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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 (月悠然15)


  魏子修忧伤的说道:“我知道,是因为静妃娘娘!”
  早已看破却不说破,这是做人该有的心胸。
  祈夜将手中的休书塞到魏子修怀里,说道:“没人逼你休凌薇,你自己想好在决定,中宫只是暂时失势,毕竟是皇上的发妻,地位稳如泰山,谁也撼不动,指不定哪天就放出来了,你还是不要急于站队!”
  魏子修微微失望:“若是别的人来问我,倒也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想?我不是急于站队,我的立场早已坚定,照这局势,未央宫与中宫已经没有了友好和睦的可能,这几日,凌薇天天在家里又哭又闹,吼着求着逼着,所有的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便是想让我去给皇后说情,我已经不胜其烦,这休书早已写好,只是还没有送出去,你若是没有异议,今天晚上我就叫她回中宫去,从此,各归各处!”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来问我!”祈夜松了手,魏子修接住休书,抬眸只见他道:“夏相神思欠安,不方便见客,我也没有时间授你医术,你若无事,便不要再来,守在未央宫,盯紧后宫的风向,别让有心人趁火打劫!”
  魏子修微微颔首,道:“好,我知道了!”转身,似乎该走了,又有些不放心,问道,“夏相这边,当真不需要我帮忙么?”
  祈夜叮嘱道:“你走吧,今后尽量少来,别再在他面前提起皇贵妃,记牢了!”
  魏子修点了点头,微微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后宫的风向到底是变了。
  中宫已经彻底化成一堆死灰,再也无人问津,曦泽终日留在承光殿,不见后宫任何一人,也不会问起,内务府的人最会观察风向,送往中宫的东西一日不如一日!
  夜,透出冬凛冽的寒意。
  皇后卧在床头,再也起不得身,本应就寝,却一直昏昏沉沉,难以入眠。
  大公主在床头跪着侍奉了一日,也不过母女相对而泣,此刻已入了深夜,便由凌雨便劝着回了自己的寝殿。
  夜,寂静无声。
  皇后独自哀伤,嘴中念叨着那刻骨溶血的名字,眼神空洞,泪早已枯干,只剩下腐朽的眼眶!
  有一道身影从外面进来,才一踏进殿门,便泪流满面。
  到底是不敢哭出声,凌雨见了来人,含泪而出,众宫人纷纷退下,不再停留。
  皇后还在念着“绿衣”,却看不见来人。
  来人跪在床前,喊道:“娘娘,奴婢来晚了,奴婢该死!”语罢,便重重叩首。
  王宁暄这才转眸望去,只见一片死寂的视线中,凌薇泪如雨下的说道:“娘娘,您受苦了,奴婢无用,竟求不到一人为娘娘说情,奴婢该死!”
  王宁暄伸出自己的手,仿佛不敢相信这出现在自己的人儿,就是多年陪伴自己的凌薇,她悲伤的说道:“傻瓜,你怎么进来了?这中宫现在只能进,不能出,你进来了,就再也不能出去了,岂不是要跟着本宫关在这无人问津的牢笼中老死吗?你还有丈夫,你走,你走,你去陪你的丈夫,本宫不用你管……”
  不提“丈夫”还好,越是提,便越是哀伤,越是恨得咬牙切齿:“娘娘……奴婢没有丈夫了,魏子修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写了休书给奴婢,硬是在这深夜将奴婢赶了出来,奴婢已经无家可归,情愿与娘娘作伴,老死在这宫殿中,此生,再也不会嫁任何一人……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王宁暄闻言,心口剧烈的抽痛:“你说什么?他竟写了休书?!为何?为何?你不是说,你与他两情相悦么?夫妻多年,怎的一朝落得如此地步?你们为本宫的事情吵架了?傻瓜,他原本就不是本宫的人,不愿趟这趟浑水,你何苦要相逼,断送自己的人生?”
  凌薇止了哭声,摇了摇头,说道:“奴婢是娘娘的奴婢,终身以娘娘为主,娘娘蒙冤,奴婢岂能坐视不管?怎能容他自顾自己逍遥自在?可是……他的情意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休书(2)
  凌薇哭得十分伤心。
  这是在她身边侍奉多年的婢子,便如疏影一般,是她最贴心之人!
  疏影去后,这中宫便由凌薇掌事,凌薇虽然性子辣,却谨慎周到,事无巨细,都会一一过问,便是嫁了,也终日守在中宫,自己歇下了才会离去,天亮了,又能看见她带着侍女进殿侍奉,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虽说女子都是水做的,可是,她向来刚毅,疏影离世的时候也不过躲起来悄悄的哭泣,断不会像今日这般哭得这样伤心伤神。
  王宁暄枯干的玉手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润,只是悬在半空,像是累极,又收回。
  她望着凌薇,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便也知这痛苦寒彻心扉,便是绝望到死的感受,不禁也哽咽了,有泪意上泛,心疼和难受齐齐上涌,模糊的视线中,又看到凌薇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奴婢嫁他多年,即便他被废,也从未嫌弃,一直为牛为马的伺候着,从不敢怠慢,过年的时候,他的父亲来京中,奴婢每日里早早起来,端茶侍奉,前前后后,屋里屋外打理的人都是奴婢,从不敢有半丝不敬和怠慢,可是……可是他对奴婢永远淡淡的,他可以一直住在揽月楼数月不归,他也可以独自在药房中看医书在榻上睡去,见不到奴婢也不会问一句,这么多年了,除了新婚之夜,他再也没有碰过奴婢一下……一下也没有!他说的那些情意,全部都是假的!”
  最后这一句,尾音拖得极长,仿佛有风刀在磨。
  王宁暄闻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依依说道:“傻丫头,这些……这些你为何从不告诉本宫?”
  凌薇只是哭,又道:“他虽未纳妾,奴婢坐的还是冷板凳,只是,这是奴婢自己选的路,再苦再痛也心甘下咽,却不知,他竟这般无情,以前中宫的事情,他倒肯帮,如今,未央宫与咱们中宫不再往来,他便连看也不看一眼了!他的心思都在未央宫……”
  一句“他的心思都在未央宫”仿佛有人朝着她的脊梁骨重重一戳,那种穿透骨髓的痛苦,让王宁暄永生永世难忘。
  合眸,凌薇声音哽咽:“有一次,我听到他的老管家偷偷的说,说……”
  王宁暄死寂一般的眸子没有一点色彩,只是愣愣的望着凌薇。
  凌薇断断续续的说道:“他说……魏子修独自寝在药房的时候,常常喝酒,酒醉后,便痴痴傻傻的喊着娘娘二字!他说……魏子修这一生,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口中的这个娘娘,便是死,也要死在这个娘娘身边!”
  王宁暄闻言,惊诧已经来不及了,只是抽动着嘴角不可思议的望着凌薇。
  娘娘?娘娘!莫非是……
  凌薇哭得咽气:“他还能喊谁娘娘,不就是皇贵妃么?”
  王宁暄闻言,心头遽痛,仿佛能沥出血来,她嘶哑的呻吟让人肝肠寸断:“本宫最明白得不到丈夫之爱的女人是何等的凄凉和哀愁,本宫最明白坐在正室的位子上、丈夫满心的爱意都给她人是何等的煎熬,然而,让我们主仆日日生不如死的为何是同一人!为何?!若早知是这样的,本宫断然不会允你下嫁,断不会让你去尝与本宫一样的痛苦!断断不会!”
  凌薇咬唇,那恨意翻江倒海,想起魏子修今日决绝而冰冷的眼神,那恨意仿佛化成一道冰刀,撕裂的飞舞:“不,奴婢断断不及娘娘,虽然一样都是正室,皇上到底念着与娘娘的结发之情,该有的尊重从不会少,可是魏子修,他从来都没有将奴婢当成妻子,更不用谈什么尊重,在他眼里,奴婢根本就连根葱都不算,恐怕,就是皇贵妃的一根头发丝也及不上!他娶奴婢,或许,不过是皇贵妃的意思,是皇贵妃笼络中宫的一步棋,可笑,奴婢竟付诸真心!”
  王宁暄垂泪摇头:“那是以前了,傻丫头,皇上若还念着结发的情义,本宫又岂会落到这个地步?他根本就不听本宫解释!本宫喊再多冤枉也没有用!”
  凌薇茫然止住了眼泪,恨意一点一点透过贝齿像利剑一样穿透出去:“明明是皇贵妃害死了静妃娘娘,皇上为何不处死皇贵妃?!”
  王宁暄闻言,心头大骇,赶忙伸手来捂凌薇的双唇,低低而痛苦的劝道:“傻丫头,说不得,说不得啊……恨,只能藏在心底,怎么能说出来?她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儿,这天下,再也没有人能赛过她,本宫从来不会自不量力,同她相比,皇上可杀天下任何一人,断断不会将屠刀指向未央宫……莫说了……”
  凌薇伸手抹了抹眼泪,低低说道:“娘娘明明是被冤枉的,皇上一向圣明,也一向信任娘娘,为何现在会如此?”
  王宁暄苦笑:“皇上对本宫的信任,不过是建立在本宫照拂皇贵妃的基础上的,这些年,本宫小心翼翼的与未央宫相处着,从不敢争不敢怨,本宫高居皇后之位,见多了与皇上作对之人是何下场,若不是多年隐忍照拂,恐怕,这中宫早就换人了,王氏一族因王婕妤之事而倾颓,若不是还有本宫坐在中宫的宝座上,我王氏一族恐怕早已在大晋王朝淹没,再也不会有人记得!只是……如今本宫沦落至斯,恐怕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日子,我王氏,终究是要倾没在历史的洪荒中,本宫若还敢生事,那么,就连守星……也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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