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儿个天气不错,我们还是下山出去走走,这一直呆在凤栖,也较闷!”这话是晴涵在离去之前走进他身边所说的话,去外边走走,或许能够会有所收获,一直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之,反而会加速生命的逝去。
楚风挪着轮椅转过身子,望着逆着光线的小贝,嘴角扬起笑容笑笑:“好!”
他坐在马车之内,感受着那崎岖山路的颠簸,如同他的人生一样起起伏伏,过了这坎,另一个坎又紧接而来,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是这样吗?
楚风掀开帘子,望着一排排倒退的树林,他的过去也在这般朝着后边退着,换来的会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吗?
他不想去集市,最后小贝推着他在京城的郊外缓缓地走着,两个人都不说话。
夏天,虽然炎热,但一点不影响走在树荫之下的他们,小桥流水人家,杨柳轻轻拍打着小溪,看不到波光粼粼,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清澈见底的溪水下边有很多小鱼儿在欢快的悠着,绕着那小小的碎石嬉戏着。
若是陶菀在这儿,她必定会脱下她的鞋子,将小脚丫放进这溪水之,她那么爱玩的人,在这般美景之下怎么可能不好好的享受下生活的乐趣呢。
倏地,楚风好似想到了什么,他让小贝将他往后推去,倒着推。
杨柳青青轻烟凝,说得正是那不远处人家炊烟袅袅,而从他这个角度望去,恰好那炊烟与杨柳之,溪水潺潺蝉声鸣,静而倾听,也正好能够听到那溪水流动的声音,还有蝉声在树不停的欢叫着。谁家新妇溪边戏,菀儿是在那个地方泼着水,是在刚才他所停留的位置玩水,玩得那么开心,只是谁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为何那个生说的是扬州,明明是在这京城脚下,为什么……
菀儿,菀儿,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直都没有……只是为何他们是找不到她呢,她现在又身在何方。
“小贝,推着我去走访那边的人家!”楚风急迫地说道,他相信她一定在这儿留过,也许还一直在这儿,他要去找她,他要去见她。
小贝有些不解,但见到楚风那焦急的神色,立刻推着轮椅朝着附近的人家走去。
第一户人家,当楚风问他们可否见过一个面绣着桃花的女子,皆是摇头,第二户人家,当他们问可否见过两个小男孩,三个女人的时候,他们还是摇头,第三户,第四户……没有一户人家见过菀儿这么几个人,无论他说得多么的详细,他们都摇头,他甚至在他们的脸都找不到一丝怀疑的痕迹,还有最后一户人家,他想要放弃了,因为这儿住的是一个耳目失聪的老太太,问了怕也是白问。
但既然来了,还是问问。
“婆婆,可见过一个面绣着桃花的女子?”楚风一边说着,一边划着桃花的位置。
正坐在门口抽烟杆的老太太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下楚风,划着:“你是谁?”
前边的人儿都是直接摇头,而老太太似乎是在问他是谁,这让他心里有些小异样,也许也许她真得见过陶菀。
“我是那女子的夫君!”
老太太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起身,朝着屋外边走,每走几步,朝着他们看看,示意着他们跟,这样楚风欣喜若狂,难道菀儿真得在这儿,他是不是要见到菀儿了。
小贝赶紧地推着轮椅跟老太太的脚步。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在离村子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他们见到了几间新砌的屋子,从外边模样观看,也四五年的时间,难道菀儿她们住在这儿?
老太太用烟杆指了指那屋子,随后又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
“小贝,小贝,你们她们会不会真得在?”
小贝摇摇头,若说她们真得在这儿,那老太太也不可能现在跟他们说,必定在很早之前有人前来查探的时候,该说了,难道是因为语言交流问题?这不可能?凭长歌的能力,这一切都是小问题,他不可能没来这儿查看过!
楚风伸手推开篱笆门,惊喜地呼着:“小贝,我要进去!”
院子里有点小乱,那石桌还有一堆瓜子壳,这样的行为倒还真有点像夫人会做得事。
“菀儿,你在吗?你在这儿,是不是?”楚风压着心底的惊喜,一声一声柔情的呼喊着,可回应他的是安静无声,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安慰着自己也许她们出去了,他在这儿等一会儿,她们会回来。
楚风让小贝推着他慢慢地在几间屋子里转悠着,但空荡荡的屋子好似没什么人住过一样,唯一让人觉得有人来过也屋外的那一堆瓜子壳,他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失落。
碗筷瓢盆整整齐齐地搁着,是摆明着之前有人住过,但从筷子看,只有三人。
屋子一间一间,也三间,每一间都是空荡无,只有床叠着整齐的被褥,如此模样好是住在这儿的人是凭空消失,在这时候,他看到一条白色微微染着红色血迹的帕子遗落在一张凌乱的床铺。
第十七章 她在京都
楚风挪动着轮椅朝着床边挪去,探手想要去取那帕子,奈何无论他怎么使劲的伸出手,都够不到。 他丧气地垂了下自己的双腿,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废了呢?
但转而苦笑一笑,落成这副模样,还不是他自己不好好照顾。
楚风指着床的帕子说道:“小贝,帮我把那条帕子拿来!”
“是!”小贝取过帕子的时候多看了两眼,那凌乱的针脚,的确很像是出自夫人的手,他们的夫人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不会女儿家的琴棋画,更不会女红……
楚风接过帕子,细细地瞧着望着,接着笑了,笑得有些凄惨……
她一直生活在大家的身边,可是他们谁都不曾发现,她们是如何躲过他们一次次的搜寻,又是如何在这儿隐姓埋名?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而且她那么闹腾的人怎么会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内呢,若是以她以往的脾性,不出三四天,这儿的人必定会认识他们,可为何没有呢,唯独那老太太识得她们?
只是如今,她们又去了何地?
命运真得好能捉弄人,在他以为靠近她的时候,她又一次的消失了,只留下这一方帕子,他执起帕子,放在鼻子前边,轻嗅,随后指尖缓缓地划过那凌乱的针脚,菀儿,你该有多不想见我,才能躲过那么多的人寻觅呢?这一次你又是为何而离开呢?
边的血迹早已经凝结,若是用水洗一下怕能够洗去了,可谁都不曾洗过,像有些伤害,有些记忆存在了,很难抹去。
楚风带呆坐在这间屋子里,静静地一直坐到黑夜,坐到那月亮高高升起,屋外边到处了虫鸣声,他依旧没有等到那想了思念的人,他苦笑一声。
时间,当真让人懊恼。
守在屋外小贝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内,恭敬地说道:“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嗯!”楚风收起帕子将它收入怀,摆弄着轮椅朝着屋外而去。
回凤栖的路,楚风淡淡地问道:“小贝。你说,为什么我们找了她们这么多次,她们明明在山脚之下,可我们为何还是找不到她们呢?”
“许是她们易了容,故而我们都未成发现!”
“若真是这样,为何那个生那么好运的能够发现她们,还替她们做了画!”楚风点出疑问,“而那生又说是扬州之地,呵呵,怕是她们有意为之吧?”
小贝不解:“那夫人她们这般做是为何?”
楚风没再言语,他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不想被他找到而已,一切也许是这么简单,她躲着自己!
等着他们回到凤栖山庄的时候,得知那四皇子,二皇子还有齐王王妃皆在庄内,这倒是让楚风惊讶万分,齐王妃,她又是来作甚?
当他出现在大厅之时,陶欢面露惊讶,四年不曾见过的人,竟然变化这般大,但很快又收敛起表情。
楚风在各个人的面停留了一会儿,方才开口:“你们一起来?”
“嗯!”
但紧接下来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还是楚雷打破了僵局。
“你们不是都说有陶菀的消息吗?怎么又不开口说话!”
此话一出,楚风面色一变,大家都在这个时候齐齐见到了陶菀?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我也有她的消息!”
这不是该兴奋的事吗?怎楚风的声音那么低落,楚云甚是不解,但他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这是为何了。
“可是,等我找到她们所住的地方时,她们已经离开了。”
失落,悲伤,渐渐溢出,在厅堂里缭绕着不散。
“我带着祁儿街的时候,有听到姐姐的声音,但是无论我怎么找寻都找不到她的影子!”陶欢也开了口,她从来没有那么尽力地去找过一个人,这个姐姐并非她的亲姐姐,但爹爹和娘亲那么伤心,她又不得不去寻找,她不喜欢陶菀,但她不能不爱自己的爹娘,若是没有爹娘,也许她会走姐姐的道路,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瞟了一眼楚风,既然那么爱,为何要伤人那么深,“我是在昨天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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