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问房杉、这位前朝的王孙:“你祖父现在如何?”
房杉现在负责西凉郡一些政事,成熟有气势:“还不错。我把曾祖的坟修了,祖父愿望算完成一半。现在条件好,他在山里住着也好。”
俞悦点头,再问景亦晗:“你姐和你新姐夫呢?”
景亦晗又流冷汗,看这么多人,既然表妹问他还是说:“开始总要磨,现在好多了。姐夫是个很奇怪的人,对杨进和杨娴真很好。我准备回邯郸。”
景亦晗欲言又止。表妹杀贺昌琇太凶残,俞则绅也杀了,难道真要杀?吽不对。
庄上弦凌厉的盯景亦晗一眼,挥手要让他滚出去,被月牙抓住。
俞悦好兴致又没了,本来她和景亦晗就没多大关系。
夜玧殇喝酒,夏天喝稷谷酒别有一番滋味。
陈真情绪内敛。陈家的事他并没切身经历,更不能让表妹难过。
咸晏、安东纳、南宫崅等都是赤果裸又凉飕飕的看着景公子。这时候站位站不好,那就不用多说。像邯郸郑家,关门闭户,无声抗议。
宋紫纹和卓颖婖一般大,看着二十出头,脖子修长,五官俊美,淑雅中透着神秘,英姿带着点野性的剽悍,对景亦晗开口:“听说你姐和俞家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亲身经历了。你一定要亲身经历才明白?”
俞悦挥手,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不这样就不是景亦晗了。
庄上弦挥手,终究将景亦晗扔出飞凤楼,看他碍眼,让月牙不开心。
转眼一人飞上来,贾鹏回头又朝楼下看看,回过来说道:“朝廷把纪王弄来了。三日后到赤峰城。”
飞凤楼一阵诡异。不是大家都习惯狗血。但在俞悦身份暴露的时候,弄来的应该和她有关系。纪王和俞悦有什么关系?纪王妃?还是纪王也是陈茜的之一?
俞悦脑洞随便开,便是一出闺蜜抢男人的狗血剧。
这时候把纪王弄来又几个意思?再不说这了,罗擎受天天作妖,把纪王弄来又作什么?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来了也好。管罗擎受或俞光义想做什么呢。
咸向阳问:“怎么不派他自己儿子来?”
安东纳应道:“这不是为了大家好?你把他儿子砍了,大家都尴尬。”
李禄来砍了,鲍笃来砍了,卫徉来砍了,贺昌琇来砍了,砍皇帝的儿子终究不同,纪王和皇帝的儿子又不同。罗擎受能作,总能作出花儿来。
咸向阳小姐不爽,换个问题:“俞光义和贺梅琴把景亦晗叫去邯郸,能做什么?”
俞悦淡然应道:“能做什么?杀了价值小,就毒打一顿或几顿。反正没什么是那对黑心的老货做不出来的。你不能砍罗擎受的儿子,先砍俞光义、贺梅琴的爪子也行。”
咸向阳吃瓜,同情:“景亦晗真是痴情啊。”
没人搭理,路都是自己选的。
安东纳哄妹子,咱来继续说倒宫。做这样有意义的事,比那些无聊的人高尚多了。用青岩的青石与大师在邯郸建,这也是青岩的骄傲。
俞悦提到倒宫满是激情。人家能修塔,修长城,咱也可以。
庄上弦拉着月牙的手,和月牙一块做什么都好,高级技工不够咱再把庄家军叫去。
※※※
晌午,太阳火辣辣的,纪王卤簿赫赫煌煌,皇帝把他面子做足。
北军大门前、南广场,庄家军也做好准备。
东西各三万兵马,号称五万,大热天儿十万人晒一早上迎接纪王,面子够足。
最南边很多吃瓜群众不怕热,也跑来围观。看这阵势就不一般,东西两边都站了,让纪王无处可站?正南是有挺大一片。
中间区域进行划分,但没搭台子。墨国公亲兵出来,打着庄字大旗。
南边纪王到了。卤簿足有上千人,还有一些跟来的,浩浩荡荡。最后面又是领军卫来打酱油,好像今儿纪王在前头,他们底气挺足。
庄上弦、俞悦、咸晏、安东纳、咸向阳、宋紫纹和房杉都出来。
中间偏南,纪王卤簿一伙人在那儿忙,要给纪王搭台子。
台子未必是台子,这是一个排场。纪王代表皇帝来的,老大排场,半小时没摆完。反正是让庄家军和庄上弦在那儿晒太阳,这感觉不要太爽。
纪王本来该坐革路,这回皇帝赏了他金路。
纪王从金路下来。一拨人忙阻拦,还早着,庄上弦不急纪王急什么?
纪王一身龙袍王者之威,下一瞬化身高手,一巴掌一个将他们全抽飞。
正热热闹闹整排场的时候,这动静不大不小,却像一瓢凉水,浇的无数人透心凉。
除了中间,其他人都是凉爽,正戏开始了!纪王威武!
中间一些人回过神,又阻拦,隐隐将纪王挟持在中间,更霸气。
纪王一直眯缝着的眼睛陡然睁开,精光四射,借来三丈阳光,凛然不可侵犯;推开这些大白天都出来作的魑魅魍魉,大步朝前走,走到庄上弦跟前。
他身后热闹、快赶上洪水滔天。打曲柄伞的、打扇、打旗什么的急匆匆追纪王,但没排练好,你撞我我绊你又有高手参与一片混乱。
事实证明,这么大排场出门,是应该先摆好。纪王任性,天下乱套。
俞悦个儿不够高,庄上弦和咸晏给她使元气。俞悦飞起两尺,看的津津有味;再看对面不到五米的纪王,他眼睛又眯缝着,颇有些狡黠与开心。
俞悦两眼望天。纪王这算是离开邯郸,难得能任性一回。
纪王站那儿,一身龙袍,又半天不吭声。
他身后高手、护卫、内侍、打伞的、总之排场整好,勉强还有个样子。
因为纪王和庄上弦站太近,礼官啰嗦半天。庄上弦挥手,礼官飞走,就酱紫了。
又有什么官要奏乐,纪王代表皇帝来,礼仪比排场大。
庄上弦一般是不管,只是看着纪王,一旦他像贺昌琇盯着月牙,哼哼纪王还算有涵养。庄上弦只好行礼,但在军中大司马不行大礼。
纪王涵养极好,不是大礼却自然,由衷而发:“大司马辛苦!”
庄上弦冷酷的应道:“分内之事。”
纪王当没听懂。抢朔州、借赋税、快把西凉郡也占了,你说分内就分内。他眯缝着眼睛看俞悦:“飞凤将军辛苦!”
俞悦了然:“不敢当。”
纪王看这孩子好,拿出一封信亲自递给她:“俞丞相亲笔信。”
俞悦将信放在手心,两手一搓,分开,一阵风吹走一片淡淡纸屑。
纪王看着她手,好俊功夫!回头召唤一小伙:“这是俞丞相的长孙俞则业。”
俞则业是庶出,长得比俞则田俊,今儿打扮特体面,乍一看有点像嫡长孙;脸上一副长兄见小妹的骚情,两眼睛一抹要哭。
庄上弦一把将他抓过来,再扔上天,天上一朵艳丽的云,被风吹走。
纪王忍着没动,后边不少高手等缩脖子,都没给俞长孙表现的机会。不过听说俞小姐吃了不少苦,发泄一番很正常,她要像假货和俞家和和睦睦才奇怪。
此中亦能看出俞家的无情。平时没俞则业什么事儿,送死当炮灰让他来。俞则业是庶出,怎么能代表俞家来见嫡出、陈太师的外孙女?
所以俞则业白死,死的很冤。没人同情他。
纪王淡定的回头,又召唤一小姐:“这是陆家嫡出小姐陆环。”
陆环很美,像湖里一支粉色莲花;陆环气质很好,像一幅盛夏秾丽的画;陆环有点怕,但事不过三,尤其战神在上,她端庄大方、又矜持又妖娆的上前。盈盈一拜,香气飘。这天儿热,细细的香汗更撩。
俞悦忙拽住咱家战神,一声喝传八方:“钱立春何在!”
陆环细声细气顿时被飞凤将军杀的片甲不留,炮灰都没瞧见一朵。
钱立春飞快从丁营冲出来,给主公、给飞凤将军行礼,挺帅气的一枚庄家军。作为曾经最大的兵痞,认真起来魅力飙升。
俞悦看他卖相过关,立刻将他卖出去。
陆环还不死心,决定先放着战神,去跟俞悦套近乎:“我姑母从小跟我讲……”
俞悦挥手:“钱立春,鉴于你表现不错,她就赏你了,抱走。”
钱立春歘的眼睛放光,口水差点流出来,扛着陆环就跑。相信主公也不愿一贱人在这儿碍眼。至于敢不敢?他只要跟紧飞凤将军就行。
陆环尖叫:“俞悦你这贱人!和你娘一样贱!”
“啪!”一身巨响,陆环闭嘴,钱立春扛着她消失。
广场中间,陆家人才反应过来。陆家来了不少人,一齐冲上前。
庄上弦冷哼一声,又被月牙抓住。
俞悦抓着战神看好戏,别老杀人,大热天换换口味不好么?看人家就换着花样来。
陆家花样不少,被战神吓住了,一齐调转矛头将纪王包围。
一个中年妇女战斗力最强,打扮体面,就是有身份的管事;手指能戳到纪王鼻子,连骂带哭腔精彩:“纪王你怎么能这样,无情!狠心!陆环小姐是你内侄女!她就算是个路人,这样无辜的弱女子,你也不能眼看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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