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高大,墨色的发在风中翻飞,只用一根玉带扎束的发丝间还夹杂着朵朵雪花,雪花和风好像被他遮挡了好多。
“你要是冷的话抱紧我。”
他淡淡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心底竟涌出了一丝温暖,手不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腰身,将头贴在他的背上。我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的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
雪竟然越下越大,天气也越来越恶劣,胯下的马也快步走了起来,我感觉到我冻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玉琅在前面道:“前面好像有个屋子。”
我用那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恩了一声。
玉琅拉我下马,二人站在那所谓的屋子前,这屋子的屋顶是用稻草铺成,在这么大的风雪之中屋顶上的稻草已经被吹走了好多,露出了一角的房梁。
玉琅将马上的琴跟食物取下,拉过我的手,准备进屋,这时,那马似是哀鸣了一声,飞快的跑开去了,在这茫茫大雪之中不一会便没了身影。
“玉琅…马跑了怎么办?”我颤抖着双唇看着站在身侧的男子。
他只是微微皱眉,望了望那马离去的方向,笑道:“不用担心,它自己会回来的。我们进去吧!这地方至少还能避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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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我要杀了你
拉开那沉重的门,屋内很小,很简陋,只有一个床榻,床榻之上什么也没有。
我径直走到里屋,拢紧了衣服,却发现玉琅没有跟着进来。
我正要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一束寒光扑面而来,而一柄剑尖此刻抵在我转身过去后的胸口处。
我眸色瞬间变得清冷,淡漠的的看着他,质问出声,“玉琅,你这是干什么?”
“杀了你。”
“为什么?”他的声音冰寒不带有一丝温度,俊美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我不禁皱眉的问他。
见他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一笑便笑的森然,像从地狱之中爬起来的恶鬼,带着嗜血的意味。剑尖有向前了一分,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你吗?
你跟着我,不碍乎就是想得到泣珠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我没有。”那剑尖又刺入了几分,剑尖有血珠划过剑柄,我不禁痛的皱眉,不觉得发现不止是胸口在痛,心也在痛。
我不敢相信,刚才还为我遮挡风雪的玉琅竟然会这般对我。
想着想着脸色逐渐冰冷,那剑尖一直往前推进,似是那剧痛惊醒了我,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缓缓的开口:“玉琅不会这样对我,更不会这般笑的阴森可怕,你究竟是谁!”
另一边玉琅拉着我进了房屋,我冻的一阵瑟缩,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搓着,时而放在嘴中吹气。
风从门缝中,房梁处钻进来,屋内依旧冷的逼人,气温还在下降,恐是刚才玉琅在前面挡风雪的缘故,那乌黑的发丝被雪染成了白色,发尾处结了冰。
他嘴唇微微发紫,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二人身上穿的皆是单薄,因着外面只是初秋的天气,天气还不算太凉,玉琅只准备了两件披风,已经在峡谷外面穿了上去。
“玉琅,我好冷。”我望着玉琅可怜兮兮的道。
玉琅看了看我,修长的手指解开身上的披风,走到我面前将披风披在我身上。
我顺势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颤抖着双唇道:“玉琅,你身上好暖和,能抱紧我吗?”
玉琅浑身一颤,眉头有些微皱,但还是环上了我,没有言语。
“玉琅,你在靠近一点嘛!我很冷。”那带有几分撒娇,几分魅惑意味的话语从我口中溢出。
玉琅正欲将我抱紧,却向后退了一步,甩开了我,我一个不慎,跌倒再地,一个东西从怀中划出,那是一个匕首,一个置人于死地的武器。
玉琅的脸色已经降至零点,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匕首,冷声道:“虽说瑾儿会冲我撒娇,那也只会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但她从来不会像你这般放荡无耻,连最基本的小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
……
场景变换,木屋不见了,风雪不见了,就连那刺骨的寒意也没有了,四周是一片空地,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头顶依旧是苍鹰在盘旋,只是与初进峡谷不同,此时,落日的余晖斜斜的洒在地上,那昏黄的天空伴有黑云夹杂在里面。
这邻近九月的风是微凉的,轻轻拂过脸庞。给这片土地造就了一股的神秘与温暖的意境。
我与玉琅面对面站着,我看着他,想问玉琅,是你吗?
却终是没说,而他也没说,我冲他笑了笑,他上前拉过我,眼神却看向远处,那是一匹马,一匹走失了主人的马。
玉琅拉着我走到近前,将我扶上马后,自己也跨上了马,这一次依旧是他在前我在后,将琴和食物绑好,低低的道:“抱紧我。”
而后顿了顿,再次说道:“我们必须找个地方休息,这荒郊野外的被野兽吃了可不好。亏了。”
直到我环上他的腰,紧紧的抱紧他后,他拉紧了缰绳,马飞快的跑起来。
落日的余晖洒在马背上的一双人,是那般的温暖与和谐。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的背影好久,伏在他的背上,一股清冷荷花香气扑鼻而来。
玉琅,我看着你为什么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火苗开始上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外面寂静无声,在这个狭小的山洞中产生出了一室的温暖。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一股子的清冷荷花香气萦绕在我鼻尖,我这才发现,玉琅拥着我在这篝火旁睡了整整一夜。
玉琅睁开那双好看的凤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我竟然忘记了挣脱。
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搂着我的手臂才松开来,我吞吞吐吐的甚是尴尬:“玉琅,昨……夜。”
玉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指着面前的小路道:“沿这条路走,便可找到入口。”
玉琅没有理会我的尴尬,直接转了话题,我干笑了两声,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琴和包裹递给玉琅,然后轻轻哦了一声。
那条路崎岖,道路两旁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和郁郁葱葱不知名的树木。
那树木的枝杈柔软垂落到地面上来,枯黄的树叶挣扎着扒着树枝不愿离去,*的叶子混杂这泥土的腥气直扑鼻尖。
天空异常的阴暗,似是暴雨要来的前夕一般,黑压压的拢在头顶。远远地竟然看见几只乌鸦停在远处的树杈之上直勾勾的看向这边。
转了四五个弯道,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撼。
那是一个用玉石铺成的路,沿着山路直上,远远地可以看见不知名的建筑的屋顶隐隐绰绰,过了那条玉石路,便可见到一片空地,高大的原形石柱直直的插入云端。
那石柱两边各是三个,但那石柱之上雕刻的图样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那石柱之上还有裂痕,让人觉得有摇摇欲坠之感,恐是年久无人来过这里的缘故。
玉琅和我走在中间,我不禁感叹这里的奢华,但却有感叹这里的破败之意。
没走多久就发现前方是一个古老的建筑,它是依山而建,殿门建在山洞口处,石壁之上像是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和壁画看的不甚真切。
☆、041 甬道遇险
玉琅拉我下马,将玉笛跟瑶琴递给我,将马系好后,神色微淡的注视着眼前的建筑,道:“到了,我们进去。”
那殿门也不知是怎么斜倒在殿内,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破旧的铜人站在角落里,左侧墙壁上有一个洞口,里面黑漆漆的。
玉琅拉过我,神色有些严肃道:“跟紧我。据说古萨卡族人世世代代守护着泣珠,小心些。”
进入到里面,才发觉其实并不是很暗,偶有日光从缝隙中照射进来。
甬道很长很狭小,两个人根本无法并排前行,渐渐地甬道逐渐开阔起来,出现了一个大约四十平方米的空地,前方则出现了两条道路,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玉琅,走哪一条?”
玉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两条路,忽然从左边的那条向上走的路中传出来阵阵的脚步声,很急促,而且不止一个人。
我欲上前去瞧个究竟,却被玉琅拉回来,让我站在他身后,而后听见他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虽有武功但……,别逞强,一会若有什么东西出来,你便向后走,从这里出去。”
“我……”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那甬道中闪出来一抹白色的身影,而后又是两个黑色的身影从里面跑出。
那是一个白衣的男子,亦如我第一次见他那般容貌柔美,眼眸清澈。
只是此刻的他却有些疲惫之意,而且神色慌张,手中握有一柄长剑,不时地看向身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琉国丞相涵月。
我虽不知道涵月是怎么进来的,但不难看出他们定是要来拿泣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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