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风只是应了声,他还是记得之前陶菀和他说得话,不想见的人,她不见,若是来了,打出去,这样的事儿他相信她真得做的出来,可看着晴涵这么开心的模样,他又不忍心告诉她。
“那我要和她坐一辆马车!”晴涵笑着说道,“好久没有见菀儿了,我怪想她的,我现在过去找她了哦!”话毕,开心地朝着陶菀的马车蹦跑而去,使得楚风都来不及拉住。
他紧张地望着对面,一辆是纹丝不动的马车,让他看不见车内之人的表情,一个是兴高采烈的女孩儿,他不知道呆会儿会出现怎样的情况,他甚至都屏着呼吸在望着对面的事儿。
对于外面的对话,陶菀听得很是情切,想她?她冷笑一声,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人会有那么大方地想着自己的情敌,会想的那些人,那是想着法子怎么整死自己的情敌。
“凤歌,你可在外面?”陶菀轻唤一声,她暂时还不想见晴涵,等着她哪天好的时候,也许还是见她一面。
坐在马车外的凤歌平静地应了声:“在!”
“驾马车,我们先回!”陶菀不容商量地说道,她一个人坐得舒畅的马车,干嘛还要一个看着心烦的人坐进来呢,要知道孕妇心情不佳,会影响到孩子,故而她可要开开心心的等着孩子的出生。
凤歌望了眼正在朝着他们小跑而来的晴涵,又望望楚风的样子,他鞭子一扬,抽在马身,马儿受惊,撒开腿奔了起来,凤歌为防止有心人故意朝着马儿这边奔来,他索性强拉着绳索让马车调转了头。
马儿撒开腿欢快的奔跑着,凤歌架着马车朝着寄国的方向驶去。
出现这样的情况,是谁也不曾想到。
晴涵看着马车远去,停下脚步,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远远地眺望着那跑完的马车,双眼迸射出愤恨的目光,最好别回来了!
但是她才这么想,那马车又被凤歌驱赶着回来了,楚风等人对于他的行为很是不解,却也没有多问,而凤歌回到原地的时候,并没有停下,只是缓慢地驱赶着马车,朝着楚风所站的方向驶去,很快便于他们擦肩而过,至于楚风递过来的眼色,也被他忽略不计。
坐于马车内的陶菀对于凤歌的表示很是欣赏,却也有点担心,她掀开帘子望着凤歌的背影:“你这般做,楚风他会为难你不?”
凤歌摇摇头:“我不是他的属下!若定要说关系,我是他伙伴。”
“哦!”陶菀意味深长的应了声,“也是,但在凤栖你似乎一直以属下自称?”
“嗯!”凤歌丝毫不隐瞒,“我们不想给彼此带来麻烦。我是所罗门的护法。”
他是所罗门的人,她清楚,当初被那蛇蝎美人给陷害的时候,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张面具,好在她看见他的眼睛,才晓得面前的人对她无害,他还有一个与凤歌截然相反的阴暗名字“幽冥!”
“幽冥!”陶菀带着笑容唤了声,“这个名字很符合那日你穿得黑衣长袍,还戴着面具,整个人像从地狱出来的人。”
凤歌轻“嗯”了声,便不言语,这个名字除却楚风偶尔会叫他一下,也只有她知道了。
“夫人,你似乎不喜欢晴涵小姐?”凤歌将心的疑问说了出来。
陶菀停顿了下,思索着要不要说时,听得身后传来的娇呼:“楚风,菀儿她,她不愿意见我!”
“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菜!”陶菀笑着说道,“况且我是女人,女人怎么会喜欢自己的丈夫的另一个女人呢,你说是不?”
“你说,楚风喜欢她?”凤歌有些难以相信,他一直以为晴涵在楚风的心里只是因为一种责任,所以不愿弃之不顾,他也一直以为楚风是把晴涵当作妹妹般疼爱,“楚风对她的喜欢,应该是他把她当作妹妹般疼爱吧?”他略带疑惑地反问道。
陶菀蠕动下嘴角,一股酸味翻了来,想要压住,却也由不得她,她恼怒地说道:“没有一个哥哥会和妹妹相拥相吻的那么激情,好似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浓浓的醋意蔓延着,凤歌也不再多说什么,真得是他把楚风与晴涵的关系看得太简单了。
“夫人,回凤栖后,若是可以,不要和晴涵小姐见面!”凤歌关切的说道,“能避则避。”
“为什么?”这下轮到陶菀有些好了,照理来说凤栖的人不是都应该很喜欢晴涵吗,为何他会让自己避开晴涵呢。
“她并不简单。”凤歌简单的吐出五个字,“也许楚风的病一直未好,也与她有关!”
震惊,这是陶菀听得最为震惊的话,她不是很喜欢很爱楚风的吗,怎么还会对楚风下手呢,她难以相信地反问道:“你说得可是真?”
凤歌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还没有找到根据。”
“那你为什么这般认为?”一直处于惊讶的陶菀很想知道凤歌究竟知道些什么,“你有何楚风他说起过吗?”
“有,但是不相信!”凤歌感觉到身后的车轮接近,又是一挥鞭子,让马儿快速地跑起来,离得身后的队伍远远的,却也不会消失在后面之人的视线。“夫人,坐稳。”
“夫人,你可知只要楚风和晴涵相处过一段时间,楚风的病会变得严重,严重到让他的下半身行走不便,你也该知道当初你刚来凤栖的时候,楚风一直坐在轮椅,那时候他病得很厉害。他在杭城呆了近半年,回来的时候是那副样子。好不容易好转,去了一趟杭城,他的病又开始复发,若是晴涵一直呆在凤栖,保不准……”凤歌没在说下去,他能看到的是这些,只要楚风遇到晴涵,他会变得糟糕。
陶菀听着他的叙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找不出怪:“她为什么那么做?”
凤歌摇摇头,女人的心理他不了解,但不排除一种可能,楚风行走不便了,可以安安分分的呆在她的身边,她们两人可以时刻在一起,不然楚风总会忙着很多事。
陶菀靠在马车,望着前面那看不到尽头的道路,陷入沉思,她该不该帮楚风一把,可是她该怎么帮,若是这般和他说,让他注意着点,怕他又会有所懊恼,懊恼自己总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若是不说,她真不想看着如此美好的一个人夜夜要忍受寒冷的痛苦,还要住着轮椅指点打理自己的凤栖山庄。
“幽冥,你说我们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呢?”陶菀收回视线轻声说道,“这天下真不安全,认识达官富贵之人也真不是什么好事啊!”陶菀感慨着,在寄国,他们都是朝廷之人,自己也一不小心牵扯到他们的流言蜚语之了,这回楚国,还是一样,身为皇家的媳妇也是很难的,即便她的夫君已经是平民。
楚风为何不能安分点呢,何必搞个这么大的庄子,让那么多人虎视眈眈,还得忌讳着他会不会哪一天一时兴起,想当个皇帝玩玩,搅得整个天下大乱;若是他只当个平民百姓,窝到山野之,即便有人想杀了他,也许也找不到他整个人。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马蹄之声,而凤歌却意外的没有加快速度,如同刚才一样缓缓地行进着,是楚风追来了吗?
陶菀放下帘子,然后整个人躺在马车,闭着眼睛。
他这般追来应该不是为了想要和她同坐马车,想来应该是来质问她,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绕开晴涵,为何那么不待见晴涵。
“凤歌!停下马车!”楚风的声音很平静,要是寻常人儿还以为是他真得只是这般情绪而已。
可熟知他脾性的人儿,却明白他的心有着一丝愤怒。
凤歌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庄主,有何见地?”
楚风微愣,凤歌好像没有这么生疏地和他说过话,他骑着马与凤歌并行,语气很是平淡:“我有话和夫人说。”
凤歌朝着身后看了看,又望了望楚风:“你说了,夫人怕也听不进去,你还是不说为好,免得两人都不愉快!”他的话一针见血,也让躺在马车内的陶菀很喜欢。
她现在的确不想见楚风,更不想听他说话,这凤歌果然是好人啊!深得她心。
“你……”楚风被凤歌的话噎了下,说不出话。
“楚风,你不会是想要命令我停下来?”凤歌略带威胁地说道,“若是这样,你认为夫人她会高兴吗?”
坐在马鞍的楚风僵直了身子,什么时候他都自己更了解菀儿了,但他还是固执地说道:“我有话和她说!”
凤歌再次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楚风,看来你真不想夫人高兴!你是来说教夫人,说她不懂礼数?说她不顾晴涵感受?是不是晴涵小姐又在后边哭哭啼啼,还嚷着她只是想和夫人见见,只是想和夫人说说话。”
意思一字不差的从凤歌嘴里出来,让楚风和陶菀都很是惊讶,楚风惊讶的是,他怎么可以完全猜他想说的话,甚至连涵儿的哭泣的样子,以及嘀咕之声都给猜对;而陶菀诧异的是,他说得和她想得一样。
“凤歌,为何你也不待见涵儿?”楚风不再强求要见陶菀,只是转而问凤歌。
凤歌专注地驾着马车,声音如同他人一般冷漠了:“该说的以往我都和你说过,你用来当宝贝的不一定是宝贝,你要舍弃的也是才是这世的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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