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强调了自己没说谎,想起什么喊人。
这次张猛比水匪都快,笑呵呵请示:“寨主大人有何吩咐?”
渁竞天黑线,看眼卫国公,这么没气节的人,您送我得了。
卫国公装看不见,心里发憷,儿媳妇该不会带人去抢布商棉商吧?
“张?大哥?”
张猛点头虫似的:“喊我老张。”
“成,老张,你跟我手下跑一趟吧,以我的名义,卖粮卖布卖棉花卖炭火不管卖什么,谁要是敢发灾难钱,格杀勿论。写我渁竞天的名啊。”
扭头看卫国公:“爹,这下可放心了吧。”
“胡闹。”
渁竞天笑:“难道爹还指望着朝廷管呢?”
张猛挠脑袋:“都贴到哪里去?”
“砛州啊。”
“淦州不用?”
“我那觉悟高,用不着。”
“...”突然好打脸的说。
卫国公头痛:“经济不是这样想插手就能插手的,这关系民生的大事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民乱。”
渁竞天嗤笑:“爹,你觉得大密百姓现在过得挺好?我插手有人不好过,我要不插手,啧啧,您出去看看那大雪片子,饿死冻死又多少?反正总得有人死,我尽尽心怎么了?所谓人做天看,啊,不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我尽力了,什么结果我也问心无愧了。哎,爹,你不是说对得起自己的心吗?我这是聆听您的教诲啊。”
卫国公竟无言以对,只道:“你若强行下令,怕是会毁市。”
便是他们听了,别的地方呢?如果外地人大批涌进砛州,砛州百姓一样过不了这关。
“爹说的有道理。”渁竞天沉吟:“这样,你们直接去找官府和商盟,那些老油子,屁事干不成,却是滴水不漏的,把我意思传了,让他们想万全法子来,立即施行。有推诿不愿意的,故意为难阻拦的,以我的名头,砍了,抄家,嗯,把他们粮食衣裳都运来。”
卫国公听得心肝脾肺肾一齐疼,一脚前踏,张猛和水匪立即同时往门口飞窜。
张猛是出于对卫国公的了解,而水匪纯粹的职业使然。
卫国公猛的身形一拔,人飞到半空中,也往门口扑去,两只大手鹰爪一样伸向两人的后背。
眼见要抓到,忽然一阵破风声,一只穿着厚底靴的脚挟着隐隐气势破空而来,好像是要踢他的腿,但若是随着卫国公下落这趋势,最后着力点可能会有些…尴尬。
卫国公忙抬腿格挡,嘭的一声,两股巨力相撞,卫国公借力后翻完美落地。
渁竞天后退三步,跺跺脚,嗯,有些麻。
一耽搁功夫,两人已经窜出帐外。
卫国公面沉似水,又要往外追,渁竞天欺身而上,一拳头挥了过去。
无法,卫国公只得招架,怒喝:“你们还愣着干甚?拦下他们!”
惊呆的众人才回过神,汗颜,佩服啊佩服,这辈子头一次见敢先对国公爷动手的,嗯,敌军不算。
怎么办?
你看我,我看你,常有福眼珠子一转:“啊哟,肚子疼,三急。”
捂着肚子跑了,很明白了,人家三急没工夫去拦人。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得剩下几个眼珠子将要瞪出来,鬼头,让你抢了先。
好借口不怕烂,只要跑得了。
“啊哟,三急——”
“肚子疼——”
“快出来了——”
“憋不住了——”
“噗不——”
那道悠长的屁响,让争先奔跑的众人脚下一歪,哪位人才?
人才红着脸,险要哭:“真的,真的急…”
这是吓得要拉了?
眨眼间,大帐空的好萧瑟。
卫国公冷着脸比外头雪片子都凉,这群欠练的。
低喝:“渁竞天,你目无军法!”
渁竞天愣是扛住气势全开的老公公,还能笑嘻嘻开口:“我就是法!”
卫国公气得牙痒痒,你咋不说你是天呢?
“这里是砛州,是我卫某人帐下!不是兖城,不是你的苍牙山!”
“一样的。”渁竞天气死人不偿命:“祖母说了,卫家都是我们的,卫同说他的就是我的。”
言下之意,虽然您是家主,但实际家业已经易了主,退位让贤吧亲。
卫国公乐了,真的,这要是个男的,自己哪用得着叽叽歪歪啊,这跟纨绔子弟叫嚣“我是儿子家业全是我的”有什么差?不愧是熊儿子死心眼看上的人,这俩都是熊属性啊。
冷笑:“别想太多,卫家都是朝儿的。”
渁竞天立即不要脸道:“朝儿还小,我是她的监护人,还是我的。”
“...”太不要脸了。
以前卫国公还安慰自己儿媳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脸皮厚点儿又怎样?现在,他不得不逼自己认清血淋淋的现实,他儿媳妇,压根就没长那玩意儿!
“我还没死呢!”
渁竞天摇头:“祖母说已经是我的了。”
被亲娘如此坑的卫国公默默吞了口血,自己这辈子真的,栽在了女人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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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应是四〇七,写错了,不知道怎么改,就这样吧,不影响正文的...吧...
第四百零九章 摸羊贼(一更)
卫国公和渁竞天狠狠打了一架。
众人远远看着直倒吸凉气,却不敢靠近。两人从大帐里头打到外头,越打越酣畅。一开始,卫国公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小辈,然而渁竞天竟能全接下他的招数还游刃有余的进攻。不禁正视起来,想试试渁竞天的极限在哪里。
渁竞天也有些棋逢对手的微妙感觉,恩,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要脸。自从她苏醒前世记忆,神魂强大,似乎带动体质不断改善中。跟老太君学过的那些拳脚一下子融会贯通了不说,连在卫国公府里看过的武功秘籍都深深印在脑海里信手拈来,甚至有时看到别人用了一招自己没见过的,她立即能复制过来,还带自动完善的。
一统淦州水匪后,渁竞天早没了敌手,卫同倒是能与她打,但也只是在他回京两人重逢打了那一次,之后卫同连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一根。便是对战西炎人,也不当她使出一半的力。因此,渁竞天是很久远的没有遇到好对手了。
天可怜见,让老公公与她对上了。这一番下来,感觉身体里缩缩的筋骨都舒展开了,齐齐叫嚣着,再来,再猛一些。
卫国公本身就是习武天才,若非战场上更比的是统帅调度阵法配合和士兵厮杀,来单打独斗的话,早把西炎人打的龟缩不出了。
简言之,卫国公也是寂寞的高人啊,高处不胜寒人间无对手,现在有人哼哧哼哧爬到高处跟他过过手,焉能不高兴?
打了半天,姜还是老的辣,渁竞天被击飞出战圈,胳膊腿上的肌肉都在神经性的战栗。
“痛快,爹承让了。”
自己打不动了,老公公还有余力呢。
卫国公满意点头:“很不错。”
渁竞天呲牙一笑,没一丝谦虚模样,对着卫国公的亲兵喊:“去给我弄桶热水。”
亲兵对渁竞天已经不是敬佩而是仰慕了,撒丫子就往伙夫营跑。
渁竞天又对远远看热闹的汉子们喊:“去对面摸几头羊来,烤肉煮汤。”
里三层外三层的汉子们由经验丰富的水匪带着,嗷嗷往外冲。
卫国公不由道:“还真把他们当自己的了。”
“一家人嘛,不用外道。”
西炎和大密交界地界可没有易守难攻的崇山峻岭,两边大军对垒,也不可能做到三步一岗。因此,当这么多强盗找了个漏洞冲进西炎境内时,西炎大营才接到报,立即点了兵迎战。
可等他们追过去时,乌鸦鸦一片人已经又出了来往大密军营里跑。
几个意思啊?
“咩——咩——咩——”
西炎人盯紧一看,特么马上都绑着羊呢,他们的羊!
后头遥遥传来牧民的哭声:“我的羊,我的羊,强盗啊——”
“追!”
追不上了,人家就是来做贼的,贼赃到了手还能给再抢回去?
西炎大将吃了几口尘土,望着快看不见的强盗们愤怒挥鞭子:“强盗!小贼!是不是那群水匪又来了?”
没人回他的话,只有漫天尘土飘飘落定。
边上手下气愤道:“肯定是那群水匪又来了,一来就抢咱的牛羊,将军大人,咱不能吞下这口窝囊气。咱去抢回来吧。”
大将木然,你瞎吗?方才那些人穿着什么看不清?那是地地道道卫国公手下的兵!忽然一个哆嗦,大密兵终于被那群水匪给带歪不务正业当了强盗?这可怎么是好。
大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没了差。
一肚子羊肉羊肉汤灌下去,所有将士都被渁竞天洗了脑。
寨主大人说了,咱缺衣少吃的,不好意思朝老百姓伸手,朝廷又指望不上,不朝对面伸手朝谁伸?西炎抢了咱多少东西啊,该还了吧?没给算利息就是咱太蠢,过去拿点吃拿点喝怎么了?况且,这也是实战练兵啊,练了自己的兵还给他们练了兵呢。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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