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景物迅速的向后退去,拐弯时,玉翩跹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拉着泔水车的人,身子比脑袋先动,她脚尖一点凌空一个翻身就飞了过去,身姿轻盈粉衣在空中绽开一个朵盛开的花,美的不可方物。
赚的了不少的目光,还没等那拉着泔水的人过去,一个红影飞快的一闪,宫雪的姿势可谓是霸气十足,两腿在空中劈叉过去的。
一道裙下风在泔水小哥的头上刮过,不过速度太快,裙下的美景他没欣赏着。
身子一番,一个庞然大物将他压在了身下,咚的一声,泔水车成功的翻了车,带着浓重气味的泔水倾斜而下,快而猛,水流中夹杂着青菜和泡搜吧的米粒。
行走到这的人都纷纷捂住口鼻跑开了。
独留今日特意打扮过的张晋趴在泔水小哥的身上都哭了!
三人追跑小游戏,!(张晋,GameOver)
一个夺命的,一个躲命的,全都忘记后面还有一个张晋了,玉翩跹火力全开,脚下生风,小嘴抿的死死的。
宫雪在后面,追的也是挺畅快的。
两人成功的上了酒楼一条街,各种门店,饭香味洗礼了玉翩跹的口鼻,她脚步一错,冲的挺猛,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只移动的箭射了出去。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翩跹今日也终于栽倒自己的嘴上了。
这一下不磕掉她嘴里的大门牙是不能了事了,醉乡楼二楼,一个身影在看见玉翩跹飞射过来时,一个白衣人眼神瞳孔一缩,手里的酒杯一抛,另一只手以窗柩做轴闪电般的冲到了楼下,一把搂住差点就要跌到在地的人。
一阵熟悉的味道弥漫口鼻,玉翩跹害怕的睁开眼睛,就见宫华紧绷的下巴寒气十足的抱起她。
她一瞬间悬起来,头皮发紧,遭了,她出来本来就是瞒着宫华的,可现在,却以这种方式被抓包。
宫雪在拐角暗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拍拍小胸口,她偷偷摸摸的朝着反方向跑了。
玉翩跹啊,你也别怪我啊,等明年你坟头长草时老娘会记得给你施筐大粪的。
她也算是抱了今天玉翩跹捉弄她的仇了,只不过,她越走心里越惶恐,二哥不会来兴师问罪啊!应该不会吧!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宫雪到了家里,灌了一大杯水。
爬上床蒙头就睡了起来。
醉乡楼门口,宫华拎小鸡崽子一样将人拎进去,过路间,酒楼大堂里坐的客人都一副石化的样子看着,宫华,大家都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是他手里拎着的人。
玉翩跹两手捂住脸,宫华脸色臭臭的将她拎上了二楼。
进了雅间,他将人放下,冷冷道,“进来吧。”
玉翩跹心知自己做错了事情,小媳妇一样的跟在他的后面,嘟着小嘴,进去了,好奇的看着里面。
“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云文洋那张笑面虎的脸出现在了她眼前,玉翩跹害怕的看了一眼宫华,悄悄地对他挥了挥手,笑了笑。
宫华怎么能感受不到后面的动静,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出来也不能老实。
现在也不能将她撵回去,这路上指不定发生点什么呢。
屋内只有宫华和云文洋两个人,连个下人都没有,玉翩跹自然是和宫华坐到了一起,她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由于和宫雪在外面跑的太激烈了,脸颊红扑扑的,头上的钗子也摇摇欲坠,发丝凌乱却更显风情。
桌子上放着好多道炒好的菜品,玉翩跹坐下后馋虫就被勾出来了,其实早就不行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差点没将牙磕掉,她偷偷的摸了摸宫华的手,示意她想吃好吃的。
宫华无动于衷的抽回手,看也不看她,自顾自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云文洋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咧嘴笑了笑,执起桌子上的一双没用过的筷子递给玉翩跹的方向,温柔的说道。
“玉姑娘,跑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吃点饭吧。”
他这么说玉翩跹简直就是说到她的心坎上了,她乐的伸出手,刚接要接过来一道名为警告的视线袭来,玉翩跹搁在空中的小手一顿,眉头虫子一般的皱紧了。
云文洋的手近在眼前,玉翩跹看着筷子大眼睛晃了几圈,最后笑眯眯的摇摇头,受转了个弯抢过了宫华手里筷子,萌萌的看着他。
宫华面色一松,拿过桌上没用过的筷子,开始为玉翩跹布菜,第一次看见这幅场景的人,大多数都会和宫雪母女两个一样,惊讶的不得了。
云文洋虽然是皇子,一时也看呆了。
玉翩跹和宫华早已习惯了,等玉翩跹吃不下了,没骨头一样的依偎着宫华消食儿,也许在外人看玉翩跹却是很没有礼数,可宫华就喜欢她这小模样,一点都不感觉丢人。
她也没问他俩为什么在一起吃饭,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没关系的。
“世子,这是关于海棠的综案,还希望世子能帮忙。”
云文洋从身后拿出一踏纸张,玉翩跹一听海棠小耳朵就竖了起来,宫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世子,海棠一案蹊跷万分,当年明显就是有心人的栽赃陷害。文洋为呈家母的遗愿,怎能看那贼人逍遥法外。”
宫华看也不看他手里的东西,神色淡淡的,倒是玉翩跹对他手里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海棠…
金教坊的坊主,毒杀大皇子和二皇子,看来应该是冤案,云文洋的母亲是海棠坊主丫鬟的母亲,所以,现在是要替海棠坊主鸣冤来了。
真不敢相信,那云文洋的母亲是怎么和皇上在一起了呢?
还剩下了他,做为一个侍女。
她心里隐隐感觉,这个海棠坊主定是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可,宫华没说话,她还是不要管好了。
压住心底的骚动,这个世道太险恶了,既然宫华不想管她便不管,谁知道是不是来害她的。
吃过了饭,宫华依旧没有表态。
回去的路上,宫华告知她,云文洋每隔几天便会缠着他说起此事。
夜很快过去,玉翩跹盯着两个熊猫眼起床,今个都没用宫华叫她,她就自己起来了,看的刚刚洗完脸的宫华忍不住的变色。
只怪自己昨夜太兴奋,睡得有些晚,起的还挺早,这回是小脸上多了许多的憔悴。
宫华看她颤巍巍的爬下床,动作还没八旬老妪利索。
“为何起这么早?”
玉翩跹眯着小眼睛,脑袋还有些不甚清楚,她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今天过节啊,我要起床好好玩,宫华,你今天会陪我是吗?”
宫华将巾布放在架子上,如雪的中衣微敞,能看见他胸前发达的肌肉,上次受的伤已经好了,颈长的脖颈,精瘦有力的腿。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到了跟前,笑了,玉翩跹一副小迷糊的样子越看越有意思,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为了什么,还是忍不住的逗她。
大掌附在了她的小脑袋瓜子上揉了揉,宫华笑的惑人,“当然会了。快去洗洗脸,收拾一番,我带你出去玩。”
日头生的老高,秋风一扫,落叶如雪飘散,玉翩跹站在廊前,看着下面的颓败的河池,眼前突生白雾,今日这是中秋,中秋月儿圆,也不知大湿胸自那日之后去了哪里,师父那个臭老头不知道在哪喝酒喝多了。
依稀记得师父在山中常说的一句话,凡事都有缘起缘灭,强求不得。人生如过客,欢欢乐乐的来,高高兴兴的走。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
纵然是有得到便有失去,出山前她无比艳羡山外大千世界,各色人,怕的便是还没等她走出山口,师父便一翘胡子将她又撸了回去。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出山之后竟是无比怀念,人们常常会为失去的而嗟叹,却不会为现在拥有的而感恩。
这天啊,一日不如一日,完全没有秋高气爽的感觉,也不知,那大雪纷飞是何时才能到来?
*
灵梵寺的大钟定时敲响,墙外面佛光普照,玄机徒步而回虽衣衫单薄却不见他身形涩抖。
心热则身热,不为外界所动。
“小和尚灵智开的挺不错啊!”紫袍老翁笑眯眯的从草丛里冒出来,玄机脚步骤停,惠然一问,“老施主可是来找方丈?”
“你怎么知道我与那老秃驴认识?”
玄机笑笑,手里的念珠转转停停,“方丈经常和贫僧提起,有一紫袍白发老叟,灵智不足,经常找和尚的麻烦,有朝一日若遇到,赶快跑!”
“铛——!铛——!铛——!”
古琢的大钟响彻山涧,巍然不动。
老翁胡子一竖,衣袍随风清扬,怒道:“小和尚可是算错了,老头是来找你的,那个老不羞天天偷看小和尚洗澡的老秃驴,谁会来看他呀!我怕吐出我二十年前吃的酒呢!”
他嘟嘟囔囔的,提到和尚时脸颊的肉一横,明显的气的不轻。
玄机笑笑,“不知老施主找贫僧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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