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公主缺了门牙要养伤,伤好了要镶牙。但不能是金光灿灿的大金牙呀,那多难看呀。她决定要用上等的白玉给自己原样安上,还不能带金边的,这可相当考量手艺,就为这事忙活。
使臣果然苦口婆心教育了她一番,可东平公主已经单方面的与渁竞天和卫同不死不休,半句听不进去,仍是与钟家的姑娘来往甚密。
使臣心灰意冷,给东厦皇帝写信,大意是,皇上你就当你女儿死了吧,你这公主不能给你带来利益不说,就是个祸篓子,哪天你被人找上门寻仇,你都不知道咋回事的,当盆水泼了忘了她吧。原文委婉的多,但使臣坚持阐述了自己的无奈与忧心。
坐等回复的功夫,东平公主果然出了事,一件大丑事。
东平公主应邀去钟家参加赏花宴,原本应当与小娘子们谈诗作画来着,可不知怎么,就被人发现与男人独处一室。啊,不,也不是独处,毕竟那是两个男人。
两个啊!
被人发现时,全都衣衫不整!
两个男人是谁啊?一个是钟大将军的长孙,一个是钟大将军的二儿子,都是钟家的男人。
东平公主昏死过去,使臣嫌恶瞪她一眼就跑到小皇帝跟前要撞柱子。
事情大发了,为了给东厦一个交待,本来杀了最好的,可偏偏两人身份又特殊。而且事情闹大了对东平公主名声也不好。
使臣八百里加急送了信回去,这次写的很长很详尽,将来京后所有事情都写上去了,东平公主如何作,钟大将军何等行径,不偏不倚很客观,还有他多方打听来的南密朝堂局势,让东厦皇帝自己做决定吧。
很快,东厦皇帝传了旨意来,东平公主就嫁在南密,请小皇帝看着给挑个合适的吧。自家女儿的婚事让别人看着办,看来东厦皇帝生气了,丢不起那人,不要这个闯祸公主了。
小皇帝跟钟大将军那里也通了信,最后,东平公主嫁了,嫁给了钟大将军的嫡长孙。
京里知情人家险些没笑死,娶个没牙的公主,还是与亲二叔有暧昧的,呵呵,钟家够热闹,以后可不能让自家小娘子进钟家后宅的。当然,钟家身为皇后娘家,还有钟大将军在,人情往来还是要的。
原本与钟家长孙说了亲的人家,退亲后搂着姑娘一顿哭,好险,差点儿把自家娇女送进那腌臜窝儿。
因着这事,小皇帝对着钟皇后发了顿火,趁机争取了好一段日子不用滚床单,大大松了口气。
渁竞天看着京城的消息,笑个不停。
“你怎么想的,让东平与钟家叔侄俩同时有染。”
卫同轻蔑一笑:“你当我安排的?我安排的是钟家二子。”
“为什么是他?”
“够老够丑。”
渁竞天无言,为什么人家够丑,正是卫同带着一刀堂往钟家投炭火,那人不走运被砸了个兜头兜脑,半边脸肌肤扭曲的跟鬼画符似的。
“那钟家长孙是怎么回事?”
卫同耸肩:“自己送上去的呗,估计是看着东平漂亮动了邪念。”
呵呵,这念动的好,把人娶进来,随便以后怎么折腾。
估计钟大将军要吐血,东平这祸头子没被他塞进卫家反而进了他自己家,日后大密与东厦有个什么,看他怎么做,朝廷上难为,后宅也别想安宁。
“事儿办的不错,赏你了。”渁竞天随手就是一张票子,一百两。
卫同默默接过来,存着吧,小金库呢。
到了海边,只是听了些水匪们的汇报,渁竞天并没去海岛,便又赶回了苍牙山。
乌婆婆已经从海岛回来,带回很多那海岛上的特产,有动物有植物,甚至土啊沙的,都挖回来几筐。
见渁朝儿回来很开心,难得的和颜悦色对渁竞天道:“日后让朝儿多在海岛上。”
渁竞天惊喜:“真的有用?”
乌婆婆点头:“那里水土天气与大密不同,对朝儿的身子很好,有几样东西,正好能滋补。”
渁竞天大喜,就要收拾东西把渁朝儿送去。
渁朝儿不乐意:“我要跟娘亲在一起。”
渁竞天也舍不得离开渁朝儿啊,可一方面是女儿的身体不得耽误,一方面是她尚未建起坚实的基地就不得不继续与朝廷周旋,这两边哪边都不能放手,哪边都不能暂缓。
“婆婆会陪着你啊。”
渁朝儿摇头:“朝儿要婆婆,也要娘亲,谁都不分开。”
乌婆婆吃醋的心才好些,心疼徒儿这么贴心,道:“并不是必须日日夜夜呆在那里才行,找对了路子,婆婆和你娘亲也放了心,婆婆给你弄些新的药丸来,你吃着也行,不过,还是每年要去住个一两月,就天冷时候去吧。”
这个没问题,渁竞天立即答应。
乌婆婆又道:“便是你要去住着不走,婆婆也不答应的,那里是有些稀奇东西,可这里有的那里也没有。你要把婆婆本事都学了呢,接下来你娘亲自忙她的去,你跟着婆婆好好学本事。”
以前还只当兴趣,亲手打败一个敌人后,渁朝儿可谓战意上涌,举着小手:“婆婆,那粉子真厉害,那人一挨着就肿了。”
乌婆婆变了脸,遇险了?
狠狠瞪了渁竞天眼,把她赶出去,仔细盘问徒弟去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兖城的新生(一更)
安置好女儿,渁竞天和卫同立即赶去兖城。同走前相比,兖城的气氛紧张的不是一点半点。
“西炎小皇子当了太子,大皇子的人都被他收拾了,上下一心,这不,又来打咱的主意了。”黎铁华道。
当初的水匪二当家,如今冷肃镇定,越来越有将军的范儿了,只是不时眼里闪过的狡猾,透露出这人绝不是规规矩矩的军人。
“大皇子的儿子呢?他怎么处理的?”
黎铁华动动脸皮子:“死了,谁知道怎么死的,反正是死了。”
这些皇家人争斗起来才是最狠最绝情,一定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成者王,败者死。
“发动了几次进攻?”渁竞天问的是西炎。
“三次,许是看咱这里没便宜沾,多是北边战事多。”
若是以前,西炎或许会欺生想着从兖城撕个口子攻进南密。可惜,守城的是一窝有组织无纪律的水匪,相当难啃反守为攻老要来抢他们不说,还把本来绵羊一般的兖城百姓带成了狼,一个没看住,全城出动跑到西炎地界上抢牛羊。现如今,牧民们都不敢在瓦城附近活动了。
知道这伙人不好惹,西炎人愤愤,进攻的心思就多放在了别处。反正兖城这里地理位置也不是多好,便是打下来,他们也只能往北突入,还是得对上卫国公的大军。
黎铁华叹息:“他们不来,又不怎么应咱们的叫战,兄弟们想捞个外快都难。”
看到水匪们都悻悻,渁竞天笑道:“不然我与卫国公说说,再划块地交给咱守着。”
水匪们眼睛一亮:“行吗?朝廷愿意吗?”
卫同道:“不告诉朝廷就是。”
一边张文书默,总觉得淦州和砛州联手要上天。
渁竞天敲着桌子边:“那首先也得咱的兵力足够,不然被西炎打进来,本寨主的脸都没地方扔。”
“那必须的,咱稳扎稳打,一定不给西炎人可趁之机。”黎铁华笑:“寨主跟亲家公说说,他手指头缝儿里漏下来的都够咱吃的。”
说到吃,渁竞天问:“今年兖城能自给自足了吗?”
张文书来答话:“没问题。过两天冬麦就能收了,足够全城将士和百姓吃用。”或许还有余。
去年开始开军田,被渁竞天征服了的百姓踊跃报名,不用自己出钱出银子,还有抢来的那么多牛,只要肯出力气就能分一半粮食,哪个不乐意的?如今劳力所至,能开的地方全种着粮食,不管地好坏能出多少粮食,总归是有产出。
渁竞天叹气:“那就好。桐州锦州那边怕是要闹水灾,到时候有钱都没得地方买粮去。”
张文书大吃一惊:“水灾?那里可是桑蚕之地鱼米之乡,若是闹了灾,后果可真不小。”
卫同点头:“怕是今年的赋粮要减半。我们回来时去那边走了走,已经下了多日的雨还未停歇。”
张文书皱眉:“不止是要赋粮减半,百姓遭灾岂能不拿出粮食来的?若这个时候有战事的话——”
卫同接着道:“北边因为与东厦联盟,北齐应当不会有大动作,反而是西炎这里——”
渁竞天道:“得跟国公爷说一声,早做准备。”
卫同:“你得叫爹。”
渁竞天没好气翻个白眼:“这不是没当着面呢,在军不得谈私。”
卫同:“你跟我一块去说。”
黎铁华建议:“跟亲家公说一声,没吃的就去抢西炎人的啊,咱兄弟们熟,给他们带路。”
诶,这是个好法子哎。
张文书:所以,我们要主动挑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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