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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雪尽马蹄轻)


  看起来并不像八卦镜,威力却与丽星阁的不差上下。
  她绕着院子飘了一圈,试图进去却根本不行,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春晓回到下院就见绿珠端着托盘从来头来,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正要上台阶,就听身后有人喊她,“红云,你弟弟让驴子踢了屁股,你快家去看看。”红云一听脸就白了,忙道:“我马上就来。”随即进屋。
  绿珠不在,屋里有个小丫头埋头擦地,红云把托盘放下,瞅了眼躺在榻上的原主,与那丫头交代道:“打扇子把药扇的温凉了侍候姑娘吃,我家里有事要回去看看,绿珠姐姐回来你回说一声。”
  丫头抬头,巴掌大的脸儿,头发草枯般扎了双髻,耳朵上戴着一对银丁香,低眉顺眼的道:“知道了。”
  红云随即匆匆走了。
  春晓没见过这小丫头,面生的很,容貌着实不打眼,那丫头见红云走了,把抹布丢进水盆里,端着盆出去倒水,春晓跟在后头,见她倒了水把东西放在杂物室,又回来净手,而后觑着榻上睡觉的原主,偷偷摸了一盒膏脂出来,不敢多剜,只将将把手摸匀。
  做完这些事见没惊动原主,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拿起扇子扇那碗汤药。
  屋子里除了打扇子的细微声响,便是原主沉缓的呼吸声,窗口摆着一瓶鲜花,风轻轻浮动花叶,有着午后静谧的美好。
  春晓正看那花那风入迷,余光里就见小丫头的扇子停了,挡住了那药碗。
  春晓灵光一闪,忽然就知道这个丫头是谁了。
  “另有个叫小杏的丫头,曾服侍过你的,当时你与周氏有孕,小杏将毒下在安胎药里,因你并不想保胎所以没吃,周氏顿顿不落,才叫孩子腹死胎中。”当时龚炎文是这样与她说的。
  这丫头是小杏啊!
  春晓反应过来忙扑过去,果然见这丫头把手里的一包药倒进药碗,然后伸手指进去搅动。
  这丫头不慌不忙,甚至脸上还是一副低眉顺眼样儿,谁曾想做的是伤天害理的事呢。
  过了一阵,小杏摸着药碗凉了,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姑娘,起来喝药了,一会儿凉透了就苦了。”
  “嗯。”原主鼻腔里极轻的应了一声,半合着眼坐起身,就着小杏的手把药喝了,小杏要去寻甜梅解药苦,原主摇摇头,“不用,我吃不出苦来。”靠着床头沉闷的坐了一阵就又躺下睡了,这一回睡的特别沉,连小杏洗手后去拿那香膏没拿住,掉在妆台上咚的一声都没惊醒她。
  春晓觉得心里难受的如同被什么一点点的揪着,原主根本就没睡,她一直醒着,只当作自己睡的沉,就是水盆摔地上也不想醒过来。
  晚上红云递话回来,说是弟弟伤了没人照顾,要在家待几日,红云与弟弟是住在叔叔家里的,亲戚的脸色该是不大好看的,所以她只能守着弟弟没回来。
  绿珠一个人忙不开,恰周氏的养娘见小杏老实,干脆把煎药的活给了她,两位主子都有身孕,一道把保胎药端来就是了。
  春晓冷眼旁观,眼看着周氏喝下有毒的汤药,而原主也一次不落的自愿喝下,只觉得这院子里的人都是魑魅魍魉,都是心肠又硬又毒,为了更好的活着,不惜你加害我我加害你,残忍且可怜。
  龚炎则来后院的时候极少,春晓只那次见过就再也没见着,听小厮说,他又出远门了。鸢露苑暗地里这样隐晦糜乱,也是因为他无心顾及、放任不管的后果。
  终于在几天后,原主的孩子没保住,红云一下就傻了眼,小杏也垂头丧气,原主似痴傻了般越发的沉闷寡言。
  起初旁人没说什么,是小杏与一个交好的丫头小声说:“姑娘心眼窄,那日在桥上姨奶奶说了些重话,姑娘便想不开,唉,总归是喝药调养也没保住,可惜孩子都长到六个月了。”
  小丫头回头就与旁人说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鸢露苑里就传开了,春晓心眼窄以及周氏用心歹毒的说法不胫而走,一件事,两个都落了不好的名声。
  春晓却知道是红绫在后头捣鬼,小杏是收了好处替人办事罢了。
  时间过的很缓慢,缓慢到一餐一饭都要一一呈现在她眼底,原主一直苦心苦脸,因她没了肚子做依仗,红云、绿珠渐渐的气焰长到脑瓜顶,竟是随口就能数落她两句,原主也不吭声。
  春晓心头憋闷,就想出去散散,在垂花门上空飘着打算出去的时候,不经意扫见春草从外头来,行色有些匆忙,那双浓眉大眼也透着凝沉。
  还是第一回见这孩子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春晓好奇的飘了过去。
  这时小杏从里头出来,与春草走个碰头,春草脚步微微一顿,脸上蓦地仰起笑,朝气满满的打招呼。
  小杏低眉顺眼的点点头,什么也不曾说就从她跟前走过去。
  ---题外话---今日6000毕~!

  ☆、第377章 心里明镜

  等小杏走远了,春晓就见春草回头深深看了眼小杏,脸上的笑像被涌上来的浪潮淹没了似的,一点不剩,紧跟着春草就往旁边的巷子里去了。
  春晓总觉得怪怪的,便跟了上去,见春草来到一个妇人跟前,与妇人小声说了什么,妇人蹙眉道:“咱们还是该早做打算,听说大老爷在任上缺老家人侍候,不如走走门路,咱们去庆州吧。撄”
  春晓即便是魂魄,也觉得身子发僵,四肢沉重的仿佛不会漂浮了一般。
  春草到底知道多少,参与到红绫的计谋里没有?春晓脑子发懵,忽地明白为什么瞅着春草与原主在一处是别扭的,若两个人真的有姐妹般的感情,何至于原主闷闷不乐,春草却还是笑的爽朗。
  不过是一个做戏,一个连做戏都没懒的应付了偿。
  春晓觉得心里腻歪的打怵,她想离开这个梦境,想立即就走,她转头东西南北的乱飞乱撞一番,后头径直的往天上飞,直飞到脑仁要炸裂般的疼,随后又朝地面冲下去,她想着如早前那边坠落,也许就醒了。
  现实世界里,龚炎则感觉春晓睡的不安稳,脸上身上全是汗,忙掀开床帐喊丫头端盆温水来,等丫头拧了毛巾过来,他亲自接过去,轻轻擦拭春晓身上的汗,擦好感觉怀里的女人安稳不少,随手把毛巾丢给丫头,摆摆手,又落了床帐。
  梦里,春晓往下冲的时候觉得好多景物飞快的从眼底掠过,刺的眼睛生疼,待她再睁开眼睛,就见原主一个人急匆匆的穿过凉亭往对面的假山去,春晓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此时原主穿了撒花水绿绸半臂衫,白绫挑线裙儿,手腕上戴了一对银镯子,头上也插着银鎏金的点翠簪子。
  春晓愣了愣,扭头看向池子,眨眼间那一池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经怏怏的谢了许多荷花,那开的碗口大的荷花显然也已经开到荼蘼了。
  怎么?竟是到了夏末么?
  再看原主行走利索,显然也已经出了小月子,养好了许多。
  春晓跟着原主去,就见原主到了那片竹林,径自钻了进去,到了里头,还没来得及细看,原主就被一人拽到了假山跟前,并且把她抵在了假山石壁上。
  春晓吓一跳,再一见,抵住原主的男人,不,该说是少年,正是五爷龚炎庆。
  龚炎庆绝不是原主恋慕的那个人!
  果然,原主见是龚炎庆后开始奋力挣扎,龚炎庆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攥着她两只手腕,只比原主高半个头的身子瘦长却有力。
  龚炎庆笑的瘆人,“还想逃?你给小爷乖乖的,不然小爷就把你勾丨搭野汉子的事说出去,你不想活命,总不要连累人家,人家可是有功名的人,架不住你祸害呀。”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原主的唇抖的厉害,想必是十分惊慌失措的。
  “你想要小爷如何?小爷满足你……”说着伸手莫想原主的腰,顺着腰线往下一点点摩挲,随着那只手的游走,原主抖若惊蝉,终是忍不住,哭着哀求,“求你放过……放过我吧。”
  “放过你也行,你把鞋脱了让小爷看一眼你的小脚,就一眼,小爷保证放你走!”
  “真,真的?”
  “小爷是个汉子,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自然算话。”龚炎庆眯着眼睛盯着原主裙裾里的小脚,垂涎的直咽唾沫。
  原主强作镇静的点点头,徒然将头撞向龚炎庆的头,两人身高相仿,龚炎庆毫无防备的被撞了个趔趄,向后蹬蹬蹬倒退,原主趁机向竹林外跑去,龚炎庆晃了晃撞晕的脑袋,待醒了醒神,随即追了出去。
  春晓也要追上前去看,忽地余光里扫见草丛里落了一个香囊,丁香色织如意纹缎面,下面缀了络子,五彩线配玛瑙珠子,正是她当日来对岸寻证据时捡到的过的那个。
  后来查证,也说是五爷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五爷是这样遗落的香囊……。
  转天原主就病了,在病榻上,她生无可恋的望着床顶,似乎已经丢弃了这具‘肮脏’的皮囊,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春晓知道原主接下来的命运,接下来便是与周氏在小池子边的落水事件了。周氏小产,其实周氏早知道孩子胎死腹中,却认为下毒给她的是原主,所以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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