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着毕贤妃的弟弟,在看着那脸老实的面容,轻声的说道:“毕大人见外了,这不是京城,过来一起坐吧。”
毕德明闻言后,那黝黑的皮肤微红,好在皮肤黑。就算红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便走到秦逸的对面坐下后,说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秦逸看着毕德明,轻笑了起来,说道:“毕大人的规矩还真是多。”
毕德明见秦逸打趣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站着的小二见桌子坐满后,看了一眼带着面纱的秦心,随后便说道:“不知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本店有..”刚要介绍第一楼有什么吃的时,秦逸说道:“上些清淡的东西吧,特别是对胃好的。”
小二闻言,便点着头说道:“好嘞,几位客官稍等。”说完便甩着长帕子走向后厨走去。
而在另一边一直打着算盘的老者,不由得打量着秦心那一桌,此时见秦心的面纱拿下后,不由的微楞,不过顿时便低着头继续算着账薄上的账。
没过多久,菜布满了桌子,全是养胃的,有玉米粥,猪肚汤,油泼卷心菜,猴头菇红枣鸡汤....
秦心见着满桌子养胃的菜。有中不由的一暖,秦逸见秦心微微发神,便拿着勺子给秦心碗中舀着鸡汤,说道:“大姐姐,先喝喝这个,几天没有吃东西,先喝喝这个垫胃。”
秦心见着碗中盛满的鸡汤,嘴角微抿,说道:“都吃吧,这几天累着了。”
秦逸看了一眼秦心,也像自己碗中舀鸡汤,秦心见白药和红锦站着,便说道:“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白药和红锦闻言,红锦看了一眼白药,说道:“小姐,这怎么可以,奴婢们是丫环。”
秦心闻言,轻声的说道:“现在是在梨城不是在丞相府,坐下吧。”
白药和红锦听着秦心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便颤颤的坐在了另外一侧,旁边一直守着的小二倒是会看情况,见白药和红锦坐下后,两忙添了两幅碗筷。
而毕德明一直微低着头,见秦心尽然允许丫环和自己同桌一起用膳,不由的抬着头看了一眼秦心,看着秦心用膳的摸样,有点发愣,另一侧坐着的秦逸轻咳一声后。
毕德明才回神,也轻咳一声,便埋着头吃着东西。
几人就这样默默无语的吃完这一顿饭,吃完饭后的秦心便被白药扶着去了房间,只是秦心从一上楼后从走进房间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跟随着她。
就算关着门都能感觉到这道视线,不由的提了提神,随后洗漱后,便躺在床上,而白药和红锦在房间的另一侧休息。
秦心轻闭着眼,可是脑子中格外的清晰,她在京城挡了许多人的路,比如刘皇后,又如阮贵妃,而皇甫卿则是赢家,和秦维风勾结,只是不知道的是秦维风怎会和皓月国的摄政王有联系。
刘皇后不愿她沦为阮贵妃的棋子,有意杀之,阮贵妃为了挑起太子党和景王派的正面相斗,不惜和阮玦联手,这也是为什么刘氏在京城给她找亲事,远在渝州的阮玦会来联姻,阮贵妃想从秦心这里下手,断了刘国丈这条后路,而让这两个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皇甫卿这一招尽让刘皇后失手,也打得阮玦和刘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秦心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阮玦一定在渝州清理门户,而皇甫卿已经和皓月暗中联盟,而在边疆凤城的刘国丈应该没有被南荣琰捉住,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南荣琰岂不是傻子?真的为了一个带有紫云星命格的女子放弃朝阳的大好江山?
说不定在边疆凤城有着让秦心意想不到的事。
天色越来越暗,梨城也越来越静。
第一楼中的一个雅间里,一道轻柔的女声想起:“皇兄为何要听那个女人的话?说杀谁就杀谁?”
站在窗边的男子闻言,揉了揉鼻子,转身看着才说话的女子,道:“蝶儿啊,谁让你皇兄欠那个女人一条命呢,当年被太子追杀的时候逃到朝阳,身负重伤,要不是那个女人,怕你的皇兄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女子闻言后,轻哼一声,说道:“就算是报恩也不用杀了一个小姑娘的命吧,说到底那个女人还是想利用你。”
男子闻言,轻哼一声,说道:“你还是多关心你吧,我的事情你少操心。”
女子听后气急,跺了跺脚,说道:“等本公主回了皓月一定告诉婷婷姐,让她好好看看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还摄政王呢,就然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男子闻言后,瞪着女子,几乎是吼道:“谁规定摄政王就不能欺负小姑娘了,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那是小姑娘啦,比你还大好吗。”
女子正是皓月国的最小的公主,南荣蝶儿,看着那不要脸的南荣琰,又跺了跺脚,说道:“你刚刚没见到那个秦心路都走不稳吗,脸色那么苍白,你还要去杀她,你算个什么男人啊。”
南荣琰听后。轻吸一口气,压着声音吼道:“南荣蝶儿,本王警告你,别坏了本王的事,要不然马上立刻给本王滚回皓月去。”
南荣蝶儿见状,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最好立刻马上给你妹妹踹会皓月,省的本公主还要坐那颠簸的马车。”
“你。”南荣琰那俊脸上,明显看出了一丝无奈,看着眼前的南荣蝶儿,他没有理由不宠着她,当年要不是他的妹妹南荣蝶儿,也是一命呜呼了,随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南荣蝶儿,轻叹一声,蹲下身看着南荣蝶儿,说道:“蝶儿,皇兄要是再不杀了秦心,等这行人去了边疆凤城见到刘国丈后,事情就败露了,你皇兄很没有面子的,要是被刘博艺那个老匹夫知道是皇兄联手皇甫卿把他外孙女弄去边疆的,那皓月岂不是又要大战了。所以蝶儿乖,为了不让皓月的百姓受苦,牺牲一个秦心算什么,你说对不对,嗯?”
南荣琰很细声的跟南荣蝶儿解释道,他都不明白了,这个丫头又不认识那个什么秦心,以往也没有见他杀人这个丫头出面阻止的呀,今天怎么回事。
南荣蝶儿闻言,噌的一下起身,说道:“你们男人的事为何要牵扯到一个女子身上,秦心的爹也是无心之人,尽然勾结你这个外人陷害自己的女儿。”
南荣琰深吸一口气,沉声的说道:“那是朝阳的事情,本王只知道什么对本王有利益,本王就去做什么。”
南荣蝶儿轻哼一声后,头也没有回的气冲冲的走出了房间。
待房间只剩下南荣琰后,一个黑影闪进,跪着地上,说道:“王爷,我们的人靠不进对面的房间。”
这时的南荣琰像便了个人,脸色冷意无比,眸子中没有任何情绪,闻言来人说的后,冷声的说道:“哦?那个女人光说杀了秦心就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本王就说救命之恩是没有这么好还的。”
来人闻言后,继续说道:“对面不止一泼人保护着那名女子,是两泼人,属下已经确认了,并且个个武功不凡。”
这下南荣琰的眸子陷德更深了,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和他房间相对,却隔的有点远的房间,剑眉轻佻说道:“明着不行,那本王能不能用阴的呢?”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跪着地上的男子,嘴角抽了抽,用阴的?嗯,这很摄政王。
一夜无话。
第二日秦心醒后,果然觉得还是睡在床榻上好些,这些日一直歇在马车内,身体越来越不行,昨晚倒是睡的比较安稳,刚踏出房间,就见秦逸在房间门口等着,秦心挑眉,问道:“为何守在这里?”
秦逸闻言,看了一眼对面,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我们还是赶快启辰吧。”
秦心也朝着秦逸的目光看了过去,对面的男子一直看向他们,秦心柳眉轻挑,说道:“逸哥儿认识?”
秦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说道:“不识”说完对着秦心说道:“大姐姐,此人来者不善。”
秦心会意,并没有在像对面望去,只是在白药的搀扶下下了楼,直接坐在了昨晚几人用膳的桌子旁,也见到了毕德明,秦心刚刚坐下便见着刚刚还在楼上的男子坐在秦心一旁的位置,秦逸见着拉起秦心说道:“放肆。”
男子痞痞的看了一眼秦逸后,见着秦心起身让出的位置,一只脚便踩在板凳上,说道:“放肆?谁放肆?”说完又看了一眼秦心,只是一眼,微楞,随即便被那痞笑掩盖。
秦逸还打算说什么被秦心拦下了,说道:“出门在外,多让让智障之人,弟弟你可明白?”
秦逸闻言。轻咳一声后,看了痞里痞气的男子,说道:“是,姐姐说的对,这种人我们理应忍让。”
秦心看着秦逸的摸样,还有模有样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孺子可教也。”
秦心话刚落下,就听见噗的一声,转头便见着一名身着紫色锦衣裙的少女,和位置上坐着的男子三分像,只见女子走到秦心面前,福了福身,说道:“请这位小姐别见外,我皇..我大哥有时候脑子真的是特别理不清,见着漂亮的姑娘就想去认识认识,都怪我爹娘把我大哥宠坏了,还望这位小姐别见外。”说着还用手拍了拍男子踩在板凳上的脚,看了一眼男子说道:“是不是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