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衙役不耐烦的上前扯着二人道,“叫你们去你们就去,怎么比刚才那小姐话还多?”
衙役冲二人一斜眼又道,“武威你们认识吧?他在牢里,说要见你们!别磨磨蹭蹭的,快走吧!”
石榴和明远二人一听,犹疑的跟在衙役后面到了官府牢房里。
两人进去一看,果然武威正被关在里面。
蒋采薇正抹着眼泪在栏杆外面同他说话。
“武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石榴上前问道。
“石榴妹妹,”蒋采薇哽咽道,“武哥这是被奸人陷害了。”
“石榴,明远,”武威见了二人沉声道,“我武威做人坦坦荡荡光明磊落,马府公子遭人杀害之事绝不是武威所为,还请二位相信在下!”
武威说着,单膝跪下一抱拳冲明远和石榴行了个大礼。
“快快请起,”明远急忙透过栏杆扶起武威道,“武兄缘何行此大礼?”
“不瞒二位说,”武威起了身道,“行此大礼确实有事相求。”
“马老爷凭皇上御赐的宝剑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无论我怎么辩解都没用,”武威恼闷说道,“这黄县令又是个怕事的,他既忌惮于我武状元的身份不敢冒然将我治罪,可是又忌惮于马府在江流县的势力,不肯放我出去查清真相。所以我只好将二位请到这牢里来。”
武威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制的虎纹令牌递给明远道,“这令牌是我中状元之日皇上给的,他将宝剑和令牌一同赏赐于我,希望我能回去为家乡做出贡献善举。”
武威指着虎纹令牌道,“这块令牌,就是皇上赐我与县衙一同管理江流县的权利标志。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江流县衙的事务,翻阅过往案件的宗卷。”
石榴摸摸令牌上的飞天之虎,确实虎虎生威。
“此番要紧之时我将这令牌予你,是希望你能帮我查清真相,助我脱得牢狱之灾。”
武威深切的说着,看看蒋采薇又道,“我本想将令牌托付于采薇,可又怕她一个女流之辈插手此事实在是有太多的不便和危险。这几年在外奔波,除了采薇,我在这江流县就再无亲人了。明远兄弟既为男儿,剑法又甚是高明,所以想来想去武威也只好将此事拜托于你了。”
“武兄放心,”明远将令牌收进怀里沉着道,“我一定会将此事查明,还你清白之身的。”
“对,”石榴点点头附和。可是寻思了一会儿,她又皱起眉头道,“如果马老爷和黄县令问起这令牌的来历……”到时候该怎么说?说是武威给的岂不是会让别人起疑?
“这样,”武威想了一下补充道,“在下与平东王关系甚好,明远兄弟可借他的名号一用,就说这令牌是他予你的。”
明远点点头。
“好,”石榴握着明远的手对武威道,“我和明远一定会弄清真相的。”
她转头望着不停擦泪的梁采薇又出言安慰,“一定会没事的,采薇姐姐,我们还等着喝你和武大哥的喜酒呢!”
石榴和明远离开大牢回了酒楼房间。
两人开始商量对策。
“咱们是去找黄县令还是去找马老爷好呢?”石榴掂量着,“听武大哥这么说,这黄县令是个怕事的,虽说是县令,但会不会忌惮于马府的势力而不让我们插手啊?”
石榴的担忧不无道理。
明远摸着令牌沉思了一会儿,望着令牌上的飞虎道,“死者是马府公子,这件事马老爷应该最上心,我看咱们就从他入手吧。”
“嗯,”石榴点点小脑袋赞同道,“我觉得也是。”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抓着明远的手臂道,“明远明远,咱们快去吧。”
明远按下石榴的身子道,“此事急不得。”
两天之后,明远带着石榴一同到了马府。
只见马府吊唁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与头两日相比整个府上显得清静了不少。
“明远剑师?你怎的来了?”明远被引到马老爷的书房。
马老爷站起来道,“莫不是来看我这个老人家的?”
马老爷说着,请明远二人坐下悲叹口气道,“也没什么大碍。那日只是悲极攻心,才昏了过去。我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不像我可怜的洪儿,唉……”
马老爷虽情绪平复了许多,可仍旧没有走出中年丧子的哀痛之中。
他以为明远是担忧他的身体来看他的。
“马老爷身体无碍便好。”明远有礼道,“只是在下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马公子遇害的事情。”
“哦?”马老爷一阵惊诧,“是为了洪儿遇害之事?”
“正是,”明远答着,又问马老爷道,“马老爷可记得当日在下前来吊唁时,马老爷问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马老爷问道。那日人群来往,悲伤满怀,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话了。
“那日马老爷拿出了疑似杀死马公子的那把宝剑,问在下那可是凶器。”明远望着马老爷道,“当日人多嘴杂,在下虽心有疑虑,可仍是没有说出口。”
停了一下,明远开口道,“那把宝剑,恐怕不是杀害令郎的凶器。凶手也怕是另有其人。”
“什么?”马老爷不可置信。
他琢磨了一下又怀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找我说出这件事?”
“当今的平南王爷是在下的挚交,新科武状元杀人一案风波愈演愈大,直到京城惊动了皇上。皇上便派平南王全权调查此事,可是平南王近日公事繁忙,一时无法脱身。他便派出手下连日将这皇上御赐查案的虎纹令牌送到了在下手上,委托在下替他查清此事。”
明远坐直了身子将先前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心里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明远剑师这样说,可有什么凭证?”马老爷态度缓和了下来。
商人最重结交人脉,如果明远真是平南王爷的挚交,那可得好好招待。
明远从怀里拿出那块虎纹令牌,马老爷接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他将虎纹令牌还给明远拱手悲叹道,“多谢皇上垂怜啊!”
马老爷这才接过明远方才的话头道,“依你所言,那武状元的宝剑并不是杀死我儿的凶器了?”
明远点点头,“怕是有人想要嫁祸于武状元。”
“是啊,”石榴也赶快接话道,“有关案件的细节之处还请马老爷多多想起一些。”
只见马老爷沉思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不瞒二位说,”马老爷愁道,“在洪儿出事之前,这马府上下就一直不安宁。”
“唉,”马老爷叹口气道,“洪儿与老刘家的千金敏敏,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婚约。只是两家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将这婚事一拖再拖。直到一个月前,才终于敲定了日期,就在五月初五。可是没想到啊,”马老爷又道,“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突然出了事情。”
“什么事情?”石榴问道。
“府上的家仆死了。”马老爷哀声愁道,“隔三差五就死一个家仆,这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我怕影响马家的生意,也是不敢声张。只得将人悄悄埋了,多给他们家人些补贴。唉。”
“这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明远问道。
马老爷想了想答道,“也就一两个月以前吧。”
说完他抹了把眼睛,“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消停了,没想到这最后,轮到我洪儿出了事情,真是作孽啊!”马老爷哽咽。
“一开始我以为家仆的事情和洪儿的死并无关联,毕竟家仆死的时候身上都无明显的外伤,只是内脏和脑颅受损而亡,我只当是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伺机报复罢了。今日听明远剑师这样说了之后,我这也不敢确定了。如果杀死洪儿的凶手不是武状元,那会不会是和害死家仆的是同一个人呢?”
马老爷猜测着,问明远道,“明远剑师有了凶手的眉目了吗?”
明远暗暗记下这些情况,对马老爷的提问摇了摇头。
石榴心想,怪不得之前请明远给马公子教剑法的时候也不敢让他俩住进马府,原来竟还有这些事情。
马老爷擦擦眼泪道,“既然还没有抓到其他凶手,那看来还是武状元的嫌疑最大,得通知黄知县将他看紧咯。”
明远和石榴对视一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见马老爷看看天色起身招呼下人道,“将明远剑师和这位姑娘带到东边的厢房住下,好生的伺候着,不可慢待!”
明远和石榴道过谢,便跟着家仆到了厢房。
只见是两间挨着的厢房,不远处正对着一座池塘和一个望风凉亭,环境很是幽美。
看来这马老爷是真的信了明远和平南王爷的关系了。
第二天,明远和石榴正在府里闲逛熟悉着环境,突然两个家仆前来将他们请到了马府厅堂里。
二人进去一看,见马老爷正坐在厅堂之上,旁边还坐着刘老爷和吕大人。
“哎哟是明远剑师回来啦!”刘老爷见了明远急忙迎了上来,态度很是殷勤。
“听说明远剑师是平南王爷的挚交,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刘老爷套着近乎。
“他,他近日公事繁多,所以才派在下替他前来辅助查案。”明远摸摸鼻子应道。
“好好好,”刘大人道,“不知马公子遇害一案可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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