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在王府,又要面对九爷那种人,能不能左右逢源,实在难说。
九爷心思缜密,他对青青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特别。
易景天早就知道,秦晋的身份绝不是南楚九殿下,那么简单,他手下似乎还有一股黑势力。
虽然没有人亲眼见过,也没有证据。
几年前,江湖上纷争不断,有股邪恶势力,首领周爵,生性残暴,带领手下兄弟,残害江湖侠客,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后突然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像是平地消失一样,从此江湖太平。
江湖传言,有一位更为强势的人,把周爵收服。
周爵是个油盐不进的烈货,放眼天下,能镇住他的,恐怕屈指可数,许多人都认为是九殿下,但也只是猜测。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九爷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虽不喜欢把人逼入死角,但绝对能不懂声色,就置人于死地。
易景天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不是洗的时间太长,头有些泛疼。
哗啦一声,美人出浴,随手拿起旁边干净的锦帛,围在腰间。
门这时却呼啦,被人从外面推开,景天一惊,手里的棉帛差点掉在地上。
看到迎面进来的人时,松了一口气,“娘,你怎么不敲门啊!”
都怪想事情太入神了,以至于有人来都不知道。
易夫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一看就端庄贤淑,丈夫不在了,儿子就是她的依靠,她的性命。
“我进儿子的房间还要敲门啊!”
易景天抓住围在下身的棉帛。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下来。
“娘,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当我是小时候啊,您,您先在外面坐着,我穿上衣服。”
旁边的小丫头,一张脸,早已羞得通红。
易夫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走上前,看着他颀长的身躯,心疼地说:“看你,去边疆一段时间,人都瘦了。”
其实就算没瘦,只要不在父母身边,他们也总认为,孩子吃不好,穿不暖。
易景天连忙后退了几步,手里的帛锦也摇摇欲坠,“娘,我求您了,您先出去好不好,您看,我都没穿衣服。”
易夫人用嘴撇了他一下说:“谁愿意看你是的,你是我生的,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早都看够了。”
旁边的丫头,忍不住低头笑,连忙扶着易夫人去了客厅。
易景天拍了一下胸口,赶紧把身上擦干,穿上衣服,才走了出来。
易夫人已经端坐着。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娘,这么晚了,您不休息,有什么事吗?”
易景天鞠了一个躬说。
“你还知道晚啊,你去哪儿了,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易夫人放下手里的被子。
“娘,我都多大了,难道事事还得向你报备啊?”
易景天坐在她旁边说。
“你也知道你不小了,是不是要做什么事了?”
易夫人立马接着他的话说。
易景天一头雾水,他要做什么事啊。
易夫人看他那个二傻样,嫌弃地提醒:
“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都六岁了!”
易景天恍然大悟,眼前闪过了青青的面容,面部线条顿时变得柔软。
易夫人身为一个过来人,怎么能看不明白。故意伸头问: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易景天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干笑着掩饰说,“有,不是娘您吗?”
如果青青没有嫁入王府,他一定会告诉母亲。
易夫人拿起手里的扇子,对着他的头打了几下,“叫你跟我没正经!”
易景天轻笑着躲闪,他每天都是用这种方式,逗母亲开心,确实是个很孝顺的儿子。
易夫人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开心的笑了,说:“你还记得夏太傅的女儿吗?”
易景天心里一顿,抬头问:“娘,你想干嘛呀?”
“什么我想干嘛?”易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一点都不开巧,她放缓声音说:
“白天的时候。夏夫人带着女儿来做客,含烟那丫头,我记得才那么点,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又知书达理,又娴静似水,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可惜啊,我没有女儿。”
易夫人赞不绝口。
易景天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装糊涂说:“娘,你既然喜欢,认她做干女儿,我想她应该愿意。”
易夫人白了他一眼,这儿子怎么越长大,越傻了。
“你。”她顿了一下说:“女儿有什么好,早晚要嫁人。我要儿媳妇。”
说的这么明白,看你装糊涂。
易景天无奈地苦笑,这娘亲磨起人来,真跟三岁小孩一样。
“明天再说,我都困了。”他说着打了个哈气。
☆、044乱点鸳鸯
易景天说完这句话,又连忙吩咐旁边的丫头,“还不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本来气氛很安静,身后突然,就这么冒不丁地响起一阵哭声。
“老爷啊,你两腿一蹬就走啦,留下我和儿子,孤苦无依,现在儿子大了。也不听我的了,开始什么事儿都对我敷衍,连陪我说话,都觉得是负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随你去算了”
易景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她每次都是假哭,但是他如果不上去安慰,那就变成真哭了。
无奈的转身回来,又坐在她旁边,“娘,好好好,我陪你聊天儿。”
精神一放松,还真有些困了,可,强忍着,也得陪这菩萨聊会儿。
易夫人立马破涕而笑,其实也根本没哭出来,用帕子揩了揩眼睛,哪有一点儿眼泪。
“景天,你也老大不小了,天天事情繁忙,有时候几天都不着家,娘一个人在家也寂寞,你要是能给我娶房媳妇回来,最好再能添个孙子。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管你了。”
易夫人开始憧憬起,儿孙绕膝的场面,她天天闲来无事,已经做好了,许多男孩儿女孩儿小时候的衣服。
易景天轻笑了一声,说的添个孙子,好像喝水那么简单一样。
“娘,你急什么?孙子以后会有的,到时候说不定生个十个八个的,让你忙不过来。”
他哄着她,只想让她赶紧回房睡觉。
易夫人立马笑逐颜开:
“景天,我觉得含烟挺好的,我今天隐晦的说出来,看她们神情好像都是同意的,不如我找人上门提亲怎么样?”
“喂,娘,你可别乱点鸳鸯,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易景天心里紧张。他这个娘做事,一出一出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点个不乱的鸳鸯给我看看。”
易夫人立马板起起了脸,想到了什么,立马又笑了起来。从家头手中接过几块锦帕,锦帕上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
“你看,这都是含烟那丫头绣的,这手工,比绣娘做的都好。这个荷包里,夏夫人说里面放了艾叶,辟邪的,娘给你带上,看看好不好看。”
艾叶,爱也。
易景天被他这个三岁思维的娘,缠的没法。
伸手把荷包夺过来,抬手扔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索性趴在桌子上,装死。
易夫人气呼呼的瞪着他。伸手拧住他的耳朵。
“你装什么呀,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种神情,好像她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
“哎呦!你知道什么呀?”
易景天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当着丫环的面,拧自己耳朵,这自己好歹也是一家之主。
易夫人松开手,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你对人家没意思,干嘛要收人家的流苏坠啊?”
易景天惊呆的半天,眼睛都没眨,他何时收过人家的流苏坠。
他捏了一下泛疼的眉心。脑子里飞速回想着这几天的事儿。
夏太傅和自己的父亲同朝为官,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很少来往,怎么今天突然登门造访,他是不是可以自恋的认为,是为自己而来,难道来探听风声的不成。
易夫人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出一个闪着光辉的流苏坠,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你敢说不是含烟的?”
易景天拍了拍脑袋,顿时明白了:
“娘,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如果是夏小姐的,就麻烦你给她还回去。”
两天前,他在街上。看到一匹拉马车的马,不知怎的,受了惊,在街上横冲直撞。
丫头吓得哇哇大哭,车夫惊慌失措。
马车里的小姐花容失色。不断惊呼出声。
当时街上无人能制止,正好他经过,没来得及多想,飞身上马,把它制服。
那马车里的小姐才安然无恙,下车向他道谢,她走后,他就在地上看到了这个的流苏坠。
易夫人笑着说:“今天夏夫人一是来向你道谢,二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捡到这个流苏坠。说女孩子的东西,流入一些市井莽夫手里,有辱清誉,如果是你捡的,她们就不找了。”
这意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吧。
夏夫人母女俩人走后。易夫人就在儿子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还真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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