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不敢直视她,只得低眸偷偷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只见她的脸由白转红又转白,紧而咳嗽起来。
“公主,你怎么了?”薇儿听到咳嗽声,狠狠地剜了一眼楚风,准备进入。
却听到里边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薇儿,别,别进来!我没事!”说着又是一阵咳嗽,陶菀看不下去了,走到她的身前,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帮着她顺气,同时附在她耳畔轻语,“公主,熬住,静观其变!”
同样,外边楚风手依旧还在写着字,随后交道薇儿的手:“拿着这个去给你家小姐抓药吧!至于另一张药方别用了,切忌,头的量不能多用,也不可少用一分。”
“是!公主,我让人去抓药了!”
“薇儿,还是你亲自去!”公主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
薇儿神色微变,却很快笑着点头:“是,薇儿立刻去。”
殿内的人都被公主遣了下去,只留得陶菀二人还有一个她,那重重地帘子依旧隔开着他们的视线,但彼此的声音相反却小了许多。
“你们这么做,不怕死在这儿吗?”公主的声音带着一点冷意,却也带着更多的悲哀。
楚风不以为然,浅语:“公主,若是怕,我们不会出现这儿了!”
“你们究竟是谁?”身在皇家的人,活了这么久,怎会没有发现面前的人两个人非同寻常,声音更似冷下来。
楚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云淡风轻地说道:“公主的母妃应该是寄国当年德妃的妹妹,因而受你母妃的影响,你对这楚寄化特别有兴趣,甚至一直憧憬着想要去那儿,即便是和亲,你也觉得无所谓?是不?”
陶菀怔住了,这楚风怎么对人家的家室这么了解,但也算明白为何这公主所住的地方,所说的话,还有所穿的衣服都是和他们接近。
“而你的母妃却在十多年前去世了,名义是重病去世,但实际公主应该我这一外人更清楚,当然知道这些的怕也不止我们。而从那时候起,公主你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变得不好,只不过你并未有所察觉,毕竟那是一种慢性,只是让你的神经衰弱而已,但在一个多月前,你的身子忽然间变得极其不适,是否?”楚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面很有把握,“公主,至于我二人是什么人,恕在下现在无可奉告,除非公主想好了。”
“你们……”公主手指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由得愤怒,她最恨被人利用,可好像都一直被人在利用着,现在像他们说得这么直接,还真当是看得起她了,她的手不由得垂了下来,但面却染着桀骜不驯,“但你们没有治好我,不还是死路一条!”
“公主,你不会让我们死!”楚风轻笑着说着,“公主一直仁义,怎会让两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二人也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
公主敛下双眸,头低垂着:“你是不是还知道这些与我父皇有关?”
“听闻慧伦公主聪慧,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啊!”他的面色极其地平静,好似现在只是在谈风花雪月之事。
陶菀听着二人的对话,微微有点云里雾里,却也还是抓到了重点,那是这公主之所以会卧床,怕和那西域皇也有关,若真是这样,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还真是有点强大了,想来楚风是在拉拢着公主,毕竟她母妃的后台还有寄国,若说她真得被弄出个万一来,那这西域和寄国没准儿还会出点事,不过她还是有点怕,万一那寄国老皇帝无所谓的态度,那岂不是?转而想到了寄之,她的面立刻轻松许多,也许还真有用。
慧伦公主苦笑一声,这所谓的名声还不都是些传闻:“容我想想!”
“无妨。公主还真需要好好想想,孰轻孰重!”后四个字楚风咬的有些重,却还是说得极其的温和。
慧伦公主继而又是苦笑了下,她怎会不知道轻重,可是她还是这西域公主,还是他的女儿……
“公主。近几日莫要在日夜点着香炉,那熏烟不适合你!”楚风瞥了眼搁在桌子冒着烟的香炉,“若真睡不着,不如去外边走走!”
“你都看到了。我压根站一会儿累,怎么走?”慧伦公主揶揄道,“你前一刻还观察细致,这后一刻怎么不行了?”
对于她的话,楚风并没有辩驳什么,只道:“有些事公主心里应该也是很清楚,莫要被这情感给绊了,纵使你有情,他人未必对你有意!若说真不想走,弄张卧榻放到外边去,在外边躺一会也好过日日闷在这屋里。”
这不是她经常干的事情吗?陶菀朝着楚风瞥了一眼,楚风好似能够猜透她所想,轻点下头。
“公主,今日我和娘子要出去,还望你能找人帮忙通个行。若是要彻底医好你的病,怕还需要半个月!”楚风忽然转移话题,将所有的话又撤回到了生病这茬。
慧伦公主是个明白人,立刻回应着:“行。本宫明白了。若要是你们真能够医好,那银子和要求必定是归你们了;反之,你们也应该明白。希望你们在这半个月之真能让本宫好起来。”
“草民必当竭尽所能!”
“公主,皇后娘娘了!”殿外传来薇儿的通报声,楚风与陶菀相视一眼,而慧伦则是扯动了下嘴角,带着一丝苦意。
第六十四章 戏里戏外
话音刚落,便有一沉稳的步子朝着殿内迈了进来,伴随之的还有那银饰之间的撞击声,铿锵作响。
楚风二人在见到那一双绣着五彩凤凰的鞋子跨了进来的时候,便蹲下身子跪拜道:“草民(民女)参见皇后,皇后万福金安!”
她驻在楚风二人的面前,低眸俯视着面前两个跪着的人儿,从尚宫那儿听说这两个人来的沉稳,此时一件,也一般而已,瞧着那两个背脊似乎都在发着颤,她扯动了下嘴角,面依旧端庄典雅:“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两个人站起来,立在一边,陶菀偷偷地摸了下自己的膝盖,又是一个死女人,不得好死的死女人,竟然让她跪这么久,但同时又偷偷地打量着面前的这高贵的女人。
只见她身穿金黄色绣着凤凰的连衣裙,紫红色的坎肩,坎肩胸前还缀满了彩色的扣子、银饰、银元等装饰。走起路来铿锵作响,饶有风趣。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钗,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气质雍容华贵。
“两位可知这公主得的是何病?”那淡淡地却带着一股威严的语气从那浅薄的嘴唇之溢出。
这种事儿,还是靠楚风去应付,她还是乖乖地退到一边听着好。
楚风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的病并非什么大病,只不过要的是时间而已!”
“哦?”皇后略微扫眼了下楚风,“那你的意思是这宫的御医无能了,这么简单的病儿都医治不好?”
这人纯粹找茬,陶菀暗自呸道,楚风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竟然还可以扯出这些,想必呆会还会说大胆两个字!
“皇后所言有虚,这公主的病怕是这些御医都不能治,能治的也草民等游医了!”楚风淡淡地回着她的话。
“哦?那你说说这什么病是御医不能治?”皇后静坐在那太妃椅,手捧着茶盏,轻轻地吹送着热气。
楚风也算是个不怕死的人了,至少这话从那么谨慎的他口说出来,陶菀还是有些目瞪口呆,只听他说:“公主这病叫做被控制病!”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后。
“砰”的一声响,皇后在愤怒之将茶盏搁在桌,大声道,“大胆刁民,口出狂言!”
“皇后。草民还未说完,您是在生什么气?”楚风故作不解地说道,“莫不是皇后也知道这病是为何而得?”
那雍容的面貌因为楚风的几句话,瞬间扭曲,只见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扶把,似乎要把心的愤怒发泄到面,一会儿功夫,她的面容又恢复了平静,只道:“那是本宫误会了,还请你细细说说这病!”
楚风优雅地一笑:“皇后,公主的病怕很多大夫都与您说了,草民想说的和他们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他们不敢治,而草民敢!”
“哦?有什么病他们不敢治?他们不都是为了银子而来,怎舍得把这银子给白白丢了?”皇后轻挑了下眉头,好似在说你还嫩着很。
楚风显然见到她那轻视地模样,却也觉得无所谓,宫的女人都这样,他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对于他们而言,银子没有命来得重要,故而都选择了100大板,毕竟这100大板未必都会要了人命。反之……”
他的话带着一丁点儿的威胁,在场的人都能够听明白,但他好像并未察觉,也许他还是故意为之。
“那你怎么不这么认为呢?”皇后的眼神早已从最初的精明变为狠厉,心里同时腾起一个念头,那便是眼前的不得不除,不过她还是会找个合理的法子除去他。
“回皇后。草民的命没公主的命来得金贵!”楚风坦然处之地回答道,“这一命换一命岂不是很划算?”
“那她呢?”皇后侧过头手指着陶菀,嘴角带着一丝狠毒,“莫非你不要她的命了?”
“那要看你敢不敢取她的命了!”楚风瞟了一眼陶菀,随后又对皇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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