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顿时大惊失色。
那封信可是郭茂千叮万嘱一定要安全交到张昭仪的手上的啊,如今竟然不见了,而且拿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怎么办?这下郭茂那边一定会怪责于她的。然而这个时候她又不能出宫去见郭茂。她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次日,这名宫女才辗转地将昨日发生的事告知郭茂,郭茂一听就猛地站了起来。
郭茂在这封信里提醒张昭仪要警惕郑才人,并要她想办法尽快怀上皇上的孩子。
这样的信是断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的。
他急得不得了,立即找梁公塬来商量对策。
“很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人干的。”梁公塬说。
“但他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郭茂说,在房间里不安地踱着步。
“也许这是风雨前的平静。”
“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郭茂望了梁公塬一眼,道:“万一他将这封信拿给陛下看呢?”
“就算陛下看了这封信对您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冲击,毕竟您这信里头所说的不过是告诫一个妃子如何在后宫谨慎自处以及如何争宠罢了,跟政治并无直接的关系。陛下即便会怪您但也绝没有到要革您的职的地步。”梁公塬淡定地说。
郭茂想了想,觉得梁公塬说的也有道理,便坐了下来,道:“不过经过这事之后我们是断不能再私下里给张昭仪通信了,见面更不行。”
“是啊,暂时只能中断与她的一切联系了。”
“可要如何让她知道郑才人接近她的危害呢?”郭茂揉额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梁公塬一时间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来。
“先就这么着吧,以张昭仪的聪明和她现在的受宠程度来看郑才人应该是算计不了她的。”梁公塬宽慰道。
郭茂无奈地点了点头。
昨晚,凌公公于天色暗了之后悄悄地去了东宫见太子。
“这是奴才从那名宫女口袋中拿到的。”凌公公将那封信递给太子。
太子当即拆开来看。
看完之后太子原本平静的表情便有了些波动,他示意凌公公退下,然后派人去请宫泽哲来。
正准备歇下的宫泽哲立即赶往东宫。
“张昭仪与兵部尚书果然有合作关系。”太子赵聿梁说,遂将那封信递给宫泽哲看。
“怪不得张昭仪进宫之后后宫那么不平静。”宫泽哲道,又疑惑地说:“兵部尚书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当皇帝?还是说他与张昭仪有不正当的关系?”
太子摇了一下头,镇定道:“恐怕都不是。”
郭茂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还没有当皇帝的可能,至于他与张昭仪之间的关系那倒是有可能是有些不正当的。
只是,他为何那么关心张昭仪是否怀上皇上的孩子呢?难道他想将张昭仪推到皇后之位上去?假若张昭仪当了皇后,于他又有何益处?只要今上尚在一天,他即便与张昭仪联手也不可能掌握得了曣国的政权啊。
“也许郭茂的背后还有人。”太子若有所思地道。
“会是谁?”宫泽哲惊问。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太子目光笃定地说。
“这封信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先留在本宫这里,未来说不定它能起大作用。”
“不交给陛下?”宫泽哲又问。
如果将这封信交给皇上的话说不定皇上这边会严审郭茂。
“要交也得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现在还是先留着它吧。”
“好。对了殿下,孔武立已经跟着道能到重华县去化缘去了,他现在已经是道能的徒弟。”
“嗯,让道能那边过完年就将他带到北直隶这边来化缘。”
北直隶距离京城很近,届时太子这边无需多少人手就可将孔武立抓捕归案。
...............
亲们,二更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老臣进谏
“那么过完年后步寻被害的案应该就能破了。”宫泽哲欣慰地说。
想到太子与闻莹愫这对苦恋的恋人,他真希望那件案子早点破了,好让这两个苦恋着的人能够放下顾虑成亲。
太子点头道:“嗯,希望是这样,不过不管如何,过完年本宫就要娶闻姑娘了,本宫不想再等。”
“但她总说要等步寻案水落石出了才肯嫁给你。”宫泽哲低声道,又补充了一句:“她也是不想连累你。”
太子望着宫泽哲很认真地道:“就算是连累我也要定了她,我不想再等,也绝不会后悔。”
宫泽哲直视着太子赵聿梁道:“殿下,我当你的老师也六年了,对你的性格也算是有相当了解的了,恕我直言,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子这般动情的。”
太子微笑,并不否认。
“你就那么喜欢她?她究竟哪里让你这般动心?”宫泽哲好奇地问,也可以说是想听听太子讲心里话。
“感情的东西是很难说得清楚的,爱了就是爱了。但是这份感情又是前所未有的明确的。”太子静静地说。
是的,他爱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无比的明确。
宫泽哲听了便放心了,感慨道:“殿下对她也算是一往情深了,不过她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日后你娶了她定然也会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的。”
太子微笑,端起茶来缓缓地喝着。
“雪又大了。”宫泽哲望着窗外的飘雪说。
“是啊,今年的雪是少见的大。”太子赵聿梁也望着那雪说。
“太子妃快要生了吧?”
“嗯,大概就这几天要生了。届时我想请闻姑娘来这边陪她几天。”
“我听愫儿说了,好的,届时太子妃一分娩我就让愫儿赶过来。”
“好的,多谢老师。”
“殿下莫要客气,夜已深,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就此告辞。”
太子便站起来说:“老师慢走。”
宫泽哲就乘着夜色离开了东宫。
芳华宫内,华灯高照,刚出浴的张昭仪身穿薄纱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窗前,皇上正负手站立着仰望外面的飘雪。
张昭仪打了一个喷嚏。
立即有宫女将外套给她披上。皇上也同时转过头来。
“没大碍吧?”皇上问,目光中透着关切。
张昭仪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过皇上的手说:“妾今日白天里看了大半天的飘雪,心情是难得的平静。”
“是因为看飘雪而心情平静吗?”
“嗯,看着那纤尘不染的雪花瑟瑟而下,看着它们一点点地将天地染白,妾感动莫名,同时又很平静。”张昭仪依偎在皇上的胸前说。
皇上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柔声问:“感慨什么?”
“感慨妾今日所得到的一切,若不是陛下的宠爱,妾或许早就枯萎了。”
皇上伸手捧起她的脸,微笑地看着,然后缓缓地亲了下去。
张昭仪立即抱紧了他。
帷帐落下,帷帐里的两人像两把燃烧的火般热烈地交缠在了一起。
潮退之后,张昭仪红着脸挪动了一下身子,才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方才,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这次会怀上。
她伸手揽住皇上的腰,用脸蹭了蹭皇上赤/裸的胸膛,说:“陛下,瑾王禁足快满一年了吧?”
皇上愣了一下,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妾昨日去见了皇贵妃,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想是在愁瑾王的事吧。”张昭仪边说边悄悄地观察皇上的表情。
皇上面无表情。
张昭仪便接着说:“妾并未见过瑾王,不知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妾曾听人说起过他,他们说他才高八斗,在绘画上尤其有造诣……”
“别说了。”皇上打断她道。
瑾王赵聿珣乃他的亲生儿子,他当然也很爱他,若不是因为瑾王制造盲人歌谣事件的话他也断不会对他做此惩罚的。
皇上听得出来张昭仪话里的意思,这一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来请求他缩短瑾王的禁足期限了。
可瑾王这行为是如此的令人不齿,他如何能饶恕他?
张昭仪见皇上这般神情,便知皇上也是很爱瑾王的,便壮着胆子说:“妾知道妾不应该也没有资格置喙此事,但三年的禁足是不是太长了点?一年或者一年半是不是更相宜?”
皇上紧闭着眼不答话。
张昭仪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次日,张昭仪去了皇贵妃那里。
将下人们都摒退之后张昭仪对皇贵妃说:“我昨晚里跟陛下讲到了瑾王的事,陛下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从他的神情看他还是挺关心着瑾王的。”
皇贵妃立即紧盯着张昭仪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张昭仪遂将自己昨晚与皇上的那段谈话完完本本地转述给了皇贵妃。
“现在,贵妃娘娘,假如你能抓紧时机跟陛下聊聊,或者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跟陛下聊,说不定事情就能得到急速的进展。”张昭仪提议道。
皇贵妃听了她这话后开始陷入沉思。
她当然很想亲自去跟皇上说,但她这个时候去的话又恐怕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和反感,那要请谁来做这个推动人呢?
皇贵妃将宫里所有德高望重的老臣都在心里过了一遍,终于想到了两个比较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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