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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雪尽马蹄轻)


  思晨忙应下,说起来哪家的爷们都有几个大丫头侍候起居,偏偏三爷早年就在外头做生意,为方便行事都是小厮侍候。思晨几个丫头这些日子也练的熟手,等龚炎则出来就要上前帮忙整理衣裳,龚炎则却摆手叫她退下,立在当间,只拿眼睛睨春晓。
  春晓想起前几日为他添饭盛汤的事,顿了顿,起身接过思晨手里的外衫侍候龚炎则穿上,垫脚正理好衣领,又取腰带来扎,龚炎则道:“怎么是这条?”问春晓:“你不是做过一条墨绿云如意嵌宝珠的,就戴那条。”
  春晓一听就叫思晨去找前几日做的寿礼,龚炎则却道:“不是这条。之前叫福海放起来的,你去朝他要。”这话是对思晨说的。
  思晨忙颠颠的出去寻福海,福海是但凡三爷的事没有一件不记得清的,立时想到是孙婆子转弯抹角托付了福泉,福泉又教导他去三爷面前卖好的那条腰带,道:“就放在书房里,我这就去取来。”
  等思晨等了福海回来,就见春晓在屋里给三爷挽发束冠,她忙顿住脚,悄悄的退了回去。
  春晓还没给男人挽过发,颇显笨拙,几次扯落头发,却见镜子里的男人眉头都没动一下,还好虽费了些时候,倒是挽的规规整整,用纱网兜住戴上银冠,再插好簪子。龚炎则起身道:“挽的将就,以后多挽几回就好了。”
  春晓一听,便知以后一直要她侍候挽发了,还有更衣用饭,皆要她亲自动手,不由感叹,人家是乐文,侍候笔墨,到了龚三爷这里就成了大丫鬟了。
  后思晨进来送上腰带,春晓接到手里就愣住了,细细看了半晌,想问龚炎则哪得来的,就听龚炎则漫不经心的道:“你针线上的手艺尚可,只心思呆板了些,如何做腰带总一个模子,下回爷有空闲,与你画个花样子,你做几个不同的来,省的爷穿在身上似再没换过。”
  春晓抖着手勉强将腰带扎好,凌乱的心绪稍稍压制住,咬牙道:“婢妾都忘了何时做的,这才重了样子。”
  “还没老,记性就这样差了。不记得就去问福海,那小子记得分毫不乱。”说完喊人摆饭。
  两人早饭用罢,龚炎则嘱咐春晓并一众丫头,不许她吃酒,半滴不许沾唇,见春晓涨红了脸,几个丫鬟也低着头偷笑,龚炎则才重新将笑意挂到脸上,捏了捏春晓的手,先一步出去了。
  春晓并不算外聘的姨娘,因有身契在,还曾怀过孩子,抬姨娘不过是在府里抬个位分,自然无需回舅家再回来。外头准备的差不多,春晓这里也早早摆好瓜果糕点糖果蜜饯,沏的一壶滚热的清茶也一并摆在桌上。大房的大太太冯氏派了蓝玲、蓝烟两个过来添热闹,老太太则派素雪送了贺礼来,有单独给龚炎则的寿礼,也有给春晓的赏赐,共四个托盘,装的布帛、金银、摆件与几样首饰。除去思岚,几个贴身丫鬟也都凑了份子,献上一身锦缎衣裙。
  春晓摸着那身衣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到底忍不住,叫福海进来。
  福海心想,鞭还没放呢,就要磕头认姨奶奶了么,进去见了春晓,但见她今日珠环玉绕、盛光更叫人不敢直视,端看这通身的气派,只说是正经奶奶也有人信。福海恭谨了不少,听春晓沉吟问腰带来历时,他有些愣,反问道:“不是奶奶叫孙妈妈拜托给泉哥儿转交给三爷的么?”

  ☆、第119章 金簪为引8

  春晓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了,这里面定是孙婆子搞的鬼,其实之前就隐约猜到,送去顾氏绣楼的绣品如何会出现在龚炎则手里,已经说明一切。只春晓还是堵的喘不来气,她能掌控的自由这么葬送在不经意的一件小事上,如何能不让她恼火撄?
  福海瞅着春晓神色不对,心头一突,回想当日春晓是背着包袱来请辞三爷的,难不成春晓真个要走?不禁冒了冷汗,若是当日闹开了,这一身挂落说什么也撇不清了。
  春晓叫福海下去,自坐在那冷着脸,一众丫头忙进忙出,只朝阳在跟前讨糖吃没走,听的却不是很明白,见姑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今又怒色难消,只当是福海做了什么错事惹的姑娘不悦,便等福海出门也跟着出门,想要吓他一吓,好替姑娘出气。
  两人一前一后,福海本是被龚炎则叮嘱留在院子听差,今儿人多,春晓又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许多事只怕礼数不周,又有许多不相熟的面孔,好叫福海提点一两句,谁知现在闹出这么一档子事,福海心头不安,想寻福泉商量一番,毕竟到了晚上春晓就是姨奶奶的身份,三爷定要回来洞房,春晓记恨在心把他吹了枕头风,可不得了。
  他急急的去寻福泉,却不知福泉也来寻他,哥俩在小园子半路遇到,福海向来性子急,这一回却叫福泉抢先开了口,“不得了了,三爷寻出五爷在外头养着的女人是赵姨娘,火的不得了。”
  “什么赵姨娘?”福海一心想着春晓的事,有点转不过来偿。
  “还有哪个赵姨娘,前头那位,被卖的那个赵氏。岂不料前脚被三爷卖了,后脚就被五爷寻觅了去。这一回三爷查有人撺掇三爷胡乱投钱做买卖,知五爷年纪小却养了个女人在外头已经是憋着劲儿要狠狠拾掇一番,今儿去了才发现是竟是老相熟,当即就要把赵氏掐死。”福泉一口气说完,脸上还心有余悸。
  福海懵了一下,忙道:“后来呢?三爷回来了?你怎么没在身前侍候?”
  福泉一把抓住福海的手腕,急道:“边说边走。”随后扯着福海回下院,路上脚下如飞,气喘吁吁的解释:“赵氏是死是活也没甚干系,只赵氏怕死说出一件事来,惹的三爷大怒。”
  “还有什么事?”福海也急了,这是说好的怎么?都赶一起了。
  “赵氏说俞姑娘与庞九爷有龌蹉,早在俞姑娘被罚在洗衣房的时候就与庞九爷勾丨搭上了。这话说的,当初俞姑娘去洗衣房我还暗暗托王管事的照应,岂料照应出这样的事来。我瞅着咱们爷气的不轻,面无表情的,怕是要坏。”他两个近身侍候,惯知龚炎则的脾气,大发雷霆不算什么,只怕是怒而不发,前一回赵氏便是三爷手都没动,只一声轻笑就将人卖了,这一回只怕春晓也要在劫难逃。苦就苦在今儿才宴请了宾客抬姨娘,到时就怕收不住场。
  福海道:“怪道呢?方才俞姑娘叫我进去问话,说的是孙婆子当日送腰带来讨好三爷的事,我瞅着姑娘是不知情的,想是孙婆子自作主张?我这正要找哥哥说一说呢,俞姑娘的脸色可也不好,难不曾真个与庞九爷有私?我的天爷爷啊,咋就赶一起了?”
  福泉听了顿了顿脚,直道:“真个要坏菜了。”
  两人脚步匆匆的往下院去,指望先把在春晓那里拜访的客人请走,福泉还道:“等客人出去就让人守着小园子,只说姑娘身子不适,不见客了。”福海忙应下。
  待两人背影远了,朝阳自树后挪出身子,歪头想了想,毕竟只有七岁,听说是姑娘与庞九爷有私,想不到别处去,只明白这个‘有私’惹怒了三爷,便也急着想要给春晓报信。
  只三人都低估了龚炎则的怒气,下院里陆续过来恭喜的各房姨娘并宾客带来的如夫人还没等坐热乎,甚至说有的人才进院子,龚炎则就回来了,福全、福海一看这时候送客太冒失,只能诓骗春晓舅舅来访,将人领去了外书房,直接开的下院与书房连通的小门。
  春晓还是第一次走这里,人才过门洞,朝阳就跑进下院,与龚炎则前后脚。这时候才明白福泉、福海为何急的脸都白了,但见三爷绷着脸,黑沉沉的眸子犹如遮天蔽日般阴沉,浑身压抑着浓烈的怒气,直把不明真相的人看的浑身发冷,朝阳哧溜钻进明堂,扫一圈不见春晓,急的一把拉住思华:“姑娘呢?”
  思华也是才进来,摇头:“没瞧见,你找姑娘做什么,今儿来的客人多,你别再这乱晃,出去拘着点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子。”
  朝阳哪有闲功夫听这些,扭头就跑了。思华怕她冲撞了贵客,忙在后面追,才追两步就被夕秋拦住:“疯头疯脑的做什么?没见来这么多人……”一瞥眼见是沥镇许富绅家的少奶奶,忙按了下思华的手臂,迎着许少奶奶去了。
  思华被夕秋打岔,没解释什么不说还叫朝阳跑了,但见帘子一掀,又有穿戴体面的妇人进来,也顾不上着恼,迎客为重。
  再说朝阳在院子里转一圈也没见春晓,又怕被夕秋抓到啰嗦,只跑到厨房去与钱婆子说话,钱婆子虽不搭言,却总给她好吃的、好玩的。今儿大厨房开火,下院里的小灶只在早上做了顿饭并几屉糕点,如今也只闷着一锅水,钱婆子守着灶台打盹。
  朝阳听来个‘隐秘’憋得难受,将钱婆子摇醒,绷着小脸把事情说与钱婆子听,说完就两手托腮道:“姑娘的日子看起来挺好,我却觉得过的不顺当,茜姑娘不是个好的,偏总来寻姑娘说话,姑娘也不知看不看的透,别是当她好人再着了道。这会儿三爷怒了,还不知怎么落姑娘脸呢。”
  钱婆子木讷的脸从灶上抬了抬,起身,在柜橱里端出一碟子糕点来,朝阳发愁的小脸破出笑来,接过去就要吃,罕见的钱婆子没让她拿,哑着嗓子道:“你给庞九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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