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尽管接受你们的好意。”程遐回答道,突然住口“你是说明帝知道我的意思?”
“他现在要牟足劲对付石虎,只能对你予给予求。”苏念秋跟着说道“只能放任你,宠溺你,纵容你。”
“我家娘子说的不错,石勒目前只能纵容你。”宁以恒笑起来“既然你有机会做大程家,而你们的明帝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什么不趁机根深叶茂?再说,石闵本就是石虎的冤家对头,你借机对石闵整理一番,这在石勒看来是保护石闵避免石虎的追杀,在石虎看来这是你表现忠心的征兆,既然你两边都讨好,为什么不试试?”
“那石虎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好意?”程遐看向宁以恒“毕竟明面上我在得罪石虎。”
“只要能治罪崔婵,打压石闵,便是让石虎逞心如意,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好意?”宁以恒暗示道。
“有道理。”程遐点点头“我明白二位的善意,我也接纳了,这顿酒席我请了,谢谢二位,告辞。”
宁以恒站在沈易之身边看着远去的程遐笑了起来“欲使人灭亡,必使人疯狂,沈兄,我们是不是过分点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道是无情
这世间最美的是什么?也许是情?也许不是情?也许是朦胧的情窦初开?依我看却是道是无情却有晴的诗句,那种若有若无,有似还无的感情。
“易之,你不去看看阿月吗?”苏念秋走到靳绮月的厢房外,看着沈易之“她如今正在里面,真的不去看吗?”
“她既然选择的不是我,看了又如何?徒增伤感罢了。”沈易之摇摇头。
“可是易之,她已经进入了你的心里不是吗?”苏念秋看向沈易之,摇了摇头“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自欺欺人?那日她的话犹言在耳,我何须舔着脸去再次祈求?”沈易之叹了口气,“衿衿,我乃是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既然我答应了尊重她,那便要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苏念秋抓住沈易之的胳膊“易之,这世间最幸福的便是厮守,最不幸的确是生离啊。”
“生离?可是她并不是选择我,衿衿,你不必劝我了。”沈易之正想转身,只听厢房里传出来一阵难以压制的痛苦呻 吟。
“阿月又痛了,你当真不心疼吗?”苏念秋抓着沈易之“当真不在乎了吗?”
“衿衿,我真的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你是知道我的。”沈易之固执道。
“你这般固执的坚守你所为的坚持,难道你不为你的心想想吗?”苏念秋抓住沈易之,急切道。
“不为我的心想想?若是我当初真的想,十年前,你便是我的!就因为我重诺,所以我给了你和宁以恒自由,却伤了我自己的心。”沈易之看向苏念秋,将压抑十年的心思全部说了出来“衿衿,你知道十年前你为宁以恒解毒那一次吗?”
沈易之突然抓住苏念秋的双手“你可知道我站在房顶整整站了一夜,望了一夜,也怒了一夜,可终究因为要尊重你,也忍了一夜?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可是我却忍了!”
“你知道十年前你与宁以恒新婚那一次吗?我就站在你出嫁的那条街上,站在那里,仿佛周围人都不存在,就看着你的花轿,告诉自己,你终究选择了宁以恒,可我也告诉自己,你便你出嫁了,只要你需要我,我依旧会娶你,会帮助你。”沈易之抓紧苏念秋的手“衿衿,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吗?你可知道我多想暴揍宁以恒一顿吗?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依从自己的心去抢走你吗?可是我终究选择了尊重你!你可知道我那一夜喝了多少酒?”
“衿衿,你我初识莫愁湖,那里芳草依依,那里绿茵依依,那里花开半夏,香自而来,那里如梦如幻。你可知道我至今难忘!”沈易之抓紧苏念秋的手“衿衿,若我是薄情之人,或许我能轻易忘记你!可偏生我牢牢记住了,记住了我第一份爱恋,记住了那个在宴席之中即便很高傲,依旧不嫌弃我的旧病发作,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我的苏念秋!”
“衿衿,你说我顺从自己的心,我也想,可是呢?可是呢?我如何顺从?那么多无奈,那么多伤痛,我沈易之至今年近而立之年,看惯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又如何一意孤行,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沈易之呵呵笑了起来,却带着伤痛。
“我倒是想带着你远走高飞,可是如今的你有夫有子,以恒不止是你的丈夫,这么些年来也是我的挚友,我如何做得出来?”沈易之有些颓废的松开苏念秋,坐在走廊上,容色艳艳的脸上带着一抹疲倦和伤痛。
“易之,你不要这样,如今你遇到了阿月,她对你不是无情,你对她也不是无意,何不试着放开自己呢?”苏念秋坐在沈易之身边,将手搭在沈易之的肩膀上。
“难道我沈易之注定要爱上不爱自己的女人?”沈易之看向苏念秋,“衿衿,我何苦为了不爱我的女人而强求所为的厮守?我不希望做一个禁锢他人的野蛮人。”
“放过自己也放过阿月,让阿月更好的跟你在一起不好吗?”苏念秋看向沈易之。
“衿衿,你太过天真了。”沈易之自嘲起来“即便我有心对阿月,可是阿月与你不一样。”
“阿月是靳准的女儿,即便是赵王伦的外孙女,依旧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我沈家的家主岂能娶这样的女子?”沈易之看向靳绮月的房门,叹了口气。
“可是你也想娶她不是吗?我相信只要你想,便能娶她。再说她怎么可能是无依无靠呢?我,还有宁家都是她的靠山不是?这样也可以娶她的。”苏念秋笑道。
“娶她?如今她与石闵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我如何再娶?”沈易之垂头丧气。
“名人自然名人娶,敢娶我小姨子的不多,只有你一人,这才是沈家家主的气概和胸襟。”宁以恒站在了苏念秋身后,看向沈易之“易之,你说是不是?”
“是吗?”沈易之看向宁以恒。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与错呢?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与非呢?”宁以恒笑了起来。
“如今苏峻在晋朝为非作歹,我哪有时间处理儿女之情?”沈易之躲开话题。
“没有时间还是不敢!?易之,你应该试试。”宁以恒笑起来。
“水……水……水……”宁以恒看了一眼沈易之,笑了起来“娘子,咱们走吧,给他们留点时间。”
沈易之看着苏念秋和宁以恒远走,握了握手,听着房屋内一声一声的沙哑声音,心若刀绞。
“主子爷,我觉得秋县主说的是,您该放过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岁荣站在了沈易之的身后。
“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她可肯?她都能为石闵去死,我又能如何?”沈易之叹了口气。
“主子爷,您毕竟忘不了月县主,不是吗?”岁荣笑了起来。
“忘不了月县主?可她却早就放弃了。”沈易之颓废。
“可县主如今需要喝水,不是吗?”岁荣看了一眼房门“这里面毕竟是月县主的闺房,除了您谁也不能进去,这里连个婢女都没有,这不是秋县主和宁家家主对您的暗示吗?”
“岁荣……我不想违背她的意思。”沈易之继续纠结道。
“主子爷,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现在是月县主最孤楚无依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获得芳心的时候。难道您能再次忍得住看着月县主嫁给他人?我记得秋县主的大婚的时候,您是何其的伤心。您想再生生的忍受一次吗?”岁荣继续说道。
“看着阿月嫁人?她会嫁人吗?”沈易之看向岁荣,有些痴愣愣。
“会,如果您这次放开月县主的手。”岁荣肯定道。
沈易之闭了闭眼,径直走进房门,看着靳绮月嘴唇发白,忍下心疼,拿起案桌上的茶水细致的喂给她。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模样,沈易之轻轻的抚着她的鬓发“阿月,你可曾真心对过我?”
沈易之看着靳绮月的侧脸,垂下眉眼“你若是真的在乎过我,便睁开眼睛看看我可好?”
靳绮月似乎一直做梦,梦里都是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那个人说让自己做他的嫡妻,不知道他的诺言可算数?
“你说过,我……我……可做……你的……嫡妻……为什么……为什么……你离我而去?”靳绮月眼睛慢慢的流出泪来。
沈易之猛地站了起来,看向靳绮月,她竟然还是想着石闵吗?当真是自己可笑,是不是?
沈易之大步走到房门口,可刚要走出去,回头看向靳绮月,手慢慢的攥起拳头,一脸愤恨。
“易……易之……原来……你也骗我……嫡妻……果然是骗我。”靳绮月继续说着梦话。
沈易之猛地一震,她梦见的是自己吗?真的是自己吗?
沈易之走近靳绮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梦见的是我吗?”
靳绮月继续说着梦话“易之……不要走……不要……”
沈易之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傻姑娘,我又怎么会轻易舍你而去?只要你心里还有我,我岂会这般无情?我又不是石闵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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