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驰狠狠的瞪着阮玦,又看了看在座的老者,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他和阮玦母亲的关系本就很敏感,平时阮氏中的人都不会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今天倒是让这个孽畜拿到明面上了说,这让他母亲如何在阮氏待?
阮玦见着阮驰那一副愤恨的样子,斜着身子,仔细盯着阮驰,说道:“小叔也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那为何当年还要那么做呢。”说完还自嘲一下。
阮驰见状,惊怒道:“你这样让你的母亲怎样在阮氏掌家?”
阮玦闻言,撩了一下袍子,站起身,本就很高的他,就那么俯视的打量着阮驰,说道:“那小叔你就带着她跑啊,你们不是早就这么干过吗?”
“你...你这个畜生。”阮驰明显的被阮玦气得不轻。
阮玦现在才懒得搭理这些老不死的,于是干净利落的说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交出手中所有的事物转交给思元,阮氏养你们到老,二是阮氏会为你们每个人准备一口棺材。”说的极为阴冷。
在坐的各位,猛的看下阮玦,真是说出也不怕把舌头咬了,刚刚的七叔公说道:“你要收回我们的权利?”
七叔公说完,特别是阮驰脸上黑得像锅底,这些年他好不容易从新在阮氏站稳,这个死小子尽然要收回。
阮玦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说道:“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所有事情交接好,不然....”
七叔公猛的一拍椅子,站起对着阮玦吼道:“不然你敢怎样?”
阮玦一听,猛地身形一闪,只听到七叔公闷哼一声,便在阮玦面前倒下,此时只见阮玦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匕首,锋利的匕首上在滴落鲜血。
“不然就是这个下场。”阮玦轻声的说道。
在坐的几位老者都是起身,见着刚刚还在说完现在倒在地上还是死不瞑目的七叔公,其中一位也吼道:“阮玦,你这是干什么?”
阮玦转身望着说话的人,说道:“三叔公没看见吗,要么交出手中的所有事物,在阮氏颐享天年,不然....”随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这就是下场。”
“你...”那位三叔公还想说什么便被身旁的一位老者拉着,说道:“老三,我们老了,玦儿现在已经能把阮氏打理的很好,该交出手中的权利在府上逗逗孙儿了。”
三叔公一听,心有不甘,只要人尝试到了那权利带来的好处,怎能说放手就放手?只是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声音有点僵硬的说道:“三天之内,我会让人把那些账薄交给思元。”
阮玦闻言后,邪魅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剩下的人,只见刚刚拉着三叔公的人笑着说道:“玦儿啊,阮氏交到你手中,二叔公很放心啊,二叔公手上的事明天就交接给思元,你堂哥的媳妇又有了,刚好可以去照顾你的大侄子。”
阮玦见着这么识趣的二叔公,嘴角微扯,说道:“二叔公真是好福气。”
二叔公见着阮玦,便打趣的说道:“听说玦儿在朝阳订了一门亲事,不知何时成亲啊,二叔公也好好准备准备。”
阮玦闻言,眸子暗淡不少,只是一晃而过,便说道:“二叔公放心,成亲的时候定是要麻烦二叔公的。”
在旁边听着的阮驰,随即也是狠狠的对着阮玦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却在朝阳自己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事,你可有问过你的母亲?你就不怕你母亲不喜欢你定的媳妇?”
阮玦一听,自己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转身看向阮驰,说道:“为何要她喜欢?本家主喜欢就成。”
“你...”阮驰真的是气结。
阮玦见着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便又坐回那主位上,手指敲打着小桌,静静看着大厅的人,深邃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识趣的二叔公对着阮玦拱了拱手说道:“玦儿,二叔公就先回去了。”
阮玦静静的看着二叔公,微点头,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走出了大厅,带大厅只剩下阮玦和他身后站着的人后,后面站着的人才微低头,说道:“主子,思雨他们已经回来了。”
阮玦一听,好看的眸子顿了顿,问道:“为何回来?”想着眸子不由的加深了几分。
思元见状,他这次没有跟阮玦去朝阳,便不知道朝阳那边发生了何事,只见刚刚思雨几人默不作声的回来,他以为是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完了,可是只见那几人闷着头不说,便来禀报给阮玦,没想到会这样问,不明所以的说道:“难道不是主子派去做事情,事情做完不就回来了?”
阮玦听着眸子更是加深了几分,便说道:“他们在何处?”
思元顿了顿,说道:“在地牢。”
阮玦起身,说道:“倒是有自知之明。”说完便起身。
刚踏出会议的大厅时,就被一个丫环叫住,:“家主,夫人让你过去一趟。”那名丫环深怕阮玦不去又急着说道:“夫人说了,家主一定要去的,不然夫人会亲自去朝阳把家主私自定下的亲事退了。”那名丫环越说声音越小,就连头都不敢抬,开玩笑,虽然说家主长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但是,她也怕呀。
阮玦原本不想理会的,可是在听到亲事退了的几个字眼中愣了愣,退?他母亲吗?随即冷笑一声,说道:“那还不走?”
说着便绕过丫环向另一个放向走去。
待阮玦踏进有着清淡茉莉花香的院子时,眉头都不由的蹙起,白皙的手捂了捂鼻子,随即又放下,那名丫环连忙跑进屋,就是对着屋里的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夫人,家主来了。”
随后只听到一道和蔼的声音。说道:“下去吧。”
“是,夫人。”
阮玦一踏进屋子,不由的看了一眼上位上坐着的女人,他的母亲,魏氏,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穿着不怎么华贵,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但是那身的气质便是隐藏不了的,见着阮玦来了,淡淡一笑,说道:“玦儿回来啦。”
阮玦一听,眸子微眯,说道:“母亲有何事就直接说吧,我们不用这么的拐弯抹角。”
女人见阮玦这样,也没有恼,像是见惯了阮玦这般。随口便问道:“玦儿在朝阳定了一门亲事?”
阮玦闻言,不知女人是何意,说道:“母亲想说什么?”
只听见那道和蔼的声音说出了阮玦最不想听的话,:“把那门亲事退了,娶你表妹过门,要是实在喜欢的紧,纳了也可以。”说着好像给的是多大的恩赐般。
阮玦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笑着说道:“你说什么?”
女人也没有不耐烦,说道:“把朝阳的那门亲事退了,母亲不管那女子是谁,又是何等身份,她配不上我儿。”
阮玦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甚,说道:“那母亲觉得儿子是谁配的上的?”
女人眸子随之一暗,说道:“玦儿,母亲只是为你好,外面的那些女子哪有你表妹对你真心真意,她们只是看重你的身份,地位而已。”
女人话音刚落下,便见着阮玦消失在了房间,眸子紧了紧。
随后从里间出来一位绿杉少女,眸子微红,出来后还望着门口,有些不舍,随后便在魏氏身旁坐下,拉着魏氏的手,说道:“姑妈,表哥尽然要娶别的女人,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尽然要娶别人。”说完眼眶中便滚出眼泪。
魏氏见着少女哭了起来,便安慰的说道:“璃儿啊,有姑妈在,那个女人不会进阮家门的。”
那个叫璃儿的一听,便止住了抽泣声,看着魏氏,问道:“真的吗,姑妈。”
魏氏拍着少女的手,说道:“真的,你还不知道你表哥的性子吗,不会真的对那名女子动真情,在他的眼中只有利益。”只是让魏氏想不到的是,他的儿子不光眼里有利益,要是动了真情,那便就是一生。
少女在听魏氏这样说后,眸子显出一丝落寞,不过随即便沉寂下去。
而我们再来说另一边。
在马车上颠簸到昏迷的秦心醒来后,便见得是白药那微红的眼眶,秦心有点吃惊,吃力的起身,看着白药,说道:“白药?你怎么在这里?”
白药见秦心醒来,立马摸了摸秦心的额头,然后双手合一,嘴里念叨着:“阿弥托佛,阿弥托佛,小姐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说着脑袋还在点了点头。
秦心见着白药如此,微楞,见着白药终于不再说阿弥托佛后,才轻声的说道:“白药?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在一辆马车上,然后马车车太颠簸,也就便又晕了过去,这是哪里?
白药见着没有在发烧的秦心,脸上才有了笑容,说道:“小姐,这是边疆凤城啊,奴婢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还是国丈老爷亲自在照顾你,国丈老爷也是刚出去。”
秦心闻言,不由的薇顿,刘国丈?刘博艺,这是边疆?那么送她来这里的人是谁?谁又知道她是刘国丈的外孙女,还好巧不巧的刚好遇见?
随后又问道:“那公西瑾呢?”
白药闻言,惊讶的看着秦心,:“他不是跟小姐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