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她有些事情也想通了,为何楚风总会觉得陶成在一直窥觑着他。
“你说,你没有保住我爹爹,我哥哥,你说我还有一个哥哥?”陶菀忽然问道,“为什么?”
“寄国皇后被人害死,你娘亲和楚风的娘亲恰好有见到。故而……”
故而他们都被追杀了。
见到的有关联的都害死了。
一切的源头怕是苗族人了,楚风说她的娘亲是被苗族人害死,而那妖媚的女人应该是宫的假太后了,她嫁于陶成怕不是因为喜欢陶成那么简单了,也许她得知当日的见证人还没有死,所以……
原来一切的阴谋其实是早在十多年前已经发生了。
第四十章 十五年事
有些东西总是很难料到的,譬如说这陶菀和楚风竟然还是表兄妹,而且很可能连陶菀的娘亲都是被那假太后给害死。
她该为那逝去的陶菀报仇吗?她的爹爹,她的哥哥,还有她的娘亲或许都是被苗族人所害死?可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陶菀,她需要掺一脚吗?
“爹爹,那你可有什么线索,是谁害了我的亲人?”她终究还是不忍心不理不睬,若是没有陶菀的死去,她也体会不到曾经楚风对她的疼爱。
陶成摇摇头,他现在不能说,至少他现在不能动,他已经做错过一次事情了,不能再做错一次,现在不适合说,况乎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此,陶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想着陶成和二夫人说的事,对于故事的真假,她不敢判定,但有一点她能确定,陶成有些话隐去没有说,包括二夫人也是,他们是在防着自己,还是在防着他们的亲身女儿陶欢?
“二娘,我们还是回去,这佛堂青灯的日子,都让你瘦了!”陶菀走到二夫人的面前,亲切地说道,“二夫人你没有错,你至少从未对我的娘亲做过什么,你甚至喜欢着菀儿的娘亲,你是因为娘亲的逝去,才会对我这个当初被掉包的人这么怨,我不怪你,我还想替我娘亲谢谢你!”陶菀这一番话说得特别真切动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二娘,我以前是有怨过你,因为你总是暗地里打我骂我,但你依旧将我拉扯大了,而且你已经赎罪了半年,无需了。”
二夫人摇摇头,她的罪不止这些啊,她还害死了人,至从当初桃苑闹鬼后,她夜夜做梦都是鬼,梦见她来索魂,这半年青灯相伴,让这样的噩梦少了许多。
她还是愿意继续伴青灯。
陶菀见劝说不动:“欢儿,和我一起劝劝二娘,这佛灯这般阴冷,天天盘坐着,对身体不好。这年纪大了,伤膝盖啊!”
“娘,姐姐说得是呢,现在姐姐回来了,你若真想赎罪,出来好好照顾姐姐便是!”陶欢也在一边帮腔着,如今她也身为人母,早已没了昔日的脾性,耍脾气,吵闹也只有在家可以,因为只有爹爹和娘会包容她,如今她身为齐王妃,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有很多规矩,她努力的让自己端庄典雅,像曾经的陶菀一样,也庆幸当初和陶菀处了这么多年,这向着记忆的她学起来,在齐王府也顺了许多。
“我……”二夫人依旧有些犹犹豫豫。
陶成将视线投向陶菀的小腹,看了几眼,又望望二夫人:“夫人,听菀儿和欢儿的话吧,菀儿也该是有七个来月的身子了,这家里,也你能帮着好生照顾她了。”
二夫人眸色微微一亮,却又黯淡了下去,犹豫地说道:“菀儿,过去那些年我带你不好,那让我现在来补偿可好?”
陶菀略微思索下,便点点头,不做拒绝,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悔过自新的人,也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曾经羡慕陶菀她娘亲却从不陷害她的女人。
但陶菀还是有点怕,怕他们说得都是假,只是为了扰乱她的视线而已。
因为照陶成现在的势力,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出当初杀害陶菀一家人的凶手,他为何瞒着?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走出佛堂,二夫人虽然愿意出来,却依旧穿着青衣长衫,吃得也是素菜。
陶欢并未在家坐,吃了个午饭,和大家叙旧便回去了,似乎是齐王派人来接。
“欢儿她总是来这儿坐个一会儿走,也不愿意在家多呆一两天!哎!”二夫人望着门口远去的身影轻叹一口气。
陶成则没那么多的想法了,沉声道:“毕竟她是齐王妃了,和我们有差别啊。”
“菀儿,你也别站着了,快进屋去吧!”二夫人回头的时候,发现陶菀竟然也跟了出来,赶紧的前搀扶着,“你个丫头以前那么安稳,现在怎么坐不住呢!”
这样的唠叨,听在陶菀耳朵里很是舒服,全然不像是作假,是由衷的说出来:“二娘,我没事呢,爹爹都说了,我们不适合多坐呢!”
“别听他说,他巴不得你一直站在陪他说话!”二夫人小瞪了下陶成,眼里却含着一丝爱意,她还是爱着陶成,只是陶成……
“进去吧!”陶成也说了句,随后看了眼二夫人,他的身边只有她了,虽然当初她甩了点计谋让他娶了她,但至少她一直还算是安稳。
老来还有伴真好啊!
三人进屋后休息后,说了些家常话,便也没了言语。
最后由二夫人带着陶菀回去了她的住所,进屋后,二夫人竟然跪在了陶菀的面前,这让陶菀吃惊万分:“二娘,你这是……”她想要扶起她,奈何二夫人扶开了她的手。
二夫人带着恳求说道:“菀儿,若是二娘以后没了,你记得常来陪陪你爹爹,纵使他以前对你不理不睬,但至少他也为了你家辛苦了十多年,求你一定要。”
陶菀吃惊了下,难道还有其它的事?但面依旧一片平静:“二娘,起来说话,这样子要是让外人看了去,菀儿真要捂脸见人了!”
二夫人从地站起来,拉着陶菀的手:“菀儿,你爹爹他其实有查到些消息,”说这话的时候,她谨慎地朝着外面看了看,而后又关了门。
“十几年前,你爹爹想要考取功名,但因为你家的事儿,他才做起了生意,他不断的扩大他的生意,衍生到各个国家,因为生意人最能得到些小道消息。如今,他能确定的是当初是苗族人追杀了你的家人,还有楚风的娘,这一切的起源是寄国的一个妃子丽妃害死皇后,被她们姐妹所瞧见。”
苗族人,又是苗族人!
听得二夫人这么说话,陶菀有些相信陶成他们至少百分之八九十是说了实话,但她总觉得有些地方还是撒了谎。
“二娘,我知道了,这些事你和爹爹说,你们都别管了,免得牵连。”
“可是……”
“二娘,你和说说,我娘亲是个怎样的人?好吗?”陶菀笑着问道,不再去和她聊那些悲伤,那些怨仇,活在怨仇其实很累,这十多年,她可以确信陶成并没有过过好日子。
“好好!”二夫人打开了话痨,慢慢地说道,“之前我也和你说了,你娘亲一直蒙着白纱,但她的容颜其实很美丽,我有见过一次,眉眼如画,唇如点樱,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窝,整个人好像真得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但她的发色很怪,是一种米兰色,而且她的头发像大波浪一样。”
陶菀一怔,这说得不是她的亲娘吗?怀表里的那个女人不是这么个样子吗?这世界真得太怪,不只是她和陶菀像,她们的娘亲很可能也是一模一样。
“原来我娘亲这么美丽啊,那我爹肯定不好看,不然我不会长得这么难看了,还这么矮!”陶菀配合着失落地说道。
二夫人微微一愣,她以为陶菀是在说她脸的疤痕,她忽而抬起手轻碰了下陶菀的左脸:“菀儿,这儿疼不?”
陶菀轻轻一笑,摇摇头:“二娘,这儿没有这儿来得疼!”她说得是实话,脸的疼远远没有心口的疼,楚风说爱她,却舍得让她出来面对外面的一切,那么这样的爱是不是太过浅显了些,是不是只是一种借口?
“菀儿,都是二娘的错,当初要不是二娘……”
陶菀打断了二夫人的话:“二娘,以前的事让它过去吧,没必要记着了,不然活着累。”
这次陶菀回来说得每一句话,都让二夫人很是惊讶,她竟然变得如此平淡,又恢复到了往年的陶菀了,总是安安静静的。
“菀儿,你面留下来的痕,二娘虽然没有办法去掉,但二娘的作画能力不错,可以帮你描绘一朵美丽花卉,遮去它可好?爱美之人人皆有之,二娘知道你即使不说,可心里定是很难受!”二夫人关切地说道,好似面对的是她的亲身女儿。
慈母!陶菀在二夫人的身看到慈母,这是她以往从未领会过的。
“谢谢二娘。”陶菀笑意满面地说道,“那辛苦二娘了!”
二夫人笑笑,不再多说什么,便走出去带小翠一道儿去娶笔墨。
一盏茶的时间,她们回来了。
手多了好些色彩的毛笔。
“菀儿,你是不是喜欢桃花,二娘给你画个几朵花可好?”二夫人执起笔在陶菀的左脸轻轻地描绘着,每一笔都很柔和,好似怕弄疼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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