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死他了。
黎铁华终于艰难的挤了过来。
“这…练兵呢?还没到双牙山呢。这位小兄弟还能忍忍不?”
“不去了!”董其成破着嗓子喊,喊完肚子里水一晃荡,又呕又咳。
去特么的忍,老子忍不住了,他要回去抱火炉。
“这…好吧,等改天吧。”
黎铁华心道,差不多了,董其成半个月别想爬起来,那个随从也被憨子出够了气,怕是要丢命。今个儿就先到这吧。
呼喊着众水匪收拾好了,逆着水流回县城。
“董大人,不若把衣裳脱了吧。”
“冷,冷,我冷。”董其成这辈子头一次这么冷过,便是当年当小兵时卧在雪地里也没这么冷。雪比水凉,可衣裳是干燥暖和的啊。
黎铁华再劝道:“大人,你这衣裳,吸了水才冷。脱了就暖和了。”
暖和个屁!
董其成愤怒抬脸,看向众人,才发现水匪们竟然个个都光了膀子任由江风吹啊吹,还特么一脸享受模样。
而黎铁华虽然没光着,却也只剩了一层单衣,湿漉漉裹在身上。
这特么都不是人!
一想,衣裳泡了水还穿着,岂不是相当于泡在渁水里?那黑沉沉的水…
一个哆嗦,董其成挣扎着去脱衣裳,但他力气在水里耗没了,脱不掉。还是黎铁华帮的忙。那皮袄棉袄一脱,董其成便觉得轻松了几十斤。
黎铁华又帮着脱了里衣,拧干了又给他穿回去。
董其成抱着白嫩的膀子被水匪们欣赏了一把,大爷的,小娘们儿也没这东西白。
至于那随从,谁都没想起来,董其成也忘了这人一般。
吹了一路江风,董其成再没去水寨的心,强烈要求去县城里住客栈,哆嗦着命令客栈老板把所有火炉都送到他屋里。
客栈老板麻溜利儿的把专门为外地人准备的落了一层厚灰的火炉搬了进去。董其成已经钻进三层被子的被窝里高烧不退了。
最好的大夫来看诊,说董其成也没什么,不过是受了凉受了风,开方抓药让好生养着。
黎铁华不耐烦照顾他,把小寡妇喊来让她伺候着去吧。
留不住的白眼狼,到时赶紧跟着滚蛋。
至于那随从,还没死,却也差不多了。
黎铁华拜托了大夫,只要让他能拖到出淦州就行。
此后,董其成便躺着养伤,连房门都不出了。黎铁华几次邀他去练兵,都被他拿阴沉沉的目光嗖嗖的砍,仿佛质问他其心可诛。
这边事情一出,他便给渁竞天去了信说了。
渁竞天看了也没多想,不过是回来告状,她还能怕了他?
反而是杜仪娘整日里纠结的不行,看着渁竞天欲语还休的。
渁竞天晓得她在想什么,那天去了一刀堂回来,杜仪娘就抱着她换下来的还染了卫同血的衣裳等她。
“有一股男人味儿。”杜仪娘相当的幽怨。
渁竞天头疼,她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当时竟顺着卫同思路走了。说好说歹,卫同是非要跟了她不可。但冷静下来的渁竞天仍是觉得单身挺好,可想到卫同那股执拗劲儿,她只好把这事往后拖。
自己不想嫁人,也不好意思说卫同那些话,渁竞天便对着杜仪娘张不了口。
而杜仪娘的担心,显然和她不是一回事。
“寨主,你想清楚了,那是卫国公的儿子,咱没法对着他玩弄了再扔。除非——”杜仪娘一咬牙:“咱偷偷掳了人来弄昏了,你用之后咱再偷偷还回去。毕竟人家是卫家的小主子,看在家国份上,也不能要了人家的命啊。”
渁竞天险些要晕,亲嫂子咧,你想啥呢?
杜仪娘就劝渁竞天:“不然,你把眼光放低点儿,看着京城里谁家公子哥儿长的漂亮,咱一定给你弄来。”
这是完全不指望卫同会娶渁竞天且一生一双人了。
不说杜仪娘,便是渁竞天也没全信卫同的话。呵呵,娶个不能生的,断卫家血脉?便是卫同一时脑子进水,老太君和卫国公也不会答应。
渁竞天便对杜仪娘说明白:“我跟卫同是不可能的,嫂子你别瞎想没用的。大哥就要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招待大哥吧。”说着扫杜仪娘的小腰:“真怕嫂子受不住。”
被她插科打诨的,就把话题混过去了。
而卫同果然像他当日说的那样,天天上门陪渁朝儿玩。
渁竞天私下问渁朝儿喜不喜欢卫同。
当然喜欢,但那种喜欢与对水匪的喜欢也没两样。
渁竞天便放下了心,只要过不了女儿这一关,自己当然不用再理卫同。想着又觉得自己无耻,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不了却要依靠女儿的。
下定决心疏远他,心里又莫名黯然。不想深究自己心思的渁竞天,便把全部心思放在了一刀堂的训练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送年礼
一刀堂强势征用了势力范围内的劳力,两层楼高的大院墙蹭蹭蹭立起来。众人平日在里头各种操练,各种实战,比京郊大营也没差了。
哦,还有卫家的老兵偷偷住了进去。
一刀堂抢占地盘是迅速的,立威也是摧枯拉朽的。
当日砍杀了几个帮派的头领,余下乌合之众自然散去。都是不做正经营生的地痞混混,原来的大树倒了,自然有别的大树去攀。
那些人投靠了新东家,当然要投诚,便带着人来一刀堂的场子上找事。
都打着一刀堂新建,结仇又多,几家一起下口,把这新帮派给灭了再瓜分地盘的好主意。
想的挺美,现实却凄凉。
来找茬的几伙人,全被水匪们砍了回去,小混混倒不至于要人命,但砸断胳膊腿也足够教训他们。
就这样,第一批找麻烦的被打了回去。
紧接着,第二批又来。
一刀堂开业第二日挨着街要保护费,就碰到同样收保护费的帮派,二话不说一顿打,打的来人灰溜溜逃走。一天之内,打了四五架,谁都知道新来的一刀堂不好惹。
算是立了威。
苟志把一刀堂地盘明明白白写出来,贴在各大街口,口出狂言:只要是一刀堂地盘上的民众被欺负了,只要交过保护费,一刀堂负责给找回场子来。
白纸黑字,明晃晃的。
够嚣张,够狂妄。
还真有个被恶霸欺负的要吊脖子的人找来。
这人被逼的妻离子散了,要找根绳子吊死,家里没结实的,出去找绳子来着。看到有人围着一刀堂的告示议论呢。觉得反正要死,自己最后那仨铜板也没用了,不能便宜了那群恶人,便跑到一刀堂买凶报仇。
他自己都没报奢望,权当做好事施舍了。
大家都跟着当热闹看呢,谁知一刀堂接了那仨薄铜板,又还回俩来。
“第一单生意,给你便宜点儿。”
说完,十个汉子扛着木棍,拎着那男的就去寻仇了。
乒乒乓乓,稀里哗啦,见面问都不问一声就开打。打得那伙人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跪地发誓再也不碰一刀堂的人。
众人傻眼。
真的可以花钱买平安!真的给罩着!
撒腿往一刀堂跑,争着抢着交保护费。
主要是保护费也不多,一个人头三个铜板管五天的。
多吗?真的不多。要知道城西混混到处是,出一趟街就能碰见好几伙,一伙要一次钱,一次要十个的,三个铜板保护五天,真不多!
而交了保护费的人,再遇到乱要钱的,只要大喊一声“我交一刀堂”了,立时有人跳出来凑那不长眼的,揍到他爹娘都认不出来那种。
果真交了一刀堂,再不用受别的势力欺压的。没三天,家家户户都交齐全了。
一刀堂忙了阵子,才把周围贼心不死的帮派势力打得再不敢伸手。
帮派之间的斗争,官府向来不管,比如之前闹出人命,便是有人告到衙门,那群差役也不会搭理。
因此,原本按惯例会被狠狠勒索的年根子底下,一刀堂的势力范围内却是难得的海清河晏,百姓走在街上都没了以往那种小心翼翼。
一刀堂建立才一个月,已经闲的只要每日收钱记账。
水匪们岂能浪费大好时光的,已经开始招募学徒了。
没错,是学徒,一刀堂说的清楚。接受报名,收报名费,能不能入帮成为一刀堂的正式一员,还得经过层层考验。
只是,毕竟是帮派,又不是武馆,来报名的人寥寥无几。但有数的那几个,水匪们是十分认真谨慎教授的。得对得起人家每月教的学费。
除了招收学徒,还另有一波人也归了一刀堂。便是住在这一片的小混混们,大好劳力整日在街上闲逛,水匪们哪能容忍。便赶到一块,编进一刀堂外务处。贴了告示,一刀堂承接所属地盘上的送货接人扛包搬家等各种劳力杂务,物美价廉,欢迎下单。
一群混混便被使出去了,一个不服,有水匪后头拎着鞭子就甩上去。想跑?大棍子往腿上招呼。不想干,好呀,打过老子们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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