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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娘来袭 (夜城非)



说到最后,那话里含了几许低三下四的央求。

一路只见她乖顺坚强,即便惶怕哭泣也夹杂着硬气,而现问他讨要那个男人,便把娇弱柔软的态做足。

她只要自个的夫君,旁人对她再好,那只是恩情而已。

惯是个心肠冷硬的小妇人,什么都分得清清楚楚。

“捂不热!”夏侯寅将茶一饮而尽,搁下茶碗:“答应你,明就去把你夫君领来。”站起转身便走。

“你去哪?我还有话没说完呢!”玉翘还想交待两句,见他火烧火撩的模样,忍不住弯唇。

“钓了半日,又冷又饿的,我去把活鱼炖了。”听那女人声甜糯糯的,想必满脸的喜形于色,他心里就晦涩,隐隐皆是说不出的沮丧。

或许晓得明日后,两人将不再有独处的机会,夏侯寅烹煮了一桌子菜,那香味儿四溢,流淌满整个屋子。

玉翘心情格外的好,一脸儿明媚娇嫣,也有了胃口。

瞧那道酸汤鱼,汤鲜红红的,鱼白嫩嫩的,洒着碧莹莹的碎葱花,看着就高兴,忍不住舀一勺汤,喝一口,咂嘴唇儿,酸爽的过瘾。

怎这女人喝口汤也让他看不开眼!实在是他此生迈不过的情障。

夏侯寅端过白瓷碗,夹了鲜鱼最肥美的中段,递给她:“光喝汤有甚好处,得多吃鱼肉,这样你肚里的娃日后才聪明。”他顿了顿,有些自嘲:“莫如我这般傻里傻气的。”

玉翘似未听懂,咂着筷子头笑道:“这酸汤鱼我吃过,初孕时就爱嗜酸辣,周郎特意去问你讨来方子,用番柿调酸煨鱼。现想来,怎同样的方子,还是你调的味更鲜美。”

“这是你的福气,我这手艺向来只伺候太后。京城的高官八抬大轿来抬我,都要看我心情好否。”冯婶子烫了壶酒过来,夏侯寅接过倒一小盅,“孳”一口直暖肚肠。

玉翘瞧着一碟切成薄薄片儿的野猪肉肠,饶有兴味的夹一筷子放嘴里嚼,但觉腌腊的鲜味混着肉的香,竟比往日吃的都好,忍不住叹道:“实羡慕你日后的娘子,可有口福呢!”

“那又如何?有些人反正不稀罕。”夏侯寅又斟了一小盅,果然是酒入愁肠肠更愁。

那话里的酸味,简直比这酸汤鱼的味更浓了!

玉翘在心里淡淡叹息,再不吭声儿,只挟着菜,愈渐食不吃味。

........

一夜碾转反侧,心里又是焦又是喜,玉翘直等着窗户纸泛起青光,听到有人掀帘,有轻微脚步声走至榻沿,忙阖紧眼睫儿装睡。

“你好生照顾她,我去趟碎花城,尽早着回来。”是夏侯寅,声音有些粗哑,嘱咐冯婶子不可大意。

冯婶子低声答应,俯身替她仔细的掖了掖被角。又抬头问:“外头冷,爷总是用些早饭,身子才有热气,替你下碗面条子吃过再走也不晚。”

“不用,我还是早点走才好!否则有人醒来要怨我!”夏侯寅瞄那如蝶翼的长睫儿蠕了蠕,心下明白,叹一声,转身出了门。

玉翘屏息等他离去方才踏实,迷迷糊糊倒睡熟了去,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思忖周郎欢喜她穿红衣服,便挑了件胭脂红琵琶襟靠身小袄,月白印浅紫小团花棉裙,再将乌油发松松挽了发髻,拿起水粉欲要润润脸色,想想还是算罢,莫让那人得了意去,好似自个把他想狠的模样。

左等右等已是晌午,如若来时,此时应差不多要到。

她心里莫名突突得跳个不停,肚里两个小团子也不似往日安静,捣蛋的很。

“爹爹稍会就来接娘亲和你们回去,都乖乖耐心点,否则爹爹就躲起不见你们。”抚着肚嘴里连哄带吓,想着自个说的话儿,又忍不住抿嘴笑。

出了门见冯婶子在廊下剥豆,昨落过雨,此时碧空如洗,阳光也格外好,难得照人身上暖洋洋的。

“冯婶子,天好我想出去走走,让吉祥姥姥摸摸肚,看何时能生!”

玉翘瞧她用围裙擦手要起身跟上,忙撑着腰笑道:“你剥好豆再跟过来,我走不快的。”

说着即出了门,慢慢走慢慢看,不大的镇子,皆是闲野人家。

青石板路半湿半干,一只狗儿叼着桐叶在她身边不远不近的晃。

张婶子推着卖早点的车轱辘轱辘过来,未语先闻笑。

“早夏侯爷在我这里要了块白糖糕,说赶着去碎花城,夏侯娘子这是要去哪?”

玉翘抿着嘴回她话:“想去寻吉祥姥姥,让她看看还要几日,肚里的娃好出来!”

张婶子便把她的肚细端详,啧啧道:“瞧这鼓的,八九不离这几天的事,方我看姥姥去了镇头方向,你去那里寻寻。”

正好去镇头瞧瞧,说不准还能碰到夏侯寅和周郎呢!

忙笑着同张婶子再寒暄两句别过,玉翘转身朝镇头而去。

第四百一十章 子息(4)

玉翘走了一射之地,便又抹汗又喘气的,寻了路边不晓得谁搁的竹椅,缓缓坐下歇息。

前阵日子颠沛流离,瞥着股劲也硬撑过来,现躲在宅子里才安养数日,身子就又精贵的不行。

时不时朝镇外的官道左顾右盼,如若周郎远远瞧着自个在这等他,定不知该有多欣喜。

想想她就眉眼弯如新月,抿着唇忍不住笑,他那满脸胡子拉碴的,磨得人颊腮疼,可不许他一上来就亲个没够。

觉得有些羞耻,都要做娘亲的人了,怎在周郎跟前,还如怀春女儿般娇娇。

有驴子拉着一板车坛子酒“咕哒咕哒”过来,是仙胜酒辅子去碎花城买酒而归。

玉翘觑眼细瞧,认出坐板车里的是柳大当家婶子和她的小媳妇。

她们亦瞧到玉翘挺着肚懒懒坐在那里,忙拍着赶驴车的老儿肩膀,让他停下,利索跳下板车凑到她跟前来招呼。

柳婶子从袖笼里掏出个牛纸包,扯开来抓一把油酥糖塞玉翘手里,又颇艳羡摸摸她的腹。

转而向自个媳妇提点:“你也多向夏侯娘子请教,怎么能一肚里就揣上双生的?”

那小媳妇是才过门的新嫁娘,少女的稚嫩还未褪去,听了这话,小脸就红彤彤的,噘着嘴一扭身朝板车走。

“还害臊呢!又不是二八姑娘家说不得。”柳婶子嘴里嘀咕,又朝玉翘问:“边城早晚寒凉,晌午太阳可晒的人发晕,要么随我们一道坐驴车回去?”

玉翘笑着摇头:“夏侯爷答应晌午从碎花城回转的,我再稍等会儿。”

“那你可有得等!今碎花城热闹的紧,路上百姓满满当当的,车马更是堵的严实,半寸难移。”柳婶子笑嘻嘻道:“周将军打了胜仗,和官府一道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另还有件大事,他要娶前皇后为夫人,啧啧,这趟听说皇帝和李臣相要亲临来贺哩!你手里的油酥糖,就是周将军要与民同喜,在街心洒的四处都是。”

玉翘愈听脸愈白,手里红帕子似要揉碎般,再开口,那嗓音都不是自个的:“柳婶子定是听错了!周将军可是有夫人的,怎能再另娶个夫人?”

“你还不晓得?”乡野村妇爱显摆自个消息灵通,眉飞色舞道:“周将军的原配夫人在绝情谷跳崖哩!听说他倒是痛苦过阵子,可备不住前皇后近身伺候,你也晓得男人那个臭德性,三妻四妾只觉不够,更况还是个有能耐的大将军,怎缺得女人!等皇上和李臣相一到,到时普天同庆,说不准再来个大赦天下,我那糟心的二儿,可就有盼头从牢里出来哩!”

“呀!还走不走了?整个话唠子可讲到日头西沉。”小媳妇等得不耐烦,嘴尖牙利的埋怨。

“这就走,催什么魂儿!”柳婶子回头吼一嗓子,再看玉翘神色怔怔的,有些不对劲,忙关心问:“可是肚子痛了?要么莫等了,我们送你回去?”

玉翘摇头,勉力扯唇笑道:“柳婶子先走一步,我肚不痛,还想再等等夏侯爷。”

她一定要等周郎来,她不相信周郎会薄情至斯,狠心至此,他(她)们那么恩爱,感情好的跟调了蜜似的。

即使认定她跳崖死了,也不会这般才短短数日,便要急着新人替旧人。

.......

晴空暖阳,远远呼兰茨河慢悠悠流淌。

草坡上牧童无忧无虑的熟眠,任由自家的老牛一路吃过树阴西。

玉翘已干坐有一个时辰,额上的汗珠密密细覆,颊腮热得如火烧,可鼻尖却是冰冷的。

官道隐隐传来轱辘轱辘马车骤停声,玉翘站起身子一错不错的朝那眺望,心一点一点沉冷。

只有夏侯寅一人出了舆门,他正低头付着车银。

周振威没来!他竟没来!可知晓,她从昨殷殷盼至此时。

玉翘眼前有些发晕,沉甸甸的绝望瞬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这就是她的命数,无论做什么,总是扯一发而牵全身。

天道碾碾轮回,上苍不动声色中要将一切扳回归位。

花月娘轮轮转转,还是做回了流春院的鸨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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