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有些羞,“阿爸过奖了。”
“少帅啊,娶妻当娶贤。”上官荣意有所指地说。
那意味很明显,然而某人并没有领会。
他盯着钢锅里的一个猪腿,说,“袖袖。把那个腿肉,给我夹过来。”
钢锅里的卤香猪腿离盈袖最近了,她也不说什么,夹起腿肉就放到他碗里。
于是他满意了,“我的袖袖真贤淑。”
他是这么说,然而一桌子的人则是尴尬症都犯了。
上官荣旧话重提,“少帅啊。您明天是要带盈袖走的吧?”
他专心地啃着腿肉,不答。
上官荣的脸皮受够了风吹雨打,现今已是刀枪不入了,“我看您这一路去天津,盈袖一个人怕是伺候不周,不如再让芸儿跟着去吧。她懂事些,也体贴些,想必能伺候好您。”
上官荣很明白,若去了天津,进了司令府,那可就不一样了。盈袖这样的身份,能不能当个姨太都不一定。若是芸儿这样的名门嫡女,当个姨太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他这个嫡女是个有才有貌的,心思也不浅,指不定再过两年,就能当上平妻。
家里出了个少帅夫人,到时上官家定能成为北平第一名门!
慕奕直接看向盈袖,“袖袖若同意让她姐去,那便去。”
上官荣眼前一亮,倏地看着盈袖,目光有威胁也有逼迫。
而上官芸,则焦急地。带着恳求地意味看着盈袖。
盈袖这就想起了她为了讨好自己。而下血本地买了和田玉手镯。
其实带她去倒也没什么,左右她是爬不上慕奕的床的。
只不过,带上她的话,估计会麻烦不断。
想拒绝吧,又怕那个流氓又得意起来,以为她爱他爱得要死。心里在意他,为他吃醋。
她真心不想他太得意的。
所以她说:“我都听少帅的。”
上官芸一听,愣了。
慕奕听了,有些咬牙切齿,他倒是宁愿她拒绝的,不想她竟然把问题又抛给他。
“我最喜爱你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这是要逼她做决定?
盈袖无所谓地耸肩,“那大姐就一起吧,就当给我做个伴。”
“上官盈袖!”慕奕嚯地站起来。
“少帅您哪里不舒服吗?”
看她的眼神还在装无辜,慕奕心中的气就打不到一处来,“你晚上给我等着!”
话落,饭桌上的人表情颇为微妙。
盈袖心里咯噔一声。是了,她是跟他住在同一间房的,那么今晚……
吃过了饭,花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少了,盈袖还在慢吞吞地吃饭。
“三小姐,您还没吃饱啊?”佣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她还等着洗碗呢。
饭桌上确实只剩下她一个人。
上官荣听到嫡女能跟着去天津,嘴都笑歪,肚子也笑饱了,遂早早离开了饭桌。老爷子一走,其他几个姨太为了减肥也纷纷离桌,而上官芸则满心欢喜地去准备行李了,上官菲跟着她姐姐去闺房说悄悄话。
所以,饭桌上只剩下刻意放缓速度的盈袖。
听到佣人的催促,她这才放下饭碗,摸了摸饱涨的肚皮,出门散步去。
她特意在外逗留很久才回房——回她自己的偏院。
刚刚在饭桌上,慕奕说今晚要收拾她,她知道那不是开玩笑的,至于是怎么“收拾”,可参考下午的跑马场事件。
下午那会儿,他在她臀部慰泄,是真的恶心到她了。
所以现在。她不敢回房,和他共处一室。
她刻意在花厅吃了很久,便是想让他先回房之后,她再潜回自己的偏院。
偏院虽残旧了点,但也比慕奕精致的南苑安全多了。
盈袖知道慕流氓会爬窗,所以她一路疾奔回偏院后,咚咚地上了楼,就给木门落了闩,手疾眼快地把窗户关了,再推过一个装衣服用的大箱子堵住了窗门,以免他破窗而入。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靠在门板上喘息。
关上了门窗,屋里就显得特别昏暗,她从桌上摸起一盒火柴,刚要点燃烛火,忽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她还未惊叫出声,腰间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环住。
闻到那人身上极具男子的阳刚气息和汗水、烟草交织的味道。盈袖已无力挣扎。
慕奕惩罚地咬住她的耳垂,气恨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是不是没想到我在这里等着你?”
盈袖没回答。
“哼,你以为本帅是个蠢笨的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她,手从腰线,滑到了腿根……
因为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脸,是以那感官便变得十分的清晰。
眼看他要碰到那隐秘的,盈袖一把抓住他的手,竭力冷静地说:“慕少帅,你答应过我的!”
“你怕什么?”他说。手上继续、不停地撩拨,“我不会把我的东西放进去的。”
他的话太露骨了!盈袖大骂,“你真无耻!”
“有些女人就喜欢无耻的男人,相信你以后会喜欢的。”他大言不惭地说。
他没读过几年书,自小就跟着老司令四处去打杀,后来长大了,老司令想赶回时髦,学那些个富家子弟,将慕奕送到国外去读书。
可他不喜欢,小小年纪就整天往军营钻,跟着军队四处去打仗。
他整天跟着将士们混在一起,说话便也是大大咧咧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你不要太过分了。”既然他不会把那东西放进来,她就也默许了他暧昧的撩拨。
慕奕将她抱起来放在床,邪笑着说:“你一定会喜欢我这么对你的,享受吧女人!”
听到这话,盈袖有点不安。虽然她曾经经历过房事。但她对这方面的某些技巧和花样,却是不了解的。
“还记得下午在马场的事吗?”他声音低沉醇厚。
盈袖没好气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像下午在马背上那样……干你。”最后那两个字眼,被他喑哑的声音说出来,撩人心痒。
盈袖有些恍惚。
他跨身坐在她身上,兴致勃勃地说,“下午骑着马。今晚,就骑你。”
盈袖后悔了,她后悔方才地默许了!
虽然他不会钻进去,但是,他的慰泄非常非常的恶心!她记得从马场出来后,她还去一家服装店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呢,那裙子都被他弄脏了!
盈袖直起身,想要起来。
可他已经脱了衣衫,压坐着她,像马背上那样动作起来了!
明明是很恶心很讨厌的事情,可不知为何,那样的摩挲,竟能带来一种陌生的悸动和欢愉。
当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时,他低下头来亲吻她,喘着气儿问:“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盈袖别开脸去,“你滚!”
他弄了会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待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盈袖立刻起身下床,去洗澡换衣。
在她去洗澡的间隙,慕奕打开紧闭的房门,出去抽一支雪茄。
他正靠在墙角吸烟,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走来。
那人是贾平。
贾平看见他,便呈上手上的电报。
说:“少帅,清源说,顾太太来北平了。”
他到底是对上海那位不死心,所以派了清源在上海留意着。
感谢读者【心野路子正。】打赏的玫瑰10朵
-----------------------
先祝姑娘们元宵节快乐啦~~
下一章在明天下午
第47.他有洁癖
白袖,是慕奕第一个能接触的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是第一个如此讨厌他,抗拒他的女人。
这种烈性的女子,越是抗拒,就越是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而且,她还是个有夫之妇,有子之母,爱而不得,更让他对她念念不忘。
即便,他有了盈袖,第一个能接触的女人,在他心里总是最特殊的存在的。
当贾平说,她来到北平时,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他掷了烟蒂,眼看还有红色的火星,他抬脚踩灭了它,便对贾平说:“让清源继续留意她,明天她到哪了告诉我。”
贾平欲言又止,心想说,这位盈袖姑娘怎么办?不过,他转念一想,少帅是慕家的独子,将来必定要娶很多女人为他慕家开枝散叶的。所以这位盈袖姑娘是注定要与人共侍一夫的。
这一晚,慕奕没有再对盈袖动手动脚。
盈袖睡在床侧,瞧着背对着她的某流氓,心里着实惊奇,不过她更多的是庆幸。
其实,慕奕心里挺纠结。
你说他一个带兵打仗的大老爷们,老纠结这些儿女情长做什么?可他的思绪很纷乱,他在想那个叫白袖的女人,他甚至忍不住比较起来,白袖和盈袖,倘若要从中选择一个,那么该选择哪个好?
……
第二天,慕奕很早就起来了,他是当军的,已习惯早睡早起。
清晨六点,他以为没人比他早。
不想刚走出偏院。就看到穿得花枝招展的上官芸。
“你这么早起床干什么?”他眉头一皱,问。
上官芸以为他是在关心她,于是她脸上带笑,说,“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