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想了想,也掐着腰道:“我长大就是大将军咧。”
小子,真敢说哇,长大就是大将军,那大将军就跟大白菜一样不值钱咧。
“你…你胡说,你…不会骑马,”杜明河不知怎么驳斥小虎子的幻想,只好用不会骑马这缺点打击。
小虎子摇头晃脑地道:“我会骑马,谁说我不会骑马?”
真让人刮目相看咧,这家伙什么时候会骑马咧,他家穷的连牛都没有,从哪儿学骑马咧?
谢翠花很是惊讶,小屁孩还学会吹牛,还是那种不打草稿的吹牛。
还没等叫杜三婶,就被小虎子的举动弄着呆愣当场,原来,人家将胡奶奶拄着的棍子拿过来,小腿跨上去,让棍子在两腿中间,然后边跑嘴里边喊:“驾..驾…驾…”小脸得意劲儿,明显告诉杜明河:看见了吧,我会骑马咧。
杜明河起初愣了一会儿,骑马在他的印象应该是骑真的马吧,没想到人家小虎子说的是这般骑马,不过小孩还是以玩儿为主,立刻将辩论丢在一边,四处寻摸着小棍儿,也学着小虎子的样儿骑上去,然后“驾…驾…驾…”的声音不绝于耳。
杜三婶摸了摸谢翠花的头,就直接往杜奶奶和胡奶奶那儿去了,没理会孩子们的闹腾。
谢翠花刚想跟着杜三婶进入院子里,想听听有什么样的新闻,小手却被胡千芽抓住,只见她嘟着嘴巴生气地道:“花花,我要坐大马。”
谢翠花咽了口口水,想了半天道:“你也捡个棍儿吧。”
“可我不会骑马,”胡千芽皱巴着小脸,一副很惆怅的样子道。
“…….”
好吧,是不是姐老了,跟不上年轻娃儿的思想咧,骑小棍儿的事情,是不是也难度加大嗫?果然世界是瞬息万变的,虽然此刻还处于慢悠悠的时代,但禁锢不住人的思想活跃啊,天马行空这成语,不就是古代人创立的么?
还没等谢翠花自惭形愧完,胡千芽与小虎子的对话,让她感觉天雷滚滚。
胡千芽喊道:“哥哥,你带我骑马。”
小虎子气喘吁吁,但是很严肃地道:“马儿跑得太快,停不下来。”
“你拉缰绳就能让马儿停下来咧,”胡千芽应该看到过大人赶车,所以还知道拉缰绳。
“现在正跳跃大沟咧,一拉缰绳就掉进沟里咧,”小虎子边说,边配合地用小短腿跨越两下。
杜明河跟在他身后,见到他这般,也跟着有样学样,可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就抱怨地道:“有大沟为啥不早说咧,我都差点掉下去。”
胡千芽见哥哥不带她骑马,正要瘪起嘴准备大哭来威胁哥哥带她玩儿,就听不远处响起笑声,原来是杜轩宇带着侍卫和小厮正在树荫下看热闹咧。
小虎子一见是老熟人,立刻“驾驾驾”地跑过去,在杜轩宇前面转了个圈儿,炫耀地道:“看看,我的马儿跑地多快。”
小胖子杜明河也满头是汗地跑过去,不服输地道:“我的马儿也跑得快,就是刚才要爬个大坡儿,所以耽搁咧。”
笑声更响亮咧。
这小奶娃怎么出来了?昨晚不是杜家大院出事儿了么?怎么还放他出来玩儿?
胡千芽被这样一打岔,忘了哭,眼睛地充满泪水,却呆呆地望着杜轩宇那一众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好奇。
谢翠花拉着她跑过去,笑嘻嘻地道:“小肚子,你会骑马吗?”
我怎么能不会骑马?前世骑马在战场上拼杀,你还不知在哪儿咧,杜轩宇心里嘀咕着,没有说话。
小虎子很大方地下了棍,将棍子递给杜轩宇道:“骑我这匹马,这马跑的可快咧。”
杜轩宇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接那棍儿,就被胡千芽抢过去道:“这是我奶奶的拐棍儿,不能给你。”
侍卫们再次大笑起来。
胡千芽怔楞一下,就要张嘴大哭,谢翠花忙上前道:“你不是想学骑马吗,现在马在你手里,快骑呀。”
福寿也跟着起哄道:“你要不骑,我可要骑咧,多漂亮的马儿啊,哈哈….”
小屁孩笑着真欢,只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就见胡千芽很大方地将棍子递给他道:“你要是喜欢,就先借你骑会儿。”
福寿的笑声嘎然而止,小脸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不知是该接那棍儿,还是该谢谢小女孩的好意。
无聊的侍卫们笑的更欢了。
杜明河见到这样做,能得到大家的欢喜,就将自己的坐骑—细细的小棍儿递给杜轩宇道:“我的马儿虽然小点,但是正适合小孩骑,不怕被摔下来。”
谢翠花看到杜明河将小细棍硬塞进杜轩宇的手里,就忍不住偷笑起来,小奶娃一定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不知能不能跨上小细棍,带着福寿一起开始骑幻想之马。
侍卫们笑声小多了,但是都在忍笑,也希望自家沉稳的小少爷,能跨上木棍儿一展雄风。
杜轩宇拿着木棍看了又看,像是欣赏一匹漂亮的马儿,又像是审视这马儿暴烈不暴烈,其实他在体会这难得而又珍贵的感觉,尤其是这般无忧无虑,将木棍想象成马儿,还能翻山越岭遨游天下驰骋的感觉。
两世为人,他的心早就冷硬如铁,为了报仇可以牺牲一切,可是,当小孩将这么个小细棍塞到自己手里时,他那坚硬的外壳,似乎开始破裂,像是某种东西在融化,又像是从那无知无感中醒悟,还能体会到暖意。
☆、第54章 丑事
杜轩宇是刚从向阳坡回来,昨晚杜家大院的丑事被压下来,为了免去各种谣言以及杜家庄人的惶恐,母亲还是准许让他出来玩一上午,用他的行动安定一下慌乱的人心,以及乱七八糟的传言。
昨晚,杜家大院出了点事儿,这事可大可小,但准确地说,是一件丑事。
华侧妃卧房的后窗户下面,竟然躺着一名男子,虽然这男子昏迷不醒,但是那一身的酒气是遮也遮不住的,尤其是躺在卧房窗户下,那地方很容易让人胡乱猜想。
要说是暗害华侧妃,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看就是醉汉,害人总不能喝醉酒来吧?说是来通奸的,为什么会昏迷在这儿?难道喝多了,想翻窗进屋没有得逞?
华侧妃被这件事弄得是百口莫辩不说,还担心醉酒的吴二混子醒来,将她咬出来,虽然这件事不是自己抛头露面,但是只要找到跟吴二混子接头之人,抽丝剥茧之后定会暴露出去。
侯爷不是傻子,这样的事儿只要用心查,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杜轩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唯一遗憾的是,杜端红这样的证人竟然死了,他是被华侧妃的暗卫用毒针射死的,不过他身上那三百两银票,却成为让族老们及族长明白此事缘由的引子。
为什么这般说呢,因为三百两的横财是哪里来的?还恐怕被人知道,时刻藏在身上?这疑问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那么与他昨晚上蹿下跳的行动联想起来,就能知道这三百两是让他干什么事儿的。
为了查盗贼,叫嚣最欢的是他,主动请缨带队搜查的还是他,这与他平时的脾气秉性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原来自私自利,事不关己,不占便宜绝不出手之人,能这般无私地行动,没有巨大的动力是不可能的,三百两银票就是这动力。
有了这动力,再看他前行搜查的路线,就知道三百两买他的目的,自然是要查出女学里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只是,女学里没有一点异样,让族长及族老们有些不解,直到华侧妃后窗户那里出现男子身影,他们才隐约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杜端红让华侧妃的暗卫很是失望,事情没有办成不说,还敷衍行事,由于后面有自己暗卫追击,他们怕这家伙暴露出世子妃,只好痛下杀手,既然计划失败,还不如让这潭水更混乱些。
虽然没有杜端红这个证人,但是族长及族老们还是将此事想清楚想明白了,立刻写信告知祖父,表面上是关系到世子侧妃不洁名声,他们不敢担责,其实是如实地告知祖父华侧妃的不轨之心,竟然派吴二混子去侮辱谢何氏,借用这样的丑事,打击母妃,让母妃跟着受辱。
华侧妃百般算计,没有算到杜家庄人的愤怒,是的,她唯一没有算计杜家族人的心思,假如谢何氏受辱成为事实,她的计划成功,那么整个杜家庄的女孩将是灭顶之灾。
毕竟谢何氏教的是杜家族的女孩们,女夫子带了污名,学生们能落下什么好?别说是高嫁了,就是正常的婚配也会艰难,就是嫁去婆家,这点会成为婆家一辈子的把柄,身上永远去不掉的脏污。
所以,族长族老们都怒了,这样害人简直是其心可诛,那么给祖父的信,定会为世子妃抱冤,为谢何氏不平,还会含蓄地指出,华侧妃那阴狠毒辣之心。
只要祖父对华侧妃有了这般印象,即便母妃出了什么事儿,祖父也不会让父亲将华侧妃扶正,只要不扶正,后面的事情就更容易进行。
正想着,突然感到自己的袖子有人拉扯,收回思绪一看,原来是给自己细棍的小胖子,他嘟着嘴生气的道:“你要是不想骑我的马儿,也别折断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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