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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宠小王妃 (木子归)


  赵清婉将金疮药拿到夏侯奕跟前,两人目光于此交汇,夏侯奕目光深沉,终又见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很是欣喜,然面上不动声色,只盯着赵清婉,不曾移开视线。赵清婉倒是对这五皇子很是忌惮,虽也不愿深交,然毕竟夏侯奕受伤,倒也小心为其上药。
  陌显在一旁看着赵家小姐小心翼翼的姿态,再看自家主子柔和神情,恍然明白主子为那赵三公子挡刀的意图,更是面上精彩,有些扭曲。想不到自家主子的追妻之路竟是坎坷得很。
  “皇叔,你怎么了?”陌隐带着风儿和徐公公寻来,就发现夏侯奕坐在石头上,挽起衣袖,想来定是受伤了。风儿最是担忧夏侯奕,立时便跑来抱着夏侯奕。
  “无碍,莫要担忧。”夏侯奕用未受伤的手臂轻轻拍着风儿安抚。
  徐公公此时的反应可是逗乐了众人,本也是如风儿一般担忧自家主子,然本身年迈,待走到跟前竟是来不及关心主子伤势,只因夏侯奕身边的赵清婉吸引了他的关注点。
  哎哟喂,莫不是咱家老眼昏花,这明明是个女子啊,别和咱家说什么情势所迫,十几年来自家主子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徐公公更熟悉,殿下就算在梦中,女子也未能近得他身的,更别提此时赵清婉竟在给奕儿上药。莫非就是那佩姑所言赵家丫头?果真是不一般呐。
  他老人家也就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盯着赵清婉一阵惊诧一阵欣喜,很是捉摸不透。赵清婉本是背对着徐公公,倒是未曾察觉,只那视线太过炽热,直把赵清婉盯得有些诧异。
  “您老快回车上坐着罢,奕儿无事。”夏侯奕只觉好笑,倒也无奈,他自是知晓徐公公心中所想,别说徐公公,永奕宫上下谁人不是最忧心主子的终身大事,只因主子着实怪癖。此时发觉竟有人在此先例之外,可想而知徐公公此举更是太好理解。
  徐公公听得奕儿赶人,倒也嘿嘿一笑,满是皱纹的老脸竟是笑的异常欣喜,你看,众人要求多低,即便不知赵清婉底细,就看夏侯奕对她的特别之处就可轻而易举的接受。
  “殿下,现下只有金疮药,为防感染定是不可再继续赶路。”陌显是最先反应自家主子心思之人,倒也机灵。“前面仿似有一庙宇,想来可以借宿一晚。”
  “如此,那就去打探一番罢。定要警惕,加派人手巡视,附近流匪恐有余孽。”夏侯奕对陌显这一安排很是满意,此时更是有名正言顺与婉婉相处的理由。
  “你们可是也要回京?天色已黑,不妨稍待一晚,明日启程。”夏侯奕转向赵清扬,毕竟男女大防,他要顾及着赵清婉名声,定不会透露出二人相识之意。
  “自是应当,殿下本就为我受的伤,清扬定是要待殿下安好方可离去,只是自家小妹几人,恐庙宇不予方便。”
  “无碍,待陌显回来便知。”
  此时赵清婉方知夏侯奕是为三哥挡刀而伤,心中虽也说不出的感激,然到底碍于皇家身份,仍以为有何所图。一行人心思各异,在原地歇息,只等陌显来回话。
  

☆、第二十三章:棋局对弈

  “小姐,三爷和四小姐就在咱们左右,您不必担忧。”冰荷看着赵清婉自打进入厢房就皱起的双眉很是担忧,只以为自家小姐因方才的劫难惊魂未定,稍稍宽心罢。
  “无碍,可知五殿下在何处?”赵清婉并非如冰荷所想,只是担忧五殿下罢,毕竟若是夏侯奕有损,定要拿她赵家问罪。
  冰荷从方才跟随小姐进寺庙就只想着好好护着小姐,此时自是答不上小姐的提问。
  “小姐,奴婢去打探一下,稍后回您话。”
  “如此,不必,去打盆水来罢。”方才陌显回话之时隐约透露寺庙厢房尚可的意味,言外之意自是可以借宿,赵清扬虽也忧心婉婉和菡儿声誉,然毕竟此时定是需处理好五皇子的事,也就招呼众人随五皇子住进了寺庙。
  赵清婉自是知晓事关重大,并不愿随意打探,她本能的感觉夏侯奕是危险的存在,虽无性命之忧,然毕竟不愿过多接触,谁料今日堂堂五皇子竟为三哥挡刀。她倒是想直截了当询问夏侯奕目的何在,然一看见他看向自己较为炽热的眼神,只觉心慌。也就作罢,想来都是聪明人,只随着事态发展走便好,即便真有所图,她赵清婉也并非善类,任人宰割。
  实则,夏侯奕的伤并无大碍,先不提赵清婉立时便拿金疮药包扎,不曾有所延误,更别说他手里自是有上好的药膏,只是毫无内力的刀伤定是奈何不了他分毫。然除开赵清婉所上金疮药,未曾再另行调理,只因想要延缓愈合速度,其中深意自是众人皆知,倒是没想到自家主子将招数用到自己身上来,为追的美人心,想来是不易。
  说来也巧,此间庙宇正是来时夏侯奕一行避雨借宿的地方,离去之时那位大师曾言,夏侯奕返程之时定能相帮于他,当时未曾放在心上,今日倒是颇有些蹊跷之意。
  五殿下遣陌隐去查探寺中有何事发生,不料那位大师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我佛慈悲,施主仁心,定可得上天恩泽。”方一坐定,大师便看向夏侯奕的臂伤,说出此话,言外之意定是知晓夏侯奕因何缘故受伤。
  夏侯奕眼神询问陌显,陌显摇头,也颇为好奇并未有人透露,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毕竟皇子受伤并非小事,想来赵小姐一家定是不会多生事端。
  还未来得及回应,大师便又开口:“老衲既料定施主返程之时定会再次借宿,定也能猜想施主受伤缘由。”
  “大师有道,只本殿对神佛之说未曾迷信,大师直言罢。”夏侯奕并不愿与人委蛇,只手握茶盏,显得很是随意。
  “哈哈,”大师手捋胡须,爽朗一笑,倒不似常年吃斋念佛之人,仿似一寻常人家含饴弄孙的老顽童,慈眉善目,很是亲近,“殿下虽不信,然世事自有定理,佛道自在,无关世人信与否。殿下可以为此?”
  夏侯奕听得此言,再看那眼前之人并未有一丝诧异犹疑,倒是心下又疑问丛生,别以为夏侯奕自称殿下十分随意,出门在外定是不愿自揭身份,方才他一声殿下不过是为试探这位僧人,倒是未料从容姿态,想来定是连同他身份几何也早就清楚万分。
  “自然如此,然信不信之于世人无非求得心安罢,不甚求解。”夏侯奕放下杯盏,镇定回视大师,剑眉微挑,隐约露出威压之意。
  “殿下可愿与老衲下一盘棋?谋局解意自在其中。”大师不曾被皇家之气所压迫,依旧是那般清浅的姿态,无波无澜。
  夏侯奕自是欣然同意,他倒要看看他未有所求,何来深解?
  陌显在夏侯奕的示意下也退守在屋外,自家主子功夫自是清楚得很,另主子眼中深意望向赵家小姐所在院落,定是须得他去查探一番。
  不禁暗自感叹,如今给主子当差真是愈发慎重,只因多了一人,不,是一家子需要时刻关注的消息。倒也为主子开心,毕竟如今有喜有乐的主子才更像是一个鲜活的人,而非一具整日里忧思深重又孤高清冷的架子。
  一时间夏侯奕屋内很是寂静,只余两人对弈的落子声,就连呼吸都能清浅相闻。
  大师凝神,倒是很是关注棋局变化,一招不甚,瞬息万变,棋如人生,人生当亦如此。
  “殿下此招曰绰,以我子斜侵彼子之路,而欲出之,倒是很像殿下行事,光明磊落,明里截杀。”夏侯奕一子方落,得大师此言总述,仿似对其很是了然。
  “大师倒是了解本殿,知己知彼方能致胜,想来大师已准备好赢招。”
  “其实不然,世间总有相熟者能奈几何?知晓方又无招或不愿落子,有解否?”
  “不愿落子从何而起?世有不能落子却未有不愿落子之故,惟愿大师一解。”
  夏侯奕自然也是知晓其话中深意,虽也不愿承认大师对其很是了解,然毕竟不可掌控之事,夏侯奕自是不能放纵。
  “宁失数子,弗失一先,殿下可认同?”大师并未正面解答于夏侯奕,倒是又抛给他又一疑惑,直视夏侯奕,不再如方才一般神情,斗转的严肃倒是让夏侯奕心下一惊,只待他回应。
  夏侯奕沉思片刻,不知晓大师意欲为何,倒也隐约感受其中得失深意。
  “世间得失从来只在人心,至于本殿,”夏侯奕看向大师,只想从其眼中看出些名堂,“不知大师有无指点,愿闻其详。”
  大师将方才吃掉的黑子收回,囊括其中之时,夏侯奕才惊觉此时棋局倒是他自己更有优势,所谓得失到底是不曾有片刻的预知。
  “老衲不过一出家之人,未曾香火鼎盛,得道进阶,方才所言不过年岁感悟,定是算不得真,世间之事,唯有身处其中方得有所应对,也唯有退居凝神,方可观大局态势,至于俗世施主所于何处,之于何事,都只在对应本心罢。”落子无悔,边说,大师边将最后一子落下,本于方才颇有胜意的夏侯奕竟被一击制胜。
  所谓棋局瞬息万变,不过如此。
  “大师果真精妙,只本殿有一疑问,惟愿详解。”夏侯奕并未因棋局失势稍有不虞,此时倒也痛快问出心中所感,对大师的造诣又更信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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