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好好答谢一下,他没想到俩位圣人竟然这么贴心:“是忘情汤吗?怎么没有汤?”
再闲扯,时间可就真被耽误了。
“喝了就没戏了,赶紧上路吧!”弥勒覆手一股天风,即冲开了轮回的道。
迎着门里的光,狐妖成了一个婴儿。他这辈子名叫许惜风,是龙国许广帝的幼子。尽管就转世后的花玉香而言,是死不足惜的惜,弱不禁风的风,他眼下这一切,真来之不易!
“花仙姐姐,多看你一眼,怎么就这么难?弟弟盼了你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了”这,许惜风长跪榻沿,痴痴守着,苦苦笑着。
曾为妖王的他,真不愿这天的太阳出得太早。可惜,当时身为神女的她,将天补好了。太阳还是会出来的!
一觉睡到天亮,花玉香醒来的时候,软榻间暖意荡漾,寒沿上许惜风跪伏睡着。愧感如雨,闷闷而下,让她很想出去透透气。于是,她将身子挪了挪,却挪不开。瞥眼一瞧,她才发现手被拽着。
没一会儿,许惜风脸上又添了五个火辣辣的指印。
“再有下次,剁了你喂鱼!”花玉香正愤愤斥着,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笑言什么都没看见!”见主人哭丧着脸,如犯错的孩子般跪在榻沿,而榻上姑娘面露羞愤,似乎经历过巨大坎坷,小书童愣了愣,掉头就走。
“唉?你误会了”花玉香刚抬起手,顾笑言已经不见了影。
怎么每次都这样?她和那家伙真没什么!
花玉香郁闷得要死,回过神来,冲着许惜风就吼:“都是你惹的祸!”
吼了一轮,狠狠又瞪了许惜风一眼,她才从榻上下来。
转眼过了一个时辰,满是味的房间依然不得安宁。
花玉香很不耐烦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见许惜风大清早翻箱倒柜,她就有些抓狂。昨夜她才训斥完,没想到这家伙今天还变本加厉,没完没了地在屋子里捣腾。就像刚成亲的娃,没把小媳妇折腾坏,他就是不甘心。呸,谁要和他成亲?想都不要想!
花玉香回过神的时候,屋子里零乱的声音慢慢变得刺耳起来。当下,她的耳朵嗡嗡直响,和文火上熬煮臭草的锅边一样。随着水温的提升,已是臭气熏天。
垃圾堆里,淑女的耐心也渐渐被消耗殆尽。主人这么焖,锅里的洗脚水总会沸的,到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臭!
少时,又一叠旧书被许惜风随手抛甩到地上,发出重重一声悲鸣。就像上回,小师弟和小师妹成亲,一整晚上都是那个啪啪声。闹得花玉香心里咚咚咚一直跳,想睡都睡不着。
花玉香努力让自己稳住,可是握着剑的手刚抖了抖,耳边又是一响。她受够了!为什么要她受着罪,他凭什么?
花玉香的耐心终于到达了极限,委屈化成了一道强烈的怨气,即时从肺里喷涌而出:“在翻什么?都几天了,我们怎么还待在这?”
第004章、中庸庶子
他的心思,她怎么会懂?只要她在,哪怕把他倒吊起来鞭打,他都愿意。13579246810无奈一叹,许惜风忽然想起来了,东西肯定搁在那。今天的消遣全指望它了!
“先让开!”许惜风将花玉香往边上推了推,终于在书架后面翻出几定碎银来:“可算找到了!”
他翻了大天的宝贝,竟然是这个?花玉香觉得许惜风的脑袋一定是浸水了,不然就是掉钱洞里了。她真鄙视这种人!
于是,花玉香脸往外一撇,脱口就怨:“四海平,你还怕人拿走不成?”
“这玩意稀罕着呢!走,咱们去买东西!”许惜风将碎银小心翼翼地藏到袖子里,擦一把汗,这才动了身。
花玉香见他这么谨慎,想必和天音观一样囊中羞涩,也不便多怪。念在都是穷苦人家,何必为难同类不是?
花玉香一声长叹,这才将脾气收敛了些:“房间不用收拾啊?”
“笑言会收拾的。”许惜风正兴致勃勃,见花玉香仍在发愣,他往回一拽,领着佳人大步出了门:“我们走!”
“别拉拉扯扯,老娘和你又不熟!”花玉香好不容易将许惜风的手甩开,俩人已经到了集市。
走了没一阵,城里已有不少男子向她投来亲切的目光;又走了好久,却没姑娘愿意瞟他一眼。
见沿道的人,行同陌路,花玉香疑心就问:“唉,你待这多久了?”
“十来年吧!”许惜风尴尬笑笑。
花玉香细细一瞧,这许惜风眉清目秀,那病态如稻草般枯黄的头发还不算太糟糕。但他那身粗布下,目光尽敛,煞是一副粥粥无能的样子。她就觉得他平平无奇,放大街上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你这德行真不赖!难怪讨不着媳妇!”花玉香摇头正叹,俩人就被旁人叫住了。
她正想夸两句,庆幸终于有人认得他,没想道那干货摊老奶奶拽着他就喜:“公子,陪媳妇买菜啊?”
这什么话?花玉香一听就闷。没想到,主人非但没有还她清白,还要占她便宜。
“是啊,才过门的!怎么样?”许惜风打趣道。
老妪抬指就笑:“小姑娘不错,挺水灵的!”
这臭不要脸的,竟敢冒充他夫君?苍天啊,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才不是”花玉香正要辩解,就被许惜风扯住了衣角。
老奶奶很会做意,还说着话,一袋干枣已塞到花玉香怀里:“送你们些大枣,早贵子!”
和许惜风孩子?花玉香才不愿意!孩子应该是怎么样来着?真得把他绑起来,还是像昨夜一样,往死里捏,欺负完以后再扔榻上?不,绝对不行!怎么算都是女儿家吃亏!
花玉香回过神来的时候,脸特别红,粉粉的真好看。但是,在摊子前唠得正火的俩人,根本没有闲心搭理她。仿佛他们刚才说的只是客套话。闹了天,竟是她自作多情?花玉香郁闷坏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心情正好的许惜风已做好了买的打算。
“婆婆!给,银子!”许惜风从怀里掏出一定碎银。
俩人假意推搪着,将谦让的美德一番大力弘扬后,老奶奶才牵强收下。看着惺惺作态的俩人,花玉香暗暗就叹,口袋里的钱永远拽不牢,一不小心就能飞走。
主仆俩才走一会儿,花玉香就怨:“银子明明不多,还乱花?”
“老婆婆身体不好,最近意也淡,能帮就帮着点吧。多吃些枣,说不准还真能个白胖的娃!”听着许惜风的戏言,花玉香一阵脸热。
念这家伙还有几分人情味,她牵强吃了一颗枣。
没想到这么甜?花玉香愣了愣,心情好转了些。可惜,她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干嘛呀你?那点银子,还买酒?买酒也罢,怎么非得到山上喝?”花玉香虽武功不俗,毕竟是女儿家,走起山路来真折腾。
她回神一看,没想到许惜风更窝囊,早已气喘吁吁,脸青唇白。
“拿来!”花玉香侠义心肠,伸手就要抢那酒坛。
许惜风忙张口搪塞:“别,别!你细皮嫩肉的,我舍不得!”
“滚!”花玉香一跺脚,再也没理他。
他们脚下的子山,相传是五百年前武圣朱子风的埋骨之地,向来鲜有人迹。俩人又走一阵,一座破茅庐已映入眼帘。
“干爹!”迎着许惜风一声远喝,一位百老人从门内缓步而出。
目中精光一闪,老人瞬间愣了愣,心里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这小子竟能背两坛酒?比我还多一坛?这太不可思议了!最初的时候,他空着手,走几步都要气喘。没想到短短几年,他提升得这么快,甚至超越了苦修多年的我!”
收敛了诧异,老人随即笑脸迎道:“你小子可算来了!”
来一回不难,平日里的修练,许惜风早习惯了。但他前些日子的战利品花玉香,怎么也得带来让干爹看看。说不准以后真能成事呢?
“这我干爹沐剑明,这我娘子!”许惜风咯咯笑着,回神一看,花玉香的拳头已像沙包这么大!
当着干爹的脸面挨揍可不是件好事。
来不及安抚,许惜风忙搪塞了一句:“做饭去!”
花玉香还在天音观的时候,做饭可是美差,师弟们都抢着去。五百年前,卓王火烧灵山,导致山上的植被和动物绝迹。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但要填饱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的肚子,还真不够。
幸来,大师兄总会偷偷给她留一口饭菜,导致她不至于挨饿。躲在天音观后院里吃酱油伴饭,是花玉香童年最难忘的回忆。不仅因为那米香,大师兄陪着吃就是不一样。
当年,她曾经有心下过一次厨,不幸饭菜都煮糊了。师弟们可是哭了整整一天!后来,还是大师兄翻山越岭摘回来一筐山果,才缓解了她的尴尬。从那以后,厨房已经成了花玉香的禁地。
门前甚至还立了牌子,上面写着:“旺财可以进,玉香师姐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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