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摸摸庄上弦的头,最倒霉的事就是被小人惦记。尤其是一个心机很深的女人。
庄上弦看看月牙,拉着她就走,随便去江边转转。
江上来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个贵妇人,又有水匪的匪气,就像一个女当家。
船很快,离这边十米又停下,一个水泊帮喽啰在船头喊:“小子!有种上来!大当家要见你!”
又一个喽啰在后边喊:“大当家是他手下败将,有什么不敢的?”
贵妇人挥手,其他喽啰都安静,一个高手扔过来一个竹筒。
俞悦飞起来一脚将竹筒踹江里,江水掀起一个浪头,哗啦一下将竹筒冲走。江水继续流,一如过去和现在。
※※※
青西江边,俞悦和庄上弦站那儿,远的近的一些没事的又来围观。
江水清澈,阳光明媚,岸边绿树风起,白衣飘飘如仙。
江上船头的女子正是西门兕妹妹,她给苏绍珣做小老婆,叫的苏夫人,不是正经苏夫人。女子成婚后冠上夫姓,她应该叫苏西门氏。不过小老婆没这资格。水泊帮势大的时候,就叫苏夫人。
苏夫人个子也不高,身材很妖娆;眼睛像淬了毒,估计正经苏夫人不是她对手。
俞悦看着庄上弦,表姐说保护他们,不知苏夫人带着水泊帮匪徒杀过来,表姐要怎么帮?还是裙子一撩和他们每人干一仗?那表姐牺牲还挺大,还是挺爽?除了水泊帮,她一时要找这么多汉子都不容易。
庄上弦冷飕飕的盯着月牙,都想的什么?
俞悦眨眨眼睛,她想什么他怎么知道?说实话对表姐好奇。
庄上弦冷哼一声,月牙有他保护就好了,哪里需要别人惦记或惦记别人。
俞悦一脸膜拜,墨国公威武!战神少年霸气!有没有别的词儿?
庄上弦星眸很犀利,回去再收拾月牙。五百个大字,或者做点儿更有意义的事。
俞悦暗暗咬着嘴唇,看着滔滔江水,她要跳江!
江上苏夫人喊话:“妾身仰慕秦七公子,请过来一叙。这儿还有几坛三十年的稷谷酒!”
俞悦应道:“好老啊!七哥,这么老的女人撩你,你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庄上弦抱着月牙就走,又和夜玧殇说道:“你的酒。”
夜玧殇转身一块走:“我只吃小九的酒。不过她能成功撩到你,我可以吃她的酒。所以一切都看你的。”
俞悦看夜神仙又八卦,冲他眨眼睛:“那你是想吃酒还是不想吃?”
夜玧殇眼睛特清亮,用江水洗三天也没这么干净。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他心里又该多干净?水至清则无鱼,这样干净的鱼……
俞悦扭头瞪庄上弦,不要随便咬她耳朵,会痛不知道吗?
庄上弦冷哼一声,抱着月牙回到独院卧室,关上门,扑上床,再压上去。
俞悦莫名其妙,这是上午,少年着魔了?还是被表姐、小姐等欺负刺激了?不是没事吗?
庄上弦按着月牙,头埋在她颈窝,又看着她白皙的脖子,轻轻的舔。
俞悦被舔的好痒,酥酥的,一时没动。
庄上弦有点像孩子,湿漉漉的在她脖子周围舔了一圈,嗅着特殊的气息,两人气息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感觉。
俞悦觉得很有意思,将他扑倒,也轻轻的舔了一圈。他皮肤好好,又冰冰的,就像吃不完的冰淇淋,不时变幻不同味道。喉结最性感,她没碰,继续舔他脖子。
庄上弦好像彻底放松,缱绻沉醉的要睡着,又很清醒,他的月牙。
俞悦舔完趴在他身上,这少年有种魔力,特殊的磁场,吸引着让人分不开。
庄上弦挑起月牙下巴,看着她眼睛,她干净的眼里都是他。
俞悦乐,又是这问题。少年其实很单纯,灵魂中还有单纯的一片,她就喜欢他这样。怎么说呢,就像安家大房,也有未被污染的角落。
庄上弦猛的扣月牙后脑勺,她嘴扑上去,他正好接着,轻轻一咬,瓜子儿似得咬开,舌头一舔一卷,将瓜子仁卷走,一股浓香又脆甜,柔软又缠绵。
俞悦无语,就不怕哪天把嘴咬破,唔唔做什么她要晕了,要被吃掉了。
庄上弦就把她吃掉,省的她老惦记别人。
俞悦躺在床上,闭着眼。
庄上弦凑到她嘴边,俞悦睁开眼睛看着他,庄上弦咬着她嘴唇,俞悦轻轻的吻着。
院子里,栀子花开的正好,画眉在树上唱歌。夜玧殇躺在树下吊床,手里拿着酒葫芦,有酒万事足。
安东纳喂完画眉,看着夜玧殇,很佩服:“你喜欢残月公子?”
夜玧殇特干净的眼睛醉醺醺的看着安家大房,不会把他当情敌吧?可惜残月是妹子。安家大房眼睛不瞎,阅人也不少,就看不出来?
安东纳被夜神仙看的眼花,好像被镜子对着眼睛照,转移话题:“你指点马补、卓姐他们练功,也指点我一下。酒管够。”
夜玧殇应道:“要先问小九。我只吃她的酒。”
俞悦从屋里出来,站树荫下问夜公子:“又有人撩你?”
夜玧殇和安东纳差点一块崩溃。画眉在树上叫的特欢快,撒酒疯似得。
马补骚年端了枇杷、荔枝等水果来,随口接话:“是安大公子。”
夜玧殇已经淡定。偶尔的不淡定只为萌妹子,其余的心思都在酒上,在九天外。
安东纳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看萌正太,嘴唇被小主公咬的更红润娇艳,撩的他心酸酸。再看马补,有时候都怀疑他真傻假傻。
马补眉清目秀,一脸灿烂的笑,让人想把他怎么着都下不去手。可怜安东纳一世英名,他心里已经有了残月,怎么会去撩夜神仙!谁会去撩神仙!
俞悦很同意:“哦是误会。”
安东纳激动:“还是残月最懂我。”
俞悦问夜玧殇:“你分明各方面都最优秀,我都想撩你,为何就没人对你下手?”
夜玧殇认真的看着妹子,想了很久:“应该和你一样。”
庄上弦一会儿有事这里就差点出事,匆匆飞过来将月牙抱走。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残月想撩夜公子!
惊天新闻!大家先保持冷静和理性,不要让事态扩大。具体主公会处理。至于是再关卧室三小时,还是练大字五百个,练大字就代表奸情。
屋里客厅,岳奇松、占金花等面面相觑,主公这么火急火燎的,就是把残月公子抱回来?两人感情太好了吧?如胶似漆也得甘拜下风。至于少年和正太,那是主公私事。其实几个老道的已经怀疑。
庄上弦把月牙放身边,冷飕飕的特犀利的盯她一眼,盯着她嘴唇有杀气。
俞悦冷的直缩脖子,勇敢的反瞪回去,有事还走神听着外边,是对里边诸位的不尊敬。
她其实有点好奇,夜神仙真的是、或许神仙太神秘、让人敬而远之,喂做什么唔唔唔有有唔哦呜!
庄上弦管他有什么,使劲咬一口,反抗就咬的更激烈,烈火干柴。
俞悦屡战屡败,被彻底征服。战神少年打了胜战还不爽,改天要将夜酒鬼征服!他一定是故意摆出那样子,来勾引他月牙,哼,想得美。
“断他三天酒。”庄上弦下令。
“这表示你不自信。”俞悦打抱不平,人家就那点爱好。
庄上弦立刻被刺激了,不自信?就是说月牙喜欢他喽,他为何不自信?再说酒鬼没酒指不定做出什么来,他冷哼一声:“给他十坛!今天喝完!”
俞悦摸摸少年的、脸,冷冰冰的,其实她知道,他就是找借口咬她,霸占她。她看着岳奇松、占金娘看的眼睛放光思春了?
占金花被正太打败了,她一大把年纪思春不正常?老不正经算不上吧?
俞悦不管她,问岳奇松:“什么事儿?”
岳奇松穿着青衣,越来越斯文、儒雅,眼看要赶超范适那老头:“我弄了一万石盐,看怎么运进去。油不好存放,范适也有插手,不过影响不大。眼看要到端午,还有两个月又要收石虫,一些人聚集,在想办法。”
占金花补充:“去年没收到石虫,现在一只偶尔真涨到五十两了。利润大有些人的心也大,不论是什么办法,总要从崇州弄到几只。”
安东纳进来,给残月倒茶,给小主公大家都倒上,喜欢一个人太不容易了:“听说皇太后现在急需石虫。她有寒症,石虫是最对症的。皇太后虽然不管事,但身份在那儿。”
俞悦瞪大眼睛:“这么说正好掐住了七寸?”
皇帝罗擎受就算不是孝子,也得顾一点名声,为他娘操心。而皇帝操心皇太后的事儿,天底下多少人会动起来?这不是蝴蝶效应,到时什么黄蜂蜘蛛蝎子之类都可能出动,想象那个场面。
庄上弦下令:“从现在开始严格盘查,外人未经允许私进崇州,杀!青岩人和外人勾结,杀!”
管士腾像一阵青烟飘走。
其他人都凛然又得劲儿。不论如何,崇州是咱地盘!
不论石虫或者像青西江,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地盘在手又岂容他人侵略?
现在就是一场保卫战,占住了崇州,才有资格和底气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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