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无数次想吻她,却被她婉拒,如今好不容易吻上,哪会轻易放过她?
许久,她身子瘫软,他一把将她捞起,不舍地离开那馨香。
她脸颊通红,眸子里尽是羞赧之色。
“舍得我去碰别的女人?”他的火气没消下去,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她不止一次提出要给他纳妾了,难道她就这么不在乎他?
“不舍得。”她咬牙看着他,想了想,补了一句,“你当一辈子和尚好了。”
“哼!有你在,我要当了和尚,每日都要破戒,气死佛祖。”他眯眸,煞有介事道。
弦歌禁不住笑出声来,“修离墨,这可是你说的,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不能碰别的女人!”
“这可难说,你要是再多来几次,给我弄出几个小妾来,指不定我就忍不住,到时候你就做下堂妇吧。糟糠之妻。”他眸色深沉,不似在开玩笑。
她突然有些慌了,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她小脸变色,他满意一笑,“糟糠之妻,好好伺候你夫君我,我这人很容易满足,别总给我甩脸色,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哄你。”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夜过去了,夫君火气还未消?
城郊,弦歌站在官道之上,目送渐行渐远的马车,车幔掀起,露出三张熟悉的脸,她们脸上挂着泪珠,不舍地凝望着她撄。
弦歌忍了许久的眼泪,顷刻间决堤,视线模糊,马车拐弯,消失在远方。
冷风呼啸,耳边犹响起方才离别时,三人抱着她痛哭的声音,撕心裂肺,而她却始终笑着。
是她逼她们离开,所以她要以最好的姿态来送别,万万不能露出不舍。
昨夜,她劝嫣语回月漠国,冰请、吟夏也被她派去保护嫣语。
她们自小便陪在她身边,怎么肯离去?
到底还是她狠心,若她们不肯离开,那她就将她们逐出府,永生不再相见。
她允诺三人,待嫣语十八岁之时,她会派人去接她们回来,而她们十年内,要保护好嫣语,将她当成主子,不得有二心。
十年,谁知道十年后会发生什么?
世事沧桑,十年后,她们未必肯回来。
再者,皇宫是龙潭虎穴,她将她们推入了火坑,能否活到嫣语登基为皇,她已经无力去猜想偿。
弦歌久久站在官道边上,行人来来往往,偶有马车经过,却没人留意到一身华服贵的妇人遥望远方垂泪。
是了,她嫁为人妇了,青丝盘起,梳着妇人的妆容。
手脚冰冷,脸上的泪水都快凝结成霜了,她才怔怔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一直等在身后的马车。
心里又暖又苦涩,她都耽搁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赶紧擦了擦眼泪,脸上黏糊糊的,她也不管,径直朝马车走去。
掀起车幔,便见男人闭着双目靠在车壁上,薄唇紧抿,双手环住胸前,姿态慵懒,他似乎睡着了,她上车弄出了大动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有些心虚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偷偷打量他。
昨夜他知道她不仅让嫣语离开,而且还让吟夏、冰清随同,他立马变了脸色,那时两人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他却冷笑着将她拽起来。
他说:“沐弦歌,你防我跟防贼似的,就怕我动你的人么?”
她索性闭眼不搭理他,跟他解释再多,他都不会信。
而且最后到底让不让她们离开,也是由他说了算。
他若不允,那她再想法子就是。
她的沉默惹怒了他,他冷笑着起身,摔门离去。
一整夜没有再回来,或许回栖梧轩了,又或许去其他地方,谁知道呢?
她以为他会阻拦冰清、吟夏随嫣语离开,翌日,他却安排好一切,还随她出城郊来送别。
她知道他不开心,却为了讨好她,事事顺着她,哪怕心底不愿。
“一夜过去了,夫君火气还未消?”她轻笑着打趣。
他虽闭着眼,听闻她的话,眉心轻轻跳动,连带着睫毛也战栗起来。
弦歌就知道他在故意不理她,装睡而已,从离府开始,他都没跟她讲过一句话,而她面临离别,心里不舍,也没主动跟他示好。
这下尘埃落定,她松了一口气,这男人,她要好好安抚,气坏了,心疼的也是她自己。
修离墨没动,弦歌依偎了过去,脸凑到他跟前,“夫君?”
“莫不是睡着了?”她故意朝他耳廓吹了一口气。
修离墨一僵,猛地睁开眼睛,她吓了一跳,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夫君,妾身冷。”弦歌得寸进尺,将手钻进他的衣袍,暖暖的热源,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她掌心下散发着热气。
她说冷并非作假,手都冻僵了。
索性人也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靠在他怀里,眉梢含笑地仰望着他。
“沐弦歌!”他忍无可忍地捉住她乱动的手,凤眸飘落在怀里娇俏的女人身上,她的脸上依稀可见泪痕,却笑着妩媚,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都是他的倒影。
“夫君,妾身在。”弦歌演上瘾了,戏谑地看着他。
他冷着脸,隔着衣物重重揉捏她的手,她倒没那么过分,直接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尚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
他一手捉住她作怪的手,一手横在她腰上,感觉她身子冰凉,便蹙眉着将她揽得更紧。
“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那你不生气了?”弦歌动了动,想将手拿出来,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她原想作弄他一番,谁叫他不理她,可她心底心疼他,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肌肤,明日莫要染上病才是。
可谁知他似乎颇为享受,竟抓着她的手,隔着衣物轻轻揉捏,渐渐不满足,自个也将手伸了进去,和她五指紧扣。
“生气?”男人的声音蕴了浓浓的讥诮,“我生不生气,你沐弦歌在乎么?”
在乎,怎会不在乎?
弦歌仿佛被人紧捏心腔,无法呼吸,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容易生气,对她也越来越在乎。
“别这样,我不想跟你吵。”弦歌闷声闷气地说道,他微微恼怒,手指将她的手攥得越发紧致。
“沐弦歌,你好样的。”他冷笑着扣住她的下颌,手臂自她腰间绕过肩头,这么高难度动作,他长手长脚,一点都不困难。
弦歌皱眉,无奈地叹气,她是不是该为自己开心?
以前想着让他在乎她,她随便一句话都想让他情绪波动,现在好了,愿望成真了。
“你别以为让她们躲到月漠就万事大吉了,我没你想得那么窝囊,只要我想,她们随时都有危险。”
他冷笑着,见她脸色越来越白,心兀地生疼。
果然么,她在防备他。
“修离墨,你想多了。”
“不,你听着,你别想逃离我,我今生今世死也不会让你离开,所以有些心思,我劝你别动。”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却残冷到极致。
他可以宠她,可他有自己的底线。
弦歌苦笑,他眸色深沉,将她死死箍在怀里。
“你弄疼我了。”她轻呼出声,眉梢皱起,似乎真的很疼,加上她苍白的脸色,他看了许久,手随之松开些许,却依然将她按在怀里。
既然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有推拒的道理。
“歌儿,你别乱来,否则我会杀了她们,会的。”他低低道,她震住,死死地瞪着他。
“修离墨,你就这么没有安全感么?”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轻轻抽泣,身子在他怀里一抖一抖。
耳边,他微微沉了声音,“嗯,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
绑在身边?
绑得住人,绑不住心。
*
栖梧轩,夜。
“啊......修离墨,你轻点......”纱幔摇动,烛火忽明忽暗,她迷离着一双眼睛,男人在她身上疯狂占有。
凤眸火热暗哑,毁天灭地的掠夺,她禁不止哭出声来,使劲拍打着他的胸膛。
今夜他像疯了一般,没有怜惜,彻底让她感觉到绝望、恐惧,她怕极这样的他,如同没有感情的野兽,疯狂地进行原始的运动。
疼痛是他为她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似乎摧残、碾压、斩断,杀红了眼睛,拼命开疆扩土,才能填补他心底的不安、空虚。
“夫君......放过我,你这样......我会死的......”她低低地哭出声来,手臂打得通红肿胀,他却越来越兴奋。
双手无力下垂,她两眼空洞地瞪着紫色的纱幔,紫色?为什么她看到的是漫天的红色?
哭了大半夜,声音也哑了,喉咙疼得发不出声音,她承受着凌迟的痛,却伴随着刻骨的欢愉,冰火两重天,他总有本事将她逼入绝境,让她濒临崩溃。
会死么?
怎么会?
他怎么会让她死呢?
男人的报复手段,女人永远无法理解,也抗拒不了。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夜,弦歌昏死过去好几次,男人却没放过她,疯狂地侵占,她中途又痛得醒过来,绝望地看着他。
直到天际泛白,东方升起了一丝光亮,他才气喘吁吁地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