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昀贵为太子,御林军根本不会与他动武,他手臂上的伤痕和御林军刀下的伤痕一模一样,这绝对不只是巧合。
南宫昀紧紧地皱起眉头,他今天根本没做什么特殊的事,也没接触什么特殊的人或物,只除了……
白忠信把奏折放到桌案上时,故意撞了自己一下,一定是那个时候!
犀利目光落到白忠信身上,他的眼瞳里迸射出冰冷寒芒:“白忠信,是你害我!”
白忠信一怔,惊讶地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少装蒜,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南宫昀冷冷道:“来人,请太医!”
只要太医来了,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见小太监领命而去,南宫昀冷眼看着白忠信,一字一顿地道:“白相国,陷害太子,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白忠信重重地叹息,眸底满是无奈:“太子殿下,无凭无据的,这个罪名老臣陈可担不起!”
“希望待会儿,太医来了,你还能这么说!”南宫昀冷冽的声音暗带嘲讽,等太医仔细检查过白忠信的身体,看他还怎么狡辩!
太医背着药箱走进御书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白忠信的衣物,以及他所携带的东西。
白忠信任由太医检查,眼瞳里一片坦然,没有丝毫畏惧,害怕。
南宫昀心里突然浮上很不祥的预感,耳边响起太医恭敬的禀报:“回皇上,白相国身上完全正常,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药物。”
“这怎么可能?”南宫昀惊呼一声,冷眼看向太医,“他还本宫身上出现了莫名的伤痕,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你可检查清楚了?”
“太子殿下,微臣愿用性命担保,白相国身上一切正常。”太医声音朗朗,眉宇间一片坦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南宫云眉头紧皱,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是白忠信搞的鬼,可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又是怎么来的?如果解释不清伤痕的来历,要受到父皇的怀疑猜测……
皇帝也是疑惑满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话,南宫昀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南宫昀的为人,可是南宫昀的手上却出现了特殊的伤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太子宫的宫人求见。”
南宫昀心里不祥的预感突然更加强烈了起来。
皇帝看了南宫云一眼,冷冷道:“宣!”
立即由小太监领着一名灰衣的侍卫走了进来,那侍卫眉目疏朗,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赵乐,怎么是你?”南宫昀惊讶地道。
皇帝也认识面前的这个侍卫,他就是南宫云的贴身随侍——赵乐!
赵乐的目光闪了闪,跪下道:“皇上,卑职是来说出实情的。”
“说!”
“怡然皇后忌日的那天,卑职跟着太子殿下去了皇陵,可是知道亥时太子殿下都没有出来,卑职放心不下,进到皇陵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太子殿下不知所踪。”赵乐回禀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你从皇陵偷偷跑了出来?”皇帝冷冷看向南宫昀,现在有了人证,之前他说的话通通不做数。
南宫昀看向赵乐,只见他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嘴角弯起一抹嘲讽:“赵乐,你这个时候向父皇挑明本宫潜出过皇陵,到底居心何在?”
赵乐低声道:“太子殿下,卑职只是实话实说,让皇上能够更加了解当日发生的事情,没有其他意思。”
好一个实话实说,好一个没有其他意思,赵乐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枉费了自己一直对他的信任。
“南宫昀,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阴沉着面色,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自己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忠信一直低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险的笑意:皇帝最是刚乾独断,虽然疼爱南宫昀,可也不能接受南宫昀意图弑父的违逆行为,定会重重处罚南宫昀。
南宫昀面对皇帝的冷声质问,高抬着头颅,傲然道:“我的确从皇陵偷偷跑了出来,但我绝对没有行刺父皇,至于这手臂上的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冷然的目光如同道道利箭,狠狠射向南宫昀:“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南宫昀沉默,世界上的确没有那么多巧合,他想刺杀的人根本不是父皇,可惜父皇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
皇帝见他久久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心虚了,默认了罪名,眼瞳里凝聚着狂风暴雨:“朕给你无上的身份,尊贵的地位,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等朕百年之后,南疆的江山全部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来?!”
南宫昀看着他暴怒的神色,知道他认定了自己就是想要杀害他,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只会认为是狡辩。
“父皇,您的儿子不止儿臣一个,您将这时间最尊贵的一切都给了儿臣,您的其他儿子可是会嫉妒的,那么栽赃陷害儿臣,也就不奇怪了吧。”
单纯的辩解皇帝听不进去,南宫昀就反其道而行之,将皇室里隐藏的利益关系分析给他听,至于他口中的其他人,不言而喻。
南宫昀冷静的分析一下子就说出了重点,也熄灭了皇帝的些许怒火:他从小生在皇家,看惯了各种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他也知道白忠信一直野心勃勃,刺客之事,不排除是有心之人的故意设计……
白忠信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一下就猜中了皇帝心中的想法,只是他现在不便轻易开口,否则就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他必须以不变应万变……
第三十七章 刺客太子
皇帝沉着眼睑,若有所思,目光瞥到一旁安静的白忠信身上,问道:“白相国怎样看待这件事?”
南疆皇室子嗣单薄,皇子除了南宫昀就只剩下了南宫荣,他口口声声说着其他皇子,其实是另有所指罢了。
白忠信老奸巨猾,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说词:“皇上,皇子年纪尚小,一心只想着玩乐,应该不会有这么重的心思。”
南宫昀不屑地嗤笑:“白相国又不是皇子,怎么他们没有这份野心?”
有野心不是南宫荣,而是你白相国吧。
白忠信与南宫昀对视着,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太子殿下还是请先解释清楚手臂上伤痕的来历吧。”
南宫昀嘴角扬起一抹笑,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冷冽与嘲讽:“这件事白相国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吧?”
“太子殿下这是怀疑老臣吗?”
南宫昀微笑不语,可那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怀疑你,怎样?!
白忠信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铿锵道:“老臣正直之心日月可昭,请太子殿下慎言。”
“别吵了!”皇帝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厉声打断:“昀儿行刺一事还有诸多疑点,朕一定会细细调查,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不过,昀儿你现在是嫌疑犯,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关押大牢,你可服气?”
“父皇英明,儿臣没有意见。”南宫昀轻轻地说着,抬头看向白忠信,眼里闪烁着浓浓的嘲讽:是狐狸总有一天会露出尾巴,他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皇上英明。”白忠信低低地说道,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事情在往他预想的方面发展。
太子是刺客一事传扬开来,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有人怀疑,有人观望,也有人深信太子,为他求情:“皇上,太子年方十五,为人正直,心性纯良,绝不会心狠手辣地刺杀亲父,微臣以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皇上明查,太子殿下不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定是中了小人的奸计。”
一句句忠诚良言萦绕耳边,皇帝心里也不愿意相信,叹了一声,道:“朕也相信太子是被冤枉的,可是他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伤痕的来源,朕若是轻易放了他,朝堂内外会有很多人不服,想要还太子清白,必须彻底查明真相。”
朝臣们相互对望一眼,他们还以为,要费尽唇舌才能说服皇帝,没想到皇帝心里明镜似的,是他们多虑了。
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事态对他很不利,他想洗脱嫌疑,只怕没那么容易。
皇帝见众臣不再有异议,道:“无事的话,爱卿们就先退下吧。”
大臣们看着皇帝难看的面色,识趣地道:“微臣告退。”
别院。
苏向晚在飘满花瓣的清水里净了手,在柔软洁白的帕子上擦拭净水珠,捏了适量的茶叶放进茶壶,再倒进滚烫的开水,怡人的清香瞬间弥漫了大半个别院。
她从茶壶中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景尚翊:“尝尝味道如何?”
景尚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身心舒畅,轻轻点了点头:“还不错。”
景尚翊喝茶非常挑剔,除去茶叶的品种不说,煮茶、泡茶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茶水一定要恰到好处的七分香,浓一分或者淡一分他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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