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母后若代为转达倒不妨一试,只是有件事说在前面,若是春公主不同意,那么先前所说的全不作数。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娶钟灵而负了她。”
赵王后含笑,“你放心,母后定会办好此事,绝不叫我儿为难。”
季徇这才放了心。等他走后,赵王后并没找三春商量什么,立刻吩咐宫人准备婚事,花轿仪仗,婚礼上的各种用度也准备两份。
贴身女侍殷红从小在王后身边伺候,刚才王后和公子所言都听得清楚,此刻不由问道:“王后可要宣春公主吗?”
“不需要。”赵王后冷笑:“传令下去这件事不许传到莹公主那里,更不许那个什么三春的知道。敢泄露一个字的,杀无赦。”
“诺。”殷红应了一声,却不禁为季徇担忧。她是自小看着他长大的,王后自来专断无情,只希望她这么做不会影响到公子的幸福。
赵王后顿了顿,又道:“还有,钟小姐的婚礼要在之前举行,提前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才许三春进门。”
“这……”女侍迟疑,“要是公子知道怎么办?”
“那就跟公子说是三春心甘情愿的,而且到成婚之前新人不许见面,就算知道了也是成亲之后的事了。”赵王后冷笑。她自然不想去做什么说客,也懒得费这个心,只要一切按她设定的进行,便万无一失。
此时三春并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心一意准备自己的婚事。
而公子府里也因为两个夫人的入府,忙得翻了天。
小莺本以为王后出面定能阻止这场婚事,谁想到却同时为她迎来了两个敌人。一个钟灵她尚能对付,若是再多个三春,恐怕日后再无她的出头之日。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断搓着手指,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她绝不允许什么都得不到。
新婚之夜是吧,她会让这个新婚之夜变成她的,她和心爱的男人的。
打定主意,找来自己信任的武士,给了许多金。她吩咐道:“立刻到齐国找城阳君带一句口信。”
“要如何说?”
她想了想,“就说他的女人要嫁入了。”若这样的话都不能把他勾来,那她就真的走到绝境了。
齐国边界离这里不算太远,应该还来得及阻止吧。她低喃:“城阳君,我的幸福可都放在你身上了,别让我失望……”
※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这一望无际的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
床前挂上“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而三春坐在床上,静等着季徇的出现。她心里很焦急,想开口问新郎为什么还不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垂着头,手中的丝帕都快被她绞断了。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往常就是在战场厮杀,面对无数敌人也没像这样。现在做了新娘,似乎比战场上更让人觉得无措。
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问守在一边的丫鬟:“公子去哪儿了?”
丫鬟笑道:“夫人不用急,大约是公子被宾客绊住了。”
此时季徇确实被绊住了,却不是被宾客,而是钟灵。王后派来的人押着他跟钟灵举行“合卺礼”,若不行完礼,不许他离开。他分身乏术,等赶到三春这儿已经很晚了。
挑了盖头,三春问他怎么来得这般迟,他却不知该如何说,只道:“有事耽搁了。”
母后跟他说完全说服了三春,但他依然觉得心中不安,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她心中应该对他有很多怨言吧。而现在,他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有丫鬟端上两杯酒,对两人笑道:“公子、夫人请喝合卺”
三春和季徇各取一杯饮了,这时殿外窗前,有结发侍卫夫妇唱起《交祝歌》。合卺礼成,然后坐帐。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两人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整个礼节虽繁琐,却也耐心忍受着。
按规矩,洞房之时夫人要先脱光衣服上床,然后夫君再脱衣上床,这样夫妻两个才能开始享受男女的鱼水之欢。
有丫鬟过来给三春宽去重重外衣,一层层的好像剥粽子。想象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她娇羞地垂下头。
季徇在一旁吟吟笑着望着她,心里也有无限遐想。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令她的脸更布上一层酡红。
就在正要解内衣的衣带,忽然见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她凑在季徇耳边耳语几句,季徇立刻现出慌张之色,对三春道:“我去去就来了。”说着便疾奔了出去。
季徇的性子一向沉稳,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他肯定不会这般惊慌失措。很想跟出去看看,可她的衣衫已经脱了,几个丫鬟都跟着出去了。那几乎十二层的嫁衣,要让她独自穿回去,实在有些难度。
她无奈,只好坐在床上等他,想象着他应该会很快回来,然后跟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等了许久,季徇都没回来。夜晚寒凉,她身穿单薄的内衣本该有些冷意的,可不知为何此时竟觉浑身燥热难耐。她抱进双肩,忽然感觉从下腹部往上仿佛升起一团火,火热灼着她的神经,她的理智,她的每一寸肌肤,逐渐把她化成一摊春水,每一滴血液都在快速流淌,她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扭动着,轻吟着,想要寻找一个**的归宿。她口中叫着,手早在身上摸搓开来,一时不能自己,便颤舌轻吟,娇语呢喃,在床上翻腾跃动了如条虫子。
欲火不断刺激着她,让她急不可耐地想脱去身上的衣服,伸手一扯,那丝质的内衣便已四分五裂,露出包藏在白衣下的**身体。
那是一具极美的身体,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可能是被心中的一团火烧灼过,她的皮肤泛出一丝淡淡的粉,如同在牛奶中混进了一滴胭脂。那挺翘的圆润,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这具身体有着令人惊艳的美丽和极致诱惑。
仲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极度美丽的场景:一个玉一般雪白的身子挺立在眼前,依稀可见她的肌肤如奶脂,两瓣雪白盈透的臀瓣,再下面便是足以让男人窒息的丰腴而鲜美的女性私密……
他惊叹、赞叹,之后开始诧异……这是老天对他连夜赶路,一路狂奔,累死了两匹战马的行为大为赞赏,所以给他的特殊奖励吗?
他扬着眉抱着肩,看着眼前美人。
就这时三春也看到了他,舔了舔嘴唇,突然整个玉体栽进他怀里。
第二十八章 狂野的新婚夜晚
“你回来了?”她低声问着,手臂已缠上他的脖子,紧接着整个身子都攀在他身上。
入手的感觉美好的让人叹息,仲雪忍不住赞叹一声。若真的是老天给的奖励,那这个待遇倒真是不错。也不枉他得到消息后,扔下那热火朝天的战场和手下十几万的军兵,赶到这儿来了。这个时间还真是掐的恰到好处。
她身子轻巧的如同羽毛,纤细的身子在他的臂弯里轻轻打着颤,肌肤如同新揭开的蚌肉,雪白鲜嫩,而此时她的身体也似软体动物一般毫无力气地附在他身上,似乎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光。她整个人就好像一颗新鲜甜美的草莓,洗干剥净,随时等着他去采撷。
美人在手,仲雪也不负她所愿,手掌轻轻在她身上游移,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的手抚到她高耸的山峰时,她的身体轻颤一下,随后硬按住他的手在双峰上揉着。
“真是主动呢。”他薄唇轻扬,略为粗糙的手掌整个罩上她的胸脯,轻轻磨擦着她敏感的樱桃,很快那里变硬了,轻轻膨胀顶住他的掌心。
今天的她很奇怪,往常看见他恨不能咬他几口的人,何曾这么善解人意的投怀送抱了?还显得这么急切,这么狂野?
仔细观察她,发现她的脸有一种异样的红,身体也灼热的可怕,那温度异于常人。若没猜错,这大约是吃了顶级媚药的后果。他深知这种药,因为他也曾用它陷害过魏王的菊夫人。让魏王亲眼看见他的夫人和侍卫媾和,得以除去眼中钉。
同时他也深知这种药无解,只有男人的身体才是解药,而最可怕的是它会让人产生幻觉。让被下药的人以外自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是谁给她下了药?或者他最关心的应该是,她现在把他当成谁?
见他停了下来,三春不满缠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喃喃道:“季徇,你不喜欢我吗?”
季徇,又是季徇,为什么他们每一次相处都离不得这个人?
忽有些不悦,他粗糙的手指开始蹂躏她的唇瓣。虽然知道她多半是产生了幻觉,把他认成是季徇。但此时此刻已经停不下来了。是老天给了他另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毫不保留的得到她的机会。她早就被判定不是季徇的。即便求也求不到手,她注定只属于他。
三春嘤咛一声,嘴微微嘟起。似等待他的亲吻。仲雪故意不理,指肚勾画她的唇形,等那里肿红一片他才满意的含住,深深允吸。入口的感觉熟悉而美妙,似比那一日她青涩的回应更觉美好。
他有心逗弄她,嘴唇时而轻咬她的细白的耳垂,时而调皮地钻进神秘的耳洞,时而伸舌轻舔她敏感的锁骨,时而又邪恶地咬住挺立的花蕾。她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却蹭到男子蓬勃的**。那根东西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他充满**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他的目光深沉闪亮,已熏染了浓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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