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完结+番外 (蜂蜜薄荷糖)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蜂蜜薄荷糖
- 入库:04.10
想到此处谢祈一身冷汗,没想到当时那个扑在他怀里要抱抱的小姑娘如今出落成如鲜花般娇艳美人,搞不好一颗芳心却系在自己身上,不禁尴尬。
桓月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好奇。
谢祈正欲开口,却忽然一阵心悸,细微地疼痛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他暗道难道这毒第三次发作的时间提前了吗?
桓月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公子身体可有不适?”
此时薛简不在身边,只能强撑,谢祈不愿桓月为他忧心,勉强扯起一个笑想将这话题带过,然而他少吃了那几次药,体内积毒甚重,此时一经发作便如山倒,支持不住便倒了下去,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桓月惊惶的脸,然而当他在床上醒来之时,桓月却不见了。
谢祈躺在那里昏昏沉沉,想到自己也许真的时日无多,此时最重要的便是默写出那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记录真本。
他勉力挣扎起来,命侍女取过笔墨,右手不便,便挣扎着用左手写字。他一边写着,一边思前想后,山秀不在,便只有将这抄本交予桓冲,再由他转交山秀才放心。
想到此处,谢祈一边咳嗽着一边对身边的侍女道:“能否请辛楚来。”
那小侍女不知他要做什么,还是去请了辛楚。
过了不知多久辛楚来了,谢祈也顾不得那么多,望着她道:“劳烦姑娘替我去冬园请宁王来一趟。”
他的语气不敬,却声音笃定,不容反驳,辛楚十分讶异他如何知道桓冲在冬园,深深望了他一眼,犹豫一瞬还是转身去了。只是刚迈出门便见桓冲正下舟登岸,不禁立在一旁垂眸行礼。
桓冲进了院见谢祈伏在案上脸色苍白,捏着他脉搏,片刻后沉声道:”原来……你不禁中了箭,还中了毒,为何不早说。”
谢祈勉力一笑道:“说了也无用,这毒无人能解。”一边说,一边继续默写,桓冲冷冷按住他的左手,谢祈一把便挣开,有些暴躁道:“别在这碍事。”
身侧之人俱是目瞪口呆,望着他如此行径无礼,桓冲看了他一眼,却根本不与他废话,扔了他的笔,径直将他扔到了一边的床上。
桓冲对一旁的辛楚说了句什么,辛楚便出去了。谢祈有些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抬头望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桓冲一眼,忽然起了玩心,开口道:“我说一件事情,也许你根本不会信。”
此时窗外的日光落在他脸上,正有些忽明忽暗的暧昧。
桓月离开了碧水束春居,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道:“郡主要去哪里。”
桓月道:“去秋园。”她知道谢祈定然是病的很重,以至于危及生命,此时若是找对人,兴许还有救。
谈惜正在与身边侍女闲话,却听通传桓月来访,秋园上下都是一片惊异。
桓月跪坐在屏风之前,伏身拜道:“月听闻夫人有位朋友精于医术,想请他来救一个人。”
谈惜侍女在她身边悄声道:“郡主向来不到我们这里来,如今态度放得如此之低地求人,倒是第一次。”
谈惜不语,想了想才隔着屏风道:“好。”
桓月松了口气。
此时有侍女传信,说宁王诏夫人请那位薛大夫来一趟。
桓月猜想这莫非是同一件事,心中惊喜。
谈惜也是万分讶异,起身用身边那只青鸟传讯。她曾与薛简约定过,若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便以此鸟传讯,薛简便一定回来。如此等了半日,薛简果然真的来了。
谈惜见他面色不好,微笑道:“薛简哥哥这几日在忙什么?”
薛简一脸疲惫道:“这几日都在找一个人。”
谈惜好奇道:“薛简哥哥要找谁?”她想了想又道:“难道是要找当年我父亲嘱托你那位?然而你之前不是说,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
薛简不语,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少君找我可是有事。”
谈惜道:“此次是想请你救一个人。”
桓月与谈惜带着薛简坐船到了碧水束春居,一刻不停地进了谢祈的房间。
见了桓冲,谈惜不禁有些讶异道:“原来桓冲哥哥也在。”而床上一人脸色苍白,桓冲正捏着他的手,谈惜目光一顿,又落在那人身上,带着十二分的好奇打量。
谢祈闻言微微侧目,初见谈惜,只觉似曾相识,待他仔细辨认,不禁心中巨震。
薛简见众人都堵在门口,便心生不耐,而当他走到床边看到谢祈,既惊且喜,一脸不可置信。
薛简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见谢祈还在,才放下心来。只是他的目光转了三转,看看谢祈,又看看桓冲,又看看谈惜,又看看桓月,最后目光落在身后闻讯赶来的山秀身上。
谢祈知他早前已勘破自己的真实身份,怕他张口便漏,赶忙暗中拽紧他的衣袖。
薛简瞥了他一眼,谢祈悬着的心一提,薛简才堪堪开口道:“今天……人来的可真齐。”
第三十八章 摊牌时刻的到来
山秀在外间见到了薛简的身影,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正欲进门,却被侍从拦在了外面。他抬头瞧见到桓月与谈惜俱在内,倒也不好硬闯。
桓月下意识欲扑在床前看谢祈,见到桓冲也在方觉自己失态,便悄悄移一旁,偷偷掀了床帐一角,见谢祈意识清醒,才真正松下一口气。
桓冲忽然开口道:“月儿。”
桓月被点了名,便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
桓冲并不看她,只是淡淡道:“今日为何到此间来。”
桓月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谈惜看了眼谢祈,又看了眼桓月,思索了片刻微笑道:“今日郡主来看我,是与我一起来的。
她说完见到山秀站在外面向内张望,自觉有外男不妥,便拉着桓月要回避,桓月虽不知兄长有没有信谈惜的话,但担心谢祈,并不肯与谈惜一同走。
这房间中围了许多人,薛简只觉碍事,便不耐道:“吵吵嚷嚷做什么,都出去。”
薛简此言一出,周遭倒是鸦雀无声。谈惜道:“那就劳烦薛简哥哥了。”
薛简低声道:“少君放心。”
桓月对这传说中的薛大夫的话倒是言听计从,走前又望了谢祈一眼,还是忍不住对桓冲哀道:“兄长你一定要救他。”
桓冲没有应她,冷淡道:“到冬园去等我。”桓月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便苦着脸乖乖走了。
薛简站在桓冲身边,见他正按着谢祈秀气的手腕闻脉,不禁用眼神相询。
桓冲松了谢祈的手,他少年时身体孱弱,久病成医,虽于医道有几分心得,但毕竟不如薛简,此时便起身让薛简来看。
薛简坐在谢祈身边诊脉,越诊脸色越沉,方才见桓冲神色不明,便觉得情况不好,果然一路听下来,竟是病入膏肓之状,只是他向来不信天命,即便是天意要收的人,他也要咬牙救回来。
谢祈知道桓冲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他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却听桓冲犹豫了下忽然道:“你方才说……有个件事要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
谢祈心道不好,方才他觉得自己也是没救了,倒不如语出惊人,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又会有什么表情,说不定会十分令人快慰。然而话没出口,便是一阵心悸,疼的滚在床上。现在薛简来了,他觉得自己又有救了,倒不愿与他有什么牵扯,自然不愿再说。
然而逞一时之快,后果是此时被揪住不放,谢祈也不能再装睡,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睁开双目,正与桓冲对视,只觉场面尴尬,不由急中生智道:“其实郡主与我真的没什么,你不要责罚她。
桓冲:“……”
此言一出,谢祈顿时感到似乎越描越黑了。
山秀在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此时径自走了进来,薛简因被他绑了一次,每次见到他时总有点心理阴影,然而此时还是硬着头皮道:“还要麻烦山公子去取一支血海棠来。”
山秀撇嘴道:“看来我就是奔波劳碌的命。”他虽然心疼自己千辛万苦种的花,但在这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并不含糊,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
送走了桓冲与山秀,薛简捏着谢祈的手腕,又细细听了一遍,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谢祈以为此番他必定是要挨骂,薛简却默默不言,只是表情异常认真,又拿过一旁的笔墨,写下几味药名,思索一番,划去几个,又添上几个。
如此这般来了几轮,薛简才写好药方,转身对谢祈道:“让我看看你的右手。”
谢祈乖乖伸出缠的如同粽子一般右手,薛简看见辛楚在上面打的那个精致好看的死结嘲道:“捂这么严实,等着沤肥吗。”
谢祈瑟缩了一下,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然不敢接话。
薛简自药箱中取出一把小银剪刀“嚓嚓”两下便将之前包扎的布条剪断扯了下来,空气弥漫着一股草药的辛味。薛简拿了银镊子在火上烤了烤,将辛楚上的那些药都剔除,露出狰狞的伤口来,谢祈直看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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