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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玉纳珠 (狂上加狂)


  而靠近温泉的大片农田,温暖的气候如若春天一般,红薯五个多月左右便都成熟了。虽然是冬种,可是开春的时候俱是成熟了,大大缓解了粮灾的灾情,也挨过了春天青黄不接之时。
  是以西北并没有出现灾民流离失所,纷纷逃离北方的情形。
  尧夫人觉得自己的这个平民媳妇,到了北方之地却也如鱼得水,所以就算她来到北地,也并没有去管理府宅之事,只言明自己上了年岁,适时该好好歇息一下了。这些个府宅琐事,还是放手交由玉珠调教。
  府宅修建好后,尧夫人随了尧家老大一起生活,让二儿媳妇能随心地过日子。毕竟这老二与二儿媳都是有主意的人。尧夫人向来是拿捏尺度的高手,自然也懒得费力操心。倒是老大一家,都要好好整顿一番,被尧夫人一棍子从天上捅下来,一家老小要个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就在夏天燥热减退后,玉珠终于要生产了。有别于当初淑慧夫人几个小时的熬度,她生产的甚顺。
  玉珠原本是准备去自己的商铺里挨个巡视一番的,可是还没有出门,羊水便破了。
  尧暮野得了信儿,旋风般地赶回来时,那产房里居然传来了呱呱的哭啼声。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尧暮野要进产房,稳婆自然是拦住,言明男人是不好进产房见红的。可是漠北王压根不理这些俗令,大步流星便闯入了产房内。
  只见玉珠额头满是汗水,碎发紧贴在颊边。看见尧暮野会进来了,立刻发急道:“哪个要你进来?这副丑样子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快出去!”
  这便是女子的天性,这般蓬头垢面最狼狈不堪的样子怎么喜人看呢?
  可是尧暮野且低头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额头,柔声道:“哪里丑了?我的珠珠什么时候都好看!”说着便亲自拧了手巾替玉珠擦拭汗水。
  玉珠生产后也是疲累极了,只能任着他胡闹。
  这时稳婆抱来擦拭好身子的婴孩。玉珠在看了一眼孩儿后,听闻生的是个男孩,竟然微微皱眉,看得尧暮野这当爹的都替儿子有些心酸。只抱着这团皱皮的小猴道:“你的娘亲嫌弃你是个带把的,可要老实些,免得再遭了她的厌烦。”
  玉珠虚弱地道:“瞎说什么?哪个嫌弃他了!”
  不过这小婴儿似乎也听懂了父亲之言一般,努力表现,讨得娘亲欢心甚是好带。每天只要肚皮吃得饱饱,便呼呼大睡,就算哭啼,只要抱起这可爱的粉团摇摇亲亲,就能很快止住。
  惹得婆婆尧夫人都连连说,孩子性情随了玉珠,自己儿子从小就没有的乖巧可算是在孙儿的身上找齐了。


第182章
  漠北王的世子诞生,不但对于漠北王府是件大事,对于漠北的官吏和豪绅更是第一要事。早在漠北王夫人刚传出有孕消息时,他们就已经四处物色稀奇罕有之物,务必送出的礼物独树一帜,让漠北王能记住自己。
  这几日玉珠收礼简直收到手软,每日里便是和姐姐一起查看礼单,整理礼物,然后命管家逐一回礼,也算是对本地人脉的经营,更利于尧暮野在此处安稳脚跟。
  今日玉珠照例和姐姐坐在客厅,玉珠正在查看一份县官送来的礼单时,听到姐姐突然咦了一声,道:“好精致的玉雕,玉珠快看。”
  玉珠抬眼望去,便是一怔,姐姐手里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玉牌,正面雕刻着一只小老虎,正是漠北王世子的属相。玉牌翠绿,晶莹剔透,仿佛能凝出露珠一般,微微散发着一层莹莹之光。二姐在萧家和皇宫中耳渎目染,不知见过多少好玉,但是玉质比得上这块的却是万中无一,是以连忙让玉珠观看。
  玉珠伸手接过玉牌,放到眼前细看。玉牌正面刻的是一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正在嬉戏,勾身竖尾,低着小小的脑袋,两只前爪一只支地,一只正拨弄着一个龙珠,正玩弄得入迷的样子。小老虎雕得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花纹和尾巴上支着的毛都一一刻画出来,玉珠自忖自己虽然也能雕出,但是却并不一定能及上眼前玉牌的精致。
  翻过来看,玉牌背面中间是一个篆体的“符”字,正是儿子的小名宝符,而旁边雕着纷繁的花纹。整个玉牌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皆是极品,莫说摸着,只是细细端详就让人觉得舒服不已,拿在手里更是仿佛融进手中一般,舒服得不忍再放开。
  玉珠看了一阵,心内憋着一口气,略有些沉闷地问道:“姐姐,这块玉牌好是雅致,姐姐快看看名册是何人送出?”
  二姐道:“也不知是哪位大师雕刻出的,我看雕工还要及得上妹妹你呢。”说着,从桌上一堆礼单中挑出一份,看了看,道:“是一家叫明月堂的玉铺送来的礼物。难怪能找到这样极品的玉来,只是好玉易寻,玉师难得。也不知是哪里寻来的这等大事雕琢的。”
  玉珠看了看礼单,记下店铺的名字,便继续翻看礼物。过了一会,开口道:“姐姐,我有些疲乏了,想要歇一歇,我们稍后再看,可好?”
  二姐道:“那你好好歇歇,我也去看看孩子睡得好不好。”说着离开客厅。
  待二姐走后,玉珠却未去床上休息,而是又拿出了那块玉牌,仔细端详。二姐只是觉得玉雕精致,玉珠却是知道这雕刻之人用的乃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勾连技法,而当世最后一位会这种技法的雕匠便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自己的父亲早已去世,又是何人雕刻了这样的玉牌送来做礼物?玉珠直觉着这其中有些问题。
  玉珠翻来覆去反查查看玉牌,突然一顿,她看到小老虎腹部的花纹似乎有些眼熟,看了一阵身子又是一震,这花纹围来绕去,形成的岂不是变体的袁字?莫非这真的是父亲的手笔,这又如何可能?受此启发,她注意查看玉牌的纹路,终于发现背面的花纹中也有一些篆字。她伸手在桌上循着玉佩纹路不断描画,终于将里面的篆字都一一描画了出来,连在一起是:“汝父在,欲其活,勿他人知,独来。”
  这一行字似巨石惊起千层浪,只让玉珠的心都要炸裂开来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跃起,用一张纸沾胭脂将那玉牌四周的花纹拓印下来。然后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神,继续细细端详。
  若是仔细观瞧,当时察觉四周的花纹与中间活灵活现的小虎技法似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玉珠久久凝望这那小虎摆弄的龙珠,里面一如从前父亲为她雕刻的玉器一般,有一个小小的篆体的“珠”字。
  她在京城里看见那范青云的玉品时,心内的那种说不出的不自在似乎在这一刻突然迎刃而解了!
  为何范青云的作品如此的传神,浸满了父亲的风格?就如翁老所言,所范青云雕品磅礴大气,却浑然没有自己的魂灵,难道那些玉品……尽是父亲亲手雕刻不成?
  细细回忆当年父亲下葬时的情形,可是玉珠却怎么也会想不出来,似乎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父亲下葬……
  当年的往事若一团迷雾,可是若撩拨开重重迷雾,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思索了半刻,她决定先不告知尧暮野,就如那玉牌里的警告一般,若自己告知他人,真的伤及了父亲的性命,自己岂不是要自责后半生?当是打探下情况再说。
  算一算日子,玉珠已经出了月子,于是终于得以出门,趁着巡视了店铺时,不经意地问起了明月堂。店铺管事道:“这明月堂乃是我们漠北数得着的玉铺,在各地都开有店面。据说堂主曾经师从过当朝的玉匠范青云大人,只是范大人嫌他没有悟性,不肯承认这个徒弟,是以他才回来开了明月堂。不过这话他只喝酒时说过,却不知真假了。”
  回府时,玉珠命人经过了北城的明月堂铺。
  店铺不大的门脸挤压在了一片当铺杂货店之间。在不过奇怪的是,玉铺原本的牌匾被卸了下来,暂时悬挂着一片布条,出了潦草写着“明月堂”三个大字外,还有一行小字:“父在子能孝,父王亡所依,欲尽孝可入店。”
  环翠见玉珠看得专注,笑着道:“这点店家做生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诓骗人入店购物罢了,竟然连尽孝都扯到匾额上了!”
  不过玉珠却没有笑,只是面色凝重地放下了车帘,然后命令马车驶离了。
  街角对面有个行乞的小乞丐,看见漠北王府的马车离开后,便一骨碌爬起来,跑向了城外,到了城外后,他叩开一家独门宅院的大门,小声地说了几句后,便领了银子离去了。
  而屋内的男子则慢吞吞地走到了院落最后的房间了,挪开一口大缸露出了下面的暗门。
  此时在这暗门之下,一灯如豆,一个男子佝偻着身子坐在小案前正雕琢小件。在昏暗的灯光下,男子雕琢得却是极快,几乎不用低头细看,只是凭着手感和经验便在小小的玉件上上下翻飞地雕刻着,偶尔停手看上一眼,又继续飞快地雕琢。
  一会的功夫,男子雕完了手中玉件,放下的刻刀,抬起头。昏黄的灯光投射到他的脸色,只见蓬乱的头发极长,已经打结,和脸上的浓密胡须纠结在一起,几乎看不清面庞,似乎是个老人,只是他的眼睛却是又亮又年轻,每次开合间仿佛有道亮光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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