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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彩虹鱼)



渁朝儿想了想点头:“好啊,寨子里小伙伴的娘都有叔叔陪着呢。”

她说的是人家娘都有男人,不是说小伙伴都有爹。

渁竞天觉得自己完美演绎了爹和娘的双重角色,女儿好像对爹这个东东没什么概念,完全不需要啊,完全没期待啊。

杜仪娘:“慢慢来吧。”

慢慢来吧,渁竞天心里叹了声,以毒养身,不知会给女儿身体带来什么后患?那父亲的缺失,不知会给女儿心理带来什么影响?

凭什么她的娇娇女就要多灾多难?

眸色一暗,渁竞天不可遏止想到韩谦的两个儿子,两个健康的孩子。

咔嚓,手里的竹筒应声而裂,残余的茶水流了一手。

杜仪娘看了眼,忙与渁朝儿说话,示意渁竞天去收拾干净。

京城燕平侯府里。

韩谦坐在伸到湖里水榭尽头的躺椅上,枕着双臂望天,目光没有焦距。明明是在眼前的人,却仿佛灵魂早随了天上的白云飘到不知何方。

装柱子的韩墨心里数着数,轻步上前,弯腰提醒:“世子,时候到了。”

韩谦闭上眼,一会儿复又睁开:“弄上来。”

韩墨走到水边上,拔起系在栏杆上的绳子,一拔一拔又一拔,从水底拔了个人上来。

水鬼似的沈烟霞胀着肚子翻着白眼,裹着一身水横在地上。

韩墨无比熟悉的摊平她,摆正脑袋,开始压肚子。

噗噗噗——咳咳咳,沈烟霞再一次从水底活了下来。

韩谦有些无聊又有些冷漠:“比上次时间长了些。”

地上的沈烟霞眼泪早已流不出来,她想说,求你给个痛快,可嗓子只会咳咳咳。

韩谦站起身,走过去,低头俯视:“表妹,下次再玩。”

当初让她沉迷的微笑,如今比恶魔还要可怕。沈烟霞抖个不停,冻的,更是怕的。

这个魔鬼!

韩谦温文一笑,负着手往外走。这里是沈烟霞的蔚园,当初韩夫人说沈烟霞身份做平妻委屈了,给她最大的院子,正好有个小湖,还挖的挺深,倒方便如今行事。

门外,范氏竟然在,看到韩谦望向她的一眼,心里不自觉惊慌。

时间越久,她对韩谦的忌惮越深,这个男人,不能惹。

韩谦平静笑道:“夫人有事?”

范氏低着头,她知道,只有自己被韩谦称一声“夫人”,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自豪。先前那位被他真正爱着的世子夫人,他从来只喊闺名的。而她——那一声声的夫人,只是在冷冰冰提醒她的身份她的责任罢了。

“母亲请世子过去。”

韩谦点头,往韩夫人院子而去。

范氏定定看了眼蔚园闭上的大门,有些失神,半晌摇摇头,追着韩谦去了。到得门外,听到里头的稚儿声音,范氏停住脚,站在了廊下。

她不想进去。

韩蕴红着眼睛,质问韩谦:“为什么我不能见娘?”

韩谦没看他,也没看坐在上首的韩夫人,如今的韩夫人再看儿子,已经带了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惧意。

好像沾上一滴水,韩谦慢条斯理理着袖子,如玉的公子做这些动作并不女气,反而有种出尘自带莹光的清雅美感,身处的富贵窝也黯然失色。

终于韩谦停下动作,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韩蕴,你就是如此与你父亲说话?看来,你很需要重新学学规矩。”

自从那日后,他喊的只是韩蕴韩桐,父子亲情似已舍弃。

韩夫人心里苦涩,这只是个孩子,他做过什么?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回忆起韩谦当日那句:不是汐儿的骨血,我不稀罕。

金汐儿,真是个害人精。

韩蕴瑟缩的模样,落在韩谦眼里,让他心烦不已,这个孩子多随了他的娘,将来怕也会长成愚蠢贪婪胆大妄为的性子。

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若太闲,就去庄子上与韩桐一起吧。”

“谦儿!”韩夫人大惊:“你,怎可如此?”

韩谦看回她:“那就劳烦母亲管好他。”

“你——”

韩谦站起身:“我早说过蔚园不准进入,若是谁不小心进去,那我不介意让蔚园消失。”

韩夫人手一抖,闭了闭眼,好死不如赖活着,希望侄女能熬到她儿子立起来的那一天。

韩蕴听不懂韩谦的话,可敏锐感觉到他爹话里的冷意,两手捂着嘴巴努力不哭出声来。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再见不到娘,爹也不疼他了。

韩谦抬脚出了来,对范氏道:“今晚我会早些回来。”

范氏低头,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柔声应道:“是。”

韩谦走远,范氏才抬起头,心有所感,猛的看向门口。

小小的男孩紧紧盯着她,眼里的仇恨尚不知遮掩。

范氏愣了愣,随即恢复了淡然无波的模样,转身离去。

一个孩子她都搞不定的话,白瞎她多年的教养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爷爷

卫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再再眨了眨眼。

渁竞天怒:“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不就是个外室嘛。”卫同很想得开,豪气一拍胸:“说吧,是你半夜爬墙还是我半夜爬墙?”

爬墙啊。

“我来吧。”渁竞天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是人:“不能吵着俊妞儿睡觉。”

卫同连连点头:“行行行,那赶紧的起屋,离你家最近的是黎大哥家,我不能住他家吧。”

渁竞天也点头:“放心,有老手还有材料在,几天就能起来。”

两人婚事就这样定了。

三天,屋子起好了。没法不快,寨子里的人还有水匪们一窝上,其实第一天就差不多了,只是看着太简朴,两天全用来装饰了。

“今天拜堂。”

渁竞天呆:“会不会快了点儿?”

“不快。”卫同道:“给我个兄弟领路,我把我爹带进来。”

爹?

“什么?你爹!”渁竞天嗓音都破了:“你爹怎么来了?”

卫同一脸的应当如此和你怎么没想到。

“我祖母和你爹娘没法来,那就我爹来啊。反正只是跑一趟,也不用给京里请示。咱俩拜堂总有个长辈在才行。”见渁竞天要说话,忙又道:“黎大哥是同辈,那个乌婆婆我才不要跪她。”

渁竞天心道,我也不想跪她。

“所以,我爹就来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卫同诧异:“我爹不是当着咱俩面说的,要办事给他说一声吗?”

“所以,他就亲自来了?”不是掏银子的意思?

“当然,我可是我爹唯一儿子呢,况且,西炎这会子没工夫打仗。”

渁竞天啊了声,原来老公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全是我的功劳啊。

来就来呗,可人家唯一儿子倒插门,渁竞天莫名愧疚啊。

卫国公来了,一身普通灰愣是被人家儒将穿出高洁风雅气度,背着手站在船头,微微扬头欣赏风景,那山水在握又沉稳内敛的姿态,迷煞了不少人。

杜仪娘嘶嘶吸着气,暗暗道:“你老公公多好的一根大骨头啊。”

渁竞天点头,也觉得她老公公能入画。

卫同长得不差吧,年少英俊,威武阳刚,可对上她老公公,那气度那风韵那岁月沉淀出来的智慧与底蕴,差的不要太远。

卫国公跳上石台,微微一笑:“到得淦州,才知渁寨主的威望。”

卫国公深深觉得,只要在淦州亮出他是渁竞天公公的身份,绝对能横着走且被所有人巴结着。

说句不客气的,皇帝都没这个待遇。

他儿媳妇,作大了。

卫同跟着跳上来,自豪道:“那是,谁能有我媳妇能干啊。”

卫国公扫他一眼:“我是说你配不上。”

卫同胸口一闷,这是来主持婚礼还是来拆台的?

渁竞天笑笑:“没事,我喜欢他就行。”

卫同立即傻笑。

卫国公看渁竞天,你这是给他撑腰的意思?

渁竞天笑回去,都是我的人了给个面子呗。

卫国公轻笑,也不用人带着,一眼就看准地形准确无误往寨里方向走去。

渁竞天心想,自己老窝怕是不够隐秘,得再设点屏障才行。

卫国公仿佛回自家一般闲庭信步进了寨,寨里人听说寨主的老公公来了,都跑出来看热闹,结果还没来得及拍掌欢迎,远远的就被那抹从山坡上悠然飘下的灰色人影折服了。

不是说卫国公是谪仙下凡,人家走起路来到哪儿都跟点兵似的,一个眼神,你就不敢大喘气,一个点头,你就洒热血抛头颅,这男子,天生就是领袖,还是让人掏心掏肝誓死追随那种。

所有人情不自禁站直了,严肃了,不挤了,不说了,自动自觉排出一条平坦大道来,直通——渁竞天的竹楼,卫同那座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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