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远的地方,我们去镇问问便是!”离歌淡淡地说道。
“哦!”念歌靠在离歌的肩,“那是不是又要出卖我的美色了?”
“这些话你是从谁那儿听来的?”离歌没想到这念歌才这么点年纪却这么油腔滑调,“是三师叔?”
“是呀,是呀!”念歌兴奋地说道,“师傅,还有其它师伯师叔都那么死板,三师叔较好玩,念歌,不,勿嗔最爱和三师叔玩了!”
果然是三师叔,那个酒肉师叔,不过一直未被逐出佛门,怕也有过人之处。
“哥哥,有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念歌念着念着又兜回了原来的问题之,“娘亲是不是很美丽呀?”
离歌略作深思,她一点都不好看,只不过长得很清秀,眉眼弯弯,眼睛闪闪发亮,笑起来像阳光那般温暖,而且她的怀抱很温暖。
“娘亲的眼睛像月亮一样,很美丽,她的声音也很清脆,她笑起来很甜,很明媚!”离歌缓缓地说道,她像她的娘亲一样,这样的女人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能够让人记得一辈子,真性真情。
念歌闭眼幻想了一下,可是还是想像不出自己的娘亲长什么模样,有些懊恼地轻捶了离歌的肩膀,丧气地说道:“哥哥,我还是想不出娘亲的样子,哥哥,你说娘亲为什么不要我们?爹爹又不要我们?他们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们?”
“他们很忙!”离歌最后只能用忙字来形容他们了,因为他实在不敢把真相告诉念歌,告诉他,他的娘亲差一点被他的爹爹逼死,师傅说了,要放下怨恨,他怎么可以让小小的念歌怨恨他的亲人呢?
念歌轻应了声,搂着离歌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带着哭腔地说道:“哥哥,他们是不是都不爱念歌,所以才会在念歌那么小的时候,把念歌扔在这儿了呢?”
离歌知道念歌他在哭了,他也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他蠕动了下嘴角,轻笑:“怎么会呢?念歌那么可爱,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呢,他们真得是有事呢?我们不是要去找她们了吗?到时候你知道了。”
“嗯!”念歌低低地答了一声,他做过很多很多美丽的梦,有很多很多人都在他的梦里,可是他的娘亲,他的爹爹从来不来他的梦里见他。还好还有哥哥陪着他,只是为何别人家的兄弟长得很像,他和哥哥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呢?
“念歌,你饿了不?”离歌询问道,“若是饿了,记得在布包里拿饼啃,等到了集市后,我们再买包子。”
“哥哥,你又叫我念歌了,我叫勿嗔,勿嗔不饿!”念歌一本正经地指出离歌的错误,“哥哥,我们身的银子是不是不多?”
离歌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哥哥不会饿着你!”
“嗯!我知道哥哥最好了,不过凭我们兄弟俩的美貌,肯定不会饿死!”念歌得意地说着,“哥哥,我们去寄国要多久?”
“师傅说,若是有马车,坐马车不足一个月,若是行步,起码两个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那么多路,若是有便车,我们搭乘,不过若是有人问我们两个和尚是去干啥,你会怎么说?”
“嗯!”念歌思索了一会儿,笑着回答,“师傅让我们去光孝寺。”
听着念歌的答案,离歌满意的笑了,和尚能去的也寺庙了,好在这光孝寺多地有,暂时也不会惹什么麻烦。
两个人一问一答地缓步行走着,而叶长歌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少林寺正门口。
见一个扫叶僧在缓缓地扫着地,叶长歌恭敬地走前:“师父,请问这儿可否有一个叫勿嗔的小和尚?”
扫叶僧停下手的动作:“阿弥陀佛,施主,勿嗔师兄下山化缘去了。”
“那我可以见见你们方丈?”
“施主,请随贫僧往这边走!”扫叶僧携着扫把将叶长歌引入了少林寺,穿过正殿,越过宝殿,便来到一处幽静的屋子,“施主,稍等!”随后,便去找那方丈大师。
须臾片刻,见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和尚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
“施主找贫僧有何事?”
叶长歌恭敬地说道:“大师,我是想向你询问下勿嗔小师傅是何时来这少林寺?”
老和尚抬眼看了下眼前的人,面色和润,语态沉稳,淡淡而语:“四年前!”
“可否与他人一同前来?”
老和尚轻点下头:“和他哥哥一到前来。”
叶长歌微愣,哥哥?
难道真得不是主子的孩子,只是那玲珑镯子绝不像假?
“大师,我可否在这儿等勿嗔小师傅回来?”叶长歌探问道,“曾在集市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觉得他像自家失散多年的小主子。”
“阿弥陀佛!”方丈大师淡淡地说道,“缘是缘,无缘便不相见,若是有缘,终会相见。施主,请自便!”
叶长歌恭敬地朝着方丈大师鞠了个躬:“谢谢大师指点。”
第四章 四年思念
月明星稀,浩瀚的天空格外的深邃。
空寂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落在风闲阁房里,让那幽幽的房略微有点生气。紧而一声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沉寂的夜晚,只见一个高大却消瘦的身影趴在桌,那苍白的脸和着影影绰绰的烛光显得格外凄凉,整个人随着那剧烈的咳嗽声一起一伏。
原本眉目俊朗的他此刻看去分外憔悴,本该是如星光般闪耀的双眼也凹陷了进去,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都有些龟裂。
楚风拿着手绢捂着自己的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不得不停下手的动作,当拿开帕子的时候,他看到手绢呕满鲜血。
他恍惚了,凹陷的黑眸望着手的帕子仿佛是要通过它看到另外的东西,稍即,他扯起嘴角苦笑了下。
四年了。她离开整整四年了。
可却了无身影,任凭他如何打探消息,都未曾得知她现在如何,她是躲着他吗?
楚风借着桌子的力量勉强晃悠地站起身,而后将近手边的轮椅拖了过来,待将它放稳之后,他才坐了去。
他抚摸着把手,如同抚摸日思夜想的人的脸一样,又轻又柔,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那时候她嫌他的轮椅太过笨重,推起来嗑手,那次,她瘦弱的身躯背着他去吃饭,后来,她让人做了这般轮椅送于他,再后来,她的一嗔一怒,一颦一笑,让他不由得陷入其。
她是那么明媚的女子,那么快乐的女子,却生生毁在了他的手里,她的脸的笑意越来越平,越来越少……
是不是他太贪了?明明很早之前她和他说过,她不会与人共侍一夫,当她说这个时候,他该有所有的准备,可他不仅想要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爱,还想着让她去救涵儿,这才会……
他好后悔,若是当初没有去碰她,没去招惹她,让她一个人无拘无束地生活着,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养在凤栖,会不会是另外的情况?
菀儿,我错了,你可否给个回应,你若不想回来,我不强求,但至少该告诉我,你还活着,快乐的生活着,菀儿,我知道我对你太残忍了,不顾你所愿,不顾你所想,你这般惩罚我也是应该,可是,我真得好想知道你在哪儿,好想看你一样,一样可行?
可惜,这样的想念,这样的自言自语,她听不见,再也听不见,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有时候,他曾想过那日若是他没有同意萧百将菀儿带走,会不会她还会在他身边,即便不能言语,即便不能醒来,可她依旧还是真真实实地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侧。
苦涩的滋味蔓延唇角,若真是这样,或许菀儿她真得不愿意醒来了,有朝一日醒来,她怕也不想看见他……但他还是有点小庆幸,她离开了,也代表着她安全了,她不会牵扯到这朝堂之的阴谋轨迹,这江湖恩怨之了,她,没了消息,怕是最好的消息,他找不到她,他们也找不到他,只是……
楚风拨弄着轮椅,让自己缓缓地朝着门口挪去,他伸手打开房门,仰头望着天那一轮高挂的明月,惨白的嘴唇扯开一个笑容,轻轻地笑了,笑容依旧如同往昔那般温润,他仿佛看到那月亮有她的笑颜,她在边对着他微笑。
“主子,你怎么出来了?”一直门外伺候着小贝听着屋里的动静,本想要进去,奈何至从四年前的事后,主子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的房,这儿像一个禁地,一个囚禁自己的地方,他的心终究还是被离去的夫人带走了。
哎,主子一定很爱夫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她而如此伤身,只是,有些明白来得太迟,当初早点明白,早点权衡得失,也许不会这般痛苦,也不会这般虚弱,小贝暗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夫人是否也在想着主子?
大概,没有吧……
不然不会迟迟不回来,带着小主子一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任凭他们动用多少人,都不曾将她们找到。
楚风收回遥望月亮的视线,苍白的嘴唇滑出温润的声音:“小贝,可有长歌的消息?”
小贝低垂着脑袋,摇摇头。
四年,至从陶庄那次劫难后,她们都不见了。叶长歌明察暗访了这么久,依旧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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