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舞剑,未动用一丝的内力。
安潇潇虽然是有些生气,可是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很爱惜的。
没有到了那等什么都忘了的地步。
练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已经开始出汗了,便收住身形。
“去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王妃。”
安潇潇练了一会儿剑,倒是觉得不那么气了。
其实她也知道,澈公子是不可能真的进宫请旨去的。
刚刚突然就走了,要么就是因为有急事未曾处理,要么就是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所以不想惹自己不开心,先避出去了。
男人呀,果然就是情商差的动物!
自己不开心,他就不会哄哄么?
真是笨死了!
安潇潇叹了口气,先回屋休息。
刚进来,就感觉到了某人去而复返了。
一扭头,就看到澈公子的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碧绿色的玉碗。
“这是什么?”
澈公子进来,将东西放下,然后拉着她过来坐,“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你尝尝。”
安潇潇看了一眼,闻着倒是有一些香气,似乎是有肉味儿,可是更浓郁的,还是一种药草的香气。
“之前乌昊辰给了我几个方子,让我按方子上的材料和步骤给你做的,尝尝看。”
安潇潇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有灵芝的味道。”
“嗯,这里面的确是加了灵芝的,再仔细品品?”
“有点儿像鸡汤,可是又似乎不是。”
“这里面是用了那种老母鸡,特意炖的汤。老母鸡年头长了,这肉就不好吃了,特别硬,所以用来煲汤最好。”
“还加了什么?”
安潇潇问着,又喝了一口,入口清香,而且没有药的苦涩味,看来这个汤,他还是下了些功夫的。
“做了三次了,前两次做的都不太好,直接扔了。”
安潇潇的嘴角抽了抽,所以他刚刚急着走了,就是去膳房给自己看这个汤去了?
“你亲手做的?”
“算是吧。中途有事离开,一直让九月盯着呢。”
安潇潇点头,“我师兄给的方子,你也真敢用。”
“嗯?”
“我师兄就是那种典型的只会纸上谈兵的。论起药膳,他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可是真正让他做,他却是做不来的。”
“难怪这一次的汤用量和他写的不太一样,原来如此。”
澈公子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倒是愉悦了安潇潇。
喝完了汤,澈公子站在她身后,小心地帮她按摩着肩膀,“刚才练剑了?”
因为她不曾动用内力,所以,澈公子倒是没有什么火气。
只不过,看她还是随意动武,仍然是有些不太高兴。
“感觉手脚都快要生锈了,若是再不活动活动,说不定我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那我们现在就好好地活动一下?”
安潇潇顿时一窘,这个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那种事情。
“那个,七月,热水好了没?”
说着,便连忙躲了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朝他眨眨眼,“你自己在这里歇着吧。我走了。”
那俏模样,看在了澈公子的眼里,不像是示威,倒更像是一种暗示和挑逗了。
澈公子只觉得小腹一紧,喉咙发干,想也没想,直接就跟过去了。
安潇潇才刚刚脱了衣裳,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当下便快速地滑进了浴池里面,再转头,才看到是某人进来了。
“色狼!我在沐浴!”
澈公子眸底尽是笑意,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衣袍,“我知道。”
安潇潇一看他的动作,顿时就吓直了眼。
“那个,你别过来呀!你要是敢过来,我,我跟你没完!”
“好。”
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安潇潇急了。
“你不是说好?”
“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没完这一条,比较好。”
安潇潇脑子有些懵。
完了,合着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澈公子的大长腿直接就滑进了浴池。
当初建这一座浴楼的时候,澈公子还特意命人打造了三个不同的池子。
而中间这个,自然是最大的。
安潇潇一看他进来了,自然就往后躲。
好在这个浴池较大,倒是方便她能躲来躲去。
只不过,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无比残忍的。
躲了没两次,就被某人给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人就已经被他给强行搂进了怀里。
安潇潇心里头这个气呀!
可是没办法,谁让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呢。
从一开始,无论是心计上,还是体力上,她就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最后被吃干抹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安潇潇气喘吁吁地趴在了池沿上,面色潮红。
“那上面不凉吗?”
即便是用了上等的暖玉,可是在澈公子看来,潇潇这样做,也是对她的身体有利无害的。
安潇潇回瞪他一眼,刚刚是谁做的太过分了?
弄得她现在两条腿都没有力气,如果不这样半趴着,她估计能滑到池底,然后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名死在了浴池里的王妃。
这样的消息曝出去,想想就觉得惊悚!
“离我远点儿!”
安潇潇一脸的嫌弃。
只不过,此时配上了这浴室里的雾气,再加上她的脸色绯红,媚眼如丝,在澈公子的眼里,怎么看都更像是一种邀约。
而且,还是那种无法拒绝的邀约。
澈公子挺拔的身子直接就靠了过来,动作麻利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安潇潇预感到了不妙,想要逃,哪里还来得及。
安潇潇昏睡过去之前,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禽兽!”
等到澈公子将人抱着回到寝室后,又将她放在了软榻上,然后动作轻柔地帮她擦着头发。
随后,和她一起躺在了榻上,伸手轻轻拨弄着她的秀发。
“潇潇,你会好起来的。血莲,我一定会帮你拿到。”
声音轻得,就宛若是香炉里升腾起来的轻烟一样,消散在了屋内。
安潇潇早已是睡得沉沉地,哪里会听得到?
当天傍晚,行越就在馆驿外见到了摄政王府的总管。
“越王殿下安好。”
行越在这位总管面前,可不敢拿乔。
“可是王爷有何指教?”
“殿下,我家王爷说了,在乐瑶公主的亲事未定之前,还是先在驿馆里好好地歇息为好。”
行越的脸色僵了僵,这分明就是在嫌弃乐瑶公主了。
行越阴着一张脸,进了馆驿安排的会客厅。
“去,将公主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商议。”
“是,王爷。”
乐瑶公主再怎么得宠,也是女子。
所以,这次和亲跟来的众人也都明白,一旦有什么事,还是得听这位越王殿下的。
虽然他与皇上并非是亲兄弟,可是这位越王殿下的能力出众,能在南蛮被倚重,靠地可不仅仅是他皇族的身分。
“王兄找本宫何事?”
乐瑶公主已经从今天的打击中缓了过来,只不过,脸色仍然不怎么好就是了。
行越看了她一眼,脸色铁青,“你今天去摄政王府了?”
伤心事再被提及,乐瑶公主的脸色就更差了。
“去了。”
“你说了什么?又或者说你做了什么?”
乐瑶公主抿了抿唇,“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和王妃说了几句话,后来王爷就回来了。我能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本宫真会主动去爬一个男人的床?”
行越哼了一声,“刚刚摄政王府来人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大婚,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驿馆。”
乐瑶公主一脸的难以置信,“凭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若是你真的什么也没说,本王也不相信摄政王会有这样的命令。”
乐瑶公主的脸色一白,难道是自己对王妃的种种试探,被王爷给知晓了?
那又怎么样呢?
看她的气色,行越就知道这位公主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厅里的气氛沉闷了下来。
行越想着这几天自己在大渊的收获,最终还是软下了语气,“明王本王就会进宫。届时,你的婚事,应该差不多也就可以定下了。”
乐瑶公主的眸光一闪,“是要进宫吗?”
“还不知道。这要看大渊皇帝的意思。不过,摄政王府你就不要想了。既然是摄政王不想,就是皇上也不可能勉强他。”
乐瑶公主再次受到了打击,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
“乐瑶,你该知道,从你踏上了和亲这条路,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其它的选择。本王知道你还年轻,可是大渊的皇帝也年轻有为。你若是能得到他的宠爱,对于我们南蛮来说,也能得到更多的机会。”
乐瑶公主认命地点了点头,到了现在,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不管自己是不是第一美人儿,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