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慕容栖和旁边的墨竹对视了一眼,后又问那小厮,“是从几年前开始的?”
小厮挠了挠头,“大概,也得有六七年的样子了吧?”说完,小厮又想了想,“对对,就是有六七年了,应该是从戚夫人出事以后,姥爷就单独住到这个院子里来了,小姐一直不知道吗?”
慕容栖摇了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娘失踪以后,她就一直在竹园没有出来过,又怎么会知道这里还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呢。
“行了,没事,走吧。”
“好好,大小姐,你以后可以多来这边坐坐,要说老爷,对戚夫人也是用情至深,从戚夫人出事以后,老爷就没再宠幸过院子里的其他女人了,这些年来,想来老爷想夫人也是想的紧啊,小姐你就别怨老爷了。”
从娘失踪后,慕容裕丰就没碰过其他女人了?慕容栖不动声色的又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去接那个小厮的话。
小厮见慕容栖不答,也没有再说下去,只老老实实的带着路,转了几转,小厮终于停了下来,“小姐,老爷就在里边,小姐里边请。”
“嗯。”
抬步进去,一进门,慕容栖就眯起了眼睛,催情香的味道,虽然房间中的窗子都开着,已经在尽量的散去味道了,可还是没能过慕容栖的鼻子。
手腕轻轻一抖,慕容栖从袖口中抖出两粒药来,自己吃了一颗,又给了墨竹一颗。
墨竹没有闻到这个房间中的异常,要说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见慕容栖递来药的时候,她有点搞不明白,可见慕容栖吃下,她也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可,也就是这么一耽误,里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进来以后不过来叫人,反而是站在门口,这就是你这几年在外边学到的东西吗?”
慕容裕丰的声音带着怒气,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慕容栖见墨竹吃了下去,才抬脚往屏风后走去。
“爹爹。”
慕容栖恭敬的叫了一声。
“哼,有什么事能把你吹到我这里来,说吧。”
慕容栖勾勾唇,没等慕容裕丰招呼,就坐到了他对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爹爹应该也听说了,昨天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还有一个多月,栖儿就要完婚了,所以,栖儿来这里是跟爹商量一下嫁妆的事。”
“嫁妆?”慕容裕丰显然是没料到,她是来说嫁妆的事,原本他以为,她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昨天的事,来他这里要一个交代的,却没想到她连提都没提,不过也好,茹夫人那里,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把人交出去。
“嫁妆的事,就按京中的规矩来吧。”
慕容栖笑了笑,“那便好,我还以为父亲会舍不得呢,父亲既然这么痛快,那我就没什么可说了。”
慕容栖的话,让慕容裕丰的脸色黑了黑,他就算再不待见这个女儿,这嫁妆拿出去,可代表的都是他相府的脸面,他至于吗?
“对了,爹爹,还有衣服和首饰…您看我这回来以后,也没人给我置办过一件衣服,也没人给我送过一件像样的首饰,这嫁到宁王府,丢的可也都是相府的人呢。”
慕容裕丰阴沉着脸,对慕容栖摆摆手,“去吧去吧,大街上置办几件,等置办好了,直接把账单送到账房去就行。”
“那就多谢爹爹了。”
慕容栖起身,对着慕容裕丰行礼,退了出来,呵呵,今天这慕容裕丰办事还真是痛快的可以啊,出了房间,慕容栖状似无意的往另外一个窗户撇了一眼,那个应该是慕容裕丰卧房的窗户,跟外间的窗户不同,一直都紧紧的闭着,慕容栖眼睛转了转,闪过一丝玩味。
出了慕容裕丰的院子,墨竹跟上慕容栖跟她并排走了起来,“王妃,你刚才给我吃的药,是个什么药的?”
“解那房间中香气的药。”
“香气?”慕容栖这一解释,墨竹就更纳闷了,“香气有什么好解啊,咱们竹园虽然不熏香,但是这京城里大门小户的,你看看谁家还能没个香炉啊?”
“呵呵。”慕容栖轻笑了一声,“那间房子里的香,有些特别,所以我才给你吃那个药的。”
“有什么特别。诶呀!”墨竹边走边问慕容栖,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忽然就碰到了一个丫鬟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见把人碰到,墨竹忙上去扶了一把那个被她撞的东倒西歪的丫鬟。
丫鬟被墨竹扶了一下,将将站稳,便忙着看手中的篮子,确定篮子中的东西没有洒出来以后才松了口气。
接着对慕容栖行了个礼,匆匆的往祠堂方向去了。
慕容栖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有意思了。”
“嗯?怎么了?”墨竹纳闷的问了一声,什么有意思了。
回去以后我配一副药,想办法让人把茹夫人常喝的汤药换掉。
“哦…”墨竹应了一声,可慕容栖还是没有解掉她心中的疑惑啊。
“王妃,墨竹能问问,为什么要换掉茹夫人的汤药吗?难道王妃是要对茹夫人动手了?那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人杀了她来的干脆,用药,很容易露出马脚的。”
慕容栖笑着摇摇头,也不解释,有些事,太早揭开答案,凡是不好玩了。
回到竹园,慕容清正陪着魏氏在茶台前聊天。
“魏姨。”慕容栖叫了一声走上前去,“魏姨可有觉得身体好点了?”
魏氏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是比昨天的时候好太多了,但是眼中的混沌还是没有完全散去。
见慕容栖过来,魏氏颤抖着手,抓住了慕容栖,起身就要行礼,“小姐,你去哪了?”
慕容栖皱眉,抬头跟慕容清对视了一眼,“魏姨,我是栖儿,慕容栖,您还记得我吗?”
“栖儿?栖儿不是已经出嫁了吗?”魏氏想了想说道,“栖儿是嫁给了宁王殿下了,你怎么又说你是栖儿?”
慕容栖无奈的笑了笑,“魏姨,我还没有出嫁呢,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出嫁,魏姨,我还能陪您一段时间呢。”
“还没出嫁?”魏氏不相信似得,抬头看了看慕容清。
慕容清对着她点点头,她才放了心一般。
慕容栖站起身来,把魏氏也扶了起来,“魏姨,来我房间,我给您号号脉,好吗?”
“哦,好,好,小姐是懂医术的,没错,这个就是小姐。”
一边被慕容栖扶着往房间里走,魏氏嘴中一边念叨着,“小姐的医术啊,真的很好,那些太医都治不了的病,小姐扎两针就好了。”
慕容栖听着魏氏的话,眼睛闪了闪,看了眼依然混沌状态的魏氏,“魏姨,那您知道,我娘为什么离开这里吗?”
“你娘?小姐,你娘不就是太太吗?太太还在秦川,怎么说离开这里呢?哎,这么多年了,小姐你想太太了吧?”
魏氏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慕容栖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想要知道当年的事,还是要等魏姨清醒以后再说了。
“姐姐,我娘她这个样子…”慕容清皱着眉,本来以为,娘亲睡一觉,到第二天就没事了,却不想,这次却一点好转都没有。
慕容栖对她笑了笑,“等下我好好的给魏姨号号脉,一定把魏姨治好的。”
“嗯!”慕容清点了点头,“我还想着,等以后带着娘离开这里呢,娘这几年一直都不肯离开,为的就是等姐姐回来,现在,没想到姐姐回来了,娘却成了这个样子。”
慕容栖紧泯着薄唇,听着慕容清的话,心中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了上来,似乎曾经,她就见识过这样的一个画面似得,这个画面太过熟悉,但是她却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和谁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了。
印象中,也是她和一个人,两人一同搀着一个年岁较长的人,一点点往房间中走着,可是她却死活想不起来,她搀着的人是谁,而那个和她一起的人又是谁了。
慕容栖微微有些走神,慕容清后边又说了什么,她没有太注意,直到慕容清再喊她,她才回过神来,这是才发现,三人已经到了桌边,而她还一直死死拉着魏姨的手,不肯让她坐下。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魏姨,你坐下吧,栖儿给您号号脉。”
“好,好。小姐的医术好,姑爷的医术也好,你们两个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一边说着,魏氏一边坐了下来。
慕容栖原本已经搭在了魏氏手腕上的手,在听到魏氏的话以后,狠狠的抖了一下。
“魏姨,你说姑爷?”
“是啊小姐,你很久没见姑爷了吧?要我说,你就不该跟姑爷斗这个气,年轻人,吵吵架就算了,你看你一跑这么多年,姑爷就是想找你也找不到啊。”
姑爷。娘亲…医术…慕容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魏姨说的那个姑爷,有可能就是南安伯伯。
“魏姨,你说的姑爷,也是会医术的吗?”
“对啊,小姐不记得了吗?哎,当年小姐和姑爷的感情多好啊。”
“那,那魏姨知道那个姑爷叫什么吗?”慕容栖紧紧拉着魏氏的手,现在的她可能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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