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隔间是一处汤池,汤池内有泉眼,泡在温泉之中,着实是难得的享受。
被水汽一蒸,秦妙哪里不知道元琛的想法?
她的脸红的滴血,说不清到底是想要拒绝还是迎合,不敢睁眼,直至温泉水打湿的衣角,浸润到她身上,秦妙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水花四溅,雪腻酥香。
守在汤池外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好像木头桩子似的,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等到一切平息后,元琛将秦妙按在怀里,轻轻揉着墨黑的发,哑着嗓子问:
“妙妙,朕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
秦妙瞳仁微缩,原本柔软的身体此刻也变得有些僵硬。
薄唇贴在女人耳廓边上,元琛声音中带着笑意,道:
“你今个儿比之前热情多了。”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秦妙耳廓,耳廓的皮肤本就比较敏感,秦妙身子微微发颤,想要站起身体离开汤池,但两腿却软的厉害,刚刚站起来却又摔了回去,直接被男人抱在怀里头。
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发顶,元琛直接站起身子,将秦妙从汤池里抱了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动。
秦妙埋首在男人怀中,她被抱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元琛用巾子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儿,伸手打开一旁的匣子,取出了一个珐琅盒子。
拧开珐琅盒子的盖子,秦妙扫过那乳白的脂膏,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你之前不是说要脂膏吗?内务府现下把东西做出来了,你先试试好不好用。”
说着,男人带着一层粗茧,挖了一坨脂膏,直接涂在了雪白的脊背上,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弥散开来,秦妙闭着眼,趴在软榻上,只觉得那脂膏十分沁凉,又润的很,倒是挺舒服的。
大概是今个儿折腾的太过了,秦妙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元琛听到女子平稳的呼吸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来冷漠的脸上,罕见的带着一丝柔和。
******
天牢中。
在大业朝,天牢里关着的犯人大多都是死囚,等待秋后问斩的,像齐君筱这种妙龄女子,在天牢之中,当真是十分少见的。
缩在墙角,现在虽说已经入春了,但牢里因为十分阴森,常年不得见光,潮气重的很,齐君筱只觉得下半身都给冻木了,偏偏这里又不是慈宁宫,不会有炭盆子给她取暖。
“放我出去!”
“我没有杀人!”
犯人的嘶吼声不断回响,接连不绝。
齐君筱咽了咽唾沫,窈窕有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两腿根本不能合并,中了阴阳和合散的秦湘整个人都跟一只禽兽似的,将她给折腾的半死不活,现在只觉得下半身都没了知觉,丝丝疼痛弥散开来,让齐君筱面色惨白。
一阵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齐君筱睁大眼,看着出现在牢门外的侍卫,也顾不上酸疼的身体,突然站起身,几步冲到了牢门前,眼睛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急声道:
“快点放我出去!快!”
这天牢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侍卫看着眼前还算漂亮的女人,眼中划过一丝怜悯,等牢头将牢门给打开之后,他便道:
“齐氏,随我走吧。”
齐君筱以为是太后派人来引她出去的,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虽然与秦湘做出了那等事情。但齐君筱原本就并非完璧之身,自然不会寻死觅活,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禁宫之中,离开天牢这种阴森恐怖的鬼地方。
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男人身后,两腿间羞人的地方传来疼痛之感,但此刻齐君筱却顾不上这么多了,等到她走出天牢之后,日光十分刺眼,让她不由眯了眯眼,用手遮住了阳光。
天牢外停着一辆马车,齐君筱看着那破破烂烂的靛青色马车,只觉得旧的很。与平民百姓用的并无差别。
皱了皱眉,齐君筱嫌弃道:
“这是什么马车,我不坐,去换一辆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到了现在还这么不知死活的挑剔着,年轻的侍卫脸上划过一丝冷色,上前推搡着齐君筱,毫不怜香惜玉。
“你干什么?”
齐君筱瞪大眼,没想到这个侍卫竟然这么放肆。
“我是圣上的女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不要命了吗?”
侍卫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讥讽道:
“你还真当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了?向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哪里配伺候陛下!还是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
话落,侍卫手上狠狠一用力,齐君筱就被推入了马车之中,身子一个不稳,额头直接撞在了车壁上,登时就肿起了一个大包,疼的厉害。
但此刻齐君筱却顾不上许多,挣扎着要从马车上下去,但侍卫已经驾起了马,察觉到女人的动作,他冷笑一声,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狠狠的抽在马背上。
“吁!”
马儿嘶鸣一声,奔跑的更快了。马车外的景物全都模糊不清,看着这一幕,原本齐君筱还想要跳下马车,现在却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齐君筱掀开车帘,看着车驾已经离了京城,她心里更慌了。
两手死死攥紧衣角,齐君筱就算再蠢,现在也知道这侍卫不会是太后派来的。
既然此人不是白氏的手下,就只能听命于元琛。
想到元琛的冷心冷血,齐君筱如坠冰窟,身子仿佛筛糠一般的颤抖着,脸色发青,就连气息都不稳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天边擦黑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一路颠簸,齐君筱虽然肚子里没有什么东西,但也吐了一阵儿。
车厢里弥散着一股酸臭的气息,侍卫一拉开帘子,脸色就有些黑了,紧皱着眉头,一把将没有精神的女人从马车上给拖了下来。
齐君筱摔在地上,疼的脸色发白,但却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睁眼看着,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不少营帐,为什么要将她带到军营?
心里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齐君筱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偏偏她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还是无力的趴在地上。
看着这女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侍卫眼中没有半点儿怜惜,他蹲在地上,捏住女人的下颚,眼中透露着几分审视,说:
“长得还不差,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齐君筱摇摇头,惊恐的问:
“你要对我做什么?”
侍卫勾了勾唇角,说:“陛下有命,让我毁了齐小姐的脸。”
“不要!”
齐君筱扯着嗓子尖叫一声,她虽然并非绝色的美人,但一张脸生的也算秀丽,若是容貌被毁了,日后恐怕就再难伺候在陛下身边了。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齐君筱怔怔的流下泪眼,哭的梨花带雨,希望能够得到面前男人的怜惜。
女人一边啜泣着,一边将腰间的系带给解开。
今个儿被秦湘折腾了一通,齐君筱身上的衣裳大半儿都被撕烂了,现在轻轻一扯,就露出了丰满鼓胀的胸脯。
女人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瘢痕,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
侍卫的眼神发烫,自顾自站直身子,将腰带解开,露出了丑陋的物件儿。
齐君筱跪在地上,膝行至男人面前,缓缓张开了嘴……
等到风雨渐歇之后,齐君筱趴在地上,不住的呛咳着。
侍卫将衣衫整理好,捏住女人的下颚。将腰间的绣春刀给拔了出来。
刀刃泛起银光,齐君筱本以为自己不用再受苦了,谁知这侍卫竟然出尔反尔。
“你不是要放过我了?难道要食言不成?”
侍卫摇了摇头,怜悯道:
“齐小姐在宫里呆着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怎么还如此天真?我什么都没有答应,齐小姐想必是误会了。”
顿了顿,男人眼中满是恶意,说:
“不过看着你的动作那么熟练,想必这档子事也没少做,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说着,侍卫用力一推,直接将齐君筱推倒在地上。
手上绣春刀一划,只听女人惨叫一声,一道血痕从细白的皮肉中渗出来。
这一刀下的十分精妙,直接斜着划过了齐君筱的整张脸。
且因为绣春刀十分锋利,即使一开始看着伤口并不大,但实际上却深得很,脸颊处的下半边肉就好像要掉下来似的,十分狰狞。
齐君筱满脸血泪相混合,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摸了摸脸,只觉得那处的皮肉松垮垮的,显然是已经没救了。
看着满手血红,齐君筱两眼翻白。竟然直接昏迷过去。
侍卫在一边站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块软布,仔仔细细的将绣春刀给擦干净,等到绣春刀重新放入刀鞘后,他将昏迷不醒的女人直接扛在肩头,一步一步的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这侍卫往日应该也来过军营数次,守在军营外的军士见了他,笑着问:
“你今个儿怎么带来个女人?难道是自己的婆娘?”
侍卫啐了一声,道:
“这哪里是我的婆娘,是哥哥送来给你们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