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 完结+番外 (南门七)
这种人渣,活该在死在山里当化肥!
可谁让他是北牧的皇子。
要是在西苍的地皮上嗝屁了,那将牵扯出许多政治问题。
所以即使再不爽,她还是救了他。
耶律骁也明白这一点。
拖着半边麻木的身体游回到岸边,将已经肿起的小腿往她面前一搁。
“吸出来。”
他脸上极尽狂傲。
楼之薇挑了挑眉,道:“啥?”
“我知道你不敢让我死,所以现在,把蛇毒给我吸出来!”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呵,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老跟放屁似的,别人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
“你!”
“醒醒吧,你现在是一条腿跨进鬼门关的人了,要自救还是等死,自己选一个。”
“你该明白,我要是死了……”
“耶律骁,我看你是没长记性?那不妨我再提醒你一遍,若你真的横竖要拉我陪葬,那我必然先把你剁成个十七八块,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还认不出是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在笑着,可那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耶律骁愣住,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你不敢,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也会找到我的尸体,到时候你一样跑不了!”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声音中已经有了些犹豫。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个女人,只要说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出来。
她就是个疯子!
果然,楼之薇咧开嘴无声一笑。
红唇艳丽,却暗藏着未知的危险。
“你以为我会留给你一个完整的尸体?”
她的唇一张一合,说着那冷血残忍的计划。
明明每个字他都是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字连在一起就成了串听不懂的符咒。
催命的符咒!
“你……你这个疯子!”
于是在楼之薇猖狂的笑声之下,耶律骁还是埋头将自己腿上的蛇毒吸了出来。
渐渐的他觉得嘴上又肿又麻,连舌头都撸不直。
楼之薇只在旁边无聊的打着呵欠。
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却莫名觉得眼皮直跳,心里也闷得慌。
上次去平阳王府的时候,她也有过这种感觉。
她讨厌这种感觉。
可阴谋不是已经被她化解了吗?
耶律骁没死,她也还活着。
还有什么好焦虑的呢?
就在楼某人还在想要不要赶在天黑前回去蹭顿饭的时候,湖的另一边忽然传来阵有节奏的水声。
显然耶律骁也听到了。
四目刚一相对,楼之薇就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噗,这个形象太适合你了!”
耶律骁整个嘴都高高肿起,像顶着两根大香肠。
“闭嘴!说不定是幽冥殿派来的杀手,你想死可别把我也搭进去。”
“哦,原来你不想死啊,不想死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想死呢?”
“你、闭、嘴!”
听了阵,他们决定还是先潜过去一探究竟。
林影叠嶂间,一个男人正站在湖里。
然后,他没穿衣服。
楼之薇是自认是名门闺秀,所以她说话做事都必须要有闺秀的涵养。
于是在看到这个男人光滑的背部时,她就明智的闪身躲进了树丛,以示回避,同时还发出声巨大的响动。
湖里的男人听到动静转过脸来,正好和愣在原地的耶律骁四目相望。
瞬间,气氛谜之尴尬。
倒是楼之薇在树丛里连连感叹,显然忘了自己应该“闭眼避嫌”这一茬。
乖乖,没想到又是个熟人!
那一脸呆相的,不是书呆子是谁!
书呆子眨了眨眼,面上露出些尴尬:“能否转过身去?在下这就起身更衣。”
“哼,都是男人,矫情什么。”耶律骁骂骂咧咧的转过身去。
等书呆子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楼之薇也从树丛里钻了出来,道:“哎哟,好巧!”
“楼、楼大小姐?”书呆子面上闪过一抹惊喜,但随即被惊恐掩盖,“怎、怎么会这样?”
第274章 命不久矣
楼之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怎么看见我像见了鬼似的,我有这么可怕?”她边说还吵着书呆子走了两步。
哪知她越向前走,他就越是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楼之薇皱眉。
“呆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咦?”书呆子愣了愣,反问,“楼大小姐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名讳的?”
他眼中惊恐敛去半分,随即又被惊喜和感动替代。
楼之薇心中有一万多个问号。
她刚刚叫了他的名字吗?她自己怎么不记得。
“你叫什么来着?”
楼某人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刚刚那句话,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
听她这么问,书呆子非常认真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作揖道:“在下姓戴,单名一个梓字,在这里见过楼大小姐了。”
果然……
楼之薇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戴梓,呆子。
这货的名字居然真的叫“呆子”啊!
多么清纯不做作的名字,他父母给他取这名字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不等楼之薇做出反应,一旁耶律骁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世上竟然有人名叫呆子!我看不仅你呆,给你取名字的人也是个傻的,哈哈哈哈!简直笑煞我也!”
他笑得猖狂,戴梓却敛起了神色道:“这位殿下休要羞辱家父,在下之名寓意桑梓,乃家父思乡之情。”
“哦?那我偏要说,你们一家都是些蠢货,我还要笑,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哈!”耶律骁不以为意,末又十分猖狂的笑了两声。
“你!子曾经曰过……”
还不等戴梓对他进行礼义廉耻道德素养的教育,楼之薇就直接抬腿将那个高大的身影踹进了湖里。
“噗通”一声,耶律骁再度湿成了落汤鸡。
“楼!之!薇!你这个贱人!”
“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直接上手,动嘴有什么用?”
戴梓一脚插过来,道:“楼大小姐此言差矣。”
“怎么,转头就想来教育我了?”
“不……”戴梓摆了摆手,“在下只是想纠正楼大小姐,您刚刚动的是脚,不是手。”
楼之薇听了,无言的撇了撇嘴:“真是个书呆子。”
见她这副模样,戴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窘迫的缩了缩脖子,又去收拾湖边的东西。
看到他那一堆廉价的笔墨纸砚,楼之薇忽然道:“对了,你刚刚在怕什么,我很可怕?”
闻言,戴梓果然愣了愣。
片刻后,他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嘴里也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楼之薇知道他有意隐瞒,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一脚踩在身旁的树干上,拦了他的去路。
“好好说,说不定本小姐开心了还大大的赏你。”
她的眼皮不知为何跳得更厉害了。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戴梓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子曾经曰过,富贵不能淫。”
楼之薇被噎了一下,由利诱换成了威逼:“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这些赖以为生的东西全部丢到湖里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吃饭!”
这句话似乎有些效果,只见戴梓打了个寒颤,还是纠结道:“子又曰过,威武不能屈……”
“呸!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到湖中心去喂鱼!到时候你就等着跟那些冷血脊椎动物宣扬孔孟大道吧!”
“这……”
“说!”
书呆子见拗不过她,只能喃喃道:“上次见楼大小姐时,气运如日中天,今日……今日再见,却已经是乌云蔽日,印堂发黑,已有衰竭之兆,只怕、只怕是……”
楼之薇越听越觉得玄乎,接着他的话问道:“只怕什么?”
戴梓吞了口唾沫,“只怕已经是命不久矣……”
“我呸!有你这么咒人的吗,本小姐一巴掌呼死你信不信?”说着,真就举起了手。
戴梓委屈得眼泪汪汪的。
他明明不想说的,是她非要他说的嘛,怎么现在又全怪在他身上了!
呜呼,冤哉!
“哼,现在该后悔为这个蠢货强出头了吧?上次在你那破酒楼,这傻子就冲来跟我说那日会遇到血光之灾,呸!晦气!”
耶律骁不知何时游回到岸边,一个翻身便上了岸。
楼之薇挑眉,“所以你就把他绑成球来踢?”
“是他自找的!”
他动作有些迟钝,想必是身上余毒未清,半边身子还没有知觉,但嘴上却不肯有半点退让。
戴梓听了很是无辜:“可是,您当时确实有了血光之灾了啊。”
连人带着尊严都被面前这位踩在脚下,最后还见了血。
那就是血光之灾嘛。
他没说错啊!
闻言,耶律骁狠狠瞪了他一眼。
“闭嘴,你这个蠢货!”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必定会上来将书呆子剁成肉酱,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这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