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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 (九香夫人)


  可是吕殊手里分明还捧着一道呢。
  德公公理了理拂尘,笑道:“二月初三是陛下精心挑选的好日子,苌姑娘到时候切记准备好,明日会有专人来教习你宫中礼仪的。”
  苌笛屈膝礼谢。
  崔柔才走过来,一脸懵的听着这番莫名其妙的对话。
  德公公便哈哈大笑。
  “崔柔,方才你去哪里了。”他说道。
  别人家接旨是倾巢出动,个个到齐。芙蓉宫接旨是三三两两,姗姗来迟。
  若是李念玥在场,估计会被气得吐血三升。
  “德公公,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吕殊捧着同样的一道沉黑圣旨,对崔柔笑道:“陛下给我刘季赐婚,顺道提前拟了旨,封苌笛为淑夫人!”
  “真的?”
  淑夫人位及三品,比李念玥的静夫人还高出一阶呢。
  德公公出手极快的用拂尘的一端敲了崔柔的头,声音有些不怒自威。
  “难道我会骗你们么?我一把年纪,何必假传圣旨,混淆视听呢。”
  “也对。”崔柔摸着刚才被打的地方,煞有其事的兀自点了点头,差点没把德公公气晕。
  当然不是真晕,是开玩笑闹闹开心罢了。
  刘季一身浅灰色的窄袖长袍独树一帜,他立在吕殊身旁,由衷的感谢道:“谢谢你,苌笛。”
  他好看的眉眼上扬起舒心的弧度,嘴角轻轻勾起,眸中亮着某种感情。
  他真的是在由衷的感谢苌笛。
  吕家遭逢大难,他和吕殊来咸阳避避风头,若能拿着沉甸甸的赐婚圣旨回乡,到时谁还敢给吕家下绊子。
  苌笛此时也是心里乐开了花,到没想到胡亥顺带也给了她一个惊喜。
  “你我论什么谢字。这个谢字一说住口,倒显得我们之前生分了。”她笑着捉住吕殊略微激动颤抖的手,“若你出嫁时,父亲能看到该多好。”
  虽然刘季和吕殊一致说吕家没事,吕公在刘煓那里好好的。可吕家大宅都被烧了,闲言碎语不会少,人言可畏。
  平日里和和气气的乡亲们,一旦有热闹事情发生,就一定会去凑个热闹,反正闲话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德公公理着拂尘,笑道:“陛下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年前就派人去接吕小姐的父亲来咸阳了。”
  崔柔接话笑道:“陛下想得真是周到。”
  “可不是嘛。”吕殊斜眼暧昧道,“陛下最看重苌笛了,自然得爱屋及乌。”
  讲真话,胡亥对吕家的照顾真不少。
  “活该那个李念玥倒了大霉去!”
  苌笛皱眉,“你还没见过李念玥吧,对她怎么那么大的怨气。”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呀。
  吕殊猛地一捂嘴,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德公公看天色不早,退礼告辞。
  苌笛暂且放下吕殊的反常,对德公公回礼。
  “多谢德公公今日特来宣旨。”
  苌笛绚丽的笑容让德公公心生欢喜,他笑道:“你是陛下最看重的人儿,这旨肯定得我来宣,难不成让别人来抢了我的饭碗?”
  崔柔第一个没良心的捧腹大笑。
  “谁敢和德公公抢饭碗,告诉我,我帮你去打死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美妙的误会
  “谁敢和德公公抢饭碗,告诉我,我帮你去打死他!”
  这当然是玩笑话。
  可德公公顺势接下话去,并不当一个玩笑。
  “好啊。”他拍手叫好,“陛下说,若不是新春时节朝中事务繁忙,他就要亲自带着圣旨来为苌姑娘庆祝呢。”
  崔柔:“……”
  一口老血梗在崔柔喉间,吐不出又咽不下,难受极了。
  这回换所有人笑话崔柔的窘迫了。
  “你不是要回祁阳宫复命么?赶紧的。”没办法让德公公把话收回去,崔柔只能赶他快点走。
  德公公得了乐,笑容满满的出了芙蓉宫。
  他虽在宫中德高望重,可从不拿架子,当然除了李念玥是个例外。
  李念玥就是入不了他的眼,处处被人嫌弃。
  送走了德公公,这回就该轮到吕殊了。
  “说吧,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逼你,你最后不得不说?”
  吕殊踮着脚蹭到刘季身边,缩在刘季身后做乖巧状。
  苌笛坐在大红绣锦榻上,好整以暇的瞧着那对即将成为夫妻的人。
  他俩是逃不过的,总得有个人站出来交代。
  于是护犊子的刘季便抬步站出来了。
  “年前,拜见长公主的那一天,回到芙蓉宫吃完午饭,陛下过来跟你耳鬓厮磨……我和殊儿还有央鱼去四处闲逛……咳咳……”
  刘季的面色古怪了一下,耳根微红。
  苌笛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眨了下眼睛。
  “闲逛之后呢?”崔柔问道。
  “之后……”刘季的微表情变得微妙,十分的令人生疑,“之后殊儿到处蹿,闯进了人家的浴池……”
  哇——
  在角落里默默的啃着烤玉米的子婴张大了嘴巴。
  听她们扯了那么多,终于有他感兴趣的话题了。
  他从灰暗里蹦出来,使劲着刘季的胳膊。
  “快告诉我,然后呢然后呢。”
  吕殊翘着嘴巴骂道:“那就是一个泼妇!”
  苌笛挑挑眉,哦,原来是在李念玥那里吃了亏。
  不过吕殊若是连李念玥都斗不过,要怎么管教刘季?
  刘季看了眼苌笛的脸色和她微微挑起的眉,自己捧着茶杯的手无意识的顿了下。
  “殊儿是个烈性子,那个玥夫人却也是个不讲理的。以为殊儿是哪个宫的宫女误闯了她的寝宫,便吵嚷着叫人捉下殊儿。”
  刘季会武,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吕殊被抓,三下两下就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们制服。
  李念玥随便拢上一件衣裳,气呼呼的叉腰站在浴池边。吕殊坏心眼,临走时推人家一把,害李念玥当场成了个落汤鸡。
  颜面自是丢了不说,从小娇生惯养的李念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当即就如泼妇骂街那般,什么难听拣什么骂。
  堂堂的丞相府嫡女,比那街头买花的女孩子都不及。
  “没教养。”刘季淡淡的吐了三个字,便侧脸看向一边。
  刘季极少对人正面评论,可见他对李念玥已经厌恶至极。
  也许是因为李念玥想动吕殊,才惹恼了刘季。
  “原来是这样,误会一场,没什么好闹心的。她就是脾气大了点,其他的,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苌笛这是真心话。
  吕殊撇撇嘴,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是自己闯人家的寝宫,看了人家洗澡,把她身子瞧了个光。
  她那个心虚唉。
  要不是李念玥后来的泼妇骂街,她恐怕还会内疚一阵子。
  “可惜她那副好皮相,白瞎了。”
  吕殊望天。
  崔柔笑道:“深宫里的红颜枯骨还少么?没有势力支持,她迟早死路一条。皮相好又怎样,俗花一朵,倒不如姑娘这朵清水芙蓉。”
  “崔姑姑你谬赞我了。”苌笛被弄得不好意思了。
  崔柔来了乐子,一个劲儿的夸她。
  刘季和吕殊借机告辞。
  “你们俩,婚期将近,好好准备吧。”苌笛临了嘱咐。
  吕殊娇羞一笑,道:“知道了。”
  便噔噔噔的跑了。
  刘季和苌笛又多说了几句。
  “你为何不让我们带央鱼进宫?”刘季不明白。
  苌笛反问道:“让她在赵高府上呆着不好吗?她单纯可欺,若她遇上了李念玥,会像吕殊那样怼回去吗?”
  刘季被打败:“那倒也是。”
  央鱼的性格懦弱,容易被人掌控,还容易被人欺负,苌笛自顾不暇的再防着别人算计自己,若带着央鱼,就有所不便了。
  “阿季呀……”
  “嗯?”
  子婴也两只眼珠子瞧着苌笛,水亮亮的。
  “你们的婚期在四月……你,努力吧。”苌笛暧昧的笑道。
  还有三个半月呢。
  刘季面不改色,拱手告辞。
  子婴囔囔道:“那根木头,居然没反应。”
  想吕殊想了好几年了都,一朝梦成真,居然无悲无喜面无表情。
  真是个呆愣的木头。
  崔柔抱住子婴这个小鬼精灵,笑道:“什么木头呀,小公子你没瞧见他耳根子红了吗?”
  苌笛从袖子里抓出一颗炒栗子,嘎嘣嘎嘣的嚼。
  “红得跟什么似的,就像春天里最红的那朵花。”苌笛这比喻,真不咋地。
  ——
  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春衫,宽袍大袖让他看起来更儒雅了几分,比那些文绉绉自诩清高的酸腐才子不知清越了多少倍。
  他永远地隔绝世人,独自在一方清乐中怡然自酌。
  川先生也看过来,刘季向他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提壶给自己斟上一杯果酒,浅尝辄止。
  苌笛做了几个手势,刘季隔空对苌笛用两个手指指了指,然后在肩上点了下,五指合拢又松开。
  苌笛微笑点头,食指在半空划了两个圈,最后在中间点了下。
  刘季旁边的一个清瘦才俊低声跟刘季说着什么,苌笛低头看回子婴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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