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韩夫人想抱韩桐到身边养,只是才起了心思,并未与人多说。但沈烟霞却是知道的。她便让人偷偷将这事说成十成十,透露给金悦儿听,并描述的她晚一步都再不会母子相认一般紧急。
她知道金悦儿绝不会沉住气,没了儿子,随时都能被收拾死。
果然,金悦儿要冲出去。
沈烟霞忙带了韩蕴去缠住韩夫人,暗示下人为金悦儿开路,并示意身边人截住有关金悦儿的消息。
因此,直到金悦儿被拖回后院,韩夫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问清原委的韩夫人险些要晕,真想狠狠一巴掌打过去,但她忍住了。
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小心思,竟然把侯府脸面狠狠给外人踩的,蠢不可及!
韩夫人没甩那巴掌,不是心疼侄女,而是终于有理由搪塞娘家哥嫂了。这么蠢的女儿,他们还妄想让她做主母?
韩夫人竟是了了一桩心事,见燕平侯发怒,没像以前一般为沈烟霞辩解,而是带着一股灰心的轻松又恭敬道:“我已罚了相关人等。侯爷,我看中了几个大家女,还要您看一下。”
燕平侯诧异望了她眼,终于放弃那蠢侄女了?这样一想,倒也没那么气了,恩了一声道:“把人选拿来,看能不能明年春里迎新人。”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有继妻的韩谦回了自己院子,小心将匣子放在桌上,又小心打开,揭开裹着的锦缎,果然见到里头是一座观音送子,五彩细瓷烧制,观音的手弯里,怀里,肩上,脚下,皆是眉清目秀小童子,煞是可爱。
虽然很精致,却不贵重,这也是当时那掌柜犹豫的原因。不够值钱,怎么满足水匪寨主哟。
韩谦失神望着几个小童,嘴角弯弯翘起,若是他和汐儿有个孩子…
当晚,吕芙蓉进了侯府,韩谦努力耕耘一夜,差点儿把娇花蹂躏蔫了。
儿子,儿子,他要给汐儿挑个最好的儿子。
韩蕴和韩桐,他却是不想的,汐儿因为他们生母定然不喜,还是生个汐儿喜欢的。至于被拖走的金悦儿和被禁足的沈烟霞,韩谦记着渁竞天的话,再没去安抚,冷落了起来,心里竟一阵轻松。
韩谦耕耘的有些太努力,吕芙蓉应付的竟吃力,没多久,侯府又抬进一顶粉轿,韩谦更努力了。
而金诚被渁竞天莫名瞪了回家,跟金大人一五一十说来,金大人弄不清她是几个意思。
叹了声:“侯府是不会答应和离的,以后这事你再提上一次便不要再说了。”
金诚闷闷。
金诚回了自己屋子,郭氏便迎上来问,也是问和离之事。
金诚随口道:“怕是不成了。以后不要再提。”
“啊?”郭氏眼前晃过当初那近百抬的嫁妆,那可是金家一半家底啊。
“大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是以前金诚还会与她细说,可今日被渁竞天临别前那一句抢白,金诚便蔫蔫的,只微微摇头,并不说话。
郭氏心里存疑,小心又问一句:“可是燕平侯府里发生了什么?”
金诚便立即想起那场闹剧,脸上露出鄙夷不屑来,道了声:“妾是乱家之源,所以我金家才不倡导纳妾。那府里头…真是让人看戏都烦的慌。”
郭氏便想,这是遇到燕平侯府内务了,知道金诚厌烦妇人八卦,也不再问,又想到金家不纳妾,心里一喜,庆幸自己嫁进这样人家来。
笑道:“厨下一直温着乳鸽汤呢,我去给大爷端来。”
说完,便往外走。
金诚望着她仍算姣好的背影,突然一愣。
那时,渁竞天问自己有没有妾,接着又评郭氏不美,那个意思…她不喜郭氏?
但是,当年…两人不是好的跟亲姐妹一般吗?
金诚发了呆,直到郭氏端了汤回来,下意识问了句:“小妹院子可派人打扫了?”
郭氏心里一紧,面上不露声色,笑道:“日日派人看着呢。怎么,大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金诚摇摇头,叹了声:“两个妹妹,我都放在心尖上疼的,一个在宫里不得见,一个又…唉…”
郭氏只当他到年底,触景生情,端了汤碗给他,安慰道:“过些日子,母亲便能进宫探望娘娘了。”
金诚接过青瓷碗,汤水温度正好,澄黄透亮,先赞了声:“好汤,你费心了。”又道:“毕竟不能像以前一般了。”
郭氏温婉一笑:“不是还有咱们陪着父亲母亲吗?还有徽哥儿和斓姐儿呢。”
想起一双儿女,金诚带了几分愉悦:“是啊,还有孩子们呢。这个时候该上完课了,我可要考较考较。”
郭氏赔笑道:“哪有大爷这样的。你这个父亲上朝办差,可还有休沐呢。他们日日跟着先生学习,竟没得休,还要被考。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叫苦,他们可确实比大爷都勤奋。”
金诚哈哈大笑:“还说你不是偏袒,我只是问一声,就招你一顿埋怨的。好啦好啦,等我问过功课,便带他们出去玩。”
“这才是呢。”郭氏看着他喝了汤,接过碗来,笑道:“我先给你们打点出门带的东西。”
“去吧,去吧。”金诚已无刚进门时的黯然。
郭氏又笑了笑,才转身进了内室,嘴角一挑,她的夫君,只要记着他们的儿女便好。
其他人,不相干。(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无与伦比的乞丐
渁竞天端着瓜子给几个女人讲了一出精彩的后宅戏,听得三人吧唧嘴。
童妈妈不知高兴的啥,还主动去炒了一大盘焦糖花生。
杜仪娘不屑道:“就说大宅门里最脏了,那些女人还巴巴往里钻。”
桃子问:“寨主,那个小妾以后就翻不了身了?”
渁竞天想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男人,谁知道她男人怎么想。”
桃子出了下神,忽而愤愤道:“男人也未必有用,她婆婆要她不好她能好得了?”
几人便知道她这是又想起旧事了,当初的桃子就是因为男人不顶事,被恶婆婆扣了一顶臭帽子沉了塘。
幸亏渁竞天那时看热闹,等人散了把她捞起来度了气才救活。
那男人把她捧在手心里,可老娘一发威,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桃子至此便看不起所有男人,一心跟着渁竞天做“事业”。
“我看呐,那什么世子也是软蛋一个,哪怕心里再惦记那小妾,也违逆不了他娘。他娘要是让小妾死,那她定活不了。”
渁竞天摇摇头:“那些人上人可没乡下婆子朴实,要命?在她们看来那是便宜了,留着慢慢折磨她们才有成就感。”
桃子无言。
杏子问:“照寨主的说,老百姓的恶也显得可爱了?”
渁竞天叹了声:“人心黑红哪分贵贱?不过是手段。”
童妈妈一边神来一句:“卫国公府里从没这些腌臜事儿。”
众人:“...”
童妈妈想想又加了一句:“世子爷也不是软蛋。”
众人:“...”
渁竞天不好意思说,你们倒想有腌臜事儿呢,可有那个条件吗?卫老太君留在京城,卫国公常年在边,卫同两边的跑,除了人,国公府母猫都没几只,跟谁斗?谁斗呢?
话说回来,卫国公怎么老是不续弦?那位从未谋面的国公夫人该是何等绝色啊?
嗯,至少卫同长得不差了,哦,他长相多随了卫国公。
当年,也没见到国公夫人画像什么的。
应当是怕睹物思人吧。
黄道吉日,开业大吉。
渁竞天变身田景元,玄衣阴阳扇来到城西一刀堂驻地。
这是前两天,紧急找来的场子。原本是个什么帮派的地盘,水匪们嫌小,正好后边空了一片烂屋不值钱,就买了下来,是城西烂地,官府管的不严。也是因为旁边还有处洼地倒满垃圾,也一并买了。
既然打的帮派的旗号,也用不着装好人,哟哟呵呵把周围住户壮劳力赶了来,很快便清理干净。还给工钱,后来有大胆的主动带了人来做工。
水匪们顺便宣扬:以后这周围一片都是一刀堂的场子了,不好好打扫,家里甭想再做生意。
又给钱又威胁的,那几排烂屋便被拆了干净,砖瓦碎石木头灰土直接倒进垃圾场,倒把垃圾场顺便平了。
这样一来,一刀堂的堂址便大的能跑马了。只是围墙来不及建,以后再慢慢来。
水匪们还可惜,要是能挖条大河道该多好,连个凫水的地方都没有。
都是水边长大的孩子,进了京城便觉得皮干。
渁竞天进了堂子就见空荡荡空地上矗立一座院子,怎么看怎么小。不由后悔,该给乌婆婆少一些的,这里还要再建呢。
苟志和葛根是副堂主,见空荡荡的场子也觉得扎眼。
“已经找了工匠建院子了。”
渁竞天点头:“又不是做屋里生意,简单些倒也无妨。不过院墙要高些厚些,里头全用青石垒,墙里外都种一趟铁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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