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是否，云凌问，“何以见得？”
白衍微迟疑，答道，“直觉，发现谷主似乎偏心少谷主一些。”
云凌轻笑了笑，“外公有偏心我吗？我怎么觉得外公更偏心妹妹一些。”
白衍道，“谷主让少谷主跟在身边学了八年时间，而把云妍小姐放在赫曼学院学习，这不是不能对你们两个做到一视同仁吗？”赫曼学院的名声虽然大，学院的老师也是很好的导师，但比起放在谷主身边亲自教导，显然是后则更好一些，学到的东西更多一些。
“或许吧，但外公有外公的想法。”外公最喜爱的不是他，这一点他很清楚，当然了，也不是云妍，外公最喜欢的是泠儿。
每次见到泠儿，外公总能笑个不停。现在，泠儿去灵界了，估计迴旋谷的乐趣也少了许多吧。
云凌问，“白衍，你觉得泠儿怎么样？”
白衍想了想，想起以前相处的一些片段，不由发笑，“泠儿姑娘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只是没想到，泠儿姑娘居然是灵界的郡主。”
灵界子息淡薄，皇室成员十指可数。泠儿成了灵界的郡主，看起来是无限的荣耀，但她不会觉得开心的。
泠儿不喜欢束缚。
白衍重重叹了一口气，“哎，由她去吧，既然泠儿这么选择，那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问一下少谷主。”这下白衍没有直接的问出口，而是等云凌同意他再说。
云凌点点头，“你说吧。”
“泠儿姑娘并非有这灵界血脉，你和我说过，她是栖云帝姬的女儿，也就是说，栖云帝姬没有灵界的血脉，而是灵界灵主的义女。恰巧我听泠儿姑娘说过，她只谷主的义孙女也就是说……”
白衍还没说完，就被云凌打断，“够了，这是灵界的家务事，不用你来操心。”
白衍很识相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从云凌的这个举动来看，就已经知道结果。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云凌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咳嗽两声，“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有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吧。”妹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给她知道这些事情，她会发疯的，这些就让他去承受好了。
白衍面色僵硬，尴尬笑道，“我不过是胡乱猜测，猜错了你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嘛。”
云凌就没有白衍这么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这事情以后不许再提。”
“是是是，我的少谷主大人。”嬉皮笑脸的下面，白衍也有些担心，看来，一切都如他想的那样，云妍和灵界有关系，或者是郡主又或者是……
帝姬。
许久，白衍叹了一声，“少谷主这么为云妍小姐着想，难得啊。”
——
云妍心神不安，“师父，要不我们把事情都告诉哥哥吧。”
拍卖会会场是密封的，黑衣人一定在会场中，要是让师父扮成黑衣人，一定会给师父添麻烦，而白衍，是一国的世子，就算有人发现了，那也要掂量掂量，
墨央冷斥道，“一点小事情而已，又不是不能解决，干嘛去麻烦别人。”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为师父着想，却被他训斥一通，云妍心中非常不爽。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墨央好笑又好气，戳了一下云妍的头，无奈道，“你呀，白衍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白家本来就动荡不安，这么惹人话柄的事情还要白家来处理。要他是白衍，保证分分钟和她绝交。
不过就是借着白衍世子的名头避避难，反而被师父这么说，云妍也委屈，“我怎么了，我这还不是为了师父着想吗。”
他要是用得着云妍想办法，这几万岁白活了。“为师用不着你为我着想，你还是想想回去之后怎么把这张配方给你哥哥吧。”
“师父你半路上假装被别人打败，正好那时候哥哥他们来了，将这张配方抢走，不就名正言顺了。”这芝麻大小的事情，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也是主意？
墨央抽了抽嘴角，“就数你聪明。”
“师父，你说这把宝剑。”云妍指了指展台上的那把宝剑，三尺长，剑身刻着复杂的纹路，剑柄上镶着一颗紫色的宝石，光泽依旧，和那冷冽的刀锋发出的光相呼应，估计是一种寒铁打制的神器吧，隔了数万年，拿出来还能感受到寒意。
不等云妍说完，墨央就打断她的话，神色严肃道，“别想了，这把剑不是你能肖想。”
“我当然知道。”她的斤两，她自己还是能掂量的清，“我的意思是说，这把剑的主人出价这么高，有人能拍到手吗？”
天阶功法本来就是凤毛麟角，这还要是高级，别说万里挑一了，千万里挑一也难挑的出来；还有，要是罕见的空间法功，空间功法的罕见程度，不亚于天阶高级功法的罕见程度。
本来就罕见的空间功法，还要是天阶高级功法。在千千万万的功夫里面也难找到一两本。
就算有，那也是当祖宗供奉起来啊，谁会有来换神器。
“不是和你说了吗，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天阶高级的空间功法，我见过几本，灵界和其他六个帝国有这东西，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拿出来。”
天阶高级功法有，就要看他们内心如何评估，是这把宝剑值钱，还是那只能看，很少能派上用场的天阶高级空间功法值钱。
听师父这话，显然有，而且不止一两本，云妍不由感叹，“没想到这种东西还真的有人有。”
云妍眼前一亮，问道，“对了，要是师父手上有这功法，师父会不会去换？”
墨央摇头，“这把剑无听说过，是很不错的一把剑，而且在神器榜上位列前五，只是有这么多年头，早就没有当年的威力。”
云妍点头道，“要是我，我也不会，毕竟我本身就可以修炼空间，有一本这么好的空间功法，自然是留着修炼。这把剑说白了只是神器，因为有帝皇用过，而声名大噪罢了。”
她这个说法云妍不苟同，“话不是这么说，只是你修毒，习惯用毒杀人，杀人于无形，那天你用兵器了，你会发现，这把剑是剑中最好的一把，就连玉澜辰手上那把噬日剑，也不及这把剑的十中之一。”剑是好剑，只是不识货罢了。
玉澜辰那把噬日剑，她是见过的，剑锋就能杀死一只四品的魔兽，也就是说，杀死一个玄王级别的人，不在话下。“别说了，越说越羡慕。”从小丹药就不离身，又不差天材地宝，想炼丹直接吩咐人把药材送来；想还神器了，吩咐一声，各式各样的神器等着玉澜辰选，出生好就是好；哪像她，炼药的时候要么割爱去换药材，要么就是去深山里拿命换取药材，至于神器，那不是她们能肖想的，一把普通的兵器就能满足了她，要是哪天真的有缘挥动神器，估计笑都能笑醒。
墨央看得出她的心思，当头给她一盆冷水，“别艳羡她们了，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你帮为师找到那剩余的几个灵体，等为师恢复实力，为师能让玉澜辰羡慕你；还有，你自己努力争取。”
“师父啊，你别在我前面念叨这些了，我听着就烦。”她要真的有能力进科多石林，别说这场拍卖会了，帝国的帝都她都能横着走。
墨央晦暗不明看着云妍，不明情绪问道，“为师都没说厌烦，你就听厌烦了？”
“没事，师父你要是真的没说够，你就继续说吧，徒儿听着。”说完，云妍装模做样的把耳朵扯长，一副要认真听的模样。
“行了，说多了你也觉得厌烦，为师再和你说一句，你要是回灵界，灵界对你几乎是有求必应，但你一点需要记住，你回去会有两个结局，要么傀儡，要么失去自由。”天天听云妍说羡慕别人，他就怕那天云妍不甘平凡，跑去灵界。
这话一出，云妍就知道师父的担心，同时目光也黯淡了许多，她是那种为了一时的满足而不顾大局的人吗？
“师父，你经历多，你要是说我不够资格去灵界，那我就是不够资格，等哪天我的修炼得到师父的认可，我再去灵界。”
墨央满意的点点头，眼见都笑成一笑缝了，“知道就好，过段时间你可以去一趟厄难塞，那你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本来可以搭白衍的顺风车，这样一定会顺利很多，但拍卖会结束后，我要先去一趟迴旋谷。”云妍有些抑郁。
墨央听得出她的意思，他倒是希望云妍不要去迴旋谷，但他没有按照他的主观，而是说，“为师和凤华有不愉快，这个你自己拿主意吧。”
云妍很纠结，这趟去迴旋谷，主要就是去见一见外公，并且问出父母的下落，但外公真的会在迴旋谷吗？
记得泠儿说过，外公喜欢云游。云妍不确定问道，“师父，你说我去迴旋谷，会不会撞见外公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凤华都闲不住，在同一个地方她绝对不能待上三天以上，要说去迴旋谷能撞见凤华，这个概率是极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