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王爷彪悍妃:王妃要出逃 完结+番外 (陌晓鱼)
田皇后正要说些什么,子璃迅速站起身,弯下腰恭恭敬敬的说:“母后对皇兄这般疼爱,皇兄一定非常高兴,儿臣这就给他报喜去,也好向皇兄讨些赏来!只是,不知道几位皇嫂会不会把儿臣骂出来?得了,儿臣先告退,这就给皇兄报喜去,儿臣走了,母后保重!”
说着,也不待田皇后反应过来,撒腿就要跑,小宫女委屈的落下泪来,田皇后着急的大喊着:“子璃你给母后回来!来人,把他拦下……”
子璃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说:“哎呦,本王肚子疼,内急……快让开!本王撑不住了……”
田皇后看着一溜烟跑的没影的子璃,气恼的跺脚:“这孩子!怎的就不让母后顺心呢!”
她懊恼的回头看看小宫女,呵斥道:“行了,别哭了,就知道哭,怪不得子璃看不上你,回头去侍候太子去!”
子璃跑出凤仪宫很远,看到没有人追上来,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母后的心思他焉会看不出来,在她一张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也明白了母后最近为什么常常欲言又止,原来不过是想让他纳妾。他莫说没有这个胆,因为小丫头非掐死他不可,即便是有,他也没有这个心。
如果他真的强行纳了妾,小丫头还不得跑到天边去?如果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小丫头是打死也不会再回来了。再说,他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彪悍的女人来“折磨”他就够了,多一个人,他还真不乐意呢!他就认准了小王妃,给他一个天仙他也不会要的。
拒绝了母后,心里反倒是轻松的,可是,他也知道,以母后的性子,也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早晚还得旧事重提,他以后还是少进宫来吧!若是来,就把小王妃也带过来,她在,母后便不好当着她的面逼他了吧?毕竟当初和人家议亲的时候,人家小丫头就说过,一不为小,而不和别的女人同侍一夫,母后当时虽然没有直接说,可也是默许了的。如今若是出尔反尔,让他的老丈人去跟母后闹腾去。
这老泰山,虽然平时看着是个老好人,似乎还有几分懦弱,其实,子璃心里早就看出来了,他可疼他这个宝贝闺女呢!上次小丫头受伤,云夫人虽然抱着笑语心疼的哭,可也没有说他一句不是。老泰山虽然没有哭,只叹气,可是家宴之时,却是敲山震虎、含沙射影的说了好多暗示的话,他当时汗都要下来了。可是,老泰山不说透,他也不敢接话茬,就得干干的听着。若是母后违反了当初的意愿,老头怕是也不认的,毕竟,朝廷上的政事,母后还得倚靠着他呢!
子璃便也没有将母后一厢情愿的想法当回事,回到王府怕笑语多想,也没有提起。管他谁想要他纳妾呢,只要自己不想,谁也不能逼他。
第二天,行宫来人,请子璃过去,说是夏梓洵派人来请他去坐一坐,喝几杯。子璃想要带笑语一块去,来人有些犹疑,似乎是笑语并不在夏梓洵的邀请之列。
子璃坚持要带笑语一块去,笑语明白他是怕自己不放心,反而因此愈加相信他,便笑着婉拒了,让他自己去。
子璃说:“你若是不去,我也不去了。”
笑语摇摇头,劝告说:“子璃,他没有请我,我若是去了,他定然心里会笑话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信你,说了信你,便是信你,你去吧,我不会生气的。”
子璃劝说了半天,见她不肯去,只好自己换了衣裳,跟着梓洵派过来的人一起去了。
笑语将他送到门口,摆摆手,笑着目送他的马消失在街口才回去。
子璃来到行宫,果然看到梓洵已经设好了宴席。原来果真就只是一场酒宴,太子和大皇兄、七弟子璃都在。是梓洵为了庆贺自己的身体完全康复,而要谢谢大家的,因为想要畅饮一番,便都没有带女眷,子璃若是带了笑语,反倒让人笑话了。
梓洵首先敬了子璃两杯,以谢他和笑语舍命寻来了良药;又和太子喝了几杯,说是两国交好,日后定当有更好的合作的契机。然后,又分别和大王爷、子霖各喝两杯。大家推盏尽欢,说些男人间的话题,宴席倒也是开开心心的,非常热闹。
梓洵酒量很大,太子酒量也很大,酒过半巡,子璃便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想来,也真是喝多了。头有些涨,身体也有些热,他便借口小解,出了前厅,到外面去吹吹冷风,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跌跌撞撞的走到小桥上,坐到桥栏上呆了一会儿,冷风一吹,身上一凉,果然就清醒了不少,可是,喝得实在太多,头还是有些眩晕的。他其实是存心磨滑,想要躲开几轮劝酒,少喝一点,免得回到王府,没有力气收拾小王妃。收拾她,才是他最爱做的事。
想起她的笑脸,心里便暖暖的,软软的,有种特别的甜蜜涌上心头,让他更觉得醉了几分。
“子璃……”身后有一个温柔的声音,低低的唤道。
他慢慢回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是夏沫儿,也不知道她在他身后看了他多久,看那鼻端冻得有些发红了,想必是已经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院中的宫灯被寒风吹动着,左右摇摆,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她的身上,她就静静的站在那柔柔的光晕中。她身上穿的很单薄,也没有戴披风,站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
“公主。”他站起身,客套的见了个礼。
他是王爷,她是公主,虽然身份是平等的,可她终究是贵宾,他凡事都要客气上几分。
她抱住了肩膀,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坎肩上。他马上就看懂了她的意思,可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去回应她,而是有几分疏离的劝道:“公主,外面太冷,您穿的又单薄,请赶快回房去吧!”
夏沫儿摇摇头,有几分执拗的说:“不……我不……冷……”嘴里这么说着,身体仍旧不停的在发抖,牙齿也有些打颤。
子璃仍旧没有脱下身上的坎肩给她。不是他心狠,也不是他绝情,更不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而是他知道,不管她是白茉儿还是夏沫儿,他和她都隔了几重山水几重秋,不能再有半分交集了。若是有了说不清的纠缠,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尤其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王妃。
“公主还是请回吧!你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若是着了凉,势必影响恢复。”子璃又温声劝告道。
“子璃……”她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在胆怯中又带着几分热烈,让子璃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公主,有事请吩咐。”他的口气,依旧保持着疏离。
“子璃……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情绪也有些低落。
“公主多虑了,是王妃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本王得照顾自己的妻子。”他将“妻子”二字,说的极重,只希望她能明白。
果然,她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眼中慢慢浮起了雾气,有些哽咽的说:“子璃,我就那般令你讨厌么?”
子璃的眉头愈发的皱的狠了,真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着一张和白茉儿一样的脸,现在也有着和白茉儿一样的灵魂,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像,而他的心里,却再也不会泛起曾经有过的波澜了。反而是,她每多说一次,笑语带着笑意的 眼神,便在他眼前浮现一次,更加让他坚定了,他该做的是什么。
“子璃……我这几天好想你,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每天都在等你,可是……却又每天都活在失望里……子璃,你曾经说过,这辈子都只爱我一个人,你,都忘了吗?”夏沫儿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声音更加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伤心的,还是冻得。
子璃转过头看向水面,冷静的说:“公主,您忘了您的身份了,您不是白茉儿,您是夏沫儿,西蔺高高在上的二公主!”
“不!子璃,我是茉儿,我是白茉儿啊!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啊……难道,你……你希望我死了么?”夏沫儿的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苍白的脸上,是凄楚的让人怜惜的神色。
子璃仍旧没有回头,静静的望向水面,低声却又坚定的说:“不管您是公主还是夏沫儿,都请您赶快回去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本就是一场错误,本就是一场利用,过去了,无需再回味了。我们都该更清醒一些。”
“不!”夏沫儿向前迈了一大步,哭泣着说:“子璃,你说过爱我,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我为你挡了毒针,你不该对我这么绝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肉身怎么会死?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灵魂又怎么会兜兜转转,找不到归宿?”
子璃不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跟她解释的通,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实在不想再让小王妃伤心了!
“你给父皇下毒,却阴差阳错害的皇兄中了毒,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子璃冷怒的开口,既然你把自己当成白茉儿,那便说些白茉儿曾经做的事情吧!
“不!我不想的,可是,我得为我的亲人报仇!三十多条人命啊!我若是不报仇,即便是死了,又怎么合得上眼睛?何况,你也亲手将剑刺进了我的胸膛……而我却为你遮挡了致命的毒针!”夏沫儿的情绪有些崩溃,恐怕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