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飞絮之下,玉体祼呈于眼前。那对高翘弹动的奶儿,婀娜纤细的腰肢,上次撞见的白嫩小屁股,无一不让他如痴如狂。梦里的阿姊对他巧笑连连,伸出小手握住他那坚挺而起的物件儿,只是套弄两下就让他精关失守,浓精飞射而出,苏泽只觉暖洋洋的爽利非常。
正在意犹未尽之时,又见阿姊两手托着他的肋下把他高高举起,低头一瞧,自己又变成了五六岁的模样,方才还是独眼怒睁的长枪也缩的像个小虫子一般,软软的在他两条短腿间挂着,阿姊笑着说:“又来胡闹了,小小年纪就这样顽皮!”
一个激灵,苏泽惊坐而起,就着窗外月光看清自己手大腿长,才算松了口气。然而又马上觉得腿间异样,掀开被子一瞧,果真是遗了精水,回想起梦中情景又是一番口干舌燥,可又不禁摇头苦笑。
他与阿姊乃是一母同胞,生了这等心思,只暗暗藏着还好,倘若真的做了什么,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倒是不在乎的,可阿姊……不过中,要他再去装做从未多想,任由她日后嫁人生子,无异于钝刀割肉,稍稍一想便是生疼,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到底该要如何是好?
时光荏苒,转眼就入了夏。如玉自打到了水寨心境便开阔了许多,那些恶人都已不必再见,又有亲人陪在身旁,凤歌常来陪她闲话说笑,有个这般意气风发的姑娘与她相处,她的笑意也是越发多了起来。
她本就不是凄凄哀哀的性子,对于辰砂尚还不能全然忘情,可是有了爹爹亡故之事横贯其中,今生缘份皆消,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免得拖泥带水的害人害已。
她是苏家女,身体发夫受之父母,无论辰砂是出于何意推了爹爹去做县令,总是害他丢了性命,为人子女的不可再与他相守;但这些年来,他的情意如玉也看在眼中,三年守孝几次动情,可他到底顾忌自己,未曾真的强行求欢,是以若说全是虚情假意,她也是不信的。她伤了心,看待情之一事有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往后不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倒也算是宁静雅趣。
此外连晶一直待她亲厚,时常为她诊脉施针,以药理膳食调养身子,那淫毒发作的越发少了,可即便如此,如玉也觉得自己这身子不洁,日子久了难免作了心病,一次去张秀房中请安之时,见到一本妙法莲华经,翻阅之后如逢大赦,竟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张秀见此心中酸涩,直把那经书给了她,只盼这佛家经典能助她释怀。若自己当时护得住这两个孩子,玉儿又哪会流落到京中受苦?她时常对苏河与凤歌耳提面命,叫他们好生开解如玉,不可惹她烦忧。
不久前,成良带了数百余人回到水寨,其中多是青壮,有一技傍身者也是不少,加之多人乃是携家带口来投,光是这些人的安置便叫苏泽忙了好些日子,这日晚间终是得了闲,便急不可待的去看如玉。
夜幕微沉,天色已暗,苏泽迈入房门时,正看到如玉伏于案上抄写佛经,悄悄行至她身后,望着那些佛家谒语,苏泽表情晦暗不明。
如玉似有所感,抬头见是苏泽,便柔柔的笑道:“怎的来了也不出声呢,这样大了还顽皮,听说你最近忙的很,可曾用过饭了?”
“用过了。”
苏泽笑眯眯的落坐一旁,仔细打量如玉。如今他已长开,面相身形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剑眉英挺,目如朗星,如玉虽是并未多想,也叫他看得有些别扭,不由的低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白皙的脖颈衬着烛光,好似温润的羊脂美玉,看得苏泽手心发痒,他攥紧了双拳用力压制着,才没将手伸到她身上去。他移开目光,望着案上的经书问道:“我倒不知阿姊信佛的,何时添了这样的兴致?”
“闲来无事抄抄罢了,我没有慧根人又愚钝,悟不到佛法呢。”如玉抬手归拢了耳旁的碎发,更是不敢抬头看他,总不能直说自己脏了身子,想要靠着抄经赎罪呢。
苏泽脸上没了笑影,右手搭在桌上,食指敲击桌面,忽的起身拉起如玉就朝外走,“阿姊且随我来。”如玉极少会拂他的面子,虽难免有些吃惊,却也并未挣扎。
泽儿不会害她,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出子院子,苏泽遣退下人,对如玉说:“我带阿姊去瞧处美景,不过你莫要声张,免得旁人跟了来,到时候你我不好说话。”她笑着点头,苏泽上前一步把她抱起,足下施力间急速掠去。
叫他抱着前行倒不是头一遭,可这样快却是第一回。苏泽身强体健,极有力气,如玉被他护在怀中并不觉得如何颠簸,但她到底有些胆小,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吓得不敢睁眼。
过了些时候,苏泽将她带到一处小丘,“水寨之中只有几处直通外围之地,这里便是其一,此处草木繁盛,景色怡人,之前我时常独自来此,不过今日带你前来倒不只是为了赏景。”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不一会便有马蹄声响,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映着月光奔来。苏泽把如玉护到身后,左手揽着她的肩,右手五指张开拦在身前。那马行至近前,人立而起,长声嘶鸣后四足落地,喷着热气,以鼻头顶碰苏泽的手掌。
“这是惊雷,大宛良驹,跟随我已有四年,几次救我于凶险。脚力耐力皆是极品,可惜性子有些臭,不允旁人触碰,苏河当初也想要它,可惜惊雷不愿,最后挑了匹有些呆傻的,倒是物似主人形了。”
苏泽拍着惊雷的两眼之间说道,“它乃战马,性子暴烈,莫说是人,便是其他马匹也不许近身,无奈之下只能让他留在此处,马厩里着实容不下它。”
自见了惊雷,如玉就忘了已被苏泽圈在怀里,此时正靠着他仔细观瞧,而惊雷也在打量如玉。它从未曾见过有人与苏泽这样亲近,好奇压过了傲气,就伸长脖子想去嗅她。苏泽哭笑不得的推开它的面门,“自己玩去,你这般大的个子吓着我阿姊可怎么好。”
都说老马识途,可见这马儿也是聪明的,惊雷被苏泽推了一把也不再强争,后退两步绕到他们身侧,冲着如玉的后颈喷了口气。
“呀!”如玉一声低呼,瑟缩间却是笑了,“怪痒痒的,它这是想要做什么?”
轻拍那油光水滑的鬣毛,苏泽笑道:“这东西小心眼的很,连我那几匹替马都容不下,有时为了水寨总要与别的豪强交战,若有长途奔袭则是换马不换人,是以骑兵必配替马。这东西小性,见我骑了别的马,总要上去撕咬,这次大概也是看你我亲近想来试探,阿姊不怕担心,它对人倒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护着如玉同惊雷见了一面,苏泽便叫它自去游荡了,山丘顶上有棵大树,亭亭如盖,枝干粗壮。苏泽抱着如玉纵身而上,两人坐于一条大腿粗的粗枝上,如玉靠着苏泽,起初还有些惊怕,直到抬眼望去,才看呆了。
此处地势甚高,大半个水寨尽收眼底,河道弯曲错杂,民居中透出点点光亮,其间草木繁多,又有呼闪着的萤火虫四散飞舞,半空中圆月清照,仿佛为这温柔水乡都镀了一层银光。美景之下,如玉渐渐沉醉其中,全然不知苏泽离她越来越近,此时几近于窝在他怀里。
“阿姊。”苏泽一直留意她的神色,等到她心态平和之时方才开口,“你若喜爱佛法,我自是无话可说,可要是想用它来避世,则多有不妥。”
见他径直望着自己,如玉首先想的便是闪躲,可此时身在树上又哪里躲的开,无奈之下说道:“身为女子当从一而终,我却……乃是为不贞;在白府之内又是那等境况,是为不洁;不管辰砂为何而动,爹爹身亡其根源在我,是为不祥;我这样的人,活着已是老天慈悲,哪里还敢有别的念头,只盼着诚心向佛,能减少几分罪孽就好。”
苏泽双眼微眯,思量一阵说道:“阿姊可知……这三从四德,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什么?”如玉大惊,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所谓三从四德,不过是那些庸人拿来遮羞的挡头而已。古人云‘巾帼不让须眉’,可见总有德才兼备的女子傲世流芳,真正胸有沟壑的男人又怎会嫌弃自家妻子能干了?若换了是我,做梦都能笑醒呢。
只有那些一事无成又妒贤嫉能的小人,才想将女子养格外愚笨,致使她们不知世事,不懂大义,无非是怕其强过自己,折了他们大丈夫的面子。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们以夫为天,否则那一个个聪慧美眷,又哪里瞧的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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