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上选秀女不是只选皇后一个,还有许多人,许多位置,她的脸上稍稍变了神色,抿着唇未做任何言论,手中的筷子放下后,也没什么胃口,倒是邓卉与沈炜彤说的来了兴趣。
“我想的也很简单,与其跟着一个纨绔子弟世家公子这辈子过着永不出头,在那后宅子里过着与妯娌婆母之间你争我夺的日子,倒不如给皇上做个妃,妃虽然是妾,可那是皇上的妾,永远高人一头,皇后是妻,这样的名分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了,最有可能的无外乎你一个,太师府的小姐江娉婷,与户部尚书家的小姐上官落梅,我呀,早打听好了,不是我与你浑说,自准备选秀的时候起,这选秀姑娘里的家世名单我都有,我准备的齐全的,算起来你的胜算更大一些,因为你的家世摆在那儿,所以你一进来,那江娉婷与上官落梅就让底下依附于她们的小姐们使劲的说你的坏话,这些人啊……”
“皇上会选许多人入宫吗?”沈炜彤手中端着嬷嬷递来的一盏清茶,咬着唇,眉头紧皱起来,对于邓卉说的话未曾放进心里,只在选妃这件事情上,忍不住的拧住了眉。
“父亲说,皇上至今一个女人都没有,皇上也不是太上皇,前朝连着后宫,自然是要牵制的,选我们这些人我们其实就是提线的木偶,若前头父亲们做了些什么惹得皇上不快,那皇上就直接在后头发落,冷落了我们,前头的人也就知道了,难道,沈夫人沈大人他们从来都没教过你吗?”
面对沈炜彤的提问,邓卉做起了知心姐姐,将所知道的尽数告知,对于懵懂的沈炜彤,邓卉觉得,这丫头还真的是什么不懂,可这些,难道不是每个世家女子都该了解的,这沈夫人和沈大人,真的就没想过要把女儿送进宫?
沈炜彤摇了摇头,她不懂,父亲母亲也没说过,她从小到大所认为的嫁人,就是一顶花轿,将姑娘家娶回去,随后夫妻和顺,一辈子这么过下去,生几个孩子,促膝而绕,共享天伦,从没想过有什么妾这种事情。
若皇上真的要选很多的妃子,那他就要有很多的女人,那些女人都会同他睡觉,这么一想,沈炜彤这心里越发的不是个滋味。
“小主,嫡公主来了,正等在永延殿外,说是要找你一同去太液池上游玩。”沈炜彤心里正神游开外之时,外头已有守着的太监前来禀告拉回了沈炜彤此刻的心思。
沈炜彤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先告辞了身边的邓卉,随后才出门去找的满满,看着沈炜彤前去见这位被所有人捧在手上的璀璨明珠,邓卉心里无比羡慕,其实她也想要有个这样的闺中密友,多好啊!
“嗤,我就说这人闲不住,要不是后台硬,她凭什么本事和我们争,和我们抢,瞧瞧,才来几天啊,就赶紧的去巴结后腿了,真是瞧不出来啊,小小年纪,瞧着不声不响的,可其实啊,心底里阴着呢。”
“不会是去找公主诉苦去了吧,有这个能耐,还跟我们住在一起干什么,说到底也还是能耐不够,要不然,早让皇上封了皇后不就完了,还和我们争什么争。”
这一头,沈炜彤刚不过走出了门,那一边看着热闹的小姐们又炸开了锅,比起关着门故意的憋着坏的说那些戳壁角的话,现如今是摆着脸的在这儿当着面儿的说,这几个秀女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年纪小又不经事的沈家姑娘,那就是个胆小之辈,来了这么久,她们无论说什么,她都不还口,可见她就是个好拿捏的,故而,这会她们敢当着面的在那儿故意的挖苦。
“一个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罢了……”
“黄毛丫头会长开,你们也会变老,你有你的好时候,我也有我最美的那一刻,时间这样的东西有你们那般好炫耀的吗?你们心里不服公主来寻我说话,若有本事,那就换过来,我等着!”
☆、番外:长成(4)
“你!你得意个什么,小丫头片子!”
“得意你们心里头的不甘,就这么简单而已!”
这一边那几个惯会挖苦人的秀女嘴上正说的高兴,不成想沈炜彤今儿个竟然回了嘴,且以这种打着人嘴脸的方式这般的让她们难堪。
为首的秀女无比气结,咬牙切齿拿眼狠狠的瞪着沈炜彤,深吸着一口气,极为不服气的与之开口,沈炜彤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骄不躁的冷冷回绝着。
是,沈炜彤的话戳中了这些少女们的心窝,打了这些少女的脸,时间这种东西,你有,旁人也有,现如今他们是好时候,可以后……
“若真要公平,你今日就不该去见公主,知道你在这宫里后台大,你若有骨气,你就该安安份份的待在这永延殿中,而不是行特殊,你敢吗?”
“脚长在我的身上,只要不住违反了嬷嬷立下的规矩,你们也奈何不得我,无论我走出去还是不走出去,你们都不顺心,那我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我底子硬,后台高,你们若是有担忧,那就让你们身后的母家多多努力,凭什么要我来迁就你们,笑话。”
一直以取乐诋毁沈炜彤为乐的秀女极端的不忿,当眼明心亮的人都在往后退却不在上前的时候,这位秀女却还在上前步步紧逼,沈炜彤认得她,她是通政司副使家的长房所出的嫡女,是邓卉告诉她的,长相不俗,在这一众秀女里,十分的出挑,面赛芙蓉,明媚妖娆,尤其是那一双桃花似的眉眼,让人一见难忘,她的家世与邓卉相同,只是比起邓卉来还要略逊色一些,邓卉的父亲是四品官,她的亲祖父是四品官,只是邓卉说,他们家在京城里是经年的老臣,底下盘根错觉,就算现在有些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她的家世可以与邓卉一般。
通政司副使家的孙女名唤顾蝉露,因为模样出挑故而端了几分骄矜,只是比起这些家世本就再她之上的女子们,她的心里带着十分的不服,尤其是面对一个只有十三却依旧站在她们之中与她们一同选秀的沈炜彤,一个干瘪的黄毛丫头,凭什么!
尤其是在听到秀女们都在传说这个丫头早就是内定的皇后人选,她们都不过是来陪衬的时候,她越发的不服。
比起邓卉的有那自知之明,这位顾蝉露少了一些认清现实的模样,邓卉告诉沈炜彤这位通政司副使家的孙女之时,也是早告诉了沈炜彤,她并喜欢这个小姐,她自命清高,说到底,她们还不都是一样的,今儿个沈炜彤看了也觉得自己并不喜欢她。
谁生来欠你的,就该与你站在一个至高点上,人生来三六九等本就不公平,若真的有公平只说,是不是街面上跪着的乞丐,就该来你这儿让你把身上的美善华服褪下与他一同乞讨才叫公平,真真是个好笑的。
沈炜彤就算年纪比之她们小上那么几岁,可她不是个毫无心智的弱质小儿,斜眼剔了那顾蝉露一眼,沈炜彤的脸上只是一个好笑似看着傻子般的笑容,随后,挺直着背脊自门前走过,准备着往宫门处走去。
顾蝉露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十三岁的丫头看到对于自己的轻视与轻蔑,气恼的她内心里的那份嫉妒像是一团燎原的大火,就在沈炜彤转身走出去的那一刻,顾蝉露的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往沈炜彤的后背推去,一个不妨,沈炜彤前膝落地,整个人跌在了地上,手心处蹭碎,痛的在那儿直拧眉。
这就是她要在这儿学的另外一课么,人心的黑暗?
沈炜彤的手心破了皮,而人群里已经出现了欢喜的偷笑之声,那个始作俑者更是欢喜的看着成为弱者的沈炜彤在那儿挑起了眉头,趾高气昂起来。
“这路不平,沈家妹妹该小心才是,没得……啊……”顾蝉露欢喜的看着那个从地上站起的小姑娘,正得意洋洋的开口说话时,一声“咯嘣”之声自自己的身体之中响起,骨节错位,痛彻心扉,她的两只手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当下,直接被废,整个脱臼,痛的她脸色煞白,整个人跪在地上,冷汗迅速渗出肌肤。
“坏女人,你不知道,我母后打我们记事起就教我们骨骼图,本公主和彤彤姐姐能够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打断,打到分股挫骨都没你还手的份,站在背后阴人,你真的是活该!”
凄惨的尖叫声伴随着一个愤愤不平的声音一道出现,苏绣流彩飞花衣交领齐腰襦裙,双丫髻上簪一对绿雪含芳的嵌宝金簪,小小的年纪通身的华贵,那份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华贵之气,无人匹敌,满满伸手直指着痛到几乎晕厥的顾蝉露,眼里满是愤怒,也因为她的出现,永延殿内所有的秀女尽数下跪,迎接着这位公主。
顾蝉露的双手被废,一只手出自沈炜彤,另外一只手则废在了满满的手里,满满立在宫门外左右等不来人,着急的便自己往这里头走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巧人立在这儿就听见那顾蝉露对着沈炜彤说下那讽刺的话,又动手推人,气的往前走几乎是和沈炜彤同时出手,将这顾蝉露的手给拉脱了臼。
苏卿语在她们幼年时就让太医院的人寻来了一副人骨的骨架,没事的时候就拉着她们与她们一同玩儿拆骨的游戏,就这么一手,那都是小儿科的,旁人所不知道的是,沈炜彤自幼还与沈枫杨学了些拳脚上的功夫护身,若不是满满身子上不允许,她这会与沈炜彤那是一样的,可满满还是学的别的,她在找穴位这功夫上学的极好,母后说了,这些东西学在身上不少一块肉,就好比现在,可以好好的教训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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