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见着白药那脸色没有担心之色后,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你家小姐怎会去想那些事情,等这片大地,全是盛世的摸样后,你家小姐还要给白药好好的选一门亲事呢。”
白药闻言,脸上一下就铺满了红晕,低着头反驳道:“小姐。你都还没有出嫁,奴婢选什么亲事..”
秦心看着白药的摸样,也不在打趣她了,便开始闭目养神。
直到旁晚的时候,秦心几人终于抵达了边疆,刘国丈在军营,忠叔带着秦心进了刘国丈的帐篷。
那帐篷外站着的两名士兵,看着忠叔,供着手说道:“忠叔,老将军和易将军在里面谈事,容在下去通报一声。”
忠叔闻言,说道:“谢了。”
那名士兵淡淡一笑,便转身进了帐篷,没有过多久,便出来,对着忠叔说道:“老将军请忠叔进去。”说着还看了一眼忠叔身后的秦心。
忠叔也对着那名士兵拱了拱手,便进了帐篷。
刘国丈抬头见着秦心的时候,坚毅的眸子不知怎得闪了闪,轻声道:“心儿怎么来了?”
刘易这个时候也转头看向秦心,脸色柔柔一笑,便起身,看着秦心,说道:“这就是心儿啊,心儿,我是小舅,没见过小舅吧,小舅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来了边疆,那个时候你还像这么大呢。”刘易说着便用手比了比。
秦心见着这么热心的刘易,对着刘易福了福身,说道:“心儿见过舅舅。”她怎会没有见过刘易。
刘国丈见着刘易这么喜欢秦心,便沉声的说道:“那么喜欢女儿,怎么把思璇留在京城?”
果然,刘易听后,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哀伤,轻声叹气,说道:“父亲,你明知道娘和思璇留在京城是被迫的,我们刘氏本就功高盖主了,要是把家室都带来边疆,你说皇上还会放心我们吗,哎。”说完后又叹了一口气。
刘国丈闻言后,从眼神中也显过一丝不自然,看了看秦心,说道:“心儿快来坐下吧。”
秦心闻言后,才走到刘国丈侧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是的,真的是坐,还是那种盘着腿的坐法。
刘易见着秦心落坐后,便也坐了下去,对着秦心说道:“心儿,你来边疆做什么?”
秦心见着刘易问得这么直接,便说道:“听人说外祖父在攻打皓月,心儿就来看看。”
刘易没想到秦心会这样说,便假装沉声道:“打仗这种事怎么能是你一个女孩子来看的,你不知道战场上是随时没命的吗?”
秦心闻言,眼泪满是笑意,说道:“舅舅这么急作甚,心儿又不是来上战场的,心儿只是来看看外祖父对皓月是怎样的想法。”
刘易当然知道皓月的南荣琰当初想杀了秦心的事情,浓密的眉蹙起,问道:“心儿,对皓月有别的想法?”
秦心柳眉一挑,说道:“舅舅,你真是太看得起心儿了,皓月国那么大,心儿怎么会有想法?”说着便看了一眼刘国丈。说道:“只是,心儿通常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皓月的摄政王,得罪了心儿,心儿怎么也要让他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
刘国丈见着口气不小的秦心,便就是哈哈哈大笑几声,才说道:“那么心儿是想让皓月的摄政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秦心莞尔一笑,说道:“外祖父,听说这阵子皓月都是只守不攻,是吗?”
刘国丈听后和刘易相视一眼,微点头,说道:“心儿想做什么?”
秦心眸子微转,说道:“这皓月国只守不攻,要么军中是群龙无首,要么就是在谋一场大阴谋,不过,心儿听说,皓月的摄政王已经回了皓月的京都,而皓月军中也有几位大将,只是压于南荣琰,才没有对我们进攻,要是心儿才得没有错。南荣琰让只守不攻就是看在外祖父你的名声下才这么的胆大妄为的回京。”
刘国丈闻言,坚毅的眼睛看着秦心的眼神都变了变,说道:“哦?南荣琰为何看在外祖父的名声下才下命令只守不攻的?”
秦心轻笑一声,说道:“因为他很会猜测人心,知道外祖父你很看重名声,要是他皓月国都在只守不攻了,外祖父还是一如既往的攻打皓月国的话,怕是让这世上的人知晓了,会觉得外祖父是个其软的,所以南荣琰才敢明知外祖父要攻打他皓月,却这个时候回京,怕是在谋一场阴谋。”
刘国丈闻言后,轻叹一声,刘易亦是,因为他父亲从不屑攻打只守不攻的国家,所以这阵子只是轻微的骚扰皓月国,而每次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猛攻的话,皓月那群小崽子也是只守着,有时看着真是气死他了。
刘国丈见着秦心会想到这些,便问道:“心儿有办法让皓月动手?”
秦心柳眉一挑,说道:“外祖父,尽然南荣琰用人心,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自其身。”
“怎么说?”刘易眸子轻显一丝兴奋,要是真的能让那群小崽子弄出来,他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秦心见着刘易的样子,淡笑,轻声道:“要是心儿没有记错,舅舅跟皓月的何玉龙何将军有几分交情?”
刘易听着秦心说的,眸子闪了闪,说道:“是啊,是有几分交情,可是现在都是死对头。”
秦心听后,笑着说道:“死对头也是对头不是,尽然南荣琰喜欢用人心,那我们就照做。”
“怎么做?”刘易问道。
秦心轻声说道:“舅舅只需给何将军写一封信便可。”
刘国丈和刘易不明所以,刘易问道:“为何要给那老狐狸写信?”
秦心像刘易招了招手,示意让刘易进点,对着刘易说道:“舅舅只需.....”
待刘易听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不愧是我妹妹的女儿啊,哈哈哈。”
刘国丈见着不知那两人说的什么,看了一眼秦心,尽然对着他也卖起了关子,但是也没有问,随后由听到刘易起身说道:“好,心儿,舅舅这就着你说的做。”说完便走出了帐篷。
待帐篷中只剩下秦心,刘国丈主仆四人外,刘国丈说道:“心儿,真是越来越让外祖父刮目相看啊。”
秦心闻言,只是笑了笑,说道:“在外祖父面前心儿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随后帐篷中便安静了许多。
再说另一边,阮玦到凤城扑了个空,秦心没有见着,倒被秦逸讥讽几句:“我大姐不在府上,你还是好好的回渝州选你的妻去吧。”便被秦逸关在了雅府外。
身后的思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轻声说道:“主子,秦小姐也许去了边疆。”
阮玦闻言后,转身看这思雨,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为何不早说。
思雨耸了耸肩,属下也是到了这里才想起的呀,怪我咯?
第二天。
皓月诸州城外军营中。
何玉龙两眼发神的看着那放在桌子上的信,沉声的说道:“尽然刘易那小子有这份心,不知你们怎么看?”
其中一位身穿盔甲的人,沉声的说道:“将军,这会不会有诈,刘易怎么能做这个主?”
而这边坐着的另一位像是军师的穿着,说道:“非也,非也,李将军,这个怕是刘国丈的注意,这次朝阳和我皓月开战是因为我们的摄政王惹怒了刘国丈而已,刘易将军的这封信怕是刘国丈的意思。”
那个叫李将军的人明显不信,说道:“订立盟约,和平相处?以安皓月,朝阳之民?老子怎么想着都觉得不对。”
这时,何玉龙从新拿起了信,仔细的看了看。
何兄,你我从前交情至深,今相会与战场,实在是于心不忍,小弟想和你当面订立盟约,和平相处,以安皓月,朝阳之民,三日后。你我各前行三百里,签此盟约,何兄觉得有诈,便带着你的将士便可,你国的摄政王是和小弟的父亲有误会,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你我怎能为了他两之间的事,让我们相护的百姓受苦?
刘易亲笔。
何玉龙也算的上是皓月的老将,这次要不是摄政王下死命令只守不攻,怕他早就上战场去和刘易大战个三百个回合了。
不过,这次刘易怎会写这样的信?
“将军,你认得刘易那老小子的字吗?这是他写的吗?”李将军说道。
何玉龙看了一眼李将军,随后又看向那位穿着像军师的人,说道:“薄明?你怎么看?”
那位叫薄明的从何玉龙手中取过那封信,打量了一番后,便说道:“将军,属下也觉得这场战没有必要打,想想这些年安居乐业的皓月百姓,怎能为了一个摄政王,就把皓月的百姓弃之不顾?再说了,要是他们真的有诈,我们也带着兵,难道会怕他们?要是真能立下这份盟约,也算是给皓月百姓的一个交代啊,属下可是听说了,朝阳现在可是大动乱,指不定哪天刘国丈就要反打进朝阳京城了。”
两位将军听后,果然脸色缓和了不少,要是能和平相处,谁愿意大战,只要两国一开战,那便是白骨遍地啊。
何玉龙见着李将军的脸色也显出了相信的摸样,便轻叹一声,说道:“那便就这样做主吧,摄政王惹的事那便让他自己解决,他惹的事情,怎么能让皓月的百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