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影竹,元子卿摇摇头。
“我…无事,对了,太子来过没?”
“早上太子来看过小姐你一次,见你依旧昏迷不醒,他没待片刻便走了,现在应该是去了狩猎场了。”
元子卿颔首,撩开被子起身就想下床榻。
影竹拦住她。
“小姐,你这是要去何处吗?”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小姐!你的伤口尚未痊愈,还是别出去了。”
元子卿皱眉,她能感觉自己胸前得伤口已经没有开始淌血,恢复的应该还算不错,怎么影竹拦着自己不让出去。
“你为何要阻拦我出去。”
笃定的语气,不待影竹多余解释,元子卿与她相处虽然不久,可是从她神情语气看得出来……
影竹有事情瞒着她。
此时,影竹内心也十分纠结,看元子卿昨夜突然倒在营帐外的事情,和在现在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
元子卿并不知道她自己昨夜中毒之事。
主子给她服用了他目前仅剩的最后一粒天香豆蔻,第一是她不想让元子卿再出去。万一再被歹人抓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龙沧浔。
第二,则是关于中毒与天香豆蔻的事,昨夜龙沧浔临走时特意嘱咐过让她不要告诉元子卿。
其实,昨夜的情况连她都觉得惊讶。自己跟了龙沧浔这么久,还没有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可能,连龙沧浔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此般。
“小姐,还是别问了,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这里,奴婢会好好守着你,不会让你再被人掳去。”
见她这副模样,是不会再多说其他什么,元子卿只好作罢。
虽说自己胸口已没有太过疼痛,到她总觉得全身哪里不舒服,像骨头重塑了一般。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影竹。
“珛儿呢?”
影竹正想说什么,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人声音。
“在下是邰祁钰,知晓姑娘身体有碍,特来看一看姑娘。”
男子清朗的声音,十分悦耳。
语罢后,营帐内两人面色各为不同,影竹皱眉,想去赶走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元子卿却喝住她!
“让他进来吧。”
影竹黑着个脸掀开帐帘,邰祁钰见此也只是挑一挑眉。也不说别的。
待他进去,影竹也识趣的守在外面,对于邰祁钰和元子卿之间的事,影竹还是知晓一二的,为了避免太子或者旁人突然来此。她只有好好守在外面。
营帐内。
邰祁钰看了看元子卿稍微红润一些的脸色,道。
“看来是好些了。”
元子卿斜看他。
知晓他今日应该是特意趁着西楚皇与众臣子去狩猎场才来找她,便笑道。
“邰公子来此,只是看一看小女子这么简单?”
邰祁钰耸耸肩,觉得与面前女子说话还真费劲。莫非她与其他人说话也是这般的步步小心吗。
“若我说……是。姑娘又当如何?”
无视男子带笑的眉眼,元子卿跳来话题。
“那日见你和太子谈话,我就知你定仔细看过那封信了。”
男子轻笑,舒展眉梢,看着女子因为虚弱而有些涣散的眼瞳。
“你又如何知晓我在帮太子?”
元子卿皱眉,难道不是吗?
那封信是龙沧浔让他带给邰祁钰的,当时龙沧浔让影竹把信给她时,龙沧浔并没有让影竹给自己带什么话,而那封信。
她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此时见邰祁钰似笑非笑的神情。某个想法从脑中冒了出来。
她惊异道。
“莫非!你……”
邰祁钰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小心隔墙有耳。”
元子卿原本还涣散因为内心的狂涌而有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她看着面前依旧神情闲散的俊郎男子。
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你也不用过于惊异,九王对于整个西楚皇朝来说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他却能躲过西楚皇多年来无形的打压走到这一步。可想知他有如何强大的内心与谋略。邰某不才,既然踏入了这混沌深潭便没想过全身而退的那一日。”
邰祁钰拍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土,含笑站起。
“今日我本就是特意来看望你,你是一个聪明之人,虽不知你的身份也不知你为何会和九王同盟。但我依旧觉得。无论做什么,你还是应当以自己的安危优先。”
“那还真是谢过邰公子的好意提醒了。”
这种似被人看穿的感觉让元子卿十分不舒服,因此语气带着冷意。
男子直接无视她话语中的嘲讽意味,靠近他耳畔,低声说道。
“经过昨夜之事后。应当有许多人会将你视为眼中钉,特别是……。”
说到后面,邰祁钰声音降的极低,似乎用的是气音。
男子的气息吹着女子耳后发丝,弄的她微痒,元子卿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
看到她表现出来的小女儿家姿态,邰祁钰不禁轻笑出了声。
旋即他转身,抽出腰间折扇一甩,十足的风流儿郎。
“好了,今日我还得去狩猎场瞧一瞧。姑娘好生休养,前路还长。”
深吸一口气,女子声音传来。
“谢过。”
邰祁钰走到营帐门口的步子一顿,笑如春风和煦,暖人心扉。
——
待邰祁钰走了后。便没人再来过,元子卿觉如此甚是清闲,拉着影竹闲谈。
而在另一处。
今日除了元子卿留在了驻扎营帐,还有一人,那便是九王龙沧浔,其实他身为亲王,是必须去参加每年度的皇家春猎,但作为西楚皇特别宠爱的皇弟,即使是表面上的。
他当然就有可以任性到不去的“权利”。
其实狩猎一共有三日,只要在这三天之中的某一日去了狩猎场就行。
此刻。某个离主营帐特别近的营帐里,气氛诡异十足。
龙沧浔坐在长桌前,欣赏着一卷羊皮画卷。
而下面,正站着一名白衣女子。
此人正是梅三姑娘,梅夭。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骑马装。连护甲都戴在了身上,梅夭今日十分兴奋,带着期盼来找龙沧浔,期待着他能带自己去狩猎场玩一玩。
可是,当她早上进来时,便对着男子冷峻的面容。
龙沧浔很少这样冷言少语的对自己,此时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十分的冷冽逼人。
这使得站立不安的她打了个冷颤。
终于,男子放下了他早已端详已久的羊皮画卷,淡淡开口道。
“昨夜,你去了哪里。”
龙沧浔这冷不丁的一句,让梅夭愣了愣,吞吞吐吐道。
“我……我我就在营帐里待着啊……”
龙沧浔斜看她煞白的小脸,语气无起伏。
“你当真待在营帐中?”
若是平时龙沧浔用这样平淡的语气同自己说话,梅夭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不同,她从那淡淡的语气中感觉出了一道寒意。
“……是的,我整夜都在……”
啪一声!
男子一甩衣袍,袍角卷起桌上的茶盏,往梅夭站立的地方掷去。
清脆声响,茶盏粉碎,茶水四溅,茶叶沫粘在梅夭原本白色衣角,使得她立即倒退数步。
“浔哥哥,我……”
“夭儿。我知梅叔叔不仅擅长医术,更会使毒,而你,自然青春于蓝胜于蓝。其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你顽劣也罢。只是,她现在是我的人,无论是谁要对她下手,我都不会放过。”
龙沧浔说的是“我”,并没有用本王。表示他用的不是王爷的身份与她谈话,而正是这样才使得梅夭心惊。
龙沧浔从未这样在乎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明明那个女人已经失贞。
那个乞丐样的醉汉,是她亲自带去的!
她是亲眼看到醉汉进了那间房。加上梅谷特制的合欢散……
梅夭非常笃定元子卿已然失贞,不然中了合欢散一夜之内不与男子欢好便会七窍流血惨死。
既然她活到了现在,自然是解了毒。
她知道龙沧浔那夜与元子卿相约于生香楼,龙沧浔肯定会见到那女人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模样……
那现在,为什么!为什么龙沧浔还要如此在乎她!
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
看着梅夭不停变换的面色,龙沧浔叹口气,走过去正视她。
“之前生香楼发生的事和昨夜她中毒的事,本王就当不曾知道。”
话锋急转,男子微怒的眼瞳渐渐变红。眉心的朱砂此时看起来是被鲜血染红一般。
“但是……如果我发现再有第三回,就别怪我不给梅叔叔面子。”
“浔哥哥!你听我解释,昨夜我也只是碰巧遇上,看她跌跌撞撞走在路上,还以为是个贼人……”
眉头皱起,不再想听她之后的话。
“好了,你快去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便让青璃送你回梅谷。”
看着男子决绝的身影,她心痛极了。
她的浔哥哥,明明是那么疼爱自己的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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