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口中说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嘉善的亲生母亲。
这时候傅嘉善听着他说傅嘉谓将他亲娘的牌位撤了,哪里有不怒的道理。
原本卫娆的事情就狠狠的恶心了傅嘉善一把,不过傅嘉善对着卫娆没有丝毫的儿女之情,便也把那恶心忍了下去,但是这件事确实触到了傅嘉善的底线。
傅嘉善的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心想着,原是自家兄弟,就是隔着心,傅嘉善也没有逼着他走投无路的道理。
就是云氏,念着他不孝,以后不能侍奉他老子左右,留着云氏侍奉他晚年,没想到这妇人蛇蝎心肠。
他父亲向来身强力壮,怎会好端端的就起不来身了?
定然是傅嘉谓再娶卫娆进门,将他气着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等他知道的时候,请封世子的旨意已经下了,他就算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只能由着云氏母子折腾,没想到她们要的不仅仅是世子之位。
“将军要回京吗?”那副将问着。
依着他对傅嘉善的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嘉善能饶了云氏和傅嘉谓才怪,势必是要回京的。
只是京中此时是风云变动之际,老皇帝未死,他的弟弟平阳王掌着京中的大权,外面有诸皇子虎视眈眈,尤其是手中有兵力的齐王,加上他留着皇长孙周祁禛,更是师出有名。
傅嘉善本不想插手京中的事情,蜀中这里物质富饶,民生康泰,比京中不知强出多少倍来。
如今这情况,却是不去不行了。
可是就算他回京,也不会久留,处理好傅家的事情就回来了,这路上的周折,他倒是不惧。
只是......
将寒香留在这里,他并不十分的放心,带着她走,一路上的车马劳顿,傅嘉善更是不放心。
思前想后,便做了决断。
将她留下,来时走时都走水路,最多半年便可回来,也省的她跟着自己在路上吃苦了。
想通了这些,傅嘉善又有些懊恨,心想,她都待自己这般心狠了,何苦又替她着想着,只是想狠却又狠不起来。
“你先退下吧,等着明日通知你如何安排。”傅嘉善吩咐手下的副将退下。
“是。”副将应声退下。
随后才有下人回报道:“回将军,月姨娘在外候着呢。”
傅嘉善听了之后皱了皱眉,随后说着:“让她进来吧。”
籍月进来后,脸上堆着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圆桌上,那盅炖品正是不冷不热温度刚好的时候,籍月端着来到傅嘉善面前,之后说着:“爷在外辛苦了,这是奴家让厨房炖了两个时辰的补汤,爷尝尝可还合口?”
“放下吧。”傅嘉善淡淡的说着,之后抬眼看着籍月,之后问着:“你离开之时国公爷可曾病了?”
籍月这才知道原来是问镇国公,便说着:“国公爷身子原先没事,后来三爷成了亲的第二日,不知道出了何事,说是国公爷得了急症,当时太医都请来了也没见好,后来夫人请了庙里的和尚做了法事,那和尚说新的世子夫人跟国公爷相冲,这才病了。后来新世子夫人要搬出去住在别院里,夫人却说国公爷的身子需要静养,就带着国公爷搬了出去,如今傅家祖宅是三爷和新的世子夫人在住,并且......”
籍月说着顿了一下,之后听着傅嘉善开口问着:“并且什么?”
籍月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叹了一口气说着:“傅家祖宅是三爷和新世子夫人住着,府里上下的人都被换了一遍,原先的老人已经找不到几个,若不是奴家之前发现端倪,怕也是逃不出来的。”
籍月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傅家的事情,都是因为卫娆再进门搞出来的。
只怕是怕着别人发现身份,所以将人都换了一遍,还有原来傅嘉善住着的院子里都是认得卫娆的,所以她们干脆放出来一个时疫的话,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弄死,还不引人怀疑。
傅嘉善原以为镇国公是知道的,愿意帮着云氏瞒天过海,允许傅嘉谓染指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看来,绝对是在知道了卫娆的身份后,给她们气着了。
什么新世子夫人跟他相冲,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好将镇国公养在别院里。
傅家并不是百年世家,所谓的祠堂也不过是供着镇国公往上的两代人的牌位加上傅嘉善母亲的牌位,本也没什么族人,所以,傅嘉谓将傅嘉善母亲的牌位去掉的时候,也没有人说什么。
“当初你怎么不说?”傅嘉善目光沉冷的看着籍月。
籍月有些委屈的说着:“当初爷不是跟国公爷呕着气吗,奴家刚要说,爷就一副不欲再听得样子,奴家就不敢说了。”
傅嘉善听了之后并没有说其他,只是挥了挥手说着:“你退下吧。”
籍月将汤盅放下,之后轻声的问着:“爷,您是要回京吗?”
“嗯。”回家是一定要回京的,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籍月一听,提起了一口气问着:“那爷是准备去多久?”
“到时候再说。”这些事情,傅嘉善并没有打算跟籍月多说。
“爷是打算带寒香妹妹回去吗?”籍月试探的问着。
她有些摸不准傅嘉善的心思了,原本以为寒香做了那样的事情,在傅嘉善这里就是死罪了,没想傅嘉善倒是惩罚了,只是却有些出乎籍月的预料,似乎傅嘉善还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傅嘉善听着籍月的话,目光落到了籍月的身上,之后说着:“说起回京,爷倒想起一件事,你家人都在京中,正好这次回去将你送回。蜀地你举目无亲的,不如回自家好。”
籍月心中警铃大作,之后脸上笑的面前的说着:“爷,奴家喜欢这里。”
傅嘉善却是刚才一般冷然的神色,之后说着:“籍月,有些话爷之前就与你说过了,你是聪明人,当知道在这里耗着对你没什么好处。”
傅嘉善的话说完,籍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此时笑也笑不出,只能喏喏的应声道:“奴家明白了。”
说完之后傅嘉善就让她退下了,之后在书房中待了一会,从一处的暗格中取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他去的地方自然是寒香所住的那个院子,胖胖不知道跑去了何处,紫衣去寻它,傅嘉善去的时候,院中并没有其他的人,刚一进寒香的房中,就闻着气味与往日不一样,随即脸就沉了下来。
“又调弄什么东西?”上次的避子药和那回寒香调的香让傅嘉善记忆犹新,所以对这些格外的敏|感。
寒香脸上似有惊慌,看在傅嘉善眼中则是心虚的表现,脸色更不好看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傅嘉善沉声喝道。
寒香却是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傅嘉善问的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
傅嘉善来到她跟前,扯过她的手,手中什么也没有,她身上也没有自己闻到的那股子怪味,只是一种清清淡淡的香味,跟平日里将她抱在怀里时的味儿一样。
傅嘉善有些奇怪,他刚刚闻到别的气味是怎么回事呢?
之后见寒香没有什么异状,便也不去想这些了。
他坐下后,寒香便有些忐忑了,他今日与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里都是喝醉酒了才来,一来就是直奔主题并没有多余的话,今天来了却是往那儿一坐,似乎还有谈谈的打算。
寒香并没有动,还保持着刚刚他进来时的样子,只是眼睛不时的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由于站在傅嘉善的后面,傅嘉善并没有看到寒香的异状,之后瓮声瓮气的说着:“还不过来倒茶,傻站着做什么?”
寒香此时有些惊魂未定,听着傅嘉善的话,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拎着茶壶就给傅嘉善倒了一杯茶。
傅嘉善看着那盏茶也没有动,之后开口说着:
“我要回京了。”
“哦。”寒香的心并没有在跟傅嘉善的谈话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要回京?京中出了何事?”
寒香有心事,傅嘉善一眼就能看出来,虽说猜不出她的心思是什么,但她的表现十分的不对劲。
傅嘉善的主意有些改变了。
她的花样有多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不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还不知道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带她走?
这一路舟车劳顿,傅嘉善不是不担心。
几下思量以后,傅嘉善还是决定留下她,大不了多留些心腹之人。
傅嘉善见她还站着,一把扯过了她,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之后撸开她的袖子,将手上的一个银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寒香有些吃惊,那银镯子颜色有些陈旧,样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不知道傅嘉善从哪儿找了一个这样的镯子。
傅嘉善见寒香盯着手腕上的镯子,目光中俱是不解的神色,便开口说着:“这是我娘的镯子。”
傅嘉善这话一说,寒香惊讶万分,伸手便要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随后只看到傅嘉善黑着脸的样子。
“我戴着不合适。”寒香低声的说着。
“爷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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