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学着陶菀那样突然摔倒在地,但并没有看到头骨弹出来,眉头皱了起来,头骨是不是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他起身,望着地面的砖,他清楚地记得刚才这些砖分了开来,而陶菀从这儿落了下去,紧而又合了起来。
他伸手摸着地面的砖,她不应该突然的摔倒,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他试图找出那突兀的东西,这时,他看到了一条较大的缝隙,若是羁着鞋不抬脚的走路,还是有可能被绊倒,他用指尖重重地推了下缝隙,随后抬头,那头骨果然弹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的情况是,陶菀摸了摸这头骨,他伸出手摸了摸,脚下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他挪动了下身子,让自己的手碰到头骨的情况保持着陶菀手长的距离,恰好是眼眶之,他摸索了一下,如愿的听到“啪嗒一声!”他整个人摇摇欲坠,稳住身子,借着还在燃烧的干草他看到下边是不息的流水,他喊了一声“菀儿”,没有听到回应,整个人便跃了下去。
此时,陶菀随着那河水往前飘着,四周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见十指,河水很冷,她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生怕下一个浪来的时候,又将她覆盖下去,大脑之不断的浮现出那白森森的头骨,她的手竟然摸到了它的眼眶,那没了眼珠的眼眶好似在盯着她一样,好像要把她吞了一般,她打了个冷颤。
她听不到楚风的声音,也看不到自己所在哪里,只觉得黑暗不停地袭来,她努力地顺着水游着,她坚信着有水的地方有出口,她要逃离这个地方,但黑暗似乎不想要放过她,无论她怎么努力,它依旧环绕着她,不退不散。
她的心变得慌乱了,她不自觉地喊道:“楚风,你在哪儿?”这一声喊,那水花冲进了她的口鼻,让她瞬间无法呼吸,甚至还将她整个人淹没在水底之,她试图去挣扎着,还想着继续往前游着,可是丝毫没有力气,她不得不随波逐流。
她感觉到这个地方非同寻常的冷,冷得让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冻住了,除却她的思维还在活动着,她睁开眼睛望着周围,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能够看到的东西。
她真得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她不想动了,也动不了了。
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好似撞在了某个尖锐的东西之,她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紧而她感到那血滑过她的嘴唇,是她的血!
疼痛立刻袭来,她痛楚的闭了眼睛,看来她真得不行了,天要亡她吗?
思绪渐渐地混乱,再也清醒不了。
“你们不准欺负我哥哥,哥哥不是野孩子,我也不是!”她对着面前一群围攻他们的孩子的吐着口水,脸有被抓破的痕迹。
“他是,他是!你也是,没人要的孩子。”周围的小朋友不断地朝着他们扔着石子。
“我们不是,我们不是……”算她说得再用力,也是很无助,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发抖。
……
“哥哥,你现在这么有钱,那是不是可以养我了?”她笑着扑哥哥的背,“我想每天呆在家里玩钱,玩游戏……”
“不行!”他断然的拒绝了,“要想这样玩,你先让自己有能力了,去我公司帮忙!”
“哥哥,嫂子,你们要幸福!”她含着泪牵起一个女人的手还有他哥哥的手,她还是嫉妒这个女人的,凭什么她可以一辈子陪着哥哥,而她却不能。
“我不要你们管,我有我自己的方向!”她气鼓鼓地收起了行囊准备出去散心。
……
一幕幕的过去在她脑海之回放着,她从黄山之跌落了下来,她来到了这个落后的古代,她因为无聊,因为爱钱,她成了这儿的陶菀嫁给了楚风,她本以为他只是这凤栖的一个客人,哪料到他是她的夫君,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他的确很关心她,让她陷入了爱情之,原本崇尚钱至的她,竟然会把爱情放在了前头,她笑着说道:“楚风,两个人的爱情才是最美好的!”
只是,她不曾想到自己努力的爱他,努力的靠近他,换来的不过是他的计谋,他为了救另一个女人,让她怀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那个女人,甚至想着不介意他有两个女人,只要他多爱她一点点,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多疼自己一眼行,只是终究换不来两个人的美好。她流着泪控诉道:“至从她出现,你从来没有多点安慰我,说好的照顾我,可在哪里?”
她不恨那个女人,因为她只不过爱了楚风而已,她恨的是他,恨他的忽略,让那个女人变得肆无忌惮,那一场阴谋,他可有一点点相信她?
没有,他逼着她取子,她做到了,想在死之前再爱他一次,成全他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慢慢释怀:“所谓的爱,不过是成全你的另一份爱!”
“楚风,我恨你,我恨你……”她一遍一遍的嚷着,“我恨你,是你毁了我的快乐,毁了我的幸福!”
四年的光阴,她本可以继续快快乐乐,可为何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要是没有那个孩子,她是不是可以不会和他再有交集,是不是不会再有磨难?
她好想快乐,她发现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过是错过了那疼爱她的夫妻“哥哥,嫂子,菀儿对不起你们!”
她好想回去,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回到那个被人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地方,而不是像这儿,前后左右都充满着危机。
她真得好累,她想要丢掉这儿所有的包袱,她的世界本该是简简单单,快快乐乐,是谁,究竟是谁篡改了她的人生轨迹?她好恨这个人,她不该来到这儿……
“菀儿,菀儿!”已经来到水的楚风顺着河流的方向往前游着,时不时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听见,“陶菀!”
楚风重复着陶菀所经历的黑暗,这水下的黑暗让人总是会不舒服,不适应,他也感觉到了压抑,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挤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但他却依旧使劲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如此黑的地方,她一定很怕很怕,他不可以停下手的动作,不可以停止呼唤,他相信终有一声她能够听到。
“菀儿,菀儿……”
有些声音被送向了远方,有些则被淹没在水下,他用力地往前游着,由于无法看清前面的东西,他的听觉开始变得越来越灵敏,“我恨你,我恨你……”那不绝如缕的低诉声传进了他的耳膜之内,是菀儿的声音,是他的菀儿的声音。
他不晓得她恨的是谁,也许是他,但他还是要找到她。
“菀儿,你在哪儿,我是楚风!”
他每喊一声都会停止一番动作,静静地听着是否有回应,可得到还是那“我恨你”的低诉。
辨清了方向,他更是较快手的动作,朝着陶菀所在之处游去。
忽地,他感觉到自己好似撞了一软软的身体,他伸手一摸,是个人!她的口一直吐着“我恨你”!
菀儿,是他的菀儿,只是她昏迷了过去,而浓重的血腥味也让他明白她受伤了,但是重重的黑暗让他无法看清楚她究竟是伤在哪儿。
当务之急,便是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他单手钳制着她,另一手奋力地划着。
也不晓得是游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都快精疲力尽了,但想到身边的人儿一直处于昏迷之,也不敢大意,正在这时候,他感觉到又是一股浪迎面扑来,一股接着一股,他的双眼看到了光线,出口在前方,他不动了,只是紧紧地抱着陶菀,不想让这浪花将他们冲散,这水一会儿往里,一会儿往外,终究还是让他们出了这个鬼地方。
岸在不远之处,他拖着陶菀朝着岸走去,着陆了,冰冷的河水从他们身褪去,可全身湿漉漉的,算是有着太阳照耀着,他依旧觉得有些冷。
火折子浸水,已经用不了了,他不得不将陶菀放置在河滩边,自己从四周捡些树叶,树枝,接着石头的摩擦起火。
火不猛,却也让他感觉到一丝暖和,他将陶菀抱到火堆旁边,试图让她也暖和一些,此时她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喃喃细语,可那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来,她的额头有着大大一个伤口,楚风不得不从自己身私下布料,放在火烤着,想等着它干后好包扎她的伤口。
“菀儿,你快醒来,我们出来了!”楚风一声一声地在她耳畔附近说这话,“不要沉浸在梦里了,快点醒来!”
温和如风的声音,像那飘飞的羽毛轻轻地抚慰着她,好似自己偷懒的时候,那个声音在他耳畔呼唤着她:“菀儿,起床了,不然学要迟到了!”
“哥哥!”她听到哥哥的声音了,是她回去了吗?她想要睁开眼睛回应他,可眼皮撑不开。
楚风听到她的一声低唤,不由得偏过头来望着她,微微蹙了下眉头,随后那瘦弱冰冷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眉头,然后将她的伤口巴扎了起来。
“菀儿,该醒来了!”
“嗯?”陶菀下意识地应了声,她感觉到身边缭绕着青草的味道,很香,是她所喜欢的味道,还有水的声音,风过的时候,掀起的水花拍打着岸边。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双眼终于露出一段缝隙,她看到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悠悠地飘逸着,随后消失在高耸的山背后。那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很是好舒服;风过之时,带来的青草味,让她不由得深呼吸,想要把这样的味道留在身体里,只是那微风之带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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