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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叔貌美 (白鹭成双)


  触手所及之处滚烫更甚,她惨叫一声,再抬眼。那扇门已经合上,沈故渊的背影消失于天地,她伸着的手落下的时候,那边什么都没有了。
  胸口疼得几乎不能呼吸,池鱼费劲地喘着气,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她觉得自己溺了水,努力地伸着手,茫然地找着岸的方向,却怎么也找不着。
  “师父……”这一声喊出来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老了十岁。
  身子动了动,好像有了些知觉,池鱼缓缓睁眼,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床边坐着个红衣白发的人。
  努力眨了眨眼,她恍惚了半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沈故渊正神色复杂地皱眉看着她,雪白的发丝被外头透进来的光照得微微发亮。
  “师父!”确定不是幻觉。池鱼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欣喜地看着他道:“你还是留下来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定是舍不得我!”
  郑嬷嬷和苏铭都站在旁边,看着她的目光怪怪的,像是同情,又有些悲凉。
  “怎么了?”池鱼伸手将沈故渊的衣袖抓得死紧,然后笑着问:“我哪里说错了吗?”
  “宁池鱼。”沈故渊抿唇,斟酌了半晌,看着她开口道:“我有个忙要你帮。”
  “嗯?”池鱼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笑着道:“师父尽管说,你没走,我什么忙都帮!”
  眉心微微蹙了蹙,沈故渊摩挲着手指,难得地吞吞吐吐起来。
  池鱼觉得很稀奇,忍不住凑近他打趣道:“师父这害羞的模样倒是难得一见。”
  “不是害羞。”沈故渊垂眸,伸手挡了自己的眼睛,轻轻揉着眉心道:“我……想让你尽快嫁给沈知白。”
  笑意一僵,池鱼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
  “我昨晚要走,没有走成。”沈故渊抿唇道:“因为你与叶凛城的姻缘不知为什么散开了,我没能还完债。”
  脸色白了白,池鱼的眼睛一点点黯淡下去,捏着他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滑落在床上。
  “也就是说……”勉强扯了扯嘴角,池鱼道:“你不是因为舍不得我留下的,是因为走不掉。为了能走,现在要我嫁给沈知白,是吗?”
  沈故渊闭眼:“是。”
  池鱼很想笑,一股子笑意憋在胸口,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多情哪里是被无情恼啊?分明是绝情更恼人,更伤人至深。
  “我可能是还没睡醒。”躺回床上,她低声道:“再睡一觉好了。”
  “宁池鱼。”沈故渊皱眉:“逃避不是办法,你再睡多少觉都是一样。”
  池鱼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眼睛没睁,两行亮晶晶的东西却是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你容我想想吧。”她轻声道:“等我想通了,我去找你。”
  沈故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深,转头看了郑嬷嬷一眼。
  郑嬷嬷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与老身无关,这是寻常的风寒。”
  池鱼昏睡过去了,眼泪却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掉,沈故渊瞧着,只觉得心火都旺盛了起来,站起来在床前踱步:“我记得你给她药浴,灵药也吃了不少了。”
  郑嬷嬷点头:“是吃了不少,身子应该是养回来了的,但这是急火攻心,加上淋了雨,自然就……她毕竟只是个凡间女子。”
  “那怎么办?”沈故渊低斥一声,想了想,干脆撩起袍子坐下,伸手就掐住她的手腕。
  “主子!”郑嬷嬷惊了一跳:“您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断不可再像上次那般胡来。”
  上次给池鱼丫头解合欢香。浪费的元气到现在也还没恢复完全。
  “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沈故渊冷笑,闭眼凝神,将自己至纯的护体之气传去她身子里。
  郑嬷嬷和苏铭对视一眼,眼神很复杂。
  “别多想。”沈故渊眼睛也不睁就猜到了这两人的心思,沉声道:“我只是为了能尽快回月宫。”
  “那也用不着给这个啊?”郑嬷嬷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这可是您用来护体的,您给一个凡人,她至多能不生病而已。”
  这就够了。沈故渊睁眼,收回手,斜眼看着她道:“等人醒了,帮我劝劝。”
  这要怎么劝啊?郑嬷嬷很头疼,这池鱼丫头看起来是死心眼啊,认准了要跟着自家主子了,这会儿好不容易主子没走,却要她嫁给别人,换人来谁受得了?
  然而,沈故渊没给她反对的余地,起身就走了。
  郑嬷嬷很愁,坐在床边看着池鱼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轻轻叹息一声:“真是不管过了多久,都依旧是孽缘啊。”
  明天凌晨~


第55章 成全你

  沈故渊跨出门,外头一轮朝阳刚刚升起,光芒刺眼得很。他眯着眼抬手挡了,手指微微发抖。
  叶凛城端着药从厨房过来,正好撞见他,皱眉就打算呛他两句,但抬眼一瞧他这神色,竟是愣了愣,张大了嘴没能说出话来。
  察觉到有人,沈故渊平静地放下手,淡淡地道:“劳你多照顾了。”
  不是吧?叶凛城挖了挖耳朵,觉得自己可能是一宿没睡出现幻觉了,这一向看他不顺眼的人,为什么今日会跟他说这句话?
  不等他反应过来,沈故渊抬步继续往前,从他的身边经过,进了主屋。
  叶凛城皱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继续端着药去了侧堂。
  池鱼这一场病也不算严重,但不知怎么的,昏睡了整整三天才醒转,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就是拉着郑嬷嬷的衣袖,笑眯眯地道:“嬷嬷,我饿。”
  郑嬷嬷愣了愣,连忙道:“郝厨子已经做好饭菜了,老身去端。”
  “好。”甜甜一笑,池鱼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活动了两下。
  叶凛城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眼神很是复杂地看着她。
  他以为她醒来会像个傻子似的不言不语,亦或是寡言少语,再不济也得很低落,他已经去搜集了好几本讲笑话的书,打算挨个给她念了,结果她竟然活蹦乱跳的,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在看什么?”洗了把脸,池鱼眨着眼睛看着他道:“我变丑了吗?”
  “没有。”叶凛城轻哼一声:“饿了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倒是更苗条些了。”
  “真的吗?”池鱼欣喜地拍了拍手:“那就是好事,我赚了。”
  赚了吗?叶凛城眼含叹息,他这三天一直守在这里,就没见她眼泪停歇过,鬼知道她睡着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她很痛苦,他感觉到了,所以本以为,她起码要失魂落魄半个多月。
  “池鱼。”忍不住喊她一声,叶凛城认真地盯着她问:“你还好吗?”
  微微一顿,池鱼歪了歪脑袋,眨两下眼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我没事,睡了这么多天都想开了,该哭的哭完了,该难过的也难过够了,所以现在只是肚子有点饿。”
  眼神复杂,叶凛城道:“你这让我该夸你还是该说什么好?”
  “来吃饭好了,还说什么说。”摸了摸鼻尖,池鱼大大方方地在桌边坐下。看着郑嬷嬷把饭菜端进来,搓了搓手就拿起了筷子。
  郑嬷嬷看她一眼,颇为担忧地看向叶凛城。
  叶凛城回了她一个同样担忧的眼神,然后盯着池鱼不放。
  宁池鱼倒是很自在,慢条斯理地夹着菜吃了两碗饭,摸摸总算圆起来的肚子,然后坐去妆台前,认真地点唇描眉。
  铜镜里的人嘴角含笑,瞧着是消瘦了,但妆一点,姿色倒是更上一层。朝着镜子里的人咧了咧嘴,池鱼起身,跨出了侧堂的门。
  主屋的门难得地没有关上,里头有幽香的梅花气味,池鱼提着裙子,端庄地跨了进去。
  沈故渊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软榻上,一头白发未梳,红袍铺着垂落在地上,美得像一幅画。
  “师父。”池鱼笑了笑,唤他一声:“您这可是起来晚了,怎的发髻都不梳?”
  身子微微一僵,沈故渊没有回头,沉?半晌才道:“你醒了。”
  “这不废话么?”池鱼低笑:“我不醒,您哪里能听见我的声音?您怎么糊涂了,知道我来找您,定然就是我想清楚了,您该松口气。”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紧了紧,沈故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想通了?”
  “嗯。”认真地点头,池鱼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过多纠结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脑子一根筋,转了许久才转明白。”
  沈故渊微微阖眼。
  池鱼笑着抬步,走到他床边的案几旁,扫了一眼上头放着的东西,拿起了梳子。
  “我当日那般不要脸皮地留您,其实也不是因为有多喜欢您。”走去软榻边,池鱼伸手捏着他的肩背,迫使他的脸转回去,然后伸手替他梳着长发。浅笑道:“只是因为您走得太突然了,我一时没能接受,所以失态了。”
  沈故渊轻哼一声,听着有那么点不信的意思。
  池鱼眨眨眼,十分诚恳地解释:“真的是这般,现在您给我个机会,给您梳个头发,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您要走,我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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