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王爷彪悍妃:王妃要出逃 完结+番外 (陌晓鱼)
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身体很冷,指尖都冻麻了,心也变得冰冷,天地就像是一个大冰窖,在哪里都没有温暖,只有娘亲的怀抱让人觉得温暖。娘亲,语儿好想你……
田皇后看着眼前跪着的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黯淡的笑语,担忧的问:“你真得没事?没事脸色怎么那么差?母后看,还是先让太医给你瞧瞧吧,瞧完了再回去也不迟。”
“母后,”笑语轻轻弯腰道:“回母后,儿臣是出来的久了,穿的又单薄了些,有些冷,儿臣想快点回去加些厚棉衣,暖和一会儿就好了。”
田皇后点点头,也没有强留,吩咐人笑语先送了回去。
田嬷嬷目送着笑语的背影远去,有些担忧的对田皇后耳语道:“娘娘,奴婢看着六王妃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啊!她往时即便是身体不适,也不会这般颓废的,是不是有些什么事?”
田皇后想了想说:“应该没事吧?刚刚不是说了吗,早就牵挂子璃了呢,定然是想回去了,老是走不了,心里有些不快呢!”
田嬷嬷有些狐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小王妃对王爷的感情,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明白的很,也许真的是在牵挂王爷吧?
笑语脚步虚浮的出了临渊阁,她没有发现,背后有一双深邃的眼眸,一直在紧紧追随着她。
“云笑语,别怪我……”他的双拳紧紧握在袖中,指甲掐痛了手心,却依然无法压下心底的痛。
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向着六王府奔去,笑语掀开车帘,对车夫说:“停下,去云府。”
车夫有些为难的说:“王妃,皇后娘娘吩咐说送您回六王府。”
笑语看看他,又回头看看跟随的几名宫中侍卫,强堆起笑颜说:“今儿天冷了,娘亲身子不好,我去看看我娘亲,云府是我自己的娘家,有什么不好去的?回头我让云府的人再送我回王府就是了。若是母后怪罪,一切责任我一人揽着。”
车夫不敢拒绝,便调转马车,向着云府奔去。马车在云府门前停下,笑语下了马车,叩开府门,将车夫和侍卫们遣走了。
眼看着笑语进了云府,大门又重重的关上了,车夫才掉头向宫中而去,走了一段路,随行的小太监觉得不妥,赶紧又驱赶马车向六王府而去,将六王妃中途去了云府的事禀告了子璃,才又回到宫中。
子璃没有多想,以为笑语就是想念她的娘亲了,借出门的机会去探望一下云夫人,晚些时辰自然会有人送她回来的。可是,他无聊的等了许久,又在大门口迎了几回,也不见笑语回来,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他便遣人去接,来人回来禀告说,云夫人身体微恙,笑语要留在云府照顾几日。
子璃便又遣人将玲珑也送了过去,他只怕笑语习惯了玲珑的照顾,离了她反而不方便了,而自己也打算明天一早去探望岳母大人。若不是有人说过了午时探望病人是有忌讳的,他真想今晚就去。
一夜的孤枕难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草草用了早膳,又命人准备了礼物,他也牵了马,向云府出发而去。
一进云府就发现气氛有些微妙,下人们倒是还好,云尚书去上早朝了,云夫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微的不悦,三夫人也不在,笑语据说也出门去了。
子璃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就连一些和善的云夫人,神情也有些淡淡的,似乎也没有强留他吃饭的意思,只说自己还在病着,就不留他了,等自己好些了,自然会让笑语回去的。
子璃无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告辞离去了。
怎么都觉得不对!笑语既然是来陪母亲的,又如何会一早就出门去了?云夫人对他的冷淡,又是因为什么?
子璃骑在马上,让马儿用最慢的速度缓缓前行,脑中不停地思索着。
云夫人命人去唤笑语吃饭,下人回来禀告说,王妃只回答了一句不吃,便继续睡了,还是不肯开门。
云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吃就让她饿着,哪有不生气的两口子?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就生气,一个不会哄,一个不听劝,真是让人闹心!”
笑语一回来就眼眶红红的,说是要在云府住几天,她就知道两人有事,可是怎么追问,笑语也不肯说,她知道女儿的脾气,若是小事,就算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她也是不会这么任性的。既然闹到要回娘家的份上了,必然是有事,她和云尚书商量了一下,决定暂且不掺和,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自己解决去。
子璃走了一段路,心有不甘,调转马头回到云府门前,围着云府的围墙转了几圈,心底有了主意。
说小王妃不在云府,出门去了,他是不信的,他就要进去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又在搞些什么花样。
沿着围墙转了两圈,找准了笑语出阁前的闺房的位置,他四下看了看,要家丁给他望风,自己直接从马上腾起,跃上墙头,又跃到院子里的大树上,居高临下的向下张望。
这个位置正好看到绣楼的二楼窗户,可是,偏偏门窗紧闭,他什么也看不到。院子里也没用人,他想逮个人问问都不成。
想了想,小王妃如果是没有出门,也许还在房中,他便轻轻跃上了二楼,推了推房门,没有推开。
“说了不吃了不吃了,怎么还敲?滚!不吃不吃不吃!”里面传来笑语的怒喝声。
小王妃果然在里面,还果然生气了!她到底生的哪门子气?难道是……
第275章 雪夜的浓情
子璃隐隐感觉,笑语一定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早就提醒了她,要信他!可是,小丫头还是被伤了心。
子璃有些心烦意乱:难道,你和我相处了那么久,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还是,你依旧认为我心底依然在念着白茉儿?难道,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夫君吗?
子璃有些气恼,一拂衣袖,转身就跃出了楼上,沿着原路返了回去。
见他出来,脸色铁青,侍卫们有些诧异,又不敢问,只得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子璃心神不宁,情绪有些低落,只想找个人好好聊聊心底的苦闷,便驱马来到了软袖阁。
阁里的姑娘们都知道他和羽逸的关系,也素知他不是吟弄风月的人,便直接禀告了羽逸,将他迎到了楼上。
一壶清酒,几碟小菜,两人推盏浅饮,把酒,却不是言欢。
子璃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端起,不等和羽逸碰杯,便抬起头一饮而尽。
羽逸打量了他半天,浅浅一笑,了然的问:“和笑语吵架了?”
子璃不语,继续喝酒,羽逸伸手夺过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上,笑着说:“这回,是谁欺负谁了?”
子璃叹了一口气说:“谁也没欺负谁,我就是恼她不信我。”
羽逸忙追问实情,子璃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羽逸沉吟了良久,开口问道:“那晚的事,你可曾原原本本的告诉笑语了?”
子璃摇摇头:“没有,我们刚刚缓和关系,我哪儿敢告诉她?她就是一醋坛子,我若是告诉她了,她那醋劲,还不得熏死我?”
羽逸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就是活该了!”
子璃抬起头来反问道:“难道我应该主动告诉她,让她赶紧吃醋?”
羽逸摇摇头说:“笑语的性格你应该了解,她眼里是容不得半粒砂的。你当时若是能主动的,将所有的经过告诉她,也许她会相信你的诚意,并且理解你。可是,你瞒着她好几天,让她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可就不一样了。”
子璃忿忿的说:“我明明提醒她了,要她信我,她还是不肯信我。”
羽逸又反问道:“那你可曾告诉她,要她信你什么?”
子璃有些颓废的摇摇头:“不曾,只是说别信别人的话。”
羽逸叹了一口气说:“你就是该说的不说,说了的不管用。我且问你:假如,你知道有人曾经非常喜欢笑语,而笑语也曾经非常喜欢那个人,后来他们被迫分开了,很多年以后,笑语和他又重逢了,那个人对笑语纠缠不休,你心里介意不介意?”
子璃沉默了片刻,坦诚的点点头:“如果笑语的心我不了解,我介意。”
羽逸又问:“即使你了解笑语的心意,但是,笑语不能对他太过 绝情,而所有人的都看到了他和笑语单独在一起且拥抱在了一起,你心里会很舒服吗?而笑语又不给你任何的解释,你会不在心里胡思乱想吗?”
子璃又是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地点头:“也许我也会,只是,她如果主动的告诉我,我便会相信她,不去理会别人的传言。”
羽逸忍不住轻笑:“你说的不就是现在的笑语吗?其实这一次,你们俩都有错。你不说在先,所以你的错也在先。”
子璃没有回应,羽逸端起自己的 酒杯一饮而尽,苦笑一声,幽幽开口:“子璃,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需要多么大的缘分!得到了,便要好好珍惜,信对方,约自己。要对方信任自己,首先要约束自己。别怪笑语的小心眼,她是在乎你,才会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她若是不在乎你,便不会那么生气了。也许,你只需哄一哄,她就没事了,可是,你若是也选择了逃避和赌气,只怕是两个人的隔阂,便会越来越深,恰恰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称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