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立刻撤退。”
“你们听着!都给我撤!给我撤!”
三皇子带的是南巫里的精锐部队,听到命令顷刻之间撤得干干净净。
何珩带着三皇子,找到了大部队,确定南巫里的军队已经走远,这才给了一条小船给他,让他自己逃跑。
“为什么要放了他?”宁远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们不确定他们还藏没藏军队。”
“你的意思是?”
“狡兔有三窟,他们没准还藏着其他人马,我这样做是为了杜绝后患,我们这几千人,吃不掉他们的人马,继续缠斗下去,我们的情况会急转直下,如今我们还可以捏着涨潮优势,如此大浪的情况下,他们逆流冲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你我虽然作战的经验很少,但是也碰到过海战,对海战并不陌生,这种时候,其实南巫里有经验的军士完全不冲上来跟我们打,而是选择在我们的船只飘过去的时候打,我们很少如此大风大浪的海上作战,我们的军士有些的在急剧晃动的船只上拿着兵器作战根本不是精于海战的南巫里精锐部队的对手。
我刚刚使了诈,故意让他们自己打起来,而且我们是顺流,我们在顺流的优势打一打,一担海面平静下来,大理国带来的人被他们解决掉,我们别说吃掉他们的人,打不打得过还不一定,万一他们还有后手,你我都有可能葬送在这里。”何珩想了想说道:“告诉我,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平时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是我的问题,我会向将军负荆请罪。”
宁远本来想说他们的人被包围在石山,南巫里的军队把石山围起来,一点点的吃掉他们的人,为了减少人员损失,也为了支援,还为了莫名的原因——他想再何珩面前把三皇子杀了,才不得已去与他回合。
不过,他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拿下拿下不得已才不得不往中央移动,不过话到嘴边他却没有说出来,仿佛是在和何珩较劲。
宁远当兵的时间比起何珩来说只长不短,兼之从小耳濡目染,他知道,在没有火炮的情况下,冷兵器时代对地形的把握和军队的阵型对于一场战争的胜负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何珩在南巫里的人没有发现他们的时候抢占到了一个有利的位置,一担海水涨潮他们是顺流,地形有优势,可以一战,而且他们不仅顺流而且还离南巫里的船只停靠点很近,这给他们也提供了很好契机。
但是敌方虽然比起他们没有占到海潮方面的地形优势,可是他们的人先来到这里,排军布阵,比他们有阵型上的优势,何珩他们潜进来不久就被发现了。正如何珩他们不知道南巫里藏没藏后手,黑暗里南巫里也无法估计魏国这边来了多少人,所以他们只能点火把把何珩骗上去,没想到何珩还真的被骗上去了。
三皇子站在暗礁中央的最高处,居高临下,他们利用这个优势可以看得见我们潜伏上来的部队,南巫里对于阵型也是很有研究的,他们是岛国,擅长海战,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在海岛上的排军布阵很有一套,本来宁远可以在石山内利用石山的遮挡以及天黑的优势,跟南巫里的军队周旋到涨潮,但是他们的阵型非常特别,六个人先进去,左后和后面各六个人掩护,从四周向中间一点点有序包围,除了往暗礁中间走,后路也被封死,完全不给宁远一点空子钻,宁远发现不对只能立刻找他们还没有突进来空隙往中间移动。
不过说到底还是宁远错,军人必须服从上级,那个情况下,无论是被逼无奈还是主动,他都必须先跟何珩请示,获得批准才能行动,何珩埋伏在那里,可能会因为他的移动而暴露,幸好!宁远因为在石山中和南巫里的人捉了一会儿迷藏,他走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没有让何珩暴露。
何珩没说话,其实他知道这次的计划不算完美,贸然派人来堵截其实稍微有点冲动,不过也没办法,己方的人获得了三皇子的消息,去请求大将军的指示来回至少得一天整。
海上不比大陆,一来一回加上调遣军队的时间足够三皇子他们躲起来,下次露出尾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知道敌方的下落,而不作出行动,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自作主张把神机营的人调了出来。
所以,何珩这次只出动了先锋神机营的几千人,根本不是为了打仗,只是为了找个机会突袭或者暗杀,,看看海上的情况,根本没打算正面对抗,结果还真让他们发现南巫里的三皇子暗中勾结大理国太子。
海上作战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是想借着涨潮的瞬间,能不能有机会偷袭刺杀掉三皇子,何珩让宁远往回走,是让他利用石山牵制住南巫里的军队,让敌军误以为他们的人知道已经被发现,全部往回撤,给何珩拖住时间,给他去刺杀三皇子的机会,可是他却带着人冲过来,这等于打乱了何珩的计划。
何珩确实不知道宁远那边的具体情况,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宁远不会来跟他汇合,他不是怪宁远没有拖住时间,而是怪宁远没有跟他汇报就擅自行动,最让何珩无法理解是,他居然不向自己解释,这是完全把他当上下级,而不是兄弟,也许宁远不向他解释还有别的原因,总之他们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发生了变化……
黑夜的海风吹在身上有点凉,他坐在船舷上,何珩似乎比刚刚还清醒些。他忽然想起月华来,记得刚新婚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有时间陪着月华散散步。
他不过才当了几年兵,军人的天性和职业素养已经深深地植入到了脑子里,他们散步,基本上就是在几个地方来来回回的走动,即使是去同一个地方,今天是从这条路走,明天何珩就会带着月华走那个巷子。
走了几天,那条路到哪里,去哪个地方怎么走最方便,那条路最隐蔽基本上就被何珩摸清了,走了个把月,他甚至能把这条街上出现什么人都能摸清楚……
有一天他带着月华散步,两个人路过凉粉摊子,何珩端了一碗凉粉笑着对月华说:“他们平时都靠墙摆着,今儿居然没靠墙摆,估计这墙出了问题。”
月华不信,走过去一看,果然墙裂开一个很大的口子,这家卖凉粉的怕墙塌了,故意没靠墙摆。
“你这是什么记性?这都知道。”
“军人的天性。”其实不是天性,何珩身上总有一股劲,做任何事情都会全心投入,无时不刻都在思考,不放过任何细节。打仗的时候最考验带兵者的是不仅仅只是对于军队阵型的利用和对地形的把握,哪怕是日常散步他都会留意巷子里的地形情况。
“你还真是……散个步都跟打仗似的。”月华笑着嘲讽他。
何珩半路出家,投笔从戎,他对打仗的理解跟旁人不一样,正是这种不一样,能够让他在打仗的时候屡出奇招,让敌人防不胜防。
他从不把目标放在一场仗的胜利,而是要把战斗的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与其说他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更像一个站在幕后的操控者,比起正面战场,他更喜欢利用灵活性抓机会。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带人打正面战。
站在船舷上,他忽然有点想她,也不知道她现在……也许正在睡觉,也许被胎动给闹醒了……
ps:其实这一章我昨天就写完了,但是我觉得不满意,今天从中午开始修改,一直改不出我满意的效果……
就这样吧!希望不被懂军事的小伙伴们抓到漏洞,一个文科生写打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写不出战场的那种恢弘大气的感觉,暂时就这样吧!
其实这一章的灵感来源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是个很用心的人,他做了十多年的司机,无论我们去哪里玩他总是很下意识的找路,记得他陪我出去考试的时候,时间多他在路上转,记住每一条路,现在他已经退休了,但是他记得中国的几乎大部分高速公路和国道的路线,经过哪里!哪个地段不好走……
爸爸经常教我,用心细心的做件事才会成功,我一直记得。
(未完待续。)
第241章
卫氏乍一听丁夫人被人送回海州,宁遣的那个姨奶奶死了,心里冷哼一声:“看来这位何夫人不是个吃素的,也罢了。”看了一眼在一边绣花的女儿,却换了一张温婉明媚的笑脸:“薇儿,你父亲外出多日,你也该写封信了,否则你父亲都忘了你了。”
秦薇抬眼看了一下母亲,她讨厌绣花,立刻眉开眼笑的去取笔墨,卫氏对女儿的反应很满意,看了一眼在旁边练字的秦释:“你也想想有什么话跟父亲说。”
秦释看了一眼母亲:“父亲未必看。”
“他不看难道你就不写了么!把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儿以及对父亲说的话写下来。”
秦释皱了皱眉头,这篇字他才练了一半,况且,他不想写信,但是自幼的教育让他没法去反驳母亲,还是很听话的拿了信纸写信。
卫氏看了一眼儿子,她能生养,当初就是因为她哄得好太太高兴才得以进秦家门,又因为生了个儿子才扶了正,长子秦解脾气很想她,性子活泼,说话办事圆滑讨喜得她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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