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脸色墨绿,盯着慕容安意看了许久,突然转怒为笑,“有没有问题试过才知道,慕容,不如我们也来练练姿势,看是齐锐时间长还是本相时间长。”
慕容安意羞红了脸,连忙跑开,“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欣赏吧。”
萧冷看着远处风一般的女子,唇角上扬,愉悦的笑了。接触的越久,他就越觉得慕容安意可爱。她看似作风大胆,什么都敢说,却也十分经不起撩拨。越是这样彪悍的人害羞起来越是可爱,别有一番味道。
萧冷目送着慕容安意消失在视线中,回头看了一眼废弃的宫殿。这两人还有的折腾,慕容安意走了,他也没必要留下来。
话说这次花影带回来的药粉,乃是忘返楼上好的催情药—焚欲。此药粉为白色粉末,带有多种花香味,可快速溶解于水中。
此药粉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无需服用,只要溶于水后接触皮肤便会随皮肤渗进血液里。
而此药的最大好处在于,它并不似那些普通劣质的催情药,会让人意识不清,一味的沉迷于情欲。而是将体内的欲望放大,让人在清醒的时候感受情欲的快乐,因此很受客人的欢迎。
换言之,也就是说,若被下药之人没有欲念,此药的药性就会大大减弱,完全可以自己纾解排出。
慕容安意对这个药十分满意,对付齐锐那样的人,若用普通的催情药,事后他清醒过来一定会有所察觉,而这焚欲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催情药,只不过是一味引子,若是他自己立身端正,完全不会中招。
所以慕容安意对于给齐锐下药一事完全没有心里负担,他会中招只能说明他自制力不行。想到这,慕容安意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若是给萧冷下点不知会怎样,萧冷那货一贯会端架子,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同外表看起来那样,是个高冷禁欲男神。
不过,慕容安意也只敢想想而已,她暂时还没那个胆算计萧冷,萧冷虽然看起来孤傲高冷,但面对自己时可完全不是这样,为防他一言不合就满嘴跑火车,慕容安意觉得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虽然最近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但这并不足以成为她作死的理由,后来的事实证明,慕容安意今日的放弃简直是明智的不能再明智了。
眼下,促成了齐锐和李天骄,后续的事就不劳她操心了,偷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只要多关注李天骄的动静,在适当的时候‘帮’她一把就行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废殿里的两人才难舍难分的分开,齐锐浑身舒畅的倒在一旁。没想到李天骄在床上还挺浪的,十分主动配合,勾的齐锐一连来了三次。
李天骄初经人事就被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有些要昏厥,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小意的依偎在齐锐身边。
“殿下…”李天骄欲语还休,如泣如诉。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有点后悔,激情过后不免有些担心齐锐能否给她一个名分。
齐锐本来只想跟李天骄玩玩,但看在李天骄将他伺候的还不错的份上,觉得将她纳进府也还不错,不过对于齐锐来说,康安伯府一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勋贵,实在不值得他拉拢,所以到底给李天骄一个什么名分就让齐锐有些头疼了。
李天骄见齐锐没有应声,心里更慌了,声音都多了两分真实的泪意,“殿下,如今骄儿已经失身于您,骄儿…”
齐锐眼下还没穿起裤子,自然不会不认人,他爱怜的搂过李天骄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承诺。
“你放心吧,孤会接你进府,给你个名分,不过得等一段时间,现在西荣来访,正是多事之秋,孤若要接你进府,必会惹父皇不快,骄儿为了孤可否先委屈一段时日。”
李天骄知道齐锐说的有道理,况且齐锐说接她入府,给她个名分,她也就放心了。不过,她不能时时同齐锐见面,自然要拴住他的心才行。
如此想着,李天骄一双小手在齐锐胸膛轻轻游走了几下,将齐锐已经平息的欲火又勾了上来,一个翻身将李天骄压在身下。
李天骄也没有害怕,刚才的事虽有药物作祟,但李天骄也确实体会到了情事的乐趣,这会子还有些回味,当下便主动环住齐锐的脖子,送上红唇。
事后,齐锐简单的处理好自己,穿上衣衫,安抚的在李天骄唇上啄了一口,大步走出大殿。
他活动了一下疲倦的身体,一脸餍足。他好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他的表妹太子妃云氏,虽然美丽,却因为太子妃的位置不得不时刻注意仪态,就连在床上也循规蹈矩的没趣。
再说他的侍妾,虽然够骚够浪,却没有太子妃那样的好颜色。
而李天骄,既有明艳娇媚的容颜,又够风骚,在床上也主动,是以齐锐对李天骄还是满意的,而人们都说食髓知味,尤其是这男女情事,尝到一次腥,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
齐锐舒畅的长舒了一口气,朝着前殿的方向走去。其实齐锐也不是没发现不对劲,不过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这都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发生的,所以齐锐也不会想到慕容安意对他下药。
而齐锐走后,李天骄一个人也不会在废弃的宫殿多待,匆匆穿好衣裳,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才回到人群中。
慕容安意眼尖的发现李天骄走路时腿有些拐,意味不明的笑着上前,“大姐姐腿上的伤全好了吗?妹妹怎么看着大姐姐走路好像有些别扭啊?”
李天骄脸上闪过慌乱,又有些娇羞,“我已经好了,多谢妹妹关心。”
慕容安意意味深长的盯着李天骄的腿,直将李天骄盯的心头发毛,才放过她,自己走掉了。
李天骄不稳的后退了一步,花好忙搀扶住她。
“小姐,您刚才去哪了?奴婢找了您好久。”
李天骄刚才为了与齐锐单独相处,自然将花好支开,如今她与齐锐做了那档子事,自然更不能让花好知道。
“没事,刚才到处走走,可是皇宫太大了,一时迷路,转了好久才转回来。”
花好心里有些奇怪,小姐竟然迷路一个多时辰,不过李天骄如此说,花好便也只能听着。
“小姐,晚宴一会儿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走吧。”李天骄脸色晕红,声音愈发娇媚动人,看的花好神色一怔,这大小姐怎么出去了一趟变的不一样了。不过眼看着晚宴快开始了,花好只好压下心头的感觉,扶着李天骄朝前殿去。
“春花,我们也走吧。”慕容安意嘴角挂着清淡的笑。
慕容安意到达前殿时,西荣的人早就到了,尹流觞站在殿中,眉眼如画,身姿隽雅,一身金黄色太子装显得贵不可言,他脸上挂着浅淡适宜的笑意,在一众男子中有些鹤立鸡群之感,生生将几位皇子比了下去。
皇室之中,唯有齐夙在颜色上可与这位西荣太子一较,不过齐夙向来散漫,比之尹流觞倒是少了两分矜贵之气。
尹流觞旁边站着两个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慕容安意只知道其中一个就是传闻中国色天香的西荣公主,而另一个应该也是身份非凡。
“安意,来的挺早啊。”
慕容安意回过头,有些惊讶。齐夙一改平日的衣风,穿了件大黑攒金线的蟒袍,头发全部束起,明眸玉面,尊贵俊俏,完全没有平日的随意。
还别说,齐夙穿成这样还挺唬人的,若不是他的语调依旧那么漫不经心,慕容安意几乎以为换了个人。
齐夙见慕容安意不说话,只盯着他看,调侃道:“怎么,本殿太俊朗,勾了你的魂了?”
慕容安意面无表情,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冷哥来了。”
齐夙瞬间变了一副脸色,谄媚回头,“冷,你来了。”却发现后面根本没人。
“臭丫头。”齐夙狠狠瞪了慕容安意一眼,眼光飘向大殿中央,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那个粉红色衣裳的是西荣公主尹轻灵,那个穿蓝色的是西荣南相的嫡女南弦月,据我所知,她们两个是西荣皇派来和亲的,而她们惦记的对象嘛…”齐夙给了慕容安意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懂的。
慕容安意顺着齐夙的目光看过去,虽然两人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只看两人露在外面的一双妙目,就可知是一对佳人。
“呵,萧冷艳福不浅啊。”慕容安意冷嘲了一句,心口有些说不出的憋闷。
齐夙听她语气生冷,眸子闪了闪,看来安意对冷也不是完全无心。
许是两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尹轻灵朝这边看过来,尹流觞应付了几句,见尹轻灵看向这边,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
这一看,尹流觞一向清贵的面容变得阴鸷了两分,是她,这个女人和萧冷连起伙抢了铁矿,如今竟然又出现在这。
尹流觞撇下自家妹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径自向慕容安意走来。慕容安意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眸子清幽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尹流觞。
“慕容姑娘,没想到竟然在这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